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龙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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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龙麟凤- 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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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是什么人?怎么长的跟神仙一样!”齐凌不禁脱口问道。

舒靳又淡淡回道:“送来的是茶花,当然是茶花阁的人了!”

茶花阁三个字,对于齐凌他们而言,或许还是个传说,一听是那里的人,也就丝毫不感到惊讶了。只是齐凌还有些纳闷地说道:“莫延真厉害,那里的人都识得,千里迢迢地送些花,倒是没事撑的!”

王宇志既然已讲过了殷由的事,自然也说了林和,然而说到林和,也难免言明遇到茶花阁的人。行事匆匆,舒莫延没有来得及解释,王宇志却知道了大概,此刻舒靳的心里,自是欣慰不已。难得遇到茶花阁的人,还能如此眷恋自己的侄儿,真是莫大的幸事。

完颜雪好奇地看了一遍,田铮铮敢看却不敢动,齐凌又是这么地不在乎,舒靳见状,便对他们说道:“正好,你们一人一个,将这搬到大堂里,等延儿回来再说!”

舒靳说着便上前用双手搬起了一篮,俯着身子,尽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茶花高出花篮的部分,有花枝在外,小心尚可,若是触碰不妥,定会折损,舒靳此状,也是为了周全。齐凌三人见得,也不迟疑,纷纷上前动手,学着舒靳的样子,搬起花篮便走向了大堂处。

搬动的时候,四人多少也在纳闷,仅仅是这样,花枝无碍,那四女子提着飞奔而来,谈何容易?更何况,这四个女子仅仅是惟命是从,上面尚有主人,那她们的主人,何等了得?

……

“铛!铛!铛”

少林寺内传出了悠扬的钟声,响彻寺内寺外,只见少林弟子云集,纷纷聚到了大雄宝殿之前。宝殿檐前,平凡居中,平颜在左,舒莫延、鱼星枫并肩在右,其余童仁、童聪等人纷纷在列。此时太阳正当中,想是已查出了平逸之事,平凡正在发号少林寺禁令。

不时,钟声落尽,自一侧院中出来十余人,为首的是童决,跟在其身后的,尽是少林寺罗汉堂的棍僧。他们押出了一人,果真是平逸,经过半天的周旋,看来已查妥了一切。

看着平逸被押了出来,顿时引起了一片骚动,看来,大部分和尚还不知此事。平逸失神落寞,不曾有受伤的痕迹,可是看样子,颓废了几分,至少这样被一些晚辈们押着,不像是一个出家人。平凡紧皱着眉头,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一侧舒莫延二人满面正色,应该也是这样想。

待平逸被押到了大雄宝殿前,童决便停了下来,众棍僧纷纷收起长棍,面向平凡失礼。只听平凡朗声说道:“你们都退下吧!”

得了方丈令,众棍僧在童决的带领下,又纷纷站到了一侧,留下平逸一人,倒也没有妄动。看着殿前的平凡跟舒莫延等人,又听着众和尚在下面纷纷议论,平逸也明白,这里不是少林寺,而是一个血淋淋地刑场。平逸看着,突然又笑了,笑的是那么地自然。

只听平凡又朗声说道:“你在少林寺隐藏了二十余年,真是煞费了苦心,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隐藏了二十余年,此话一出,顿时又引起了一片议论。平逸看着平凡却淡然地说道:“掌门师兄既然发话,平逸无话可说,只求一件事,若是将我囚在鹊巢窟,还请看在这么多年在一起的份上,送些经书给我!”

平逸倒也自在,要求的竟是被囚之后的事,显然已无力辩解。平凡却又问道:“难道对于你的所作所为,你就不想解释一番!”

“解释?那样不成了狡辩?我知道师兄一直在怀疑我,如今舒少侠又有了足够的证据,我甘愿受罚,也算是为我的所作所为,补偿一些因果!”平逸跟着回道。

舒莫延却直接怒道:“你补偿的了吗?”

