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 第5部分

　　　　月儿最近越来越欢喜，少爷不当会作诗，而且人也变得上进了，整日里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看书。虽然自己经常被少爷调笑，捉弄，不过月儿心里很开心。

　　　　这不，刚刚夫人才吩咐自己给少爷送酸梅汤过来。

　　　　“少爷，夫人亲自给你煮了酸梅汤，赶紧喝了吧。”

　　　　话声一落，月儿踩着莲步轻悄悄的走了进来。眉角掩盖不住的笑意，樱桃小嘴微微抿着。

　　　　外面那些人真是的，老是乱说我家少爷。少爷看起书来，不知道多用心呢。

　　　　啧啧，这丫头发育的还不错呀。瞧那鼓鼓的地方，好家伙才十四岁，就有鸭梨大小了，再过几年那还得了。

　　　　于子渲微微一笑，促狭的看着月儿，指着那碗酸梅汤，“写字累了，你喂我喝吧。”

　　　　真是的，又要人家喂

　　　　对于这样的要求，月儿这几天已经习惯了，自己是少爷的贴身丫鬟，做这些事情是自己的本份。再说，每次于子渲要求这些那些的时候，小丫头心里还很欣喜呢。

　　　　炙热的夏天，体贴的可人小丫鬟，素手调羹，一勺一勺的喂自己。闻着小丫头身上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于子渲只觉得这万恶的封建社会真是好，太惬意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

　　　　于父刚踏入屋门，本来见这情景心里不大开心，有些恼意。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虽然外面传于子渲改性开窍了，自己是一笑了之，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在家看几天书，老实几天，过段时间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不过，正当于父要呵斥的时候，却听到于子渲不经意吟的这句“人生得意须尽欢”，却是把他微怒的心，按耐了下来。于家其实也算是书香门第，于父自然是受过教育，读过圣人文章的，虽然没有中举，却并不妨碍他对于美好诗句的认识。

　　　　这一句“人生得意须尽欢”，即便是没有文学涵养的人，也会感觉上好。于是，他改变了口气。

　　　　“咳咳。”

　　　　听到声音，主仆二人转头一看，月儿急急忙停下手中勺子，走到一边行了一礼。

　　　　哎，一把年纪了，还做这偷听的事情，真是的。

　　　　算了，谁叫我得叫你爹呢。于子不解的看向于父，“父亲找我不知有什么事情？”

　　　　于父正色道：“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吗？“若有深意的看了眼一旁的月儿，“还是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怕我看见？”

　　　　月儿低着头，气都不敢喘一声，完了完了，看样子老爷又发火了，这可怎么办才好，我要不要去通知夫人呢？

　　　　“少来。”于子渲对于父的故作声张不以为意，“直接说有什么事吧。”

　　　　“今晚洛家老太爷大寿，你跟我一块去，顺便给人洛小姐陪个不是。倒时候我派人来叫你。”一开始准备的话一下子又忘记说了，只是知会一声，不理会于子渲有些疑问的眼神，说完就离开了。

　　　　洛家老太爷大寿？

　　　　啧啧，哪得收多少礼物呀，对了，礼物。我是不是也该准个什么礼物哄的老人家开心，把洛兰给骗回来呢，好像洛兰长得还挺好看呢。

　　　　金银玉，古玩字画？伤脑筋啊。

　　　　“既然都决定好了，干嘛还一副询问的语气，强势家主，封建古板。”于子渲嘀咕几句。

　　　　“噗哧。”

　　　　月儿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睛，笑吟吟的看着于子渲。真是搞不懂，少爷这么和善的一个人，为什么就不能跟老爷好好说话呢。

　　　　“你这小丫头什么眼神？”于子渲指着还没喝完的酸梅汤，“来，本少爷还没喝够呢。”

　　　　洛家世代书香世家，算起来，还跟于家有些渊源，洛家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在于家祖父身边学习，有师生情谊。虽然现在于家没有以前那么辉煌了，不过有这层关系在，两家一直都还处的挺好，直到于大少

