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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四十八章 战争的前夕
第四十八章 战争的前夕
孙韧走出营帐，又是回去了练兵台。此时的他心里已经笃定要跟随着陌仟，只为他刚刚的那句话，即便是搭上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练兵台上，拓枭在演练着新兵，孙韧无声的走上前去，淡淡的看向台下满脸严肃着挥洒着汗水，即使再苦也是咬牙着坚持，看到他们的热血，孙韧更是感动，想起刚刚皇上跟自己商量的那一战，现在再是回想便是，又是觉得并不是全然不可能的，若是按照这样的状态，新人既是上战场也不会托全军的后腿，如此便是值得一试……
“停——”
孙韧喊停了正在演练的众人，满眼的严谨走上了演兵台，扫视着台下的众人，心中的念想更是跃跃欲试。霸气腰间的佩剑，看着底下的人群，缓缓张口，“兄弟们。你们有没有信心攻破辽城？！”孙韧的声音极高，传遍了整个操场的角落。
新兵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孙韧所问究竟是为的哪般？
噪乱之音四起，孙韧面不改色的站在练兵台上，“若是，行皇上现在要我们出兵，你们是否有胜算？！”孙韧似是在补充刚刚的话语。
此话一出，演兵场更是舆论四起，但是内容却是相同。
“有——”这便是最后的答案，新兵们站在原地，心里早逝乐开了花，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可以征战沙场，为国效力，对于新兵来说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喜事。
“皇上疯了吗？！”拓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孙韧，眼里面是疑惑。“怎么可能会这样？！新兵上场很有可能连累全军的……”拓枭将孙韧拽到一旁，轻轻地说着。
孙韧只是笑着，没有回答拓枭的话，看他如此谨慎，不由得更加的有信心，新兵的士气很是重要，所以，拓枭不敢在新人面前这般的说，但是，既然新兵最需要的便是士气，那么便是更加的该是参加这场战斗，因为对于新兵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磨练机会。当然这些孙韧都没有跟拓枭说，只是淡淡的笑着。
“拓枭将军。我们不能再这么的等下去了，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的攻击才是最奏效的，且，新兵已是训练的差不多，要是没有战争，即使再怎般的演练下去都是如此，不会有什么进步的。”孙韧小声的分析着，这些恰恰也是自己刚刚在皇上那里了悟的……
“那……皇上也是答应了的？！”拓枭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着。
“刚刚我也是以和你同样的理由回绝了皇上，只是现在又想通了，正想着回去跟皇上禀报。”孙韧浅笑着说着，有些后悔刚刚回绝了皇上的提议，只是不知道自己这般再去问皇上，皇上会怎般的做想。
“即是皇上想到的，那也不妨试试。”拓枭淡淡的说着，印象中皇上似乎是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即使如此也是不可说明，皇上不会输……拓枭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午后的阳光还是一样的温暖，陌仟坐在帐外的木椅上，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风雨欲来的宁静。刚刚已是和孙韧与拓枭拟定了作战计划，若是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便是可以随时出征，虽说好事伴随着危险地，但，只有如此才会揭开陌仟心中迷惑。
那熟悉的影子总是会在自己梦中晃来晃去，总是绕的人心绪不安，所以特别的想要揭开那人的 神秘面纱，想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的神圣。
