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龙麟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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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龙麟凤-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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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见得,都是退让了一步,待郑昭阳站住,握剑的手还在不住的乱颤。刚才这突然一举,包括花安欲在内,都是一惊,其他众人刚刚定神,便听舒莫延淡淡说道:“这下你该信了吧!”

刚才这一指,自是搏天功里的博天指,郑昭阳连见都未见过,哪能不感到惊讶。只见郑昭阳突然将手中残剑丢到了地上,二话不说,随即便要转身而去。哪知等他刚刚移步,舒莫延却正色说道:“留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郑昭阳闻声便停了下来,又狠狠地看向了舒莫延,也在此时,花安欲也跟着问道:“二师叔究竟在何处?”

郑昭阳见状,则硬气地回道:“想知道他的下落,除非杀了我,否则我是断不会违背师命的!”

郑昭阳的硬气,其他天山弟子都是护住了他,剑锋对外,生怕舒莫延动手。舒莫延见他们这般,仍旧正色说道:“我最后一次问你,王大侠现在何处?”

舒莫延表现的一点都不耐烦,可他问了四次,也开始强调出底线。郑昭阳当然不会被舒莫延吓住,可在此时,却突然听有人说道:“我知道他在哪里?”

说此话者,不在院中,还是一个女子,而除了卓珊之外,又有何人。花安欲顿时回头看去,只见那盲眼卓珊已到了大堂门内。紧跟着花安欲,众人都是闻声看去,除了卓珊之外,自是少不了那两个丫鬟。

盲眼之人,听觉异常灵敏,卓珊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便协同两个丫鬟而来。之前舒莫延的话,卓珊也是听到了一二,虽不知舒莫延是谁,却一再听舒莫延逼问郑昭阳,不由得便喊出了声来。舒莫延还在犹豫此人是谁,却见花安欲已走回了堂前,且关心地迎上去问道:“珊儿,你怎么来了这里?”

众人都是看着卓珊所在,只见花安欲上前便牵过了卓珊的手。卓珊听出是花安欲,突然变得有些激动,急迫地说道:“安欲大哥,求你帮帮他们,他们只听我父亲的话,任何事都怪不得他们!”

卓珊听出花安欲识得来者舒莫延,上来便向花安欲求情,她虽是弱女子,可也没有失了理智。花安欲一听,即刻柔声回道:“你放心,这里只是些小事罢了,来,我送你回屋!”

在卓珊的面前,花安欲也不问询王元吉的所在,说着便要将其搀扶回屋,让院内的舒莫延顿时不解。花安欲是想,卓珊不是他们世界里的人,她应该远离这些事,便不等卓珊多言,就要搀扶其回去。卓珊却拉住了他,有些担心地说道:“不,我知道二师伯在哪里,求你们不要再为难大师兄他们!”

原本郑昭阳还在担心卓珊会说出王元吉的下落,此刻她却先来为自己求情,不免为之动容。只听花安欲又安慰着卓珊说道:“天山派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也不会再为难谁,只是想知道二师叔的下落,以重振天山派!”

花安欲所言,也正是舒莫延来此的目的,天山派已少了卓木止,倘若寻不到王元吉,势必要引起一片江湖动荡。舒莫延不禁看向了郑昭阳,随之说道:“花兄弟说的不错,不仅仅是为了王大侠个人,更是为了天山一派。原本我就听说天山派在缩减门徒,没想到现在已到了不足百人的地步,如今你们又没了掌门人,你们还拿什么继续存留下去!”

舒莫延亲口确认了卓木止已死,连同花安欲在内,众人又是一惊,身为卓木止的女儿,卓珊倒显得有些镇定。或许是因为盲眼之故,只是默默地拉着花安欲的手,却听郑昭阳愣愣地说道:“我们必须要见到师父!”

舒莫延淡然地回道:“后崖的崖底,你们应该能见到他!”

