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重生长门- 第21部分

　　　　以眼换人，这是双方之间似乎唯一可能达成的交易。

　　　　甚至可以说，这条路才是对方漫天要价后，真正会提出的要求。

　　　　在他那日抢夺走外道魔像后，宇智波斑若想再苟活下去，找寻除他以外适合的棋子，首要便是拿回自己的轮回眼，只有轮回眼才能真正控制外道魔像为其续命。

　　　　至于向跳出自己手掌心的棋子——长门报复，宇智波斑那边早已在做了，之前雨隐村被迫与岩隐、雾隐一战后，长门当场杀死了第三代土影大野木、山椒鱼半藏则重创了第三代水影，后者只要还受斑爷幻术控制，逃回村子只要将消息传回土之国，两大忍者国的仇恨种子便已种下，针对雨之国的战争随时可能再次发生。

　　　　等到那一刻，夺回自己双眼的宇智波斑只需蛰伏以待，等到雨之国大势败坏至山穷水尽时，长门最终要么死在战场上，要么就死在他手上。

　　　　借刀杀人，铲除眼中钉，这对忍界枭雄来说不过是件拭目以待的好戏罢了。

　　　　而就算当初长门能洞悉真相，面对岩隐、雾隐打上门的危局，难道还指望自己能像鸣人一样使用超神嘴遁来说服他们退去吗？

　　　　那是火影世界的命运之子才能做到之事。

　　　　即使回到先前那一夜，长门仍会选择一战，但会将弥彦、小南安排在自己身边，一刻也不会让他们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可惜对于现在来说，一切都太迟了。

　　　　眼帘低落，情绪灰暗的他，终于听见对面丽人的惊诧语声。

　　　　“为你移植爷爷的活细胞？！你疯了吗，难道你忘记了那几个副作用可怕吓人的孩子，你为了医治她们，又是怎样找到我的！”

　　　　纲手声音颤抖，只觉长门是受打击过重，竟在自己面前讲出这样一句昏话。

　　　　“你们能打败第三代土影，赶跑第三代水影，实力莫非还不够强大吗？为什么也想谋夺爷爷的血继限界，我们千手一族的力量！”

　　　　长门如此冒失无理的要求，气得纲手纯白无暇的脸颊上已生起一片通红血色，柳眉深皱，宛如一汪春水被惊石打破，荡起深深波澜。

　　　　“我的力量，都来自于这双眼睛，纲手姬。”

　　　　长门慢慢向怒气冲冲的金发丽人说道。

　　　　“我知道，不就是忍界从未真正出现过的轮回眼吗？既然已经有了这样一双眼睛，为什么你还要……”

　　　　越想越荒谬，面前这名红发少年在挚友被人带走后，难道以为拥有了木遁，就能找到消失的他们吗？

　　　　爷爷的木遁，可从未有过这样探询敌人踪迹的能力。

　　　　“他们掳走弥彦、小南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逼我献出这双轮回眼，他们……和对那些孩子作试验，给他们移植柱间活细胞的人一样，都是为了让自己夺取血继限界，你的爷爷千手柱间的细胞是如此，我的这双眼睛亦是如此。”

　　　　见纲手讷讷张大嘴巴，显然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长门微微一笑，脸上阴霾不散，但口气已变得柔和，“我知道这是个无理的要求，但我如果想要弥彦、小南安然回到我身边，这双眼睛就必须叫出来，以眼换人。”

　　　　他顿了顿，“我已经下定决心，一眼换一人，想来很快带走他们的人就会提出交易。”

　　　　“没有了这双眼睛给我的力量，而对方却将得到这双眼，为了保证他们、我乃至雨之国的安全，在与岩隐、雾隐结下深仇大恨后，我唯有指望平定乱世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他的力量。”

　　　　“但是以我所知，没有人能真正继承爷爷的血继限界，木叶曾经一直在研究，按你所述这些孩子也是失败品，我的那位友人也没有成功。”

