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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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三国-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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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宝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此次我们三十六方渠帅折损近半,而他们均是各地教众的直接领导者,所以我们短期内很难组织起有效的攻势!”

    张梁点头道:“不错!我刚刚已经算过,就算立即重部署,选拔有能之士接任,最也要三个月后才能起兵!”

    张宝立即道:“我立即安排此事!”

    他略一犹豫,道:“但是,那昏君呢?他会给我们三个月的时间吗?”

    张梁微笑道:“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据朝中多名内应的消息,刘宏也正在为了调兵遣将而忙得焦头烂额,他同样需要时间!何况,他还要分出jing力,秘密排查与我们暗通之人,现在朝中上下,人人自危,情况比我们加不堪!”

    他面上突然浮现出诡秘的笑容:“你不要忘记,我们仍有一道杀招,如果大功告成,足以摧毁整个大汉王朝!”

    张宝也露出一丝笑意:“不错!那就要瞧元义的了!”

    二人说罢,一齐向张角望来,却愕然发现张角又恢复了一贯的入定模样,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二人的谈话。

    张角虽然闭上双目,却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收入耳中,他看似面容古井波,一派从容不迫,但心中震骇却惟有自知。就在方才,他努力使自己进入天道第九章天问的空明之境,却始终难以压下心底一丝燥动,同时,他竟然再也法感受到与“天”的联系,不由猛吃一惊,看来对王越施展慑魂之术失败的反噬,已经给自己的道法带来了极大的创伤。

    他生出难言的懊悔,早知代价如此之大,又何必亲自出山,去刺杀皇帝?说到底,一切功名霸业对他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惟有追寻即将降临的天道,才是他活着的真正意义!若因此错过神谕中指示的二年之约,而使他终生难以得窥永生之术,将是他倾尽三江之水也难以洗去的最大恨事!

    他想至此处,不由浑身一阵颤抖,自己必须立即觅地潜修,弥补在此一战中受到的伤害,否则有可能衍生出终生难以恢复的可怕后果。

    张角蓦的睁开双眼,沉声道:“你们听着,从此刻起,我将再不理会凡俗之事!你们尽管放开手脚去争夺天下!”

    张宝、张梁一齐大惊道:“可是若大贤良师亲领,我太平道百万之众,如何能够万众一心,破敌致胜?”

    张角思索片刻道:“你们可选一替身,代我发号施令!只要你二人小心维护,不会有人识破!”

    张宝、张梁只得奈点头。

    张梁突然小心翼翼道:“大贤良师,您还有何谕示吗?”

    张角心中暗赞,张梁毕竟是教中智者,他可能已经猜到了真相,兄弟三人只怕再相见之ri。

    他长叹道:“我心中确有三件大事未了!”

    张宝、张梁一齐俯下身来,不敢错过一字。

    只听张角淡淡道:“一是给我杀了王越和那南的小子,若我所料不错,这二人当是你们ri后最可怕的敌人!”

    二人相视一眼,重重点头。

    张角又道:“二是不管你们成败与否,都不得动用我留在云雾山中的那支人马,其实他们也不可能听你们的号令,因为他们并非是太平道信徒!”

    张宝、张梁暗吃一惊,张角多年来一直隐于云雾山中潜修神功,身边确是有一支神秘的人马护卫,连他们二人对此也只是听说,却从未有缘一见,想不到竟然并非太平道中人。

    “第三!”张角怔怔的出了一会儿神,才悠然道:“那句困扰我多年的神秘谶言,你们可以勘破吗?”

    二人一齐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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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鹰飞汉末 第七十七章 山中定计() 
连绵起伏的群山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褪去萎败的枯黄,开始渐渐显出一丝娇嫩的青绿,似乎象征着不久前那场席卷天下的死亡yin影正声湮灭,盎然生机仿佛已重归大地。

    距离黑虎山五十里外,一处峡谷旁的山腰处,一团黄绿相间的杂草突然微微一动,露出草中一双jing惕的锐利双眼,他正目不转眼的观察着远近数里之内的一举一动。

    可惜的是,此处已是人迹罕至的群山深处,距离连接汉中至长安的官道都有数十里之遥,平时连个鬼影子都瞧不到,又怎会轻易有所发现?