第十章 大通诛阵

舒莫延刚一说罢,郑昭阳等人脸色大变,原本镇定的卓珊,突然按捺不住,“呃”的一声脱口而出。只见郑昭阳随手推开了面前护卫他的那些师弟,又是愤然地看了一眼舒莫延,随后扬长而去。这一次,舒莫延倒是没有阻拦,其他众弟子见得,也都是跟随上了郑昭阳。

此时的卓珊突然流下了眼泪,花安欲见得,不禁拉着她向大堂里走,两名丫鬟听懂了舒莫延的话,早已吓得退到了一侧。卓珊的眼角淌着泪水,面无任何表情,听出郑昭阳等人已离开,便任由花安欲拉着。舒莫延不禁又奇怪了起来,他之前所说早已言明,为何说出了卓木止的所在,反而引发了他们这样的反应。

拉着卓珊就近坐到了大堂之内,花安欲不禁柔声对其说道:“珊儿无事,珊儿无事,有我在这里,无需害怕!”

花安欲说着,伸手向前为卓珊擦起了眼泪,哪知刚刚触到了卓珊的脸庞,卓珊突然失声哭了起来,趴到了花安欲的身上。花安欲突然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一般,脸色愧对,抚摸着卓珊的秀发。花安欲如此,舒莫延又何尝不是,他来到了大堂门口,却未进来。他知道这盲眼少女是卓木止的女儿,又听花安欲之前所言,不禁心软了下来。

卓珊一时哭的伤心,花安欲也不知如何劝解,只能半抱着她,任她哭着。舒莫延在门口一时,随后也走了进来,见这大堂比莫天苑大堂大出不止两倍,不禁又在内心感叹。名动天下的天山派,自常方客师兄三人被逐出师门之后,少了一多半的实力,如今又少了王元吉一派,天山派已沦落到别人随意进出的地步。当下的掌门卓木止一死,这大堂之内,足可用凄凉来形容。

见舒莫延独自走了进来,花安欲也是看向了他,当舒莫延看向卓珊之时,花安欲不禁镇定地说道:“舒兄弟有所不知,后崖的崖底是一处深谷,集聚了附近雪山上数十只雪狼,又叫雪狼谷!”

提到雪狼谷三字,舒莫延倒未动容,卓珊却又大哭了起来。花安欲之意,卓木止就是死了,也将死的尸骨无存。舒莫延明白了众人先前的反应,更加愧对无言。卓木止之死,本不是他所愿,如果这样尸骨无存的话,更是说不过去。

舒莫延尚在犹豫,突然脸色大变,听外面突然又有了动静,随之便看向了大堂之外。花安欲也是闻声看去,只见院中突然不断地闪出些人来,越落越多,顿时就成了一大片。

这些人尽数是天山弟子,各个持剑,细察之下,仅仅是正面看来,都不下三十余人。自大堂内观看,像是一个如临大敌的大阵,可是等他们站住,却让开了一条小道,中间出现一人,正是先前离开的郑昭阳。郑昭阳不但再次出现,手中还多了一把长剑。

再次看到郑昭阳,舒莫延也不意外,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花安欲不同,花安欲以为郑昭阳言而有信,是带人前去雪狼谷寻找卓木止,见他提剑而来,还来势汹汹,心中着实一震。不错,郑昭阳此来,来者不善,除了院中可以看到的那些天山弟子之外,在院外两侧,也同样布满了人手。

听闻外面又有了动静,卓珊也停了哭泣,舒莫延则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大堂的门口。郑昭阳等人人多势众,见舒莫延出来,也不畏惧,携着周围的人便走上了前去。其实郑昭阳所来的目的,在他的面色之上也足够说明,只见他冷面霜目,一进来便直视着舒莫延。

待二人重回对立之势,郑昭阳便先行说道:“姓舒的,我不管你有多么厉害,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今天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一听郑昭阳真是来找事,花安欲也按耐不住,放开了卓珊便走向了堂外。只听舒莫延镇定地回道:“令师之死,是其咎由自取,并不是在下所愿。如果郑大侠又是在试探在下的功夫,还请你们掂量掂量自己,以免受那灭派之苦!”

舒莫延话音未落,花安欲已疾步来到了舒莫延身前,不等郑昭阳他们发怒,直接又跟着说道:“郑师兄这又是何苦,旁人不知倒也罢了,你应该心知肚明,何苦做这无力的抵抗!”