　　　　纲手明白了长门的为何渴求木遁的原因，只能以移植柱间活细胞风险之大的理由来劝告长门。

　　　　“没有保护他们的力量，你现在所看见的这一切顷刻就会被外人所瓦解，就算九死一生，我也愿意冒这个险，但这一线生机，只有你能为我创造，纲手姬。”

　　　　目光炯炯，先是遥指了窗外下面那平和安宁的村子，又自嘲一笑，面对生死之患，不露半点惧色，仿若死神便在咫尺，亦会在他面前，遁入天涯。

　　　　“你……真的不怕么……或许还有别的方法……”

　　　　“我们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不管是对雨之国、还是对弥彦、小南来说……”

　　　　长门向纲手伸出手，重演那夜恳请她出手医治的一幕，“为我动手术吧，纲手姬，现在能救大家的，只有你一人。”

　　　　轻声吟诵，这名笑容粲然的红发少年的面容，莫名让纲手鼻子一酸。

　　　　她深知道，眼前之人将面对的是一条怎样的险途。

第四十九章　换眼（）　
与长门记忆中大蛇丸的手法不同，纲手在看过长门交予她的那份装着柱间活细胞的培养皿后，并不像大蛇丸一样选择从这些存活着的细胞组织里萃取原液，反而是选中那具被她杀死的白绝分身。

　　　　一身苍白肤色的丑陋怪人，在那夜掩护黑绝挟持弥彦、小南逃离后，使出木遁的他本该功成身退，却被明明已经重伤了的纲手一拳送去归西，他的尸体也在长门回来后被雨忍恭敬送到晓的大楼。

　　　　“这些从爷爷身上取来培育的组织细胞活性太强，反噬宿主的风险太大，曾经在木叶接受移植的忍者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而你救回来的那些孩子，现在的状况更像是爷爷细胞的携带者，比起他们，这具尸体才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将培养皿重新放进低温的冷藏柜里，纲手带着长门来到摆放着白绝尸体的手术台边，向长门慢慢解释道。

　　　　“他那一夜在我面前使出了爷爷的木遁，按你所说，背后指使他的人对爷爷细胞的研究远远超过木叶、甚至是大蛇丸他，虽然不愿相信，但我经过与培养皿里的细胞比对，确实与爷爷的细胞吻合度达到九成。”

　　　　“他成功与爷爷的细胞融为一体，尽管他的木遁、自愈能力等根本无法与爷爷相媲美，简直弱化了数个层次，但正因为这样，移植他的细胞危险性最小。”

　　　　听着纲手的诉说，长门点了点头，结合原著中有关白绝的场景，他自然清楚白绝明面上是由宇智波斑用柱间细胞创造出来的人造人，实际上却是在上古时代沉浸于无限月读里的人类被神树（十尾）吸收一体化后的产物。

　　　　与其说是与千手柱间有关，还不如说白绝是继承了神树（十尾）微弱力量的怪物。

　　　　阿修罗作为“十尾人柱力”六道仙人的儿子，其拥有的仙人之体，一直延续到他的上任转生者千手柱间身上，从某种逻辑上而言，白绝与千手柱间其实隐隐有些联系。

　　　　纲手打算先将白绝的细胞移植给自己，长门知道对方是担心万一千手柱间（仙人之体）的细胞一样会将他吞噬，于是特地为他选择了白绝吗？再一步步尝试融合柱间的细胞吗？

　　　　但是以现今的形势，想循序渐进对他来说恐怕是奢望啊……

　　　　“直接移植给我千手柱间的细胞吧，纲手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掳走弥彦、小南的人随时会向我提出交易。”

　　　　“……”

　　　　这般决然的话，长门身前的纲手却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俯身在白绝的尸体上，手上涌现的查克拉不断注入其体内，细致地搜罗着她的目标。

　　　　“这是医疗忍术﹒细患抽出之术？”

　　　　长门正欲再向纲手说时，见到她手上使出的忍术，脑中却是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记得此术是通过感知体内混乱的查克拉，可以看出毒素和病原体之类的对人体有害的根源所在。用查克拉手术刀将患部切开，吸出毒素的同时治疗损伤部位，但也可以进行器官的取出或移植。