舒莫延一怒,下面鸦雀无声,知晓者也都是看向了舒莫延。平逸看着舒莫延,不禁淡淡回道:“自十几年前我们相识,也算是一步步看着你长大,你还是第一次冲我发火。说实话,我真的很欣慰,因为,你终于长大了!”

“不错,先前的那几年,只要是我来了,便一直在你那里吃饭,夜里还跟你同住一个屋子,自幼还深得你的教诲。可没想到,你是别有用心,隐藏于此,竟是为了一个天大的阴谋!”舒莫延也暂缓了腔调,怔怔地说道。

“阴谋?这可不是什么阴谋,这只是职责所在,就好比世俗的三纲伦理,心甘情愿而怕力不从心!”平逸又回道。

看着他的样子,舒莫延也变得无法可说,这是不可理喻。平逸见得,却又笑了,就如同当初见了舒莫延,充满了善意的一笑。

随后,平凡便朗声说道:“佛门大德,大空大劫,‘平’字辈平逸,既然你触犯了寺规,犯了杀生、妄语二戒,本主持就罚你一百戒杖,终身不得离开鹊巢窟!”

平逸看着平凡,又是一笑应之,平凡见状,跟着便又淡然说道:“阿弥陀佛,童决,他就交与你们罗汉堂了!”

童决忙上前拱手说道:“弟子受领方丈令!”

童决说罢,只见平颜、童仁等人都是拱手在前,暗自默祷,紧跟着,只见院内的少林弟子都是如此,院内嗡嗡作响。童决领着众棍僧上前,重又押着平逸出了院子,这一次,平逸怕是再不会出现如此。

直到平逸被押着离开的一刹,舒莫延不由地便恍惚了一下,他在平逸身上,突然看到了一丝怜惜。鱼星枫离他最近,知道舒莫延的心里作何想,可是话又说回来,仅仅在十几天前斩枫大会的时候,谁又怜惜过自己。江湖就是这样,有人会进入,有人便会离开,说不定何时轮到自己。

第十八章 选掌门

天山派大堂,王元吉坐于堂首,席克竹等人纷纷坐于堂下,这样看来,天山派的掌门已经易主。众人各自坐着,似是商议派内大事,突然见堂外有人来报,众人都是停下了话音。

“禀二师叔,安欲师弟到了,正在院外等候!”来报的天山弟子一进入大堂便拱手说道。

“快快让他进来!”王元吉即刻便回道。

王元吉说罢,那人转身便去,而席克竹等人纷纷朝着堂外看去,也显出了花安欲在这里的地位。花安欲是花无影之子,此时正值天山派择主之期,王元吉武功被废,退出此列,那留下的,花安欲也是待定的人选。

不时,只见花安欲疾步而来,两名天山弟子簇拥而止,停在了堂外,而花安欲直接进了大堂。等他来到了大堂之内,王元吉先行站了起来,其他天山弟子见得,都是纷纷站起,以示尊敬。不等花安欲开口,便见王元吉直接迎了上去,随之便说道:“欲儿,这两天你都去了哪里?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不,我们还在为了寻你而发愁呢!”

花安欲见王元吉走近,忙拱手回道:“事情仓促,未及禀明二师叔,还望二师叔恕罪!”

花安欲说着,不禁又转向了席克竹等人,拱手便又说道:“有劳几位师兄担心,还望多多见谅!”

王元吉等人共聚大堂,原来是为了寻找花安欲,都是这般急匆匆地站起,也就不为过了。席克竹等人也是纷纷拱手回礼,只听王元吉又说道:“珊儿的事怎么样了?这两天,你都去了哪里?”

“珊儿已被我安排到了一处农家宅院,远离了天山脚下,也离着中原相近,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从那里直接赶去了中原!”花安欲正色回道。

“怎么,这两天,你去了中原?”王元吉脱口便问道。

花安欲不禁淡淡讲道:“不错,我去莫天苑找舒少侠,为了查明诸葛太师父的事,中间我去了大义门,所以耽搁了半日。”

“事情查的如何?”王元吉又问。

花安欲便又继续讲道:“太师父真的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可惜的是,他被舒少侠给打跑了,舒少侠猜想,他一定会回来天山,所以让我即刻赶了回来。天山之上,可有什么异常,尤其是天山之巅的墓室!”