花安欲暂时撇开了卓珊,出来劝说,也正是为了卓珊,为了天山派。郑昭阳听罢,却直接厉声回道:“笑话,我天山派何时会沦落到如你所言,都说少林寺的罗汉阵是天下第一阵,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天山派的大通诛阵!”

郑昭阳刚一说罢,突然退后一步,持剑到了身前。而与此同时,院中所有的持剑弟子,都是纷纷而动,最后一排,更是纵身跃起,直扑院内中央的舒莫延。花安欲虽在舒莫延身前,见得此状,舒莫延却也纵身一跃,不等那些跃起的天山弟子落地,一掌便推了过去。

只见得,中间的三人直接被推了出去,周围的几人却还是持剑攻向了舒莫延。舒莫延见状,触地又起,地上郑昭阳等人却又持剑刺来,忙又回躲了一跃,待重回地上之时,也落到了众人的包围之下。花安欲劝解不成,却也无心插手,见的剑影闪闪,不禁退后了两步。

大通诛阵,既然在天山弟子的眼中可以拿得出手,舒莫延岂会不知,他丝毫不敢松懈。一时之间,只见除了少数的几人看着花安欲之外,其余人等尽数围向了舒莫延。不只是院中,听闻动静,院外的人也伺机而动,有的跃到了院内四周,有的干脆停在了院墙之上。

瞬间被围得铁桶一般,舒莫延左右便是两指,两名天山弟子跟着便被弹飞了出去。可不等舒莫延收手,又有二人补上,且不待舒莫延反应,四周的剑锋便同时刺了过来。舒莫延见得,忙纵身直上,可周围的人,丝毫不让出现缺口,一圈子十余人也是拔地而起,几乎与舒莫延做到了同步。

原本被舒莫延的指力击退之人,都是摔出了老远,其中一人正落到花安欲的前面。花安欲定眼看时,只见那人摔到地上之后,不似是受伤,却一动不动,花安欲顿时反应过来,舒莫延是手下留情,只是封住了那人的穴道。花安欲忙又看向了舒莫延,只见舒莫延这一跃,上去足有三四丈,而周围的人也是丝毫不弱,还不忘剑指舒莫延。

此时的地上,郑昭阳等人在舒莫延上去之时,已聚拢到了院子中央。见舒莫延无法逃走,即将要落回原地,便纷纷举剑,势必让舒莫延无处落身。一侧的花安欲见得,顿时脸色大变,便要上前解围,哪知他刚刚一动,却听“呃呃”几声,上去的那些剑客已被舒莫延尽数推了开来。

花安欲一愣,也没有妄动,但见得那些上去的人被舒莫延逼退之后,舒莫延却还在继续上升。又行上去丈余,只见舒莫延突然上下一转,双手化掌,急坠而下。这不是郑昭阳等人可料想到的,见舒莫延掌风逼下,都是大惊失色,在一时之内,竟无法散开,只能眼睁睁看着。

刹那间,舒莫延似乎化身为一条巨龙,直扑而下,而郑昭阳等人像是坐以待毙的凡人,只能任凭撞击。“砰砰”几声巨响,只见地上聚团的那些人,纷纷向四周摔了出去,他们手中的剑,被舒莫延的掌风所动,互相撞击,也都纷纷脱手。而掌风到处,花安欲在惊讶之余,也被迫退后了两步。

郑昭阳等人尽数倒地不起,周围尚站住的天山弟子却未退缩,等舒莫延刚一落地,便又围了一圈上来,不愧为一个剑阵。见郑昭阳倒了,舒莫延便在收功,哪知还有人敢上来,却失了大意。只见一圈子剑锋袭来,舒莫延只能强行破功,左右前后各是一指,又行击退四人。但其余的剑锋终是难挡,躲闪不及,舒莫延的后背、手臂,竟各中一剑。

还好舒莫延躲闪有力,入剑不深,又送出两指过后,闪到了一侧。可是舒莫延还未想到,这大通诛阵竟这般难缠,刚等他站住,四周又有人持剑刺来。舒莫延还未来得及躲闪,却见一个人影闪出,又纷纷打退了来剑。

舒莫延刚刚看出是花安欲,便见花安欲直接将他拖了起来,一跃而出,落到了大堂之前。等二人落地,却见那些人又是聚团攻来,花安欲见状,直接怒道:“还不住手,想死不成!”