　　　　器官的取出或移植……

　　　　抓住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想到的却是比只能交出双眼更合适的主意。

　　　　阴云密布的脸色隐约淡去几分，如果那样的计划行得通，那他或许不仅能救出弥彦和小南，连这双眼睛亦有可能保住。

　　　　但能帮他真的将脑中这个计划实现的，正是身边的纲手。

　　　　“好了，这是我探察出查克拉最浓郁的地方，”纲手右手眨眼划出一道雪光，查克拉手术刀顷刻间切开白绝的胸膛，里面泛青的心脏竟还在缓缓地蠕动。

　　　　“明明已经死了，但这里却还在动着，”忍不住闭上眼害怕见血的纲手，却在长门的拍肩后徐徐睁开双眼，却见白绝的身体果然与人类不同，里面不见鲜血，只有如同白汁一样的液体，连心脏的颜色也是白青色。

　　　　“纲手姬，先等一等，”伸手止住佳人正要从心脏里抽取的举动，换来是纲手蹙眉不愿退让的话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让我能保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成功为你移植爷爷的细胞，只有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办法，先为你移植他的细胞，待你身体适应后我们再尝试移植爷爷他的细胞，长门，这是我目前唯一想出能为你做到的办法。”

　　　　“不，我不是想再重复刚才的话，”不禁双手按住纲手的双肩，将自己的脸贴近对方，“我刚刚想到了一个有可能骗过他们的方法，但能否行得通，还需要你现在马上为我作个手术。”

　　　　说话间，治疗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天道的身影从外面缓缓走进来。

　　　　“你这是……”

　　　　已经从长门口中知晓天道等几位佩恩都是轮回眼的瞳术造就的傀儡后，纲手此刻见天道被长门操控走进来，眼中更是疑惑。

　　　　“换眼！用你刚才的医疗忍术马上将他和我的左眼交换，我想验证下一个想法。”

　　　　他可做不到像斑爷那样能将轮回眼当作装备一样迅速“换装”，连佐助换上鼬的眼睛都是经过带土的手术，更何况当时的斑爷身体亦是早就有了柱间的细胞，生生挖眼换眼只有依靠柱间那可怕的自愈能力才能办到。

　　　　所以只有拜托纲手，为他马上进行一次换眼手术。

　　　　是的，将自己的左眼与天道的一只轮回眼交换，这在原著中曾被他忽略的地方，在这一刻可能成为他应对斑、黑绝夺回轮回眼的法宝。

　　　　他的佩恩六道只是傀儡，只要他留有一只轮回眼（像带土一样），摘掉佩恩的一只眼睛连视觉共享都不会受到影响，但单从外表上看两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只要还有一只轮回眼在，施加在佩恩六道上的瞳术就不会消失，他们的轮回眼依然还在，这在自来也牺牲自己，让蛤蟆仙人“深作”为木叶带回一具畜生道的尸体一样，对方当时的眼睛从外表上亦是与真正的轮回眼一样。

　　　　如果他的想法是对的话，在不久的交易当中，一只轮回眼的力量再加上柱间的木遁，或许更多的胜算将站在他这一边？

　　　　简单的阐述一遍，被长门按着肩膀的纲手听得一愣一愣的，但眼前的红发少年重新绽放笑容，这样的景象不知为何亦让她露出微笑。

　　　　“我可先说在前面，我刚才的术虽然能让你滴血不流，但仍会剧痛无比，你可要忍住。”

　　　　木叶的千手公主，一脸郑重警告地说道。

　　　　“开始吧，在那之后，再为我移植白绝的细胞，”既然保留力量，那冒着巨大的风险直接移植柱间的活细胞便得不偿失了，接受循序渐进方案的长门笑着说道。

第五十章　福利（）　
剧痛。

　　　　犹如正被人用长长的铁钎插进脑颅里不断翻搅的剧痛。

　　　　即便是长门，在紧咬牙关忍受时，脸上的五官仍挤成一团。

　　　　“放松些，你这样只会让我更难进行手术。”