花安欲说到一半之时,席克竹等人便开始面面相愕,显然是不能接受,等花安欲说罢,众人又纷纷摇起了头。王元吉却疑惑地问道:“被舒少侠给打跑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跟舒少侠他们寻到了太师父的隐藏之地,于是便打斗了起来。太师父不敌舒少侠,身受重伤,乘我们不背,竟然一溜烟跑了。听舒少侠的话音,好像他伤的不轻,能回来天山也是一种造化!”花安欲便又解释道。

花安欲犹如若无其事的说着,王元吉却是脸色大变,诸葛苍隆是谁,他可是王元吉的恩师,即便铸成了大错,师徒之情也难断。席克竹等人也看不出,只是此事如同突袭般不敢相信,这不是小事,关系到的,可是天山派数百年来的名誉。花安欲不知,便又接着说道:“大义门毒人的事,子虚乌有,听莫天苑王三侠的意思,司徒山庄的事,恐怕也是司徒家族为了自保,故意捏造!”

与天山派的名誉相比,王元吉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花安欲说罢,便听王元吉愣愣地说道:“克竹,让人留意天山之巅的路口,一有异常,即刻来报,另外,任何人不得私自下山!”

席克竹看了一眼花安欲,便对王元吉拱手回道:“是,我这就去办!”

席克竹说罢,转身便去,看着留下的那些天山弟子,王元吉便又淡淡说道:“你们也都退下吧,我跟欲儿单独聊聊!”

众人见得,纷纷拱手行礼,之后便陆续出了大堂,他们的内心还多在疑虑,花安欲说的是真是假。看着众人离开,花安欲也纳闷了起来,为何自己说了大义门与司徒山庄,他们竟无一人在乎。正在犹豫,却见王元吉二话不说,转身回了大堂前,自己便不由地跟上去两步。

“坐吧!”王元吉坐了回去,还不忘礼让花安欲。

王元吉突然冷淡了腔调,似是要说一些不情愿说的话,花安欲听闻,便坐到了为首的一张靠椅之上。此时,堂外已无人,异常的安静,只见花安欲刚一坐下,便听王元吉叹声说道:“欲儿,我问你,你说是个人荣辱重要,还是我天山派数百年来的功绩重要?”

花安欲不禁一怔,似乎也明白了王元吉要说什么,随之淡淡地回道:“在天山派数百年来的功绩面前,个人荣辱得失,自然不堪入论!”

“那要是将你太师父的事,以及你三师叔的事,传扬出去,那天山派还能否在江湖中立足?”王元吉跟着便问道。

花安欲顿时愣住了,要是传扬出去的话,那要结下多少梁子,哪里还掂量能否立足。花安欲又即刻明白了过来,王元吉不让任何天山弟子私自下山,显然是为了隐藏天山派内部的事。花安欲答不上话,便听王元吉又淡淡讲道:“道理是这样,可不见得人人都懂,你太师父是做下了恶事,可我们不能这样想。天山派立派数百年,跟你太师父他们做下的恶事相比,不可以对等,否则的话,那些无辜的人势必要分担这些罪过。所以我想告诉你,此事最好能点到为止,或者,最好把全部掖在心里!”

这番道理,花安欲自然晓得,可善恶分明,也是为人之本,不禁让他犹豫了起来。随后便听花安欲淡淡回道:“二师叔的意思,欲儿明白,可是我们这样想,江湖上的人,不见得也这样想!”

“自古以来,江湖上以大体为重,如今的江湖大体,是少林寺,是莫天苑,是舒莫延,只要这些人知道其中利害,那就无事了。上次出了你三师叔的事,舒少侠明白的很,他还有意让我不可张扬,想来此事,他也一定不会妄言。少林寺的大师,一向无欲无求,不会无事挑事,至于莫天苑等派,多少也会随波逐流的!”