　　　　不过，于大少这事也没什么，把洛兰拉下水也并非他本意，年轻人嘛，到时候道个歉就过去了。

　　　　此时洛家内宅里，一蓝衣小丫头，踩着碎步快速的向屋内走去，刚一进门就说道：“小姐，小姐。打听清楚了，那个，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确是于子渲那色胚作的。应当是假不了。”

　　　　“那倒是奇怪了。”洛兰眉角皱了皱，又捏了捏小丫头的俏鼻，“你呀，什么叫于子渲那色胚？这要传出去，还不定人家怎么说呢。”

　　　　“他于子渲还要别人帮他传呀，满安阳谁不知道他好人妻”小丫头捏着衣角，自语道。

　　　　话声不大，洛兰刚好能听到，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小丫头，“好啦，今天太爷爷大寿，晚上要宴请客人，到时候于家父子肯定会过来的，管好你的嘴巴，可别再说了。”

　　　　回想起那天初次见到于子渲，也不像传闻那么不堪，长得还挺好看呢。最后还被他拉下水，想起来，手背似乎还有一点发烫，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除了家人以外的男子抓到手呢。

　　　　晚上他要是道歉，我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呢？

　　　　不行，我的问清楚，这诗到底是不是他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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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赴寿宴（）　
傍晚时分，于父遣人过来唤于子渲。

　　　　临行前，于母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切记小心说话，一切听从于父吩咐，莫要惹事。

　　　　于子渲笑吟吟说：“娘，你就别担心了，你儿子像是那种招惹是非的人吗？回头我帮你把洛兰给骗回来给你当媳妇。”

　　　　“你呀你呀，又没个正行了。这话可不能乱说，传出去人家指不定怎么笑话咱家呢。”于母嗔怪道。

　　　　“哼！”其实对于子渲的外表，于父还是挺满意的，虽然没自己年轻的时候长得帅，不过也深的本美男子的遗传，就是这性子差了点，又不好学。诶。

　　　　哼什么哼，别把自己给气坏了，再说你们自己不是还想帮我做媒吗。

　　　　“少爷，少爷。”

　　　　只见月儿捧着青花瓷瓶，气喘喘的跑过来，“少爷，你忘记带东西了。”

　　　　哎哟，伤脑筋啊，竟然把这给忘了，不枉本少爷对你这么好，回来再奖励你。给月儿递过去一个嘉许的眼神，乐的小丫头心里好欢喜。

　　　　这是何物？

　　　　二老相视一眼，忍住没有过问，倒是于母，又是叮嘱了一番，生怕于子渲会惹事一般。

　　　　“娘，又不是出远门，至于吗？”

　　　　“好好好，我不说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画风不对，这话用在这里好像不大合适，我于大少现在也算是豪门一员了，得换句。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洛家老太爷大寿，这事放在安阳那可是大事，洛老太爷年轻的时候还当过京官，位居庙堂，掌吏部。

　　　　后来致仕便回到安阳，做学问，就安阳来说，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官员，在老太爷堂前听过课，又或多或少受过洛老太爷的恩惠。

　　　　如今年纪大了，除了偶尔给后辈写个举荐信，一般都是读书做学问，生活好不自在。

　　　　于子渲刚一坐下，就感受一道目光，转过头一看，乐了。这不是陈奇那小子吗？只是你这么看着我干啥呀，别说我没睡惜花，就是我睡了，你又能怎样？

　　　　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倒是让陈奇又气的牙痒痒的，可恶，竟然又无视本公子！只是为什么是又呢？

　　　　大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给老寿星祝寿，年轻后辈得亲自送上寿礼，以表敬意。寻常人家办个寿宴自然没那么多人，这里不同，今晚汇聚了几乎整个安阳的上层人士，有资格给老太爷献寿礼的，自然也就是那么二十来个。

　　　　于家跟洛家算是世交，虽然现在没人入仕，但交情在那里，自然是够格。其他像陈奇这类是安阳正儿八经，土生土长的安阳士族，也一一走上来献礼。

　　　　“小子王文乐，祝老寿星福泽绵长，长命百岁。”说完，王文乐亲手捧上用上好玉石做成的围棋。正所谓君子如玉，老太爷为人清高，自然是投其所好。

　　　　“好，王家小子这礼物选得好啊。”

