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特战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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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特战兵王-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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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160章 父子() 
大兵和崔九扮成行商,刚刚走进梅镇,便看到街上的行人正像潮水般涌向一个方向,那里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大兵便拉住一人问道:“大兄弟,咋了?”

    “你们还不知道?黄家五少爷要烧掉所有的田契地契和账薄,这是不打算过日子了,我得赶紧过去瞧瞧热闹。”那人说完了,便又匆匆往前面去了。

    大兵回头跟崔九交换了一记眼神,说道:“走,我们也瞧瞧去。”

    当下两人便夹杂在人群中,随着人潮来到了梅镇西头的牌楼下。

    梅镇在前清年间曾出过一位进士,后来做到了部堂高官,这块牌楼就是前清朝廷替那位进士盖的,只是那位进士所在的家族早已经败落了。

    大兵和崔九赶到时,正好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学生装的年轻人正指挥着几个护院将一筐筐的田契、地契还有账薄倒出,居然摞成了一座小山。

    看到摞成小山似的田契、地契,大兵的眼睛立刻就红了,这让他想起了老家的王爷,王家的田契、地契还有卖身契也是用箩筐来装的。

    崔九见状,立刻轻轻的拍了拍大兵的肩膀。

    “我没事。”大兵立刻清醒过来,小声说道,“看来这黄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够积攒下这么大家业,多半是巧取豪夺来的。”

    崔九笑笑,然而并未发表什么见解。

    这个年代,恶霸地主并不鲜见,可也并不是所有的地主都是恶霸。

    这个时候,那个青年学生高声喊道:“乡亲们,静一静,请静一静!”

    四周乡民的喧哗声稍稍歇止了一些,青年学生便又说道:“乡亲们,我知道,这些田还有这些地,都是家父这些年费尽心机、用尽手段,从你们手里夺过来的,我更知道这些田契还有地契里饱含了你们的斑斑血泪。”

    听了这话,四周顷刻变得鸦雀无声。

    停顿了下,青年学生的声音变得更加的高亢:“现在,我把这些田契、地契还有账薄全都烧了,从现在开始,各家典卖与我家的田地、房屋就都无偿归还给你们,还有你们从我家借的米粮租子,也全都一笔勾销,不用再还了!”

    听了这话,四周的乡民立刻纷纷叫好,一边使劲鼓掌。

    乡民的掌声还有叫好声给了那个青年学生极大的鼓舞,他立刻转过身,对身后那几个护院说道:“烧,把这些沾满血腥的脏东西统统都给我烧了!”

    举着火把的护院头目迟疑道:“五少爷,真的要烧呀?”

    护院头目不能不迟疑,这些田契、地契还有账薄可都是些钱啊。

    “烧,都烧了,一本都不留!”青年学生用力一挥手,大声说道。

    护院头目咽了口唾沫,只能举着火把去烧摞成小山的田契、地契还有账薄,没辙,因为出门之前,老爷可是专门交待过,今年的租息收支都得听五少爷的,连老管家都挡不住五少爷的胡闹,他们这些护院就更别提了。

    就在护院头目手中的火把快要燎着那堆田契、地契以及账薄时,牌楼对面的大街上陡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快住手,快给我住手……”

    青年学生、一众护院还有围观的乡民闻声纷纷回头。

    崔九和大兵也跟着回头看,便看到两个老者顺着大街匆匆过来,两个老者都穿着黑色的土布大褂,脚底穿的也是一样的黑布鞋,唯一的区别是,后边那个老者头顶的瓜皮帽上镶着一块祖母绿宝石,看起来明显不是凡品。

    “黄老爷?!”

    “黄管家?!”