    他瞧了一眼不远处的另一处草堆,另一名同伴已经发出轻轻的鼾声,不由奈的轻叹一声,这几ri可真是不好混啊,忍受着初chun依然刺骨的寒风,啃嚼着早已冰冷坚硬的干粮,连解个手都成了一件放松的奢侈之事。这差事虽然重要,却是真够趣的。好在他们俩已坚守岗位两天有余,只要再挺过半天,便会有同伴前来换岗。想着家中温暖舒适的床榻和烫得热乎乎的美酒,还有那烤得滴出油脂的山猪肉,他不禁从喉中吐出一声近乎呻吟的叹息。

    想至此处,他轻轻转过头去,望向远远的山峦,心中涌出一丝暖意,那儿毕竟还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他突然生出一种守护者的自豪,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也正是为了保护那个家的宁静。他真的很感激自己的长官,是他为所有人建造了一个温暖的大家,也赐予了自己守护者的能力。

    他叫方虎,是一名鹰巢的斥候。虽然他是方悦的族弟,但鹰巢之中只论忠诚与能力,靠关系是会被人轻视的。两年来,他依靠着自己的本事,在种种艰苦的训练中脱颖而出,被程昱近擢升为一支斥候小队的队长,专司鹰巢东北方的jing戒。

    想着,方虎生出一股豪情,整个鹰巢的斥候虽然不过200人,但却是从全军4000余人jing选而出,其中近半都是最早随着高顺入主黑虎山的老兄弟,可说是jing锐中的jing锐。而自己又是十名小队长之一,可以说得上是出类拔萃。前不久,听方悦说到,斥候营不但要扩编,还可能增设副统领一职,十名队长早已暗中相互较劲,准备全力争取,如果自己再能胜出……嘿嘿!方虎想着差点笑出声来。

    突然,远远的山道上扬起一小片隐约的尘土,耳中也隐隐听到一阵马蹄敲击山石的声音。

    方虎双目一凝,鹰巢最近没有派出任何人马外出,身为斥候小队长,他很清楚这一点,那么,他只能考虑到一种最坏的结果。

    他摸起一块小石子,正准备朝熟睡的同伴掷去,却发现同伴不知何时已经惊醒,正努力揉着眼睛,向他连续打出“放心”、“观察”的手语。

    方虎心中称赞,不愧是长官一手训练出来的jing兵,有这样忠实可靠的同伴也是自己的幸运。

    他放心的眯起眼睛,运足目力向渐渐行近的一小队骑士望去,同时一支手伸向身后,缓缓向同伴做出“七人七骑”、“速度很”等手语,那同伴一边瞧着他的手势,一边掏出一方白帛,用一根细炭条记录下来。他的身侧便有一只负着竹筒的神骏鹞鹰,可将此消息在一个时辰内送抵鹰巢,比山间行马的速度足足了大半ri,可使鹰巢在接到jing情后仍有充裕的时间做出任何反应和安排。

    方虎突然浑身剧震,放下手来。那同伴大惑不解,又等少顷,见方虎仍然没有动作,不由暗骂一声,匍匐至他身边,低声道:“队长,你怎么搞的?你还没说这些人预计到达鹰巢的时间呢!”

    方虎眼中闪过狂喜之色,激动的口齿都有些不清:“小徐,你瞧,你瞧瞧,那几人象不象是长官他们?”

    小徐亦是一震,连忙眯起眼瞧去,口中却道:“我眼神不如你,还瞧不太真呢!不过不对啊,算上大小姐,长官他们也只有六人,怎么会是七人呢?”

