《龟龙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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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龙麟凤-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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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报仇,丝毫都不为过,可二人返了回来,且来到了更远的少林寺,更多的还是为了给江湖除害。自鱼星枫的言语中看以看出,让舒莫延安心,或许高过了为师伯汪树臣报仇,这自然是因为舒婕。正如鱼星枫所言,只要舒婕愿意,他可以无所谓。

不时,二人跟着童决下山了,众人也渐渐消失在了夜幕当中。

……

怪不得王宇志可以无忧无虑的离开,也难怪舒莫延没有再追查仲才的下落,原来是王宇志偷偷告知了鱼星枫,而舒莫延又深知童决当日的话。二人都是深信不疑,且犹如知道今天的结果一样,一个南下,一个北去。自今日起,浩劫令终归结束,江湖也将归于从前。

可是临别前,鱼星枫与舒莫延的一番话,不见得江湖就平静了。林和去了茶花阁,虽然一去不归,可这件事,舒莫延他们又无不惦记着。就是鱼星枫让舒婕跟她去趟大义门,还不是为了林和的事,若是游览风景,或是再登姻缘岛,他们才无这等的闲情雅致。

童决领着鱼星枫他们到了大雄宝殿,平凡等人尽数在等候着,说明了情况之后,舒婕被童仁领着先回了客房,而鱼星枫有话要讲,与平凡到了方丈室。鱼星枫记得林和的一句话,平凡成了他的宾上客,至此不忘,故而避开了其他人,要借一步说话。

二人到了方丈室,合上了房门,同上次如出一辙,都是就地坐到了垫子上。成排的蜡烛在燃烧着,只听平凡正在对鱼星枫淡淡说道:“今日之事,多亏了鱼施主再次登门,不知特意留下了你我二人,又是所为何事?”

上次来时,鱼星枫是跪着,这一次,学着平凡的样子,盘膝坐着。听平凡问,鱼星枫便淡然地说道:“上次跟着舒少侠同来,也不知他问过大师没有,有件事,晚辈是百思不得其解!”

“噢,舒少侠没有与你说吗?”平凡有些意外。

平凡是意外,鱼星枫更是意外,这样一言,看来舒莫延已经问过了。只见鱼星枫随即便说道:“他不曾对我提起,是因为小婕,若是他说了,又是在言明他还不放心我。可能,是因为这个!”

鱼星枫也不确定,说的有些含糊,平凡却跟着说道:“听他所讲,令兄是拜师到了茶花阁的门下,这就不奇怪了,纵观历来的江湖,又有谁敢兴风作浪,又有谁,肆无忌惮!”

“大师之意,还是信不过大义门?”鱼星枫不便言明其兄林和,针对着大义门便脱口问道。

“信不过也好,信得过也好,就如同浩劫令一样,随之即来,也会随之即去!”

听平凡淡淡地说着,鱼星枫有些迷糊了,跟着便又说道:“恕晚辈直言,若是他真的要危害武林,晚辈不会袖手旁观,还望大师不要有所忧虑!”

“忧虑?谈不上,担心还是有的。今天你说的这番话,跟上次来时,可是大不相同啊!”

上次夜访方丈室,鱼星枫不会忘记他说了什么,跟刚才的这番直言,显然是有所违背。平凡在质问,鱼星枫不由地便反思了起来,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感悟的也太多了。本想知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疑虑,结果也问不下去了,只是愣愣地坐着。

见鱼星枫不言,平凡便又说道:“其实我跟大义门门主林和一样,在做着同一件事,若真是到了四大皆空的地步,老衲也不用担心,更不用成为武林一角色了!”

“大师说的,难道一样告知了舒少侠?”鱼星枫不禁问道。

“这有什么避讳,事情本来就是这样,这是江湖规则,拦不住的时候便会出事,随后又平息,也只有这样,它才叫做江湖!”

不知道舒莫延听了会怎样,鱼星枫却还是有些茫然,不禁又问道:“那晚辈接下来该怎样?”

