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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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穿成-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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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天然居”一众人等纷纷出言指责:

“我呸!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你这号没脸没皮的!真是天下第一不要脸啊!”

“说得好听,来讲理,谁见过拿着棍棒来讲理的?来闹事就是闹事,打不过吃了亏还有脸要医药费?没把你们揪到衙门就不错了!”

“就是。无赖一个,揍他揍得轻了,再给他两嘴巴,看他还胡说八道?!”

……

书文抬手制止了众人的七嘴八舌,微微一笑:“怎么。刁二蛋你带人想到我的店里闹事,被我请的保镖给打回去了,你竟然还想让我给你掏医药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顿了顿,又说:“你想找人要医药费,也可以,不过要去找让你来我的店里闹事的人,他不应该为你们负责吗?”

刁二蛋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心想:“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给陆家要医药费?陆家可是比我还不讲理,到时只会怪我办事不利,被骂个狗血喷头还是轻的呢!

“你别在这儿转移目标,再说了,也没人让我来闹事。是我自己看不惯你们‘天然居’蒙骗百姓,用不干净的饭菜赚取大伙的血汗钱,所以才找了朋友来帮忙讲理的。是你们天然居仗势欺人,将我们打伤,自然这医药费就得你们赔!必须你们赔。没商量!”

书文气乐了:“你这颠倒黑白的功夫果然是高,不过我和你理论不清,咱们还是找府衙里的老爷给断一断这桩案子吧!”

本来街面上是应该有巡逻的公差的,但今天也巧了,“天然居”门口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条街上的人都惊动了,却没见一个公差出现,丁掌柜站在后面注视着这一切,觉得很不正常,就趴在书文耳朵边低语:“东家,这么半天了,竟然没见一个公差出现,恐怕事情不简单,我看最好还是私了,不要闹到公堂上,否则对‘天然居’的影响不好,那样就正中对手下怀了,到时他再派人编造几条谣言诋毁我们‘天然居’,咱们可就有嘴也说不清了,那生意还怎么做!”

丁掌柜的一番良言相劝让书文清醒过来,的确,公堂不是好上的,万一对手再和当官的勾结,自己把今天的事闹上公堂可就是自投罗网了!对,要私了!

可面对刁二蛋这个死鸭子嘴硬的家伙,该怎么让他主动求和呢?书文和丁掌柜商量一番,然后不管刁二蛋了,让那四个大汉把另外七八个人带到“天然居”的后院分别审问,承诺说实话的人包赔医药费,不说实话的人就再给他加点伤。

那些小混混并不知道这事是陆家在背后下黑手,都是被刁二蛋忽悠来的,毕竟以前这种事他们也常干,既能砸东西出气,又能讹一笔银子发点小财,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在恐吓和利诱之下,众人纷纷说出了实情,并签字画押,书文让孟彪出面一人给了点银子把他们打发走了。

最后把刁二蛋带到后院,拿着那些混混们签字画押的纸张让刁二蛋过目后,书文笑着对刁二蛋说:“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想颠倒黑白、胡说八道吗?他们可都是说了,你是主谋,想讹诈我们‘天然居’的钱财的。如果我让人写状纸递到府衙,再加上这些人的指证,不知道你会判什么刑呢?我想最少也得坐几个月的牢房吧!”

刁二蛋懵了,他没想到书文竟然用了这一招,瓦解了自己一个战线的狐朋狗友,那些人也不讲义气,把责任全推到了自己头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只要眼前这个“天然居”的年纪轻轻的老板把自己送到衙门,那自己可真的要坐牢了,只怕陆家撇清都来不及,根本不会想办法救自己!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时得低头啊!刁二蛋完全转变了态度,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是如何瞎了眼,猪油蒙了心。想来“天然居”讹点儿银子花花,被拆穿后又如何不满,存心报复,现在他深刻认识到自己错了。以后也再也不敢了,请李大老板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饶他这一次吧!甚至为了表明自己悔改的决心,刁二蛋还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嘴角都流血了!

