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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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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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斗好米呢!”

    百姓们一下激动起来,几个xing子急的人已经大叫起来:“说得有道理啊!那咱们还犹豫什么?去洛阳吧!”

    那大汉隐藏在面巾后的嘴蜃,终于露出了yin谋得逞的笑容,他用沉痛的口气道:“乡亲们!算我伏牛山今次对不起大伙了,来!兄弟们,给他们一人发上一点干粮,带在路上充饥!”

    百姓们一边口中高呼着“好汉恩义”,一边迫不及待的踏上了进京的旅程,似乎浑然忘记了,造成自己背井离乡的始作俑者,正是面前的这帮好汉。

    那大汉站在大槐树前,一直目送着百姓们远去,才沉声道:“好了!兄弟们,我们要尽赶到下一个村庄去!今天的任务还很重呢!”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到,在didu洛阳方圆两百里的好几十个县治下的各乡、各亭、各村,到处都有成群结伙的蒙面人疯狂的肆虐着。他们借着山匪、马贼、流寇,甚至是官府的种种身份,放火焚毁村落,用尽哄骗、恐吓等种种手段,驱赶着一群又一群助彷惶的人们,象庞大的蚁群一般,缓缓向洛阳汇集而去。

    大多数的地方官府仍然对此一所觉,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疫,各地都是乱成一团,甚至很多村庄都是十室九空,百姓们的迁移早就法控制,根本就不足为奇。

    也有一些干吏们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一丝异样,迅速派出属下进行查访,并组织人手进行阻止。然而,这些派出的人手一例外的有如泥牛入海,从此消失的影踪。或许,在很多年之后,才会有开荒的农夫意间发现他们深埋于地下的尸骨。

    同时,各处官道两侧,都秘密潜伏着jing锐的杀手,他们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剪除所有去往洛阳的官方信使,使洛阳彻底成为一个聋子、瞎子。

    所有的行动,如一个个铁环,扣成一张天衣缝的罗,渐渐罩向大汉的都城,这是一场针对天子、颠覆汉室的彻头彻底的大yin谋。

第七章 帝都危机() 
“都不要挤,给我排好队!”一名伍长奋力推搡着面前杂乱的队伍,“一个一个来,都把路引拿出来!”

    数百名破衣烂衫的百姓闹哄哄的堵在城门的门洞内,巨大的声浪差点将门楼都掀翻了。欢迎来到阅读

    几十名守门士卒仿佛大浪中的一叶小舟,被挤得东倒西歪,任他们口中喝骂连连,却是连自己都听不太真说了些什么。

    今儿个也不知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刚刚开城,便有大批的人群向城里涌来,忙得值守的士卒们应接不瑕。最令人烦恼的是,这些人中很多根本没有路引,依律不得放入城中,士卒们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撵了回去。

    这一下可算是炸了窝,百姓们可不愿就此离去。他们堵在城外,破口大骂者有之,苦苦哀求者有之,木然旁观者有之,有甚者,或暗塞贿赂,或大套乡情,或见缝插针,局势乱成一团。随着滞留在城外的人数越来越多,情况也益发不可收拾起来。

    一些孔武有力的大汉暴躁起来,伸手开始推搡拦在面前的士卒们,竟然将势单力孤的士卒们推得步步后退,很多百姓趁机起哄拥挤,形势险些失控。

    幸好,负责中东门防务的城门司马得到消息,火速领着几十名属下赶到。数十条黑乎乎的皮鞭劈头盖脸的一顿狂抽,终于使人群重恢复了秩序。

    望着渐趋整齐的人群,那城门司马伸手拭去额上汗水,黑黝黝的面宠上终于现出如释重负的神色。刚刚的混乱场面着实将他吓得不轻,近ri来didu正值多事之秋,一连发生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将所有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而且,据说有一名朝庭要犯竟然趁夜混出了上东门,为此,负责上东门的城门司马已经被投入了北寺狱。连执掌洛阳十二门防备的城门校尉,也就是他的顶头上司都遭到了严厉的训斥。

    想到这里,他不由浑身一抖,北寺狱啊!虽然没有进去过,可是也耳闻那里就是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地儿,进去的人没有几个能囫囵着出来的。若是在他负责的中东门再有什么差池,那么自己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城门司马冷着一张臭脸,随手一鞭抽在一个想要钻出人丛的中年汉子上,打得那人惨叫一声,忙不迭的退了回去。

    他怒喝道:“再有蓄意滋事,不遵法纪者,老子就要动刀子了!”

    人群一阵骚动,却加稳定了下来,很多没有路引的人发出绝望的叹息声。

    城门司马再松一口气,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到远处,又有些心中不踏实,怎么搞的?似乎人越来越多了,平时除了一些节庆ri子,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今儿个这事,可透着一些异样啊!

    他拎过一名手下,扯着嗓子道:“你,立即将这里的情况去向校尉大人禀报,另外再多调些人手来!***,这个事儿可是有点古怪!”