或许是因为舒莫延,王元吉特别提到了莫天苑,至于剑峰山与渔人帮,以及大义门,竟一言带过了。花安欲忙又说道:“不错,舒少侠确实也这样想,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天山派不能一日无主,就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也跟克竹他们商量了此事,择日便举行比武大典,选立新的掌门人,这就是我们目前应该做的!”

花安欲脱口便问道:“选掌门?”

“不错,正是选掌门,到时候你也要参加!”

花安欲却又跟着说道:“不是,我是在想,二师叔德高望重,就是在江湖上,也是无人不敬,我们尽是些后辈,又怎么能争掌门?再说,要是传扬出去,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势必会引起江湖上的议论!”

“难道你不知,你父亲做掌门之时,还不足而立之年,你父亲做了掌门之后,同样可以广邀天下宾朋。这都是你多虑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没有看清楚天山派现有的地位,开头不易,等出了新的掌门人之后,一定会迎来一片恭维。天山派,需要这样才能重振旗鼓,才能振兴啊!”

花安欲看出了王元吉的力不从心,若不是因为内在的原因,或许另当别论,可王元吉不得其法,只能这样择立新主。顿了一顿,花安欲便又说道:“既是这样,谨遵二师叔之意,不过,珊儿需要我去照顾,这择立掌门的事,我是无心于此了!”

“大男儿理应有所抱负,怎么能让一个女子左右,要是谨遵我的话,就应当来参加!”王元吉突然正色说道。

王元吉突然这般急切的一言,显然是心事已定,就打算让花安欲做这个掌门人,只是出于天山派历来的规矩,先确定让其参加罢了。可花安欲说的也不无道理,卓珊是个盲眼女子,身边断不了人,既然将其搬离了天山,又怎么能再牵涉进来。花安欲即刻犯难了,相对于卓珊,二师叔的话也不能不听啊!

只听王元吉又淡淡说道:“珊儿的事,我可以亲自去照顾,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在乎以后?说实话,你看看如今的天山派,谁有资格做这个掌门人!以郑昭阳为首的那一伙,显然是指不住了,而最近这几年,克竹他们又一直被压制,论个人的能力,都已远远不如历代的天山弟子!这还能有谁,只有你站出来,天山才能有些喘息之机,至少,你跟舒少侠他们都是朋友!”

王元吉又是头头是道地解释了一番,花安欲见状,不禁正色回道:“天山派的兴盛,同样的是我期盼的,欲儿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若真的到了需要的时候,欲儿绝不退缩!”

“好,这样才是好样的!”王元吉跟着便朗声说道。

花安欲这是应了,可是脸色却早已黯淡了下来,他要生一个两全的法子,只是还不曾想到。

第十九章 延兄

花安欲与王元吉正在大堂内各自坐着,忽然又听到了外面来报,二人一怔,都是打起了几分精神。只见来者不是旁人,竟是先前出去的席克竹,这样匆匆而来,定是出了大事。席克竹直接进到了院中,奔着大堂内来,花安欲见状,也随即站了起来。

“不好了师叔,在天山之巅的下脚发现一人,看样子,像是诸葛太师父!”席克竹一边进来,一边急切地讲道。

此话一出,王元吉也二话不说地站起,自然是心头大震。不等席克竹站住,王元吉便迎了上去,激动地说道:“快,快,领我前去看看!”

王元吉说着便要前去,席克竹见得,不曾停下,随即便转身相伴。一听是诸葛苍隆,花安欲也颇为激动,见二人这般,也是紧紧跟了上去。舒莫延与王宇志猜想的不错,诸葛苍隆一生都是为了天山派,得不偿失之后,自然也要回归天山,只是这么快就被发现,倒是一个意外。

出了院子,就近过了一条走廊,又过了一处院子,来到了天山之巅下的坡地,此时那里已聚集了十余人。众人围着,议论纷纷,对着所围之地指手画脚,像是发现了奇怪之景。见得王元吉三人而来,众人又纷纷让道,只见在坡地之上跪了一人,面朝天山之巅,正是与舒莫延过招的诸葛苍隆。

尚能看到他受伤的右手,此刻已被冰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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