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战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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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战庚子-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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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的泰安巡防营的营地,现在武卫右军右翼营地,余显先把共患难的老老少少送出泰安这个是非之地,来到营地时已经是中午了,闻到饭香味道的余显顶着呱呱叫的肚子快步走进大厅,仔细算下来自从昨天一大清早被那个麻子脸军官叫起来到现在已经有一天半没有吃东西了,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人最多的是穿着补服白鹇、鹭鸶、鸂鶒、练雀的传统官服的“衣冠禽兽”各种文官们;其次才是各种穿着西式武卫右军军服的人,泾渭分明的分成两派,一派余显有点印象,可是另一派余显就一个人不认识,按理说余显一个人不认识也算是正常,毕竟武卫右军早在余显加入前就已经是布防到SD各地了,可是好歹一起吃过元宵宴会的,起码有些印象,余显晃了晃脑袋,才反应过来——这些是SD旧有的巡防营改编的武卫右军先遣队。

    清初有“三屠”,那是指嘉定三屠,满清入关后的著名暴行之一。清末有“三屠”,不过却是指三位封疆大吏:南皮张之洞屠财,项城袁世凯屠民,西林岑春煊屠官。三屠者,袁世凯好行杀戮,自小站练兵至SD剿拳到TJ搜杀拳民余遗,杀人不计其数,时称“屠民”;岑春煊性好劾人,不畏强暴,自监司大员以至微员佐贰,有时且劾至百余人,称为“屠官”;张之洞用财如水,人称为“屠财”。

    而今天余显见到姜桂题“果断镇压反贼”就可见一斑,姜桂题因镇压捻军起家,军纪极坏。

    可是余显却感觉到了不对劲,武卫右军的嫡系还好,无论是在武卫右军先锋队还是传统文官的人群中竟然有一种很欢快的氛围!有很多身着补服练雀或者海马亦或是黄鹂的九品或者是未入流的官服的玩家正在其中四处活动。几个衣着华丽的玩家直接在一个补服白鹇的四品文官前面表现。

    余显一进门,在场的NPC斜眼瞄了瞄余显,看到余显只是穿着一身西式服装,满脸血污,以为他是“反贼”,可是又没有人看押,倒是很好奇的看著他,余显顶着众人的目光也是很有压力,按理说他应该去武卫右军那边,可是那边一个人也不认识,好在这个时候王占元出现了。老实说余显对王占元感觉一直不怎么样,今年39岁的王占元留着一个清末军界要员的标配的牛角胡,为人还好,就是有点扣门,余显送了钱之后就跟余显称兄道弟,但是相处的久了,余显发现王占元倒是仗义,平时有什么事都会帮忙,虽然不排除那几千块大洋的原因,但是这年头给钱办事的真不多。而且王占元时不时会拿出一些纺织、面粉、金融、电力、煤矿等方面的东西问他,一问原来王占元在TJ已经开始投资,倒是让余显颇让余显惊讶,北洋军阀大多兵败当寓公,投资实业、金融的可真是少见!余显还特地查了查这个名声不显的北洋军阀,尽管他别说北伐1926年,就连东征1925年,都没到。王占元从1915年8月到1921年8月只统治了HB7年还是因为欠军饷导致部队哗变,可是人家兵败下野后后回TJ从事工商企业活动。先后在BJTJ大连、保定、济南、馆陶等地购有大宗房地产和私人住宅,在TJ万德庄、东马路、估衣街、南市、河东、旧英租界等地有出租房产三千多间;并投资于纺织、面粉、金融、电力、煤矿等企业。如在中国、交通、盐业、金城等银行均有巨额投资。在TJ东亚毛呢纺织公司、庆丰面粉公司、三星面粉公司、华北制冰厂以及敬记、永顺兴、乾祥厚等茶庄也拥有股份。他到底占有多少财富,实难细数,时人估计达三千万元。所以余显感觉王占元妥妥的是个成功的资本家。

