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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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 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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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和史浩陪伴费苏,在书院的园林中散步,讨论些学问,却听到史浩赞叹,不免有些目光游离,应该是矛盾。

    费苏给史浩个赞赏地目光,自豪地道:“山长大才,在下奉旨执掌两浙路海事局,却还无法透彻山长施政精髓,不过我觉得利国惠民,不能说尽山长事的谋划。”

    他上任也有四年了,虽说朝廷流官三年一任,但他就在不久前加海事司判官,也算是海事司高层。<;>;知海事司一直由沈默兼差,就算成为权尚书也没有放弃,但卸任只是时间问题,这就是大好事啊!

    作为王门十五杰之一,异军突起的他,显然是向知海事司事方向培养,被某些趋炎附势之徒奉承,甚至拿他和当年王秀相提并论。他是一笑了之,跟山长相比?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可以贪婪,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尽管心中也很得意,却不认为现阶段能与王秀相提并论。

    不过,来自王秀、沈默的,注定他前程一片大好,权海事司是一定的,也为他铺平通向都事堂的金光大道。

    刘仁凤瞥了眼费苏,并没有说别的,只是一笑了之。

    史浩见费苏说他不能说尽王秀谋划,被勾起了兴趣,问道:“老弟,这又怎样说?”

    “利国惠民分上下,直翁兄所见所闻,不过是小道而已。”费苏温和地笑着,道:“山长的谋划,并非一时一地的繁华,那些都是过眼烟云,要的是功在千秋,利传万世。”

    史浩无法完全理解,平心而论,他思想并不保守,却仍是倾向于农桑耕读,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内外朝分离,二元制君主立宪的赞叹,也只有王秀能有此神笔,多少惊艳绝绝地宰相,都不敢想帝制发动挑战,一直温文尔雅,讲究妥协平衡的王秀,却突然接打击张启元强势下手。

    最让人惊叹的是,士人们要么公然,要么沉寂默许,可见王秀对人心的把握,简直到了妖孽程度。

    “别的事都不用再说,但说南海就是其中一环。哦,前几年,八哥知登州任上直驱博望军,力战三佛齐诸酋数月,二哥率战队南下,一举荡平宵小,今天上官太尉挂帅出征,为国朝谋利,待南海平靖,大宋又能多了许多海外军州,到时候国土日扩,南海为内湖,何其壮哉!”

    费苏想到王秀书中论大秦,说到西方大秦最强声势,国土幅员辽阔,竟然以大海为内湖,流露出南海为军州的构想。<;>;而今,大宋侍卫水军远征,正是这愿望的第一步,怎能不热血沸腾?

    眼看着同门出征,即将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他恨不得自己操刀上阵,为天朝上国开疆扩土。

    (四库书)

第八五四章 王门子弟矛盾端倪() 
史浩对掠夺他国并不感兴趣,甚至认为不是王者所为。当然,他并非反对开疆拓土,汉唐疆域哪个不是打来的?你**裸地掠夺也就是了,非得要冠上天朝大义的高帽,实在是掩耳盗铃,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不过,他还是承认王门人思维活跃,具有强烈的进取精神,值得他作为榜样,当下道:“国朝万里疆土,物产富足,只须循圣人德政即可,何必挥师万里,烟瘴之地与人争利。要知道历来征战迁徙,无不是十去七八,无定河边骨,闺里梦中人。”

    费苏淡然一笑,并不去辩解,对他而言这话酸的掉牙,根本就不屑去争辩。

    刘仁凤也是眉头微蹙,他是对王秀某些施政方针不满,也敢和王秀辩论,但并不代表他不承认王秀的某些理念。

    相反,他在某些方面发展王秀理念,逐渐形成自己独特见解,也非常拥护二元君主制,因为他也看到长治久安的希望,更何况杭州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有钱才能办事,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自然而然,他对南海的征战有自己的理解,并不完全反对征战,而是对某些内幕持反对态度。