书文和丁掌柜互相看了看,无奈地笑了,对刁二蛋这种毫无羞耻之心,又见风使舵的人,还真没有什么惩治的好办法。而且他又是祥符郡土生土长的人,真把他得罪狠了,以后也是个甩不掉的大麻烦,今天还是放他一马吧!至于他背后的黑手,还是慢慢查吧。相信他不会不露出马脚的!

训斥了刁二蛋一顿,又逼他拿出一些银两赔罪,正好陆家给的定金还在刁二蛋身上放着没花呢,被刁二蛋无比肉痛地交了出来,然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这边书文给孟彪布置了一个新任务,这段时间暂时不来“天然居”干活了,偷偷跟踪刁二蛋。查清楚他都和谁有接触,最好是查出来指使他破坏“天然居”生意的幕后之人。孟彪知道这是书文对自己的信任,就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刁二蛋出去以后吐了一口血唾沫,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姓李的,咱们没完,我非要把你的酒楼整垮不可。你等着瞧!”

找到陆府的管家,刁二蛋诚惶诚恐地承认自己办事不利,请求责罚,最后又咬牙切齿地说这两次闹事之所以没成功是坏在了孟彪的手里,若不是他帮助李老板。恐怕“天然居”早没客人去吃饭了,等“天然居”的生意做不下去,陆家再出面收购“天然居”,事情岂不是很美满?所以,孟彪这个人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

管家把这些情况反馈给陆安民以后,陆安民眼睛转了转,对管家耳语一番,管家点头称是,然后又出去见刁二蛋,对他说:“孟彪这个人我们要好好利用,你不是说他一直帮助‘天然居’的李老板吗?那他肯定是李老板的心腹,你们想办法把孟彪制住,然后用他家里人的性命要挟他,让他往‘天然居’的饭菜里下毒,等吃饭的客人出了事,‘天然居’自然就开不下去了!而且最后查出来是孟彪干的,我们也能撇得干干净净,自有孟彪去顶罪!”

刁二蛋佩服地对管家说:“您真是有才!这么好的点子都能想出来,这可比教训孟彪一顿有价值多了!我这就去办,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孟彪却不知道他已经被人打了主意,刁二蛋在想办法制住孟彪时发现了孟彪在偷偷跟踪自己,不由心花怒放:“正愁找不到机会逮住孟彪呢,他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

孟彪在刁二蛋的设计下很快被抓住了,五花大绑,蒙着眼被人弄到了一处偏僻所在。

孟彪皮笑肉不笑地说:“孟彪,好歹咱们也做过兄弟,你竟然不顾念一点兄弟之情,帮着李老板对付我,现在居然还跟踪我,说,你到底为了什么死心塌地帮助那个李老板?别告诉我因为他是你的表妹夫所以你才帮他,这种理由三岁小孩也不信的!”

孟彪眼睛上蒙的、嘴里塞的布都被拿了下来,他喘了几口粗气,才认真地说:“二蛋,既然我们做过兄弟,那我也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帮助我的表妹夫,是因为他给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我不再是街面上无所事事、吊儿郎当、惹人厌恶的一个小混混了,我重新做人了,用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和家里人,用热情和真诚对待街坊邻居,他们也都和我交好,我觉得,这样做人才有意思!”

“是吗?那你看看那是谁?”刁二蛋对孟彪的一席话嗤之以鼻,他用粗大的手指指着对面,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死命挣扎,哭得撕心裂肺,尖声叫着:“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孟彪的眼睛一下瞪圆了,他愤怒地大吼:“放开我儿子!混蛋,你们这群混蛋,快放了我儿子!”

刁二蛋阴阴一笑:“放了你儿子?简单!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放了你儿子!”

孟彪心里一沉,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但为了儿子还是忍不住问道:“要我做什么事?”