    他一连叫了三遍,那名手下才听清楚,一溜烟的去了。

    堵在城门的百姓多了,似乎又有些不安份起来,城门司马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他举起皮鞭,正准备再给面前的刁民们一点颜色瞧瞧。

    突然,一颗小石子从天而降,准确误的砸在他的铁盔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这真是要造反了啊!他怒发如狂的仰首望去,想找出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却愕然发现,城门之上,一名属下的都伯正向着自己疯狂的挥动着双手,口中不知道在狂叫着什么。

    耳边仍然充斥着种种噪音交织而成的声浪,根本听不清那都伯在叫嚷些什么,但是城门司马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这个都伯平ri里行事沉稳,办事老练,很少出现失态的行为。可是此时,他的脸上抽搐的表情,双手夸张的动作,已经说明:一定有大事发生了!

    那都伯显然也意识到,司马大人根本听不到,他拼命将手指向城外的方向。

    城门司马一呆,向城外望去,却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完全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

    他怒吼着,手中的皮鞭雨点般落下,甚至几名手下躲避不及,也挨了几鞭,人群终于散开一条缝隙。

    城门司马挤到大门边,蓦得瞧清了远处的景象,他漆黑的面色一下变得惨白,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终于,他反应过来,口中发出不类人声的惨嚎:“!关城门!”

    灵帝立在池边,手中捏了一把鱼食,却没有洒向脚边纷纷聚拢过来的鱼群,他皱着眉头,正在怔怔出神。

    直到几个匆忙的脚步声停在了身后,他才若有所觉,一抬手,将手中的鱼食全部洒入了池中,缓缓回过身来。

    他看到面前的几人,面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恩!很好,你们都来了!”

    他舒服的坐在几名宦官抬来的胡凳上,指着面前一名蒙着面纱的男子道:“爱卿,你这几天来一直不肯将面纱除去,难道是羞于见人吗?”

    他难得的挤了挤眼睛,促狭道:“还是说,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南鹰淡淡的声音响起:“陛下休要取笑,在天子驾前,臣弟岂敢有任何秘密?”

    灵帝苦恼道:“然而,爱卿始终不肯抛头露面,朕将如何安置于你?”

    他失笑道:“古往今来的朝堂之上,可没有藏头露尾的大臣呢!”

    南鹰摇头道:“陛下不觉得,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时刻,我们也应该保留一步暗棋吗?”

    灵帝目光一亮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如今封胥、徐奉虽然授首,但是谁也不知朝中是否还有jian党潜伏。恩,这追查之事还是不可松懈!”

    南鹰点头道:“不仅要查,而且要密查,查jian党、查会任之家、查太平道!”

    他叹息道:“我相信王越先生的判断,封胥的手下一定是会任之家的杀手,而且与上次行刺并非同一批杀手!这说明他们的实力很庞大,有着源源不断的人力物力。”

    他苦笑道:“如果我此时公开亮明身份,不但于事补,加只会在他们的暗杀名单上多出一个名字!还会引起他们的jing觉,修复一切可能出现的破绽。”

    灵帝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道:“不错!你是对的,朕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一个干臣,而是一柄隐藏于黑暗之中的利剑!剑不出鞘则已,一旦出鞘,则一击必杀!这也是对付会任之家的唯一方法!”

    他不由jing神一振,抬起头来道:“好!你且说说,准备如何应对?需要朕如何助你?”

    南鹰微微一笑,扭头瞧向身边的一个老者道:“臣弟现在还不需要陛下的助力,只要劳动张大人即可!”

    那老人苍白的肤色透出一股病态,一双眼睛却是偶然jing光四射,他闻言轻笑,用尖锐的嗓音开口道:“南先生可说得上是本官的恩人,但有所命,张让有不允!”

    此人便是权倾朝野的中常侍张让。他一生享尽荣华富贵,手中大权在握,又有一身深不可测的绝世武功,可说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也造就了他目空一切的xing格,生平所忌惮者不过是灵帝、张角和王越等区区数人罢了。

    然而,此时面前这个姓南的年轻人,不仅令他生出不可小视的看法,同时心中也暗存了一份感激之意。自己中年入宫,只得张奉一个独子,此次宜阳之行若这个姓南的年轻人,只怕自己将要惨受老子丧子之痛。还有封胥和徐奉这两个混蛋,平ri里对自己唯唯诺诺,却是潜伏极深的太平道内jian,险些令自己受到了牵连,听说仍是这个年轻人在天子面前极力的保全自己,光是这份恩情,便是万金难报。

    好不容易有了报偿的机会,却是万万不能错过的,否则不但将失去一个贵的友谊,同时也可能会令天子生出自己天xing凉薄的误解。

    他轻轻的笑着,语气中全然没有平ri的傲慢:“只要南先生开口,张让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

    南鹰却是全然不知他的想法,瞧着这位史书留名的一代权宦如此随和平易,受宠若惊之余,心中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想了想,才道:“我仍然需要一个可以公开露面的身份,南神医这个幌子就很不错,既方便行事,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怀疑,只不过!”

    张让脱口道:“只不过什么?”

    南鹰笑道:“我需要傍上张让大人这棵高枝,最好是可以ziyou的出入张府,这样便于向陛下及时传递信息,也可以就近得到张大人的支援!”

