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女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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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女血神-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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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珠泪而落,悲切泣道:“江哥……吻我……就一次……江哥……我的心……我爱的………抱紧我……江哥……”
  这不是话声,而是他心震的呼声……她低呼着他的名字……娇躯软瘫在他的怀里……
  “江哥……不要离开我……我爱的……我爱你……江哥……”
  夏江惨然而泣,道:“珍妹……我爱你……珍妹……珍妹……”
  像死亡的呼声,在这一刻之间,他们想对过去所损失的,得回来补偿!
  突然——
  许素珍推开了夏江,她一挥玉腕,打了夏江一记耳光,喝道:“你给我滚开……”
  这突兀之变,使夏江怔了一怔,他摸了一下火辣的脸颊,喃喃道:“珍妹……你打我?……”
  她在愤怒中,打了夏江一记耳光,吃惊得睁大眼睛,把手掩住嘴巴……半响,才厉声道:“你为什么吻我?你要在我的心扉中,再埋痛苦的种子么?”
  夏江暗然泪下,道:“珍妹……我爱你……”
  “爱我?”她冷冷地笑出声来,道:“你夏江会爱我?”
  “珍妹,你该相信我……”
  “是的,我相信你,相信你爱我,三百两金子,五天之限,你来看过我没有?……”
  他怆然道:“珍妹,你不会相信的,我已经尽了力量,为你,我偷了二百五十两金子,当我再去偷金子时,不幸我被擒了!”
  许素珍泣道:“纵然你取不到五十两金子,你不应该来看我一次吗?”
  “我想来——”
  “那么,你为什么不来,你知道么?我为你唱了几千遍那首‘断肠曲’,几万次念着你的名字,我祈求上苍,在我离开了那里前,你会来看我一次……那怕是最后一次,我都心满意足,可是,你……”
  又是一连串的悲切泣声……
  夏江走到她的身侧道:“珍妹,我为你尽了力,可是天意……唉!珍妹,了解我……我去过‘珍珠楼’……”
  “可是,我已经走了。”
  “是的,你走了……嫁了人……”
  她切切轻泣,在椅上坐下来,伸手抹去了泪水,喃喃地道:“是的,这是天意,江哥……我们的希望,全破灭了,我嫁人……”
  “你为什么嫁给这样老一个人!”
  “他心底好,他是一个好人,我尊敬他……江哥,走吧,离开我……别让我痛苦……”
  夏江喃喃道:“是的,我该走了……永远离开你!”
  “江哥,我会记得你的情意,但愿来世,我会做你的妻子,侍奉你一辈子……”
  “但愿……但愿如此……”
  他们互相凝望着……在离去的一刻,把对方的轮廓,深铭心田!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几多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缓缓地合上了眼皮,幽幽道:“江哥,我们都彼相爱……最低限度,我爱你是千真万确的事,江哥,有时候,我在怀疑自己,我为什么会放着自己该选的路不走?现在,我明白,是命运支配了我们。”她苦笑了一下,黯然道:“我有怀念你像你当初离去时一样,江哥,当我睡前,我会叫你的名字,好象就在我的身边,给我生命的力量,晨时,在朦胧中,我在迷糊中呼着你的名字,好象你就在我怀里,给我温暖……给我爱的抚慰……我不敢睁开眼睛,我怕,我怕,我怕我睁开眼睛时……”她的眼眶里,渗出了泪水……
  他惨然含泪而笑,又道:“我醒来时,怕看见眼前,不是你,是那慈祥的老者……我惟恐、我无数次地哭了……”
  夏江激动地叫道:“珍妹……”
  许素珍含泪怆然而泣,道:“当我哭时,我轻轻地在叫你的名字……,我早晨醒来,不敢睁眼,那是我想套陶醉在那幻想的温柔梦里……”
  夏江怆然泪下,道:“珍妹!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
  “说什么?”她凄惋而笑,说道:“我们被上苍玩弄了,在情海里,我们为爱付出一切,然而,我们一无所得,唯一使我们得到的,只是一场残酷的梦……”她轻轻一咬银牙,忍住了心中悲痛,又道:“几十年后,我们都将苍老,当我们老时,能回意这段不平凡的…往事,也该感到安慰了。”
  话声凄绝哀艳,闻之令人悲极泪下——
  夏江怪声道:“是的,再过几十年后,我们都老了……”
  许素珍幽幽道:“江哥,我会像从前那样爱你……直到我生命终结!”