    “万里征伐,有何义举?”史浩有此一问,他是正统的儒家士人,观点是以德服人,并不是一味征伐异族。

    费苏心下很不屑,但看刘仁凤脸色玩味,作为小弟的他不能不出面解试,还是耐心地道:“山长的观点很新颖,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上层建筑,战争不过是政治的延续,一些都是经济利益服务。说白了很简单,历朝历代战争,不过是生存发展的需要,没有钱你拿什么安抚万民?取南海之利供养华夏万民,这是朝廷不能更改的国策。”

    史浩眉头微蹙,还不好反驳,人家说的几乎无懈可击,万事有根源,没钱的确办不了事,也没办法治学宣扬文教。

    朝廷又给定为国策,形成两府共同的主张,那是士林的主流论调,真是反对显得太孤立了。<;>;

    “就你这点学问,也在直翁面前卖弄,简直是班门弄斧。”刘仁凤见史浩不说话,不由地白了眼费苏,他不能让史浩太难堪,毕竟是他玉泉山书院的人,也是他非常珍视的士人。

    “三哥这话说的,小弟只是说了实在话。”费苏笑嘻嘻地乎,其实他也并不太服气刘仁凤,一个实在话,隐含地反驳班门弄斧,暗喻自己比不你差。

    刘仁凤眉头微蹙,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他不喜欢费苏的高傲,以至于有点厌恶,这厮似乎与生俱来的矜持,仿佛天老大他老二,除了王秀就没有值得恭敬的人。

    甚至有些事情上,观点和手段要比王秀还要激进,达到目的,那是不择手段他甚是看不入眼。

    史浩无奈地一笑,道:“山长,在下的确不如解斋。”他没有说不如哪方面,也是维护了自家颜面。

    刘仁凤摇了摇头,淡淡地道:“直翁兄,他也就是有经营手段,论学问还要逊色直翁兄不少,不必介意。”

    费苏玩味地看了眼刘仁凤,眨了眨眼浅笑道:“三哥得山长精义所在,日久当为一代大儒,小弟不过是言利之臣,自然是萤火比皓月。”

    史浩眼皮子一跳,品出王门子弟似乎也有嫌隙,看来王秀门下也非铁板一块,王门子弟各有理念,甚至当别人面发生冲突,眼前的就是,没有激烈的辩论,却是唇枪舌剑。

    费苏见刘仁凤脸色不虞,转了话题道:“前些日子,研究院赵长德捣鼓热水,跟着了魔一样,我去看了次,那是蒸汽原理,玩的还是挺有趣的。”

    “什么叫挺有趣?”刘仁凤白了眼费苏。

    史浩不了解怎么回事,但烧开水顶茶壶,他还是知道的,笑道:“武火烧水,不过是正常事,有何奇怪?”

    此话一出,不要说费苏,连刘仁凤的目光也怪怪地。<;>;

    费苏不免讥笑,玩味地道:“是正常事,但愚者不见其中道理。”

    “哦。”史浩脸色尴尬,按照费苏的话来说,他倒成了愚者,任谁也不会高兴,又是当面对他说的人情何以堪。

    刘仁凤是看重史浩,却白了眼费苏,道:“也不知怎样,能不能捣鼓点什么出来,我却很想看看。”

    “那就去看看。”费苏笑眯眯地说道。

    “直翁兄,可愿去看看?”刘仁凤暗骂费苏张狂,不得不委婉请史浩。

    史浩是尴尬不假,却也对研究院很有兴趣,那个地方有禁军轮流守卫,外人不能随意,凭添了许多神秘色彩。

    能有机会跟随刘仁凤、费苏进去见识,当然求之不得。

    尽管,他对所谓蒸汽原理一窍不通,甚至理解为单纯的烧水,却不妨碍他满足好奇心。

    很快,三人到了研究院大门口,前往研究院的小径更是曲曲折折,引的他们谈了几句诗词,两两三三的学子见了三人,纷纷行礼避让。

    研究院就在书院后面,书院依山而建,内门也在书院中,几名禁军吏士守卫,还有一名刑部的差拨,专门眼看腰牌。

    不能不说,玉泉山的学术分文浓厚,那些来驻防的禁军吏士,也深受文化氛围渲染,尽可能让自己学的文质彬彬,说话谈吐间,都带有几分文雅,生怕被别人说成粗汉。

    差拨更不用说了,大老远看到他们过来,那是笑脸迎过来,一开口就文绉绉的人酸的倒牙。<;>;