    四周的乡民纷纷惊叫起来。

    一众护院便立刻傻在那里,不知道该听谁的。

    青年学生见状,便立刻从护院头目手中夺过火把,一把就扔在了账薄堆上,那堆账薄便立刻冒烟燃烧起来。

    等到黄管家和黄老爷气喘吁吁赶到牌楼前时,那堆账薄已经烧了一小半了。

    老管家黄得禄见状,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身体滚到了账薄堆上,一边滚,一边声嘶力竭的喝令旁边站着的护院灭火,一伙护院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冲过来,帮着老管家七手八脚的灭火,抢救账薄。

    看着已经烧掉近半的账薄,黄世勋气得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作孽啊,作孽啊,真是作孽啊。”黄世勋拿拳头将自己的胸口砸得膨膨响,一边痛哭流涕道,“我前世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啊啊……”

    年轻的黄守信心中却充满了救世济民的猎猎豪情,说道:“爹,你前世没有作孽,但是今生却着实作了不少孽,我这是在帮你洗刷怨孽,在帮你积德。”

    “你在帮我积德?”黄世勋直勾勾的看着黄守信,声调都变了。

    “难道不是?”黄守信伸手一指四周,大声说道,“你睁大眼睛看看,梅镇的乡亲都被你祸害成啥样了?,咱们家不愁吃穿,可乡亲们却都在饿肚子,你知道今天我去西村收租看到什么了吗,老七叔家都揭不开锅了!”

    顿了顿,黄守信又道:“短短不到三十年,梅镇的水田山地,倒有一大半落在了我们家名下,梅镇两千户,倒有一大半是咱家的佃户。”

    “我这可都是真金白银买来的!”黄世勋勃然大怒,“可曾有一分是巧取豪夺来的?”

    说完了,黄世勋又转向四周的乡民,大声问道:“诸位乡亲父老,每次典卖田地店铺以及房屋,黄某可曾有过强买强卖?哪次不是公平交易?”

    “公平交易?”黄守信反唇相饥道,“你每次借租,都是小斗出,大斗进,小斗出大斗进也就罢了,借出时还让四哥踹上一脚,将小斗抹得平平的,唯恐多出一粒米,可是还回来时却要求别人将大斗堆得尖尖的,唯恐少收了一粒粮,你这也叫公平?”

    黄世勋怒道:“这都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几百年来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才要打破这该死的规矩,所以才要破除这腐朽的制度!”黄守信说得兴起,振臂高呼道,“只有打破这些守旧的规矩,破除这腐朽的制度,才没有剥削,才没有压迫,我们的国家才会有希望,我们的民族才会有未来……”

    “啪!”黄世勋忍无可忍,终于一记耳光打在了黄守信的脸上。

    “滚!”黄世勋怒从心头起,厉声大吼道,“你有了希望,我们黄家就没有了希望,你有了未来,我们老黄家就没了未来,滚,给我滚,就当我黄世勋从来就没有你这个儿子,我没你这儿子,你给我滚,快给我滚,滚!”

    黄守信愣愣的看着自己父亲,竟有些懵了。

    从小到大,黄世勋就一直很宝贝这个幺儿,从来都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黄世勋一直就非常反感新学,可黄守信吵着要去省城念新学,黄世勋也还是从了,黄守信长到这么大,黄世勋就没有碰过他一手指头。

    说起来,今天还是黄世勋头一次打黄守信。

    “快滚,给我滚!”可这次,黄世勋却是真的怒了。

    黄世勋可以容忍黄守信胡闹,可是这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已经不是在胡闹,而是在要他老命,在挖老黄家的根基,所以他不能再忍了,如果非要让他在家业跟最疼爱的幺儿中间选一个,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族、家业。

    对家族、对家业,老辈人有着根深蒂固的执念。

    黄守信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先是跪在地上给黄世勋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老管家黄得禄灰头土脸过来,想要劝住黄守信,黄守信却连理都没有理会黄得禄,不片刻,黄守信便从街上走得没影了。

    黄世勋从街上收回目光,落在了被烧成灰的半堆账薄上。

    脸肌抽搐了两下,黄世勋恶狠狠的道:“将烧掉的账薄重新造册,该是咱们老黄家的田地店铺房屋,谁也别想拿走!”