　　　　平躺在手术台上的他，听见头上佳人娇嗔，不禁睁开还完好的右眼。

　　　　陡然，连面对宇智波斑时都不曾露出惧色的他，此刻却微微一颤，眼角不住抽搐。

　　　　一座在前世死去时都未曾见过的巨大山峦正快低垂在他鼻尖，一股淡淡的女子芳香正从上面隐隐传来。

　　　　注视着这对偌大的凶器，长门不由担心自己的脑袋随时会被埋在里面，万一左眼还在摘除过程中，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该怎么办？

　　　　而且在前世因重病还未懂得男女之好的他，面对这样的处境，往日的聪明机智早就被丢得一干二净。

　　　　大口的喘气，不知是左眼眼窝一阵阵直透脑髓的巨痛还是被这幅未曾预料的福利场景搞得六神无主，但正聚精会神在为他作着手术的纲手尚未察觉到。

　　　　直到最后一阵剧痛，连被可怕的双峰吸引走部分注意力的长门也痛叫一声，摘眼之痛总算告一段落。

　　　　“很痛吗？为了保证你眼球附近的神经脉络不受到太大的损伤，我只能使用细患抽出之术来进行手术……”

　　　　纲手将摘除的长门左眼小心放进消过毒的器皿中，细心为他擦拭去额头上布满的冷汗，才发现长门面色古怪，以为是方才忍受痛苦让长门变得如此。

　　　　“先休息下吗？”认为长门还没从痛楚中缓过来，她低头轻声问道。

　　　　“不，继续吧。”

　　　　捂着左眼感受了下轮回眼的情况，失去了左眼之后，长门能感觉到与佩恩六道的联系差了少许，但视觉共享以及各个佩恩的能力都还在能指挥的范围内，与他预料相同，甚至说少了一只轮回眼，竟感觉到身上仿佛被卸去一块大石，消耗查克拉的大户走了一半，身体中似有一种轻松飘忽之感。

　　　　另一边的纲手点了点头，向静躺在另一张手术台上的天道动手，这次没有对长门那样小心，很快就取下了左眼。

　　　　当正牌的“轮回眼”眼球与从天道那摘下的眼睛摆放在一起，长门和纲手仔细观察了一遍，从外表上两者的确毫无差别，单单想靠肉眼区分，可谓是难上加难。

　　　　“奇怪又可怕的瞳术，”从长门那里知道轮回眼部分能力的纲手低喃一声道。

　　　　“只要能骗过带走弥彦、小南的人，就再好不过了，”长门仅剩的右眼目光幽幽，他想出的这个主意，只怕在当面交易时宇智波斑也会在场。

　　　　对方可是这双轮回眼真正的主人，如果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方法可以辨别，那……

　　　　但是上次被他打得消耗太多生命力的斑爷，会亲身涉险出现在现场吗？

　　　　以其枭雄的心性，若以己度人，会不会考虑到长门有可能会放弃弥彦、小南二人。

　　　　那个见识过这个世界太多黑暗的老家伙，就算曾经让绝从长门小时便开始监视他，通过一点一滴之处来了解长门的心性，但人性在面临这样的考验时，往往还会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

　　　　尤其是宇智波一族的力量，本质便是从黑暗的憎恨中而来。

　　　　用人性最恶的一面来猜忌长门的选择，没有得到足够的保证之前，宇智波斑会更先在乎己身的安全吧，毕竟他一直将别人视为棋子，带土是这样，长门亦是如此。

　　　　“别动，”这时，金发丽人已轻轻翻开他的左眼上眼皮，小心翼翼地将天道的眼睛移植进里面，细患抽出之术一点点让神经脉络连接上，再利用掌仙术滋润眼窝，长门在沉思中只觉一阵阵清凉感透入心扉。

　　　　先是模糊、再到清晰，有当世最强医疗忍者的治疗，只失明了一会的左眼视力重新复苏，眼球随着心意微微转动，更让关注他的佳人轻吐口气，放下心来。

　　　　“没有什么大碍，”漩涡一族的身体素质，再加上纲手的医术，换眼的过程只化了数个小时，长门照了照纲手递来的镜子，除了左眼眼球有些充血外，并无异样。

　　　　“接下来就为你移植细胞。”

　　　　清楚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