太阳已是晚归，月亮爬上了枝头，星光依旧的灿烂，刚刚跟着众臣商议完的蕊然，由御书房回去凤吟宫，踏着月光一步一步地走着，心里像是种了浮萍，总是游移不定。
“皇后娘娘，要是烦闷的话便是再走走吧！”玉儿看着蕊然缓缓地迈着步子，极不情愿的进入了凤吟宫，口中竟是在连连叹气，像是心事很重，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只要有什么烦心的事，蕊然便是习惯去逛逛花园，自从出阁以来似是再也没有这般任性的逛园子了，有什么事也都是放在心里压着，渐渐地便是改了这习惯。
蕊然脚步微顿，转身看着玉儿满脸的担心，不由得笑了一笑，却也是为停留下脚步，浅浅的迈入了院子，向着凉亭的方向走去。“好久没有弹琴了，玉儿且去将我的琴取来。”蕊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脚步却是半点都不含糊的向着凉亭走了去。
凉亭之外，芳花碧草，在月光下显得更是另一种的美丽，微风吹过的时候，偶尔还会弯下腰肢，却是想一位妙曼的少女正在载歌载舞。
玉儿已是将琴取来，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旁边还是放起了暖炉与焚香，蕊然见此不由得浅笑，玉儿永远都是这般的细心，此时的天气却是潮气重的很，但是这暖炉却也是有些夸张了，毕竟这是夏天。
蕊然缓缓地落座并没有叫玉儿撤下那盆暖炉，或是说即使自己叫玉儿撤下，她也不会如此做的，玉儿就是如此执拗的人……
蕊然双手覆在琴上，轻轻地扶着，不规则的音律由古琴中溢出，已是好久没有弹过琴了，指法却也是有些生疏。蕊然淡淡的收手，盯着古琴看了半晌。许多的事都是漫过眼前，竟是想不起那首曲子适合自己现在的心境……
蕊然皱着眉头，推开了琴，望着厅外的花朵，心里便是轻松了不少，本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便是要拿起古琴来弹，却不想在百花之中看到了一朵已经凋落了的话，很是奇怪，这个季节，很少看到落花的。
一抹悲凉由心中淌出，蕊然双手覆在琴上。此时已不再是慌乱无措的音律，而是一抹柔柔的曲调，潺潺流淌，像是清澈的小溪，无尽的清凉。
半晌，音律便是转换，变得有些凌厉，先是初冬的第一场雪，或是深秋时的严风，既是细如沙砾却是荡不尽连绵的心痛，无尽的悲伤有之间流出。
接下来便是要委婉蜿蜒了许多，先是夏天的阳光融化了所有的寒冷，更像是刚刚破茧成蝶的美妙，彩蝶指尖盈盈的飞舞着，勾勒出美好。
琴音阵阵急促，像是骤雨突然掉落了下来，让人有些措手不及的慌张，沉重的音调更像是雨中奔跑的人们，乱中却是有着顺序。
急促过后又是缓缓地音律，像是雨后的阳光，还有那淡淡的泥土气息，总是给人无尽的清新，琴音又是低婉，像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原来时花朵被人踩落了下来，碎了一地的悲伤。
一曲终了，蕊然淡淡的垂眸，缓缓地收着尾音，玉儿在一旁已是听得如醉如痴，眸中还含着淡淡的泪珠。
音毕，蕊然抬眸，浅笑着看着玉儿，“这首，怎么样？！”
“这是什么曲儿，却是从来没有听过……”玉儿讪讪的擦下了眼泪，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问着蕊然，嘴角还是挂着浅浅的笑容。
“能有什么。刚刚自己福至心灵便是随意谱的曲儿……”蕊然看向玉儿，见她眼角还是红红的便是知道自己是成功了……
“好听却是好听，只是有些伤感了。这曲儿叫什么名？！”玉儿淡淡的问道，想起曲儿终时的那抹苍凉，心底还是有些微微的痛，或许这便是蕊然的心境吧！
“叫……”蕊然凝眉想着，刚刚却是没有想着这些，只是随手便是弹了起来，至于名字却是没有来得及多想，蕊然暗自思虑着。“就叫，殇花祭吧……”蕊然淡淡的说，“却也是附和着意境了！”
“好一曲，殇花祭，娘娘的琴艺都是进益了……”玉儿含笑着说道。
天空中，皓月依旧，只是风却是冷上了许多，军营已是搬到了辽国城池之内，士兵们围坐在营外，此时辽国的气候已是正常了许多，白天与夜间温度已是没有相差多少了。士兵们不必再穿着秋衣。
篝火前方，陌仟浅笑着看着有说有笑的大家，明天便是出征，将士们的状态很是饱满。于此便是真的放下心来，只要这般，这一仗才是更有把握。