    “爹,不好了,爹,不好了!”

    黄世勋话音还没落,又一个身影从镇外匆匆跑了进来。

    来的这人跟黄世勋、黄守信都有些挂像,只是比黄世勋年轻得多,却又要比黄守信成熟得多,这人便是黄世勋的第四个儿子黄守智,当着梅镇保安队的队长。

    “爹,不好了。”黄守智跑到黄世勋面前,气喘吁吁的禀报道,“南霸天带着一百多号人马下了山,奔镇上来了!”

    “啥,南霸天来了?”

    “我的乖乖,这下老黄家有难了。”

    “上次南霸天来镇上,向老黄家借了多少粮?”

    “好像借了一千斛米,一百口猪还有十头牛?”

    “什么借不借的,分明就是抢,南霸天可是土匪。”

    四周的乡民窃窃私语,言语之间却没有一丝的畏惧。

    大兵小声对崔九说道:“这里的百姓好像不怎么怕土匪?”

    崔九点点头,问身边一个乡民:“老乡,土匪就要来了,你们也不躲躲?”

    “躲啥呀躲。”那乡民却满不在乎的道,“南霸天专抢大户,从来就不抢咱们这些苦哈哈的老百姓,有时候年景不好,青牛寨还会开仓放粮接济咱们呢。”

    “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土匪?”大兵讶然道,“这倒新鲜。”

    “新鲜?”那乡民嘿然道,“还有更新鲜的呢。”(未完待续。)

第161章 土匪() 
大梅山山势险峻,如果从天上往下看,整座大梅山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螃蟹,两条支脉从大山主体中延伸出来,就像是巨蟹的大钳,将大梅山盆地环抱其中,而梅镇就处于这两只大钳的中间,是外界进入大梅山的必经之路。

    不过,土匪却是从大梅山里杀出来的。

    十几匹骏马驮着十几名形貌、身材不一的精壮汉子,正顺着横亘大梅山盆地而过的大路缓缓行进,在这十几骑土匪身后,还有百余人徒步跟进,这些土匪多衣衫褴褛,身上挎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汉阳造步枪,有鸟铳,甚至有长矛。

    十几个骑马悍匪当中,中间有个戴着眼罩的独眼土匪尤其骠悍,大冬天的,身上只披了件羊皮袄,暴露在外的胳膊上坟起鼓鼓的肌肉,还有左右肩上各挎着一枝大镜面匣子,看那幽蓝幽蓝的烤漆,就知道是德国原装进口。

    一个顶着瓜皮帽的瘦小匪首催动坐骑,追上独眼悍匪,大声道:“扛把子,这回咱们可就指着黄老财了,要是这黄老财也没油水,那今年这个年,咱们青牛寨可真就难过了,我曰他个先人板板的,如今地主家也没余粮哪。”

    青牛寨自从扯旗那天开始就定下了规矩,只抢大户不抢百姓。

    可大梅山周围的大户来来回回就那几家,再肥的猪也经不起来来回回的杀。

    这不,今年年景不好,大梅山周围几个镇子的大户也没余粮,青牛寨的好汉见实在刮不出油水来,就只能将目光转向梅镇的黄老财。

    这独眼悍匪就是青牛寨的大当家南霸天。

    南霸天独目里掠过一抹凶光,狞声说道:“黄老财可是肥羊!”