  “但我们无法忘记我们所损失的!”
  “是的……我们忘不了,也抹不去!”
  她破涕而笑,问道:“江哥,你一向在外很好吧?”
  “还好。”
  “你跟一个女人结过婚?”
  “是的,可是她又走了。”
  “为什么?”
  夏江心头一震,他骇然地望了许素珍一眼,悲从中来,他如何能从将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告诉她?
  是的,他不能够!
  他苦笑了一下,说道:“不为什么,因为我们难于白头偕老。”
  “另外还有别的女人?”
  夏江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不敢再去爱任何一个女人!”
  “因为想我,我令你伤心?”
  “或许是的……”
  许素珍芳心一酸,怆然道:“江哥,你可以再找一个爱你的女人结婚。”
  “我不能够……是的,我不能够,同时,别的女人不会像你那样爱我。”
  “江哥,自恨你我无缘,但愿来世……江哥……”
  夏江怆然道:“珍妹,我要走了……当我暇时,我会再来看你。”
  话落,一转身,向门外走去。
  许素珍乍闻夏江此去,心里大恸,叫道:“江哥!”
  夏江转身望去,但见许素珍珠泪骤现双颊,明眸射出两道凄凉暗淡地神情,夏江不忍再看下去,移开了目光,问道:“珍妹,还有什么事么?”
  许素珍幽幽道:“江哥,你真的会来?”
  “会的,当我有空时,我一定会来。”
  许素珍呼喊了一声“江哥……”她突然投在夏江的怀 里,歇斯底里地说道:“江哥,再抱我一次—一江哥……就这一次—一”
  夏江搂紧了她的娇驱……像刚才一样,他吻她,疯狂地搂着……口里说道:“珍妹,此后朝朝暮暮,我不能忘记你!”
  “江哥我何当不是!”
  梦虽难偿情常在,
  生生死死两相意,
  碧海情天绵绵恨,
  奈是花落再逢君!”
  夏江悲极泪下,他轻轻地推开了许素珍,道:“珍妹,我会把骗你贞*的那个贾东民处死,替你报仇!珍妹,我走了,请你珍重!”
  话落,他近门口,伸手推开了房门,突然——
  夏江“啊”的一声惊叫,脸色骤然大变,蹬蹬退了两步,许素珍目光一扫,也不由得啊的惊叫出口!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站着是许素珍的丈夫陈福!
  夏江与许素珍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两个人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一般,注视着陈福!
  夏江的全身,起了颤抖,好像接受了死刑的宣判一样!
  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陈福会站在门外,而令他们毫无所觉!
  那慈祥笑容,像一支利剑般刺着他们两个人,他们怎么能对这慈祥的老人,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陈福进了房间,看着夏江,含笑道:“夏少侠,恕老夫打扰你了!”
  夏江良心受到了指责,颤声道:“老丈……”
  陈福笑了笑,道:“夏少侠,是不是我来得太唐突,令你不安?”他慈祥地笑了笑,又道:“素珍,你怎么不弄东西招待夏少侠?”
  许素珍内疚地道:“陈爷,我……”她本想把“对不起你’这四个字说出口,可是话到口里,又被她咽了回去!
  陈福道:“夏少侠请不必怪!”
  夏江不相信这个慈祥的老者,没有听见他们两个的话,他为什么不当面说?
  夏江真是坐立难安,呐呐道:“老丈……我应该走了!”
  “走什么,吃了东西再走不迟!”