    远处的骑士终于行近,当前一人一身黑衣,笔直的身躯在颠簸不平的马背上仍是挺立如山,正是南鹰。

    山上二人瞧得真切,一齐低声欢呼。

    小徐抬起身体,便要呼喊,却被方虎一把按倒。

    小徐迷惑道:“队长,你怎么了?那明明是长官和贾先生他们啊!为什么不让我招呼他们?”

    方虎努力平复自己因极度喜悦而剧烈跳动的心脏,语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果断:“忘记长官是怎么教我们的了吗?我们现在是在做什么?”

    小徐想起斥候营的严苛律令,顿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颓然道:“队长教训的是!然则我们应该如何?”

    方虎低骂道:“笨蛋,当然是立即将这个喜讯以飞鹰传书送回鹰巢!你没见程先生和风哥他们最近一直在为长官ri夜忧心吗?”

    小徐一呆道:“是!是!那应该怎么写呢?”

    方虎以崇敬的目光目送着南鹰等人远去,口气沉稳道:“你只须写八个字即可!雄鹰展翅,千里归巢!”

    南鹰瞧着渐渐熟悉的一草一木,心中涌出远行的游子终于回到家乡的温馨感觉,不由放缓马缰,任骏马缓缓而行。

    高清儿和郑莲二人并肩而驰,随着高清儿兴奋的指指点点,二女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见南鹰慢了下来,郑莲纵马上前,轻笑道:“老板,你这儿倒真是一处清幽的好去处啊!听说鹰巢之后便是山谷,谷中尽多美景,你可要为我挑一处好住所啊!”

    高清儿笑道:“莲姐放心,这个交给我办就行!”

    贾诩、枣祗等人一齐微笑着点头,心中均生出一丝思乡情切之感。

    郑莲显然也有一种初至贵地的兴奋,娇笑道:“这里好是真好,可就是太偏了,竟然行了这么久还没有到!老板,还有多远啊!你若是当真想割据自立,这里可不适合作为争霸天下的据点呢!”

    南鹰摇头叹道:“真是童言忌!还好此处不会有旁人!”

    他抬头向远处打量了一下,道:“若我所记不错,再向前里许,转过前面那道山谷,便可瞧见鹰巢的城墙了!”

    郑莲喜道:“太好了!终于要到了吗?我终于可以见到鹰巢了!”说着扬起马鞭,疾抽几下。

    马儿洒开四蹄,当先向前奔去,高清儿、马均、枣祗几人也大呼小叫着纵马跟去。南鹰与贾诩、高顺相视一笑,追着去了。

    里许之地转瞬即至,郑莲一马当先转过山角,突然发出一声惊叫。

    南鹰、高顺一齐心中一沉,难道是鹰巢有什么变故?待到几人亦转过山角,不由一齐瞧呆了眼,傻在当地。

    不远处鹰巢奇特而巍峨的双体城墙一如离去之时,不见半点战火之色。但城前宽广的原野上,却静静的排列着一队队骑兵。

    这支骑兵足有二三千人,俱是黑盔黑甲,整齐的排成数十列的巨大方阵。阳光的反射下,雪亮的兵刃映出森寒的白光。方阵前,数十面巨大的黑鹰大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而数千人马,却是悄然声,静静伫立,尽显严明的军纪和悍勇的战力。

    那些骑兵见到南鹰等人,突然爆发出响彻天际的欢声呐喊:“恭迎主公!恭迎主公!恭迎主公!”

    整齐划一的巨大声浪响遍四方,震得远近山林中群鸟纷纷惊飞。

    南鹰差点没有从马上跌落,目瞪口呆道:“这是搞得什么名堂!大阅兵吗?”

    贾诩、高顺等人一齐苦笑摇头,高清儿纳闷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回来的?”

    唯有郑莲发呆道:“好家伙,老板,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兵强马壮!”

    突然她展颜笑道:“看来我果真挑了个好老板呢!”

    南鹰没好气的瞟了她一眼,突然看到远处骑兵潮水般分开一条路来,数十名骑士从通道中策马奔来,当先一人正是程昱,连忙迎了上去。

    数月不见,程昱似乎两鬓多了一些白发,面容也憔悴了许多,他眼中闪过激动之色,翻身下马拱手道:“主公,你终于回来了!”