　　　　“是啊是啊，老太爷可对金银不感兴趣。”

　　　　王文乐父亲在一旁抚须自得，送礼这种事情是很讲究的。送的好，一根草都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结果，反之，即使金银财宝送上也起不到效果。

　　　　后续几个年轻俊秀接二连三的献礼，不一会，就轮到陈奇了。

　　　　陈奇父亲对这次老太爷大寿很是看重，比自家老子还要重视，无他，老太爷在安阳影响太大了。这次礼物更是千挑万选，最终才选定了一个玉如意，就这玉如意，还是花大钱从天师道那里换来的。

　　　　陈奇拿着玉如意上去献礼，说了一大堆祝寿话词，等着老太爷颔首满意的神情。没想到，老太爷眉角竟然皱了皱，似乎对这玉如意不太满意。

　　　　于是，陈奇又说道：“为了恭贺老寿星大寿，小子特地去观里求来这玉如意，保佑老寿星！”

　　　　洛老太爷眉角皱的更厉害了。一般洛家家主心里跟明镜似地，笑呵呵的上去收了礼物，表示感谢。

　　　　陈奇不知道的是，洛老太爷为人清高，不喜俗物，平日喜好道士闲云野鹤不假。

　　　　不过，这几年天师道的作为，却是颠覆了老太爷对道家的好感，导致现在一听到道家，就不太欢喜。他这玉如意送上来，也算是好心做坏事吧。

　　　　瞧着陈奇那样子，于子渲心里乐开花了，花大钱又怎么样，人家还不是不满意，不过想道自己这东西，又有些愁措。转念一想，老太爷如果真的为人清高，肯定是会喜欢的，到时候还要借他口，赚大钱。

　　　　“子渲，还愣着干什么。”于父轻声说了一声，又拿出一精心包装的盒子，递过来，小声说道：“这是你母亲唤人打造的玉佛。”

　　　　于子渲推回去，道：“不要那玩意，我备了礼物。”说完，把手中青花瓷瓶抬了抬，表示等着看吧。

　　　　于父还想说道，不曾想，于子渲径直走出去，直接来到老太爷面前，大声唱道。

　　　　“于家小子，于子渲。恭祝老太爷大寿。”

　　　　“祝老太爷，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这

　　　　这话当真我儿说出来的？于父有些不敢相信，在场所有人都被于子渲这新奇的祝寿词惊呆了，不少人已经暗自跟着吟了几遍，更是觉得精妙。

　　　　而且看于父表情，明显是不知道的，于是，大家看于子渲眼神就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了。

　　　　“哈哈，真要跟你说的，那我不成老妖怪了！”

　　　　老太爷放声大笑，看着于子渲：“这寿词是你想出来的？”

　　　　“是。”于子渲道，那谁谁谁，这句子本少爷征用啦！

　　　　“嗯，好。对仗工整，词简意明。”老太爷眼睛眯起，盯着于子渲手中瓷瓶，问道：“你这备的是什么礼物啊？瞧着好似不同寻常。”

　　　　陈奇眼睛含着一丝妒意，该死，又让这于子渲出风头了。我倒要看看，你送的什么稀罕礼物，别只是说的好听。

　　　　于子渲笑吟吟的打开瓷瓶，睇过老太爷身前，只见一股清新茶香飘出，让人闻着神清气爽。

　　　　“咦，你这茶好似不大一样。”洛老太爷奇道。

　　　　能一样才怪，于子渲这些日子对那煮的茶水，是烦透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没见过比这更难喝的东西，本来寻思过几天再弄这炒茶的，正好今天要来祝寿，所以下午才急急忙做了出来，成品不多，也就不到一斤。给洛老太爷送的这一瓶，就到了四分之三。

　　　　于子渲可是指着这茶叶挣大钱的，整个大周，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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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你听说过炒茶吗？（）　
“子渲，快给我说道说道这茶叶。”