  “不不,我应该走了,我已经……”
  陈福笑了笑,道:“夏少侠既然势在必走,素珍,你就送他出门口!”
  许素珍与夏江心头一怔,许素珍叫道:“陈爷,你,我,有些不便,去送呀!”
  天啊!这老者明明知道他们相爱,却一定要许素珍送夏江,这怎不令许素珍闻之犹如万箭穿心!
  这时,夏江已走出门外!
  陈福笑道:“素珍,去吧,替我送这位恩人!”他语锋略为一顿,低声说道:“请他常来玩,告诉他,我欢迎他来,就像你欢迎他一样……”他微微而笑!
  许素珍对於这忠厚的丈夫,真是感激得欲哭无泪,当下点了点头,向夏江背后走去。
  陈福望着他们俩人的背影,轻轻地笑了,他的笑容,依旧的慈祥……
  不久,许素珍回来了,陈福问道:“素珍,夏少侠走了?”
  许素珍对陈福的宽厚,内心里更觉不安!她多么希望陈福会打她,骂她!
  望着那慈祥的笑容,许素珍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这哭,不是因为夏江离去而伤心,而是对她丈夫陈福忏悔而痛哭!
  陈福关怀地问道:“素珍,你哭什么?”
  许素珍激动道:“陈爷,你为什么不打我?”
  陈福笑了笑,道:“我为什么要打你?”
  “陈爷,你折磨我,你知道我与夏………”以下是一连串的泣声!
  陈福托起了她的下巴,望着她带雨梨花之容,笑了笑,道:“是的,我知道。”他苦笑了一下,又道:“素珍,你与夏少侠本来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是吗?”
  “是的,陈爷!”
  “他也不是你在‘珍珠楼’相识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
  “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花花公子,不会去‘珍珠楼’,否则,我不会叫你招待他,你端药打破药壶,我便知道你与他感情不浅!”
  “陈爷,我骗了你,我对不起你一一”
  陈福笑道:“你并没有对不起我,你们谈话,我全部听见了,你们从前是一对恋人?”
  “是的,陈爷!”
  “为什么不结婚?”
  “我对不起他——”她把与夏江相恋以及分别后的事,告诉了陈福一遍。
  陈福叹道:“你们是不幸的,罪过不在你们,而是天意,唉!年轻人在美梦失落后,是一件可悲的事。”他停了停,说道:“我行将就木,本不应续妾,纳你为妻,可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女子,不愿意让你堕落风尘,我买了你,当然,我希望你会为我生一个儿子,可是,我知道我不行,他惨然一笑,道:“你嫁给我,当然有好花插在牛粪上之感——”
  许素珍激动地叫道:“陈爷,我不知如何感激你。”
  她投在陈福的怀里,痛声而泣!
  陈福抚摸着她的秀发,道:“我爱你,但这爱,我不是道出於夫妻之爱,抑是关怀之爱——”
  “陈爷,我爱你,我愿意侍奉你一辈子。”
  陈福笑了笑,道:“夏少侠答应再来看你么?”
  “他说他也许会重来……”
  这心地宽厚的老者,天下难找,不要说许素珍感激,就是夏江本人,也不知道如何敬爱他。
  夏江出门口,真有失魂落魄之感,他缓缓在街上走……
  夜静静地。
  此时,天交初更,他踽踽而行……
  突然——
  一条人影,飘落在夏江的面前,夏江举目望去,但见沈真脸带慌张之色,道:“夏兄,事情不好了!”
  夏江吃了一惊,骇然退了一步,道:“什么事!”
  “有人为那份‘藏珍图’而来了。”
  “谁?”
  “六大门派及不少江湖高手。”
  夏江这一来不由感到事态严重,想不到江湖消息,竟传播得如正之快。
  自己取得“藏珍图”,只不过一天一夜的时间,江湖人物,竟已闻风而到。
  他栗然道:“此话当真?”