    山长自然有节符,因钟离睿回京,费苏成为王秀在杭州的代理人,也受命看管研究院,节符自然不成问题。

    史浩没有节符,但有刘仁凤、费苏作保,几名吏士也不是傻瓜,又不是去库房重地,自然是记录一下放行。

    “没想到书院中,还另有一番天地!”史浩见官方森严,院中楼阁多有人守卫,连巡逻的人都有,不吝叹息,看来里面还真有料,希望能看到感兴趣的东西自己不要失望。

第八五五章 金钱是研究的基础() 
|…第八五五章金钱是研究的基础?

    费苏见史浩脸上充满期望,不由地淡淡一笑,意地道:“国家重地,军国重器所在,自然防守严密,哦,应该是收割人命利器所在。”

    史浩眉头微蹙,感觉这话血腥味太浓他浑身不舒坦。

    他们来到北苑一说独立宅院门前,刘仁凤笑咪咪地道:“到了,直翁兄请。”

    “这。”史浩脸色迟疑,明显是人家的居所,擅闯别人宅院很不礼貌,非德者所为。

    费苏看出史浩的犹豫,呵呵一笑道:“按照山长的话说,赵长德他们就是个死宅他挪挪狗窝太不容易,非得军器监给他配上小厮打扫。”

    史浩业在书院也待了些时日,书院中流行某些用词,也了解一二。死宅用来形用那些闭门苦读的学生,倒也算是恰如其分。不过,能让军器监配给小厮服务的,不是一般人能得到,当下笑道:“二位先请。”

    刘仁凤是山长,费苏是官身,他断不能失去礼数,纵然别人不会说话,终究影响不好。

    就在他们刚刚进屋,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人浑身不舒坦。

    却见大厅内,两位青年坐在炉边,聚精会神地观察炉火上正在沸腾的水壶,壶盖上竟然有一套传导系统,尽头是齿轮机括带动的小锤子。

    壶盖被热气顶的不断升落,发出当啷地声响,勉强带动杠杆和齿轮机括,桌子上摆了许多的琉璃器和比琉璃还要透明的器械,还有一些金属的管子、器物,不只是做什么用途。

    刘仁凤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们这是在煮什么,难道晚上要持水煮?”

    今个,赵非接待即将远行的谷凉,两人都是玩科技出身,他把新研究出来的门道一说,谷凉也迷住了,他们一起探讨。<;>;

    本来说好了要出去吃酒,就这样沉浸在其中,一发不可收拾,待刘仁凤呼喊才回过味,急忙起身施礼。

    刘仁凤含笑回礼,道:“二位老弟,我来为你们引荐一位俊才。”说着侧身望着史浩,又道:“这位是明州才子,史浩史直翁,也是书院的助讲。”

    赵非、谷凉哪里知道什么明州史直翁,搞科研的认识无关人干嘛?但助讲是明白的,在书院地位并不算高,却不耽误他们称久仰,史浩也是回礼谦让。

    “这里太热了,还请到偏廊上叙话。”赵非倒底比谷凉能说会道,他眼看刘仁凤、费苏额头冒汗,忙请他们到偏廊纳凉,顺便把铁壶拿了下来。

    偏厅内,五人入座,小厮上了茶水退下,费苏才笑嘻嘻地道:“你们在这炭火熏陶下,云雾腾飞中,可曾悟得大道?”