“将士们……”陌仟站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声音有些低沉，但是篝火前的士兵却是都听见了，皆是静默不语，等着陌仟的发言。
“明天，我们便是要出征，这并不是我们的第一场战役，但却是将会成为有史以来我们最有意义的一战。”陌仟停顿这一下，淡淡的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
“这一战全系着我们的荣辱，若是赢了，便是永久的胜利，若是输了，便是有可能万劫不复……”音落地下便是响起了细小的讨论之音。
“只是可能！！既是如此我们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这一仗，我们必须要赢，赢得这一战我们便是可以与夏军回合，那是的辽国便是永远的覆灭了……”陌仟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这一杯，我敬大家！”说罢便是仰头，一口烈酒灌入口中。
第二卷 第四十九章 一切便是值得
第四十九章 一切便是值得
旭日缓缓由东边映入。空旷的城池内却是蓄势待发的天都士兵，金戈铁马，银装铁甲，在风中猎猎的旌旗，都被新日镀上了一层玄色。
士兵们满脸的兴奋，嗜血的光芒由每个人的眼中释放，陌仟坐于枣红色战马之上，意气风发的看着城门之外士兵，只要攻破下一个城门便是可以与夏国相接，那是里应外合，才是辽国真正灭亡的时候。
“出兵——”朝阳升起，天边放亮，士兵的神情更是明朗，城门已开，士兵们有条不紊的冲了出去，拓枭与孙韧总在前面，陌仟也是随着冲了出去，正式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辽国的下一个城池逼近，陌仟心中总是有着预感，觉得这次战争，自己定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因为心中的那份影子越来越清晰，就像是映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清风吹起，荷叶随之起舞，蜻蜓在荷花之上只是停留了片刻便是离去，只留下还依旧荡着涟漪的湖面，鱼儿也像是争宠一般争先恐后的游向湖岸，蕊然坐在石凳之上，淡淡的看着湖中的鱼儿，手中的馒头屑也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撒着。
岸前垂柳婀娜的挥洒着枝条，知了也是凑了热闹，不停地在一旁叫着，蕊然刚刚下了朝堂，路过这里是便是坐在这里开始发起呆来，玉儿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蕊然，轻轻的摇着手中的蒲扇，为蕊然驱散着这盛夏的暑气。
“玉儿，太后那里几日没去了？！”蕊然淡淡的问着，眼睛还是不动的盯着湖中的鱼儿，手中的馒头屑已是快要丢完……
“回主子，已是好些日子了……”玉儿也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的思量着，“该是有三五日了！娘娘可是要去？！”玉儿含笑着问。
“恩，被辇吧……”蕊然起身，将手中的馒头屑尽数倒在了湖中，便是转身离去。湖中的鱼儿像是知道蕊然要离开似的，更是肆无忌惮的游着。争抢着那最后的食物……。
凤撵之上，蕊然垂眸，不停地搅弄着手中的锦帕，看得出是异常的不安，昨日就是没有睡好，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不想今日朝堂之上便是得到了陌仟出征的消息，却是先下手为强，本是很好的一件事，但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着隐隐的不安……
永寿宫已到，凤撵缓缓地落下，蕊然还是在沉思，不想下撵，只是定定的坐在里面出神，撵外的舍人以为出了什么状况皆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这等着里面的主子出来……