    王占元来了倒是和余显好一顿寒暄,不外乎是:“昨天没有救到你,老哥很抱歉”之类的话。余显自然是礼貌地回答了。之后王占元把余显给大家介绍了介绍。余显注意到满脸纠结的知府,毕竟他治下出了这么大乱子,他无论如何都有麻烦,余显与玩家之间就好办了,泰安的玩家势力代表ID叫“石敢当”,双方倒是开门见山,余显不客套的说:“这次“活动”你们倒是干的漂亮啊!”石敢当是一个膀大腰粗的北方的大汉:“好是好,没准以后全国都是这样。”余显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们开动前怎么没有叫我一声?”石敢当不软不硬的顶了一句:“谁叫你们来的这么晚!”余显很是不甘心的说了一句:“你们吃肉,总得让兄弟们喝口汤吧?”石敢当也是明白人,心道:“我原本以为他是个好人,没想到却也是来要好处的。”最后,余显成功的从石敢当那拿到资福寺街一条街的铺子。

第四十七章分赃() 
“一为马前卒,鞭背生虫蛆。一为公与相,潭潭府中居。”同样在这个以“国泰民安”命名的城市中,大部分玩家在前一天“被害”,而npc更惨,泰安十数万npc十去三四,一片乌云惨淡,破败凄凉之景,好点的还有家人或亲人收尸,差点的合家死于非命,最惨的连亲朋都死绝了,尸体就直真的摆在街口,而最后者却是最多的,好在这才刚刚入春,天气寒冷,尸体还未及腐烂,倒不至于引发瘟疫。

    而余显在武卫右军的驻地里却看到的是一片欢快气氛:一些面相淳朴的士兵正笑着脸在清点手上少的可怜的几件还带着血的金银手饰,也不知道是从那个妇人身上抢来在的;而在隆重的议事厅中,穿着满清传统的长袍马褂官服,头上戴着似斗笠而小的纬帽,帽后拖一束孔雀翎的传统文官们开始争相在端坐在正中间的四品泰安知府献媚,以期望能捞到在昨天“空缺”下来的几个官位,知府衙门主要设有府堂、经历司、照磨所和司狱司。府堂是知府衙门中一个综合性的办事机构,内有典史若干人。知府手下虽大多是些九品、从九品之类的小官。可是知府衙门权利大啊统管辖区各县的文化、教育、司法、上令下达等行政工作,没有兵权,也不能直接任免知县,但是在三年一轮的知县大考核中拥有决定权,可以影响知县的升迁和任免。

    正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跟着知府大人虽说吃不吃得到“肉”两说,可是“场”还是管饱的。更何况知府大人只身逃出衙门。这知府衙门众多属官之位,胜算也大些,所以一堆npc和低级玩家争相向知府大人投靠。

    至于收获最大的当然是坐在知府大人附近的几位玩家了,昨天泰安知县“殉国”了,同样包括整个县衙全都“殉国”了,巧的是排在石敢当前面的40余位候补县令无论是玩家还是npc帮已经“殉国”了亦或是退位让贤了。要知道古代有一句俗语,叫做:“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说明古代的县令、知府这些“百里侯”权力之大,对草民具有极大的伤害能力。清朝盛行新官候补,称之为“需次”。郑板桥等名人都被需次过,王朝璩(qú)还写了一本《需次燕语》的书。清末县官李超琼在《日记》中说,他考中进士后到苏州,和他一起需次的达48人之多!一位叫唐崧甫的海南籍候补县令已经候补了20多年;另一位叫刘黎阁的福建候补县令,候补了26年,甚至连临时差事也没捞到过一次!