    南鹰亦是一阵感动,自己数月不归,除了中间让枣祗报了一次信,并送来大批石灰石外,再任何音讯传回,程昱等人必是夙夜忧心。

    他抢上握着程昱双手道:“仲德啊!可苦了你了!”

    程昱摇头道:“主公说哪里话来,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了!”

    说话之间,典韦、高风、高铁、方悦和姜奂等人一齐拥上,与高顺、枣祗、马均等人紧紧相拥,闹成一团。

    贾诩缓缓走来,奇道:“仲德啊,你能提前知道我们回来,我并不惊奇,毕竟我们的斥候耳目灵通,我是深深明白的。可是你为何会摆下如此阵仗,难道是向主公一显ri益严整的军容?”

    程昱笑道:“你只猜对了一半!”

    他肃然拱手道:“主公,你们虽然只有区区一行数人,但是数月之中,平瘟疫,战宜阳,力挫太平道,此等壮举早已轰传天下!我等身为属下,与有荣焉,故召集鹰巢三千jing锐,专门在此迎候,只为恭贺主公,从此名传四海!”

    南鹰一呆,不由哈哈大笑。

    程昱愕然道:“不知主公为何发笑?可是在下说错了什么?”

    高顺行来,笑着拍拍程昱道:“先生有所不知,若你知道了我们此次出行,到底做下了何等惊天动地的大事,便该请出鹰巢数万民众一齐出来夹道欢迎了!”

    程昱和一众留守诸将不浑身一震,齐声道:“还有何等大事?”

    山中坞堡的议事厅中,程昱、高风、姜奂等人不瞠目以对,垂首呆坐,仍未从方才枣祗讲述众人数月内惊心动魄的种种际遇中回过神来。

    灵帝刘宏、大贤良师张角、剑神王越等人均是终生难得一见的传说中人,南鹰等人竟然与之发生了一番风云际会,其中几经生死相搏,几次险死还生,几番尔虞我诈,是听得众人如痴如醉,几疑身在梦中,尤其是听到贾诩为救南鹰,险些当场殒落,众人是齐声惊呼,一起惊疑不定的瞧向贾诩。

    便连南鹰、高顺几个当事之人,听得也是目露沉重,心中生出一丝后怕。

    只有郑莲不以为意,不时好奇的抚摸身下靠背座椅和众人围坐的长条大桌,发出阵阵惊叹。

    当高清儿小声告诉她,这些均是南鹰所创,令鹰巢中的木匠按图纸打制,郑莲不由动容,再望向南鹰的目光,竟然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崇拜敬慕之色。

    程昱终于长长呼出一口气,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再瞧向贾诩的目光不由带了一丝异样,突然起身向贾诩深深一躬。

    贾诩一呆,伸手去拉,口中道:“仲德这是何意?”

    程昱再抬起头时,面上现出一丝愧色:“这是专向文和赔罪的!”

    见众人均不解其意,他慨然道:“不瞒诸位,在下对于文和的智谋才华一直是极为敬佩的,但暗中不免以为文和心xing过于诡变,有时出手甚至是有些毒辣,从未将文和视作一个舍生取义之人!”

    他苦笑道:“是在下有眼珠,一直错看了文和,心中实是惶愧地,请文和原宥!”

    众人一齐心中恍然,静思贾诩从前种种,竟然生出所见略同的感觉。

    贾诩不由放声大笑:“好个程仲德,今天总算是说出了心里话!”

    他面容一整,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庄然,缓缓道:“其实你说得倒也不错!我以前确是这样的人!主公一直戏称我为毒士,我也是暗中窃喜的!须知世事常,人心难测,若胸中算计,休说出人头地,便是立身处事,也难说没有飞来之厄!”

    程昱强笑道:“文和又在说笑了,在下确是真心致歉……。。”

    贾诩摇手道:“仲德误会了,我尚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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