    张让咪起了眼睛,这个年轻人很不简单嘛!不但懂得变通,还直接和他拉近了距离,等于表明了两人荣辱与共的立场,如此一举数得的绝妙好事,如此知情识趣的天子红人!自己何乐而不为?

    他的笑意深,但仍淡淡的问了一句:“非是张让托大,但每ri府门之前,排队想要结识张某之人常常数以千计,如何才可以令南先生不受别人怀疑的直入张府呢?”

    南鹰哈哈一笑道:“张大人放心,此事我早已考虑过。在下不才,虚有神医之名,当然要在入京之后谒见一下朝中圣手,也就是令郎太医令张奉大人!不想在入府之后,却与张大人巧遇结识,相见恨晚,这个理由应该足够了吗?”

    灵帝和张让同时眼中一亮,脱口道:“好!”

    张让心中加赏识,正yu开口。

    突然,一个宦官的声音高呼道:“河南尹何大人,有十万火急之事启奏!”

    几人同时闭嘴,一齐向灵帝望去。

    灵帝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皱眉道:“叫进来!”

    何进“卟嗵”一声跪倒在地,一向从容的面上竟然满是惊慌失措之色,他嘶声道:“陛下,大事不好了!半个时辰前,didu十二门突然同时出现上万百姓,他们强行挤开城门,涌入城中!”

    灵帝猛然起身,将身下的胡凳都带倒在地,他手指何进道:“什么!再给朕说一遍!”

    何进大喘一口气,声嘶力竭道:“就在为臣入宫前,已经有不下二十万百姓强行入城,如今didu的所有大街小巷,处处都是他们的身影!”

    灵帝面色一片惨白,颤声道:“怎会如此!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马元义!”

卷二 黄巾之殇 第八章 以奇破奇() 
数十万饥寒交迫的灾民涌进了洛阳城,使这座繁华的都城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面对高门大宅,灾民们尚没有这个胆量敢于冒犯,很多小商小贩和八街十陌九市可就遭了大罪,灾民们依仗着人多势众,一拥而上,拿走一切可以拿走的东西,洛阳居民们要么是敢怒不怒言,再不就是被一阵推搡,所幸灾民们也大多是本份人,并不敢公然伤人,事态仍然没有到完全失控的地步。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鸡飞狗跳,哀声四起。

    不久,衣甲鲜明的城防军首先开始了行动,五千人马把住了各个城门,一排排闪着寒光的长矛毫不留情的抵在了灾民们的胸口,一步步将仍未入城的百姓们死死的挡在城外,并关闭了所有的城门,只留下耗门不闭,将驻扎在城郊的北军五校兵马源源不断的放入城中。

    接着,司隶校尉麾下的三千披甲士也赶了过来,会合防守军和北军五校,组成了一支一万五千人马的大军,兵分几路逐街逐巷的碾压过去,抓捕一切敢于寻畔滋事的灾民。

    各处衙署的吏役和豪门大阀的家兵们也在上峰和主人的带领下,走上街面,维护治安。

    很,偌大一个didu似乎又恢复了宁静,所不同的是,街头巷尾和道路两侧,挤满了家可归的灾民。

    didu虽然在最时间内做出及时的反应,但毕竟军队人数太少,勉强确保稳定已属不易,若要说到驱逐数十倍于己的灾民,异于痴人说梦。而且,强力的压和驱赶很容易引发暴乱,这是朝庭最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灵帝站立在北宫的高墙之上,遥望着城内的乱局渐渐得到了遏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回过身来,向南鹰笑道:“马元义,不过如此,朕猜想他现在一定是暴跳如雷,自己苦心布局的妙计,根本没有对洛阳造成任何的伤害!”

    灵帝的语中带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他在听到这个坏消息后,不过呆了半刻,便立即恢复了镇定,一道道谕令接连掷下,端的是应对得体,心思缜密。短短三个时辰,城中的纷乱情况已经渐趋销声匿迹,便是明证,他确有自傲的资本。

    南鹰心中生出极不妥当的感觉,却不知究竟为何,只得点了点头。

    灵帝伸手按住城垛,狠狠道:“哼!不过这马元义确是可恨,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计策,想要利用朕的知子民来危害didu安危,真是百死难赎。”

    他突然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不过此人能在短短时间内组织出数十万百姓,倒也有几分本事!听说他还是马钧的亲叔?恩,也罢,朕瞧在小马钧的情面上,倒也不好斩尽杀绝!”

    南鹰愕然道:“陛下竟然打算宽赦马元义吗?”

    灵帝哂道:“爱卿真将朕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昏君了吗?”

    他微笑道:“太平道竟然都能策反朕的大臣,朕难道就不能有一点吸纳的胸怀?只要马元义肯回头向善,朕并不介意封他一个亭侯!也好让那帮太平道的愚夫们知道,天子海纳百川的博大胸襟!”

    南鹰衷心道:“陛下确是圣明!臣弟也尝闻百金立木和千金买马骨的故事。此事若成,不但天子爱贤宽仁之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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