    清初实行这种候补制度,人数尚可控制。清中期以后无论是通过科举考试,还是用钱捐官,都需要追加投资才得到实缺。加之督抚等有力者的“保举”之类,实际上候补早已无序。

    可惜开服才两个月玩家暂时还鲜少得到督抚级“有力者”的青睐,但这次排在石敢当前面的人,npc中有的参加造反被杀,有的被殉国了,还有的已经意外了“事故”,亦或者是明哲保身退位让贤了,至于玩家们在这次争抢中也选择了沉默,最后石敢当成功的被知府大人承诺向向山东巡抚袁世凯保荐他,知府不能直接任免知县,但是在三年一轮的知县大考核中拥有决定权,可以影响知县的升迁和任免。知县的选任权虽然决定于吏部,但各地督抚也有一定的权力。某些属于最要缺、要缺的县如果缺出,可由督抚于本省已有一定任职年限且有经验阅历的对品官员题报调补,称“调授缺”。

    余显看着文官们分赃的全过程,看着他们一个个或是志得意满,或是垂头丧气,心里只有满脑子的担心:余显本来比其他玩家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是玩家目前已知官位最大的一个人,在开服前2个月玩家手里的实力还不怎么强的时候,一定有求于npc的情况下,他这个唯一的五品官才可以狐假虎威,本来还以为可以依靠我大清那堪称丧心病狂的卖官鬻爵制度拖延几个月,捐纳起于朝廷以卖官来“集赀”,用以济一时之急需。就清代二百多年的历史说渊源和沿革,则其事最先创行于康熙一朝平定三藩“军饷浩繁”而“度支不继”的过程里。当时朝廷行卖官筹款,意在事竣即止。光绪三年(1877)山西“灾歉”,晋抚曾专折奏请部颁“虚衔实职空白实收执照二千张”,用来“资接济”。从康熙到光绪的两个世纪又数十年岁月里,这种不为帝王捐班却始终在一茬一茬地不断长出于官场之中,并在19世纪中期之后数目愈来愈多。据后来的一种推算,经咸同而至光绪,拥有“虚衔”和“实职”的中国人里有66%是用捐纳的办法得来的。

    捐纳在年复一年地孵出的做官人,保举也在年复一年地孵出的做官人。但清代国家官制中的缺分则始终是一个既定的数目和有限的数目,因此这种孵出的做官人从一开始便成了官场容纳不了的人。张之洞抚晋之日曾说:山西地瘠官贫,“候补向无多员。同治年间,道府州县,尚不足百人,同通佐杂,不足二百人,似较之东南各大省为少,然已无差可委”。至光绪前期,则分发而来的做官人已一时“骤增”,以今时比往昔,“盖多于旧日者,十之七矣”。由此形成的是一种没有办法消化的局面:“计晋省同通共八缺,候补者四十二员,佐杂共一百六十六缺,候补者四百一十二员;河东盐务共九缺,候补者八十七员。”在“员”和“缺”之间的差额里,都是阗塞于官场的多余人,而“每月缴照到省者,尚复杂遝而来”,他们还在不停地为山西官场增加多余的人。

    同光间一个久在湖北官场的士人曾记录过鄂省巡检中“候补数年,无一差,贫苦甚,命其十一岁小女乞食”的真人真事,以及久候差遣不可得,致冬日“衣单无棉”而“妻一子四女一,三日内皆食红薯七文而已”的真人真事(78)。他们虽然已经列入了官界,但其一身一家则犹在饥寒交迫之中而不能脱苦海无边。另一个士人也记录过同一类真人真事,说的是候补宫中的“饥饿而死”者:“予在沈方伯署中,某日,有人禀某候补县死,方伯委员往验因何而死,回禀曰:某员到省二十年,未得差委,衣食俱乏,实冻馁而死。其身上惟留一破衣破裤,床上惟眠一破席,被帐俱无。”按记述人作客幕府的行迹,这件事应当发生在福建。在同一段文字里,他还记录了四川一个“饥寒不堪,吞烟自尽”的“候补知县”和江苏一个“典质俱尽,遂自经而死”的“即用知县”。这些人各自候补到死而不得善终,说明了候补的路不容易走得通。

    余显正是希望大部分玩家走不通这条路,他才能利用身份谋求利益。可惜这些泰安玩家的初次尝试就已经成功了,玩家之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想必过不了多久这个方法就会被无数玩家尝试,未来游戏中的大清也不知道会再乱多少年。