刁二蛋趴在孟彪耳朵边一番低语,孟彪越听越心惊,刁二蛋竟然这么歹毒,要他去害表妹夫,他怎么能这么做呢?可要是不听刁二蛋的话,只怕儿子的小命难保!天啊,他该怎么办?

一百七十九章 第四招:下毒(一)

等孟彪用尽力气把双手从绳套里挣脱出来,顾不上手上鲜血淋漓,一把揪掉嘴里的破布扔掉,然后解开绑在身上的绳子,撒开腿就朝外面跑,可是,刁二蛋带着人早已走得无影无踪,根本看不见儿子的一点踪影了!

“小虎,爹对不起你!呜呜……”孟彪蹲下身,用流血的双手捂着自己的脸,痛哭失声。良久,他才站起身,迈动麻木的双腿又回到被绑的地方。

地上放着一个纸包,孟彪颤颤巍巍地捡起那个纸包,心里无比纠结,想把它远远地扔掉,可是又知道这个东西不能扔,因为刁二蛋临走的时候告诉他:“想救你儿子,就把这包药粉放进‘天然居’的饭菜里,等官差把李老板抓起来的时候,你的儿子就会平安回家了;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儿子了!为了你儿子的小命着想,你可要快点动手,别让我们等太久!”

为了救儿子,他不能不听刁二蛋的话,可这包药粉明显是害人的东西,要是真的放进“天然居”给客人做的饭菜里,客人吃了以后出了问题,表妹夫就会被抓起来,只怕到时坐牢都是轻的,说不定连命都送掉了!表妹刚成亲半年就守寡,自己怎么对得起她和姑母?更何况表妹夫给了自己重新做人的机会,还那么关照自己、信赖自己,自己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可是不听刁二蛋的话,儿子怎么办?虽说这几年儿子都是爹娘照顾长大的,自己并没有过多地关心过他,可自从自己改邪归正,时不时地给儿子买点零嘴和玩具表达自己的关心以后,儿子就特别的黏自己,听着儿子甜甜地喊自己“爹爹”的时候,自己心里是多么满足,又是多么庆幸:原来自己有一个如此可爱的儿子。自己还有机会补偿以前对儿子的漠视,给予儿子迟到的父爱!

但是如果不按刁二蛋说的做,那么自己将再也见不到儿子,再也无法弥补对儿子的亏欠了!

“怎么办?老天爷。我该怎么办?”孟彪坐在地上,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道该做何种选择。

天色越来越暗了,一群乌鸦“嘎嘎”叫着从孟彪头上飞过去,飞向一旁那棵树上温暖的巢。孟彪惊醒过来,他呆坐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已经很久很久了,内心依旧在饱受煎熬,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既不伤害到表妹夫,又能救出自己的儿子。他多想有一个可以两全其美的主意啊!

看看天色,早该回家了,也不知道爹娘现在是什么样子,家里是不是闹翻天了?

当孟彪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时,爹娘守着昏黄的烛光正在焦急地等着他归来。一见孟彪。他娘魏氏就冲了上来,抓着孟彪的胳膊,一脸泪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彪、彪子,小虎、小虎不见了!呜呜……都是我没看好他,都怪我……”

他爹孟老三也奔过来,仅剩的一点希望就放在孟彪身上了。嘶哑着嗓子说:“小虎中午还在呢,下午就不见了,我和你娘找了一下午,就是没人知道小虎去了哪里,彪子,你知不知道小虎在哪儿啊?”