    赵非翻个白眼,撇撇嘴道:“就你能奈,你也来试试,保管你********。”

    “我可不是这块料啊!还是你闷自个享受,先生称你们价值禁军两个军,也不是白说的。”费苏捏了捏鼻子,尴尬地笑了。

    史浩眼皮子一跳,赵非、谷凉价值禁军两个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玩笑不成?他隐隐有所知,却又不能去相信。

    “怎么样?”刘仁凤又问了句。

    谷凉摇了摇头,老实地道:“似乎明白些,却又拿捏不住,最终有所得。”

    “既然很难把握,那就算了,一点蒸汽而已,积累所得慢慢质变。”费苏一脸坏笑,话说的相当损人。

    赵非白了眼费苏,急促地道:“你说的倒好听,山长说的蒸汽设备,那么多年成效甚微,实在是惭愧。<;>;”

    “你们都用心改良黄药,哪有功夫研究蒸汽。”刘仁凤倒是善解人意地笑了。

    赵非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现在原理很简单,最困难的是无法控制传送过程中损耗。哦,按照山长的理论,动能在传递过程中,要有损耗,却没想到那么大,一直没有解决的好办法,都上百次失败了。”

    “如果解决动能损耗,山长说的蒸汽装置肯定能出世,那是就可以用炭石熬水,化作动能驱动物件,甚至能代替马车,也能用脚架向高处运送物品。”

    费苏眼前一亮,立即发现其中商机,急忙道:“山长早年说过的,难道你们还没解决?”

    “有点眉目,却还有难度。”

    “哎呀,如能研制成功,用在海船上驱动,可随时改变航向、速度,就可以解决依靠风力弊端,我海船大军可以随时出击,横行海上无敌。”费苏到底是老辣,在想到商机的同时,又一眼就看到了军事价值。

    “道理很简单,但操作千难万难,单单维持动能部损失,就让人颇费脑筋。”赵非很为难地道。

    “不就是钱的问题嘛!好办,杭州的大商贾很多,只要你们有眉目,要多少我都能给你们搞来。”费苏似乎很乎,在他眼里只要有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赵非没有否认费苏的话,不得不承认,金钱对于他们的研究,绝对是重中之重,任谁也无法去反驳。

    无论是精密材料的购置,还是人员经费的用度,最终还要进行大规模试验,哪个不是大笔的金钱,离开金钱的铺路,你是寸步难行。

    就拿精致的器皿来说,单单改良钢质的柔性,就需要金钱的投入,进行反复的实验,才能得到一些经验积累。<;>;越是往后投入越大。

    尤其是医斋和中山书院医堂,联合研发青霉药品,不要说的果品采购,还有场地设备,就是精密的容器,也是经过反复试验,失败百次、千次才得到一件成品,珍贵到不能再珍贵的程度,青霉药品仍然不尽人意。

    许多人进行许多天的提炼,才能够一个人一天用量,想想那费用和功夫,简直让人发狂,要不是有巨大的改进潜力,还有令人振奋的效果,他们几乎要放弃。

    谷凉倒是老成,正色道:“钱倒不是问题,不要说那些商贾,就是大娘子也能,关键是积累不够。”

    “嗯,有时候,钱也不能解决问题。”刘仁凤白了眼费苏,他并认同钱能解决一切,抓住机会狠狠反驳。

第八五六章 赵柔嘉的不满1() 
(四库书)

    费苏翻个白眼,却没有说话,从某种角度上说,刘仁凤说的也不错,钱只能推动研究的积累,积累达不到突破的临界点,那也是白搭。请大家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也就是说,万事没有绝对,凡事都是有必然联系的,很符合王秀平时的论调。

    不要说杭州、温州王家,光是其他商人的投资,也少数,玉泉山研究院可以说富的流油,也出了不少利国利民的研究,由那些商人转化为成品,流入到市面上。

    但是,关键的研究成果,王秀最关心的真正邦国利器,仍然迟迟不出,这就说明了问题。

    “不要说带动海船了,能驱动小车气锤就不错了。”赵非冷不防来了句,又道:“海船数十丈,载千人,行驶于万里海疆,风雨变幻、要用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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