　　　　老太爷心喜，叫人都亲切了许多。

　　　　众人看在眼里，无不羡慕，尤其是陈奇，眼中妒意更加明显了，凭什么呀，就你那破茶叶，还比我珍贵的玉如意值钱？

　　　　“老太爷莫急。”于子渲笑嘻嘻的递过去茶叶，道：“小子在家闲来无事，灵光一闪，于是便有了此物。”

　　　　“此茶，名为炒茶，乃是小子精心所制，其间九九八十一道工序，丝毫不得马虎，闻之益神醒脑，饮之清淡，先苦后甜，如同品味人生一般。”

　　　　我呸，场内所有人心里皆是暗骂小滑头，比他爹还能瞎扯，简直不要脸！

　　　　“哦？”老太爷问道：“真有你说的这么好？那我可得先煮来喝过才行。”

　　　　瞧那神情，显然是信了几分，别的不说，这下午才炒出来的茶叶，香气特足。为了避免老人家见猎心喜，喝了上火，于子渲还特地把茶叶放在地窖冷却，褪火气。

　　　　于子渲叫停一旁准备煮茶的下人，道：“老太爷，这茶可不是这么个煮法的。”

　　　　“你这小娃子，说话利索点，吊我老人家胃口很有意思吗？”老太爷有些不满了。

　　　　于子渲哭笑不得，老太爷，是你自己都没问，也不等我说，就急着要喝吧，这怎么怪起我来了。算了，本着尊老爱幼，看你年纪又大，而且日后还有求你的地方，本公子心宽，原谅你了。

　　　　“老太爷若是不嫌弃的话，小子亲自给你泡茶如何？”也不等洛老太爷出声，于子渲叫了一声拿开水过来。

　　　　待开水过来后，才开始摆弄，其实泡茶没必要讲究那么多，简单一点，用开水直接泡就行了。不过为了节目效果，于子渲还是正色端坐，按着以前在电视节目上看到的，有样学样，说白了，就是装逼！

　　　　但不得不说，对那么些小清高，有追求的人来说，装逼正好又击中了g点。所谓投其所好，正是如此。

　　　　于是乎，老太爷双眼瞪圆，一眨不眨的盯着于子渲的手，生怕记错了一点细节。等于子渲摆弄完后，才吧唧着嘴唇。

　　　　“看来这泡茶一点也不比煮茶简单啊。”吸了吸鼻子，一阵清淡茶香袭来，正和洛老太爷心意，“不错，于家小娃子，你这茶不错，改明儿给老头子我送上几十斤！”

　　　　我去，老太爷你这是准备当饭吃，还是当饭吃呢？

　　　　想归想，却不能真的说出来，于子渲只是笑呵呵的说道：“老太爷，现如今炒茶技术还不够成熟，十斤茶叶只能得其三。所以老太爷要的几十斤，可真是为难小子了。”

　　　　于父听到后，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满口答应。这败家儿，人老太爷向你要点东西，那时看得起你，你还推三阻四的。

　　　　“你这小娃子。”洛老太爷嘟喃几句，细咪着双眼上下打量于子渲，真是个小滑头。桌前不断飘过来的茶香，诱的老太爷按耐不住，端起来就小饮一口。

　　　　茶水一入口，只觉得一股茶香萦绕唇齿，甘香怡人。不顾茶水还有些烫，如猪八戒吃人参果，又似鲸吞，只见满满一杯茶水，霎那间，就这么消失殆尽。

　　　　成了！瞧见这情形，于子渲内心暗喜。脸上的笑意再也遮盖不住，过了今晚，这茶叶即将风靡起来，全新的炒茶风就要响爆大周。

　　　　哎呀，我这算不算是炒茶创始人？一不小心名垂青史了，想起来还有点小羞涩呢。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洛老太爷，自顾自的拿过一旁开水，微蹙着眉角，似乎在回忆于子渲之前泡茶的步骤，可惜画虎不成反类犬，乐的于子渲心里直发笑。

　　　　于子渲正准备出声提醒，不曾想，老太爷直接抛弃了那繁杂的花架子，赌气的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