“呵呵,该怎样便怎样,若是没有老衲,你不一样会过自己的生活、想自己所想!”平凡淡然笑道。

也难怪舒莫延会离开,听了这句话,谁还能再担忧这江湖事。鱼星枫想着,不禁又想起了舒莫延最后说的话,时刻准备着,平凡之意,不正是如此。

第十七章 卓珊失踪

花安欲回到了天山,第二日一早便去探望盲眼的卓珊,在天山不远的一处农家院里,却发生了一件让花安欲意想不到的事。两名丫鬟相伴而来,花安欲也以为一切安排妥当,可是等花安欲再次出现之时,卓珊竟然不见了,留下的,仅仅是两个手忙脚乱的丫鬟。

看见花安欲走进了院子,二人便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其中一个更是直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试问,除了这件事,花安欲还能在乎什么呢?只见花安欲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又听不见任何的动静,等我们早上一起来,小姐便不见了。对了,还有,有人在墙上留下了几个字!”那丫鬟又慌张地说道。

花安欲不禁心头一震,跟着便说道:“快带我去看!”

两个丫鬟见得,忙在前领路,花安欲得知了线索,自然也是毫不怠慢。院子不大,三人几步便进了屋子,只见屋内暗淡无光,却可也能清晰的看到墙上字。这是一面用泥土糊成的墙壁,一看这字,花安欲惊讶了,不是用笔写的,竟是用利刃生生刻的。

“岭南乱坟岗!”花安欲用手抚摸着那些字,心里在暗念道。

这是一个地名,只此五个字,花安欲也即刻了然于心,可是谁又能做下这样的事呢?花安欲在犹豫着,为了救卓珊,哪里顾得上想这人是谁,随之便又问那两个丫鬟道:“这地方在哪里,你们可曾知道?”

一丫鬟忙回道:“看到这些字,我们也出去问了,说是在西面这座山后面,大概二十里处,除了人们祭祀、祭祖结伴去之外,很少有人涉足那里!”

那丫鬟说着,哪知不等她说罢,花安欲已疾步而去,等话音一落,花安欲也没了影子。两个丫鬟既然打听到了,却还是留在了院内守候,也是因为没有寻去的胆色,见花安欲闪身去了,她们自然放心了不少。二人随后来到了院中,互相看着,也在默默地为卓珊祈福。

卓珊被人带去了哪里不确定,既然知道了这一个地方,花安欲只有勇往直前。他刚刚将卓珊移至了此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论是江湖上的人,还是有贼人绑架勒索,他都深深地自责。话又说回来,他并无得罪谁,卓珊又是无辜的,如果这人另有企图,他一定不会手软。

不时,花安欲出了这个村子,已出现在了西山之上,远远望到一处高岗,又直接飞跃而去。此地处处是荒山,这难怪附近多是简易的村子,谁要是打家劫舍至此,算是瞎了眼了。一想到这样,花安欲又更加担心,这多半是熟悉的人干的。

下山到了高岗之上,哪有什么人影,倒是名为乱坟岗,此言不虚。漫山遍野的坟堆,四周的松柏林,伴着远处的乌鸦叫,就是白日里,还真不见得有人敢独自前来。花安欲落地之后,慢步走了起来,四周听不见动静,干脆又停了下来,一脸的疑惑。

突然,闪来了一道人影,花安欲正欲提神提防,那人已来到了其丈余处。站稳之时,只见其用面纱半遮了一张脸,单单露出了眼睛以上,不过,这已让花安欲大为吃惊。不是似曾相识,而是刻在心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卓珊的父亲,卓木止。

见花安欲吃惊的看着,卓木止也伸手去掉了面纱,这一下,更让花安欲得以肯定。卓木止,那个掉下天山后崖的人,落下去不被摔死,也难逃那些雪狼之口,可是偏偏就有这样的事,此刻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这让花安欲做梦都想不到,或许,整个天下人都还不知道。

“能在这里看到你,我比你都意外!”只听卓木止淡淡地说道。

花安欲愣神看着,卓木止却先说话了,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声音。也顾不上询问卓珊的去处,只见花安欲愣愣地说道:“让我来这里,是要一较高下吗?”