花安欲的话,当真是震慑到了继续要围攻的人,而他们停下来便看向周围,原本同来的已倒下了七八。舒莫延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见无大碍,不禁上前来到了花安欲一侧,那些人见得,不禁都是退后了半步。只听花安欲又行说道:“什么大通诛阵,这分明是人多势众,难道你们没有看出,舒少侠是在手下留情吗!”

那些人还是畏惧舒莫延,没有妄动,却见舒莫延淡然笑道:“多谢花兄出手相救,这大通诛阵还当真是有些厉害,今天差点栽到了这里!”

舒莫延是服气了这阵法,花安欲一听,则转向舒莫延正色说道:“舒兄弟有所不知,这阵法本是九人之阵,他们这是数阵相连,是打算玉石俱焚!”

第十一章 派内对峙

舒莫延一听,不禁有些意外,他虽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可他们誓死一拼的决心,倒是让他刮目相看。尚能站住的,尚有二三十人,连同那些倒下的,一共近百余人,可惜他们失了主心骨,未免让舒莫延也感到惋惜。

在众人之中,郑昭阳最大,却也伤的最重,只见已有人上前去扶他,他却连站都站不起来。郑昭阳口吐鲜血,脸色苍白,花安欲之前的话也曾听到,可就是没有力气反驳。郑昭阳成了这样,其他众人更不敢吭声,互相扶着,有的被舒莫延点了穴道,还不能动弹。

见得跟前一个被点穴道的人,舒莫延不禁走上了前去,那些持剑的顿时大动,怒视着舒莫延。舒莫延却淡然一笑,继续上前,俯身解开了那人的穴道。那人一动,瞬间退的没影,其他众人还有意护他到了后面。舒莫延镇定相视,又上前了一步,却突然听其中一个年长的天山弟子说道:“你要干吗,休想伤害郑师弟!”

那人竟自称郑昭阳为师弟,多半是王元吉的弟子,可他说着却退缩了一步。舒莫延闻声停了下来,看着那人淡淡地回道:“没有我,他们几个的穴道,恐怕永远都解不开!”

不知舒莫延说的是否严重,可是在那些天山弟子看来,至少他们解不开,如今师父被害,还真的有些怕了。舒莫延说明了来意,不等他们回答,只管走上了前去,纷纷去到那些被点穴道的跟前,一一点过。半道之时,看到一人正在托着手臂呻吟,又上前查看一番,为其接上了手臂。

在舒莫延的眼里,他们都是武林同道,更不同于在龙行峰下见到的那些贼人。到了众人之间,见他们安稳了下来,不禁又镇定地说道:“告诉我你们二师伯的下落,请他出来做这个掌门,否则浩劫将至,你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舒莫延说的不是恐吓他们,他知道,卓木止与诸葛苍隆的那些勾当,多数人一定不知,而且除此之外,毒人或许即将问世。舒莫延说罢,众人的脸色大变,刚才那年长者又上前说道:“二师叔在闭关,我们天山之事,岂容你这外人来管!”

那人称呼王元吉为师叔,花安欲顿时一愣,这人竟是父亲花无影的弟子。其实舒莫延也早已猜到,王元吉遇事,其弟子断不会在这里,那人称郑昭阳为师弟,自是花无影的弟子无疑。可是让舒莫延不解,此人怎么不知其中内情,直接出来打杀了起来。

舒莫延还在纳闷,花安欲不禁走上了前来,突然激动地对那个年长者说道:“克竹师兄,真的是你,你可否记得安欲啊?”

那人名叫席克竹,是花无影的几大弟子之一,他突见花安欲上前,不禁一怔。花安欲来此数日,竟未曾照面,时隔近十年,席克竹、连同他身旁的几个人都是茫然地看着花安欲。突见席克竹上前抓着花安欲的手臂说道:“你是小欲儿,你真的是小欲儿,这么多年不见,我们还以为你早就,早就,……”

“早就死了是吧!”花安欲接道,不禁笑了起来。

席克竹不禁也笑了起来,随即便说道:“刚才行事匆忙,也未注意,竟没有看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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