“娘娘……”玉儿提醒般的喊了喊，蕊然做在里面却还是屹立不动，并不是不想出去，而确实想的有些入神了，蕊然心中将上次的辽国之战与这次的相结合了一下，虽是还是觉得陌仟的胜券在握却还是有着忍忍的担心。玉儿的提醒之音入耳便是不由得皱了皱眉，扬手掀开了轿帘，由里面缓缓迈出步子。
“都起来吧……”蕊然淡淡的看向跪在一地的人们。心不由得有些烦躁，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是进入了永寿宫中。
永寿宫内还是馨香依旧，蕊然顿时便觉得轻松了不少，重重的吸了口这香气蕊然便是向里间走去。层层的帷幔。掀起又放下，眼前的景象便是看的越发的清晰。
“母后有所不知，在王府时……”熟悉的声音又是想起，蕊然已是不知道自己为何总是能碰上顾月夕，皱着没有掀开最后一层惟帐里面的场景顿时陷入眼帘。
顾月夕身穿一袭月牙白色的轻衫裙，简单的挽着发，坐在太后的旁边，盈盈的笑着，见蕊然进来急忙上前行礼，眼角眉梢却是说不尽的委婉动人，只是这般倾国之色看在蕊然眼里却是万分的厌恶，但是碍于太后在此蕊然却也是不敢造次，只是淡淡的颔首，当做回礼。
“蕊然，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身子可还好。”太后见蕊然来，却也没有顾忌到顾月夕是否在场，其忙起身，一把扶过蕊然。“怎么这些日子才来？！哀家可是想死我的皇孙了……”
蕊然落座于太后的身旁，此坐正是刚刚顾月夕所坐，蕊然偷偷地撇向顾月夕的神色，见他面色虽是变得惨白却也是依旧的笑着，蕊然不禁为顾月夕的隐忍改到万分的敬佩。
“既然姐姐来陪太后解闷儿，月夕就先退下了……”说罢盈盈的施礼便是浅笑着退下。
“恩……。”太后只是轻轻地应着。将所有的目光却是放在蕊然身上，手掌不停的摸着蕊然隆起的肚子，温暖之意滑过，蕊然心里也是暖暖的。
“这些日子没来是不是朝堂上，又发生什么事了？！”太后见顾月夕走远便是一脸担心的看着蕊然，“这时候千万别藏什么心事，容易动胎气……”太后轻轻地拍打着蕊然的手。“有什么事，说出来，哀家与你一起解决！”
蕊然听到这话，心里自是万分的感动，不由得垂下了眼睑，悲伤之色顿现，太后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蕊然，自是已是好久没有前去朝阳殿，难不成正的发生了什么事？！
“究竟怎么了？！”见蕊然久久不语，太后也是有些慌张的看着蕊然，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远在聊过战场的陌仟……
“皇上已是带兵南征，这一次却是我军先出兵……”蕊然把朝堂所闻缓缓道来，太后的手有些微僵，有些不自然的看向蕊然。
“你是说，陌仟他……领兵出征……”太后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蕊然。
蕊然淡淡点头，心里却是早已翻涌。虽是不知道太后的反映为何会这般的大，蕊然心里已是更加的慌乱。不安的情绪更甚。淡淡的看着太后的神情一点点暗了下去，自己的思绪已是开始混乱。
“陌仟不是受伤了？！怎么能贸然的领兵出征？”太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深深皱着眉头，“这是胡来！”手重重的拍向桌案。“不是叫孙韧劝说他了吗，怎么还会……”
蕊然已是明白太后因何愤怒，暗暗地呼出一口气，若是为了这件事蕊然还是很是放心的，并不是不担心陌仟，而是相信，相信拓枭等人会将陌仟保护的很好。
“母后……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性子，岂是一个孙韧能劝住的？！”蕊然淡淡的安慰着太后。嘴角也是浅浅的笑着，“况且是我军主动请战，若是陌仟不出面又算得上什么？！”无论是新兵还是老兵，那心中的一抹信念不都是由陌仟撑起，所以陌仟定是不可不出战……。当然这些话，蕊然确实没有说给太后，怕是太后过后又会多想。
太后沉默了半晌，最终却是无奈的叹气，陌仟执拗自己最是清楚，看着这场仗自己又要提心吊胆了起来，有出征开始怕是不会睡上一个安稳觉，向着便是又叹了一口气，淡淡的望向蕊然，自己都是如此，怕是蕊然更是难以入眠了。
“哎……你也莫要担心，陌仟向来都是有福的，定不会有什么事发生……”太后向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