“如果是的话,你有几分把握?”

卓木止身上无剑,只是怔怔地说着,花安欲却不以为意,随之便淡淡地回道:“诸葛苍隆已死,浩劫令已覆灭,你若是回头的话,现在还来得及,至少,你还能做一个好父亲!”

“我本来就是一个好父亲!”

“可是现在呢,你知道不知道你落崖之后,珊儿有多伤心,你配做一个好父亲吗?”花安欲听卓木止随意地说着,不知不觉便怒了,跟着便反驳道。

这是卓木止惭愧的事,可他并不以为是自己的错,只见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卓木止顿了顿,随即便又说道:“要不是你们两个,我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我死了没关系,珊儿无人照顾也没有关系,天山派的大计就这样告一段落,难道你没有一丝的悔意!”

“该有悔意的,恐怕是你吧!”花安欲又是在反驳。

卓木止不甘示弱,跟着便硬气地回道:“当然,当然有悔意,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初留下了你!”

见卓木止一再执意,花安欲不禁愣住了,一个大难不死的人,怎么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他本以为,为了卓珊,卓木止是可能改变的,现在看来,那是天方夜谭了。花安欲不禁愣愣地问道:“珊儿在哪里?”

“天山派的一世英名都让你败了,你还在乎珊儿!”卓木止继续不留情面地回道。

“那你让我来这里作何?”

只见卓木止上前了一步,跟着便淡淡地说道:“告诉我当下天山派的情况!”

卓木止一言,花安欲不禁紧皱起了眉头,依着卓木止的能力,仅仅打听这个,又怎么会如此大费周折。不值得什么隐瞒,只听花安欲直接回道:“郑昭阳疯了,被关在了一隐蔽之处,你的那些弟子,有的散了,有的听二师叔调遣。总而言之,你就是回去也找不到原先的地位,而这些,都是拜你自己所赐!”

“可我根本就没有打算回去!”

花安欲一怔,随之问道:“那你问这些作何?”

“让天山派扬名立万、位于江湖之首,是我卓木止一生的夙愿,即便是死里逃生的现在,也是忠心于此、倾力于此,当然要打听的明白。还有,你二师叔打算让谁做这个掌门人?”

“你做过掌门,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天山派的规矩吧,谁做掌门,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花安欲有些不耐烦了,爱理不理地回道。

卓木止却犹如看不在眼里,接着便又淡淡地讲道:“这就是你年少无知了,历来的天山派,明面上是以武定掌门,实则不然。如果这个掌门是你,那你二师叔便会提前向你招呼,而招呼了,你就当定了,除非,你远离天山!”

花安欲一听便愣住了,看王元吉与席克竹的样子,多半是如卓木止所言,而卓木止,又有哪门子必要说谎。花安欲一时不言,只听卓木止又跟着说道:“看来,你二师叔一定跟你招呼了吧!”

卓木止说罢此言,便又是淡淡地说道:“我想也是,天山派现有的弟子当中,可以凭着自身之力跃上天山之巅的,席克竹都不一定能做到,而你,已不费吹灰之力了!”

“为何跟我说这些?”花安欲突然怔怔地问道。

“因为我可以帮你做好这个掌门!”

先前还是一阵挤兑,如今又提到一个“帮”字,花安欲第一感觉,这又是什么损人利己的交易。见花安欲在犹豫,卓木止便又跟着说道:“这么快就来了,你一定是担心珊儿,有我在,我便能照顾她,你也能安安心心地回去做掌门。除此之外,我还能传授你天山派正宗的剑法,帮你抵挡一切外来的邪恶力量!”

卓木止一连说了三点,而这三点,也正是花安欲所需要的,不做掌门则罢,做了便如虎添翼,甚至如鱼得水。可是花安欲又不敢相信,真是这样的卓木止,那他也不会视其为大奸大恶了。只听花安欲疑惑地问道:“仅仅是这些?”