孟彪看看痛哭不止的娘亲魏氏。又看看满脸期待的爹爹孟老三,儿子小虎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若是小虎回不来,只怕二老的命也得跟着去半条!“为了儿子,为了爹娘。表妹、表妹夫,我只有对不起你们了!”孟彪终于下了决定,脸色在昏黄的烛光下惨白起来。

“爹,娘,小虎没事,过两天就回来了,你们不用担心!”孟彪出声安慰自己的爹娘,声音粗噶而难听。可在魏氏和孟老三听来却像仙乐一般无比动听,魏氏停止了哭泣,顾不上擦一下满脸的泪水,急切地问:“彪子,小虎在哪儿?谁把他带走了?为什么现在不让他回来?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孟老三听见孙子小虎有消息了,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才慢慢落下来,此时才注意到孟彪身上的衣服又脏又乱,而且手上和脸上还有血迹,儿子和人打架了?要说以前见到孟彪这副样子,孟老三是见怪不怪了,因为儿子打架斗殴是常事,哪天孟彪身上不带点儿彩回家才是稀奇事呢!

可最近这大半年,儿子规矩得很,天天按时去李家“天然居”大酒楼上工,酒楼打烊了就按时回家,除了自己家和“天然居”大酒楼,就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也没有和人再打过架。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儿子又故态复萌了?

孟老三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不自觉地提高了嗓音:“彪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你们打架归打架,干吗要把小虎牵扯到里面,小虎只是个小孩子罢了,你们怎么能造这样的孽?”

孟彪心里如刀绞一般,可他又不能说出实情,既然爹爹孟老三这样误会他,那就误会好了,总比知道实情心里要好受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孟彪泪如雨下:“爹、娘,儿子不孝。是儿子一时冲动,老毛病又犯了,结果连累了小虎,儿子以后再也不会了,求爹娘原谅儿子这一回吧!”

孟老三和魏氏惊呆了,好不容易浪子回头、改邪归正的儿子,怎么又变回去了?居然还连累到自己的孙子,小小年纪就跟着吃苦受罪,太过分了!小虎还那么小,他是无辜的啊!

“你这个不孝子!你还我的小虎!还我的小虎!”魏氏一下爆发了,她扑到孟彪身上,用手狠狠地抽打着孟彪的后背。

孟老三脸色铁青,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孟彪,厉声喝道:“你这个逆子!今天我把话给你说明白,若是小虎因为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再也不是我孟老三的儿子,我宁愿无子送终,也要把你的腿打断,再逐出孟家!”

孟彪跪倒在地上,任凭痛苦的泪水一串串地滴落到脚下的地面上,如果死能解脱,他真想死了算了……

第二天一早,孟彪就去了“天然居”大酒楼,还不到营业的时候,几个住在酒楼里负责看守的伙计正在打扫卫生,见了孟彪纷纷和他打招呼:“彪哥早啊!”

有个伙计疑惑地问他:“彪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孟彪还没来得及回答,另一个伙计挤眉弄眼地说:“彪哥没娘子暖床,当然起得早了!”

“哈哈……”一连串的笑声在大厅响起,孟彪也跟着笑了,他指着那个伙计笑骂说:“汪小六,是你想娘子想得睡不着吧?可别诬赖到我头上!”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孟彪对他们说:“不和你们说了,我去厨房看看今天要干什么活!”

转过身,孟彪往厨房走去,他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心里痛苦地想着:“如果‘天然居’出了事,这帮子小伙计也要受连累吧?就算追究不到他们的头上,到时“天然居”被封,生意做不成,他们也要跟着失业吧?他们上哪儿再找一份工钱如此丰厚的工作呢?……”

进了厨房,只有看火的老杜头在,因为小灶上整天都煨着一些高汤,或者蒸煮一些耗时较长的荤菜,所以需要一个人专门负责晚上看火。老杜头是个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生活很艰苦,书文知道后就把他带到了“天然居”,让他专门看火,再干点厨房里的杂活,包吃包住每个月还给他一些工钱,让他留着养老。

因此老杜头对书文非常感激,对厨房里的事也很热心,整天都不闲着。孟彪看见他正坐在矮凳上剥蒜,每天做菜要用的大蒜都比较多,可剥蒜又是个麻烦活,而且剥的时间长了,手指头都是又辣又痛的,很难受,因此没几个人愿意干这个活,老杜头就笑呵呵地把这个活给承包了,还说他人老手慢,做不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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