    当然,这不是余显现在考虑的问题,余显考虑了一下,发现实在没有什么解决方法就开始研究刚刚商量好的战利品——资福寺街,余显本来初次见到石敢当时感觉泰安的玩家在谋划什么,想着借着袁世凯钦差的名义要点好处,结果石敢当当场就把一条街给了他,余显也不知道这条街有什么性,也没有太注意——他还有一个猪耳顶没有开发!就接下来了,现在打听清楚了资福寺街顾名思义就是在资福寺附件,资福寺是泰城第一座寺院,后人围寺而建宅,形成街后,以寺名命名街名,故名资福寺街。旁边就是岱庙和是的省大名鼎鼎的岱麓书院,人流密集。余显看着材料就知道今后他一定得帮着石敢当在袁世凯面前说好话了,这样一条黄金地段的街道,如果没有石敢当当上泰安县令罩着,别人可是未必会管他这个五品的佐官,毕竟以后余显不可能长期待在泰安,难免鞭长莫及。

    余显看着手中资福寺街的材料,资福寺街上的店铺只要泰安的****一过,绝对是个聚宝盆,不禁想起自己手中另一块地——猪耳顶,不知道怎么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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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善后() 
泰安的学生游行运动遭到镇压后,泰安本地的玩家和npc势力经过几天的激烈决逐,终于分赃完成,这里余显作为一个外人既然已经拿了好处自然不会插手,等到泰安本土势力协商好了之后,告诉余显和王占元,就该是他们两个的事,毕竟作为SD巡抚袁世凯的“钦差大臣”,刚到泰安就发生这种事,虽然玩家们封锁了消息,连几家有名的洋人开办的报社都已经送上了“封口费”,至于那些无人问津的小报社的记者大多直接因为本地治安不好被某些不开眼的“马贼”“土匪“给干掉了,至于这些“马贼”“土匪“去哪里了?说了不开眼了的,自然是被稍后赶来的玩家团练给剿灭了!

    可是现在SD省内还是小道消息满天飞,毕竟玩家是可以复活的嘛,还有论坛的推动。再加上这件事终究是要上报SD巡抚的,本着晚报不如早报的原则,在泰安人分赃完成后,便请余显和王占元两位向上汇报泰安的情况。电报是不要想了,今年1900年,李鸿章奏才会请慈禧太后批准设立南北洋电报,哪怕光绪十六年1890在以李鸿章为首的洋务派积极推进下,中国电报十年间已经覆盖了除X外的全部省份HN电报当时在建设中。可惜的是余显提议发电报时,还没有接受西洋玩意的泰安知府当场就否定了,而且现在义和团运动闹的正凶,早在19世纪70年代,电气刚引入中国时,正是积贫积弱的动荡时期,国人感觉处处受到帝国主义的压榨,于是,对于外国人把电气引入中国,潜在地就有抵触情绪,加上整个社会几乎没有什么科技知识,于是,当时关于电气的谣言在民间广为传布。“泰州为扬属一大邑,早经设立电报局,以便官商寄信之用。”《益闻报》有人就散布谣言说,电报局所用的“电气”是用死者的魂魄提炼而成的,所以,电报局的人专门收集老百姓供奉死者的神主牌来造电气,并且,神主牌是以个数来计价格的,每个价值四五十元,但是,对于神主牌也有要求,必须是三年以内的新丧死者才可以。而且,电报局买了神主牌后,“饬人领至坟所,口念咒语,即有小虫从坟中出,即系死者之魂,捉入木匣,又挖取牌上主字,则有鲜血迸出滴于瓶内,持归,合药炼成电气,便可传消递息。”《点石斋画报》。这个关于电气的谣言,活灵活现,在当时的苏北地区传布很广,愚昧无知的百姓信以为真,紧紧地看住自己家的神主牌不说,更对电报局深恶痛绝。有游手好闲之徒认为这是个发财的好机会,偷了别人家的神主牌到电报局出售。最终,谣言就是因为那些被谣言迷惑、异想天开的宵小之徒到电报局卖神主牌而击破的。“局员问神主牌作何用”,此辈以“局中需购此物”回答。电报局也听到了这样的谣言,但没想到真有人以此当真,把该人“立即驱出,一面函请州尊赵小帆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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