“仅仅是这些!”卓木止肯定地回道。

“那你是为了什么?”花安欲又问。

“为了什么?难道你还是不信我之前的话!”

卓木止刚刚还说了,为了让天山派扬名立万、位于江湖之首,这样的大忠大义,卓木止还不止一次的提起。花安欲又开始犹豫了,犹豫了一时便又问道:“珊儿现在何处?”

“她是我的女儿,自然在安全之处,只要你应了我,我这便带你去见她!”卓木止夹杂着胁迫的语气便回道。

“好,我答应你,不过,但愿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也记住她是你的女儿!”花安欲正色回道。

卓木止不禁淡然一笑,突然伸手示意了起来,这是要领花安欲去见卓珊。花安欲见状,也不畏其中有诈,为了能快些见到卓珊的人,也顾不上那么多,只管跟着去了。要说卓木止,也不是一无是处,当年留下了花安欲,后来又留着王元吉等人,还真有他说的那些意思。

卓木止指的方向,并非花安欲寻来的方向,而是此地正南,只见二人上了一条山间小道。卓木止未死,也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他没有提及常方客,看来是凶多吉少。

第十八章 父女情

高山之上,万花丛中,立有一八角方亭。此时阳光明媚,蜂蝶成群,四名天仙般的女子各站一路方向,上官韶怡正坐在花亭中看书,书名《慈悲经》。此地便是茶花阁一处,如此美妙的天地,怪不得要退隐至此。

上官韶怡正自安心地看书,不时,只见一长者出现在了花丛中的小道上。这人年近六旬,留有白色胡须,一身休闲的打扮,还取了一把折扇。此人轻摇折扇,漫步而来,松散之余,一路观望着这漫山遍野的茶花。这是奔着上官韶怡而来,见其在专心看书,还淡然笑了一番。

到了花亭跟前,四名女子都是躬身行礼,尽显卑微,而那人不曾理会她们,直接进到了花亭。上官韶怡一见此人,抬头便说道:“父亲,你怎么有这闲情雅致,到我这百花亭来了?”

上官韶怡称其为父,那此人便是上官逢烨无疑。只见上官逢烨笑着便坐到了上官韶怡一侧,随之便淡然说道:“听说你又去了中原一趟,我不放心我的宝贝女儿,便过来了!”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我都这么大了!”上官韶怡合上书便回道。

上官逢烨跟着便淡然笑道:“是啊,这么大了,是不是也该出嫁了呀!”

听父亲一言,上官韶怡顿时羞涩了起来,对她而言,显然这是敏感的话。她曾经对舒莫延说过,她早已嫁人,如今经上官逢烨一说,看来是子虚乌有了。只听上官韶怡顿了顿便又回道:“我倒是想嫁,这不是找不到人吗!”

“你二叔跟你说的那个怎么样,好像叫什么小林子!”

“您是说林和呀!我才看不上他呢!”上官韶怡脱口便说道。

“可是我听说,这次去中原,好像是为了他吧!”

上官韶怡一愣,愣愣地说道:“箭奴的嘴够快呀,看我见了怎么收拾他!”

“不用了,敢打我女儿的报告,我已经让人抽过他了!”

“抽得好,欠抽!”上官韶怡又狠狠地说道。

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上官逢烨又笑了,跟着便笑道:“我要是再打听一下,是不是也欠抽啊!”

“打听什么?”

“当然是林和了!”

上官韶怡随即便又问道:“他?他有什么好打听的?”

上官逢烨却又笑道:“看你的样子,我算是打听到了,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他!”

“要不是他为非作歹,我才懒得理他,话外之意,我才不是因为他而去的中原!”上官韶怡又在解释道。

上官逢烨还是笑着,跟着便又说道:“我也听说了,这林和也不容易,刚刚成了自己的门派,自然要有所作为,至于好坏,还是任由那些江湖上的人去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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