    瘦小匪首低声道:“扛把子,这黄老财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他的大儿子可是蒲县的县长,他的三儿子还是国*军营长,部队就驻扎在蒲口。前年咱们来梅镇打秋风,要不是走得快,当时就让黄老财的三儿子给包了饺子了。”

    “那都是两年前的老黄历了。”南霸天嘿嘿一笑,又道。“如今,东洋小鬼子都已经打下南京城了,蒲县的官绅名流还有驻蒲口的国*军早他妈跑了,黄老财就有天大的靠山,如今也是指望不上了。这次他要是肯乖乖的放血那还好说,咱们青牛寨一向只求财不害命,可他要不识相,嘿嘿,说不得只能把他老黄家给连锅端喽。”

    说完,南霸天又扭头大喝道:“弟兄们,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十几个骑马匪首还有徒步跟进的百十来个土匪便立刻嗷嗷叫起来,还别说,还真就有一股子气势,绝非普通的乌合之众。

    说话间。梅镇已经遥遥在望。

    只不过,梅镇的保安队明显已有了防备。

    梅镇没有城墙,但是有木头搭建的栅栏,还有辕门、哨塔以及环绕镇子的护城河,保安队将进出镇子的四道木吊格一拉,就截断了进出的通道,青牛寨的土匪要想进入镇子,就非得强攻不可,可真要是强攻,保安队的团丁也不是摆设。

    黄世勋、黄守智父子站在西门的哨塔上。远远看到青牛寨的土匪浩浩荡荡开过来,腿肚子就难免有些抽筋,梅镇虽然也有个保安队,人数还比青牛寨的土匪多。有两百多人,可这些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能跟打家劫舍惯了的悍匪比?

    青牛寨的土匪尤其骠悍,等闲官军都不是对手。

    要知道三年以前大梅山中的土匪有十几股,可三年之后,这十几股土匪不是被赶走就是被吞并,如今只剩下了两股。一股就是青牛寨。

    然,害怕归害怕,场面话却还是必须得说。

    看到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独眼悍匪走过来,黄家父子就知道是南霸天到了。

    黄家父子跟南霸天也不是头一回打交道了,两年前南霸天就曾经来过梅镇,黄世勋出了五百斛米,五十口猪外加十头牛才给打发走的,只可惜他的三儿子晚到了片刻,要不然当时就能够剿了这股悍匪,也就没有今天这祸事了。

    然而,今时却是再也不比往日了,现如今,不仅当县长的大儿子跑没影了,三儿子的部队也不知道撤哪去了。

    当下黄世勋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声道:“南当家的,咱们梅镇给大梅山各个堂口的年例孝敬可是一文不曾短少,却不知南当家的这次兴师动众过来,有何贵干?”

    南霸天勒住坐骑,故意亮出左右肩挎着的两枝镜面匣子,说道:“黄老爷,这眼瞅着就过年了,我在山中闲着没事,就带着弟兄们来给黄老爷拜早年来了。”说完了,南霸天又回头把手一招,大声道,“弟兄们,搞起。”

    一百多号土匪便立刻异口同声的大吼起来:

    祝黄老爷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祝黄老爷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祝黄老爷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

    听着镇外山呼海啸般的祝福声,黄世勋却只觉心惊肉跳。

    不过在惊惧之余,黄世勋却又稍稍安心了些,他自然不会相信南霸天兴师动众前来梅镇是给他拜年,但既然南霸天这么说,足见他也是不想来硬的,如果老黄家能够肯出血,未必就不能够买个平安,就不知道南霸天胃口有多大。

    当下黄世勋道:“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的美意,老朽心领了。”

    停顿了下,黄世勋又道:“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远来是客,论理,老朽理应请诸位好汉前来寒舍做客,只是老朽事先并不知道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会来梅镇,仓促之间并不曾备下如此多的酒席,所以恕不能请诸位好汉进镇做客了,不过老朽让人备下了一份薄礼,还望南当家的和诸位好汉一定笔纳。”

    南霸天独目中凶光毕露,一瞬不瞬盯着黄世勋,脸上却满是笑容。

    黄世勋回过头,吩咐管家黄得禄:“得禄,去库房取三千大洋来。”

    黄得禄飞奔而去,很快就带着两个护院抬着一箩筐银元赶了过来。

    黄守智又命人打开寨门,着两个团丁将一箩筐银元抬出去,摆在了南霸天马前。

    南霸天低头扫了眼箩筐,便估计出了一个大概,当下冷笑着说道:“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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