  “难道还会有假么?”“玉飞燕”脸色一沉,道:“我们必须快走,说不定还能躲过这些人的包围。”
  话落,纵身跃去,向郊外奔去。
  夏江一闻六大门派之人赶到,心里也吃惊了,当下紧跟“玉飞燕”背后追去。
  两个一前一后,顾盼间,已出了市区,来到郊外!
  突然——
  一声冷笑之声,倏告破空传来,使夏江与“玉飞燕”心里同时吃了一惊!
  挟着冷笑之声,数条人影,飞身挡住去路,夏江与沈真,同时把脚步停了下来。
  目光扫处,使夏江为之一怔,只见郑小玲,“翻云燕”及数位老者,站立当前!
  夏江突然忆起了“五湖烟客”的话,郑小玲就是他的姊姊呀!
  这当儿,郑小玲娇躯微幌,站在夏江面前,冷冷问道:“阁下还认得我么?”
  夏江不由感到一阵黯然,他不敢相信,他姊姊会是这个妖冶样子。
  可是,郑小玲不会知道这眼前的年轻人,就是他的弟弟!
  夏江望着她,动也不动!
  这当儿,“翻云燕”欺前三步,哂然笑道:“在下数日前,受阁下一掌之教,永志不忘,今日当再重领教益!”
  话落,脸上罩起一片杀机!
  夏江冷冷问道:“你们是为报仇而来?”
  “不错!”
  夏江冷冷一笑,道:“那不妨试试!”
  夏江语犹未落,“玉飞燕”欺步上前,低声说道:“夏兄请准备离开这里,否则夜长梦多,如再不取到‘藏珍图’所载的奇书,事情便会严重。”
  夏江点了一点头,心忖“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由沈真挡住他们,我去找奇书!”
  夏江心念一转,暴喝声中,向外泻去!
  夏江身影甫自弹起,“三笑摄魂”郑小玲突然发动攻势,呼的一掌攻去。
  也在郑小玲发动攻势之际,“玉飞燕”一声大喝,一缕寒光闪处,出剑攻向了郑小玲。
  其出手之快,两个人同在极快的一瞬之间,这当儿,夏江已去了三丈开外!
  “翻云燕”见状,猛然弹起身子,向夏江背后追了过去!
  蓦然间——
  一声宏亮大笑,出自夏江前面,夏江一惊骇,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
  一条人影,像幽灵似的,轻飘飘地落在夏江的面前。
  夏江不期然地退了一步,目光扫处,一个留着八字胡子,身材瘦小背长剑的老者,站立当前。
  这当儿,“翻云燕”也到了夏江身后,突然一喝,一掌攻向了夏江。
  夏江见状,知道今日要走,可是一件不容易之事,这里江湖能人,不知尚有多少在暗中隐伏。
  那老者就在“翻云燕”出手攻向夏江之际,陡然大喝:“住手一一”
  这厉声一喝,声似焦雷,使出手攻招的“翻云燕”不期然把掌收了回去。
  那背剑老者微一幌身,到了夏江面前,冷冷喝道:“请问洪百合所持有的“藏珍图’就在阁下身上?”
  “不错!”
  “请把它交出来。”
  夏江脸色一变,道:“你说的好容易,如果你有本事,出手抢夺就是了。”
  那老者冷冷一笑,道:“好极,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在下要得罪了!”
  场面一时之间,骤现紧张,就在这老者一语甫落,他的背后,涌出了八个背剑老者,站在那老者背后。
  这时,“玉飞燕”也弹身站在夏江身侧。
  夏江眼光一扫“玉飞燕”,“三笑摄魂”郑小玲突然弹身而起,玉腕扬处,一掌攻向夏江。
  郑小玲掌力甫出,突闻一声洪亮的佛号响起:数个和尚,到了场中。一一六大门派的少林一派,率人在此出现。
  再说郑小玲一掌攻向夏江,那老者暴喝一声,长剑出手,出手反挑郑小玲。
  郑小玲乍看眼前剑光一闪,骇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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