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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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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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之博此人,前世今生她也略有耳闻,还算是个稳重的,本不该这么糊涂,这封信笺恐怕未必是他的手笔……难道西平侯夫人还没息了让她做妾的心思?

    这也未免太好笑了点儿,且不说如今她已经有了二品县主的封号,难道西平侯夫人还指望让她当妾不成?便是真有这指望,拿上元信笺来试探又算怎么回事呢?若她真回了这信笺,难不成大过节的让沐千红一个人孤苦伶仃?西平侯夫人脑子真是不知怎么长的。

    叶棠花叹了口气,将那西平侯府送来的信笺随手丢在一处,看着桌子上其余四张信笺发呆。

    沐明诚的约她断不会赴,前世郎无情妾有意的时候她虽然做梦都想要这么一张信笺,但此世重生,她早息了不该有的心思,对沐明诚也不过是普通的亲戚情分罢了,况且沐明诚一贯也对她无意,送这信笺想必也只是帮她撑撑场面罢了,情面上的事儿,意思一下就完了。

    再看另外三封,叶棠花是真真犯了愁。祁敏之自不必说,幼时的玩伴总该会帮她这个忙,好歹是撑一下场面,毕竟明天会比收到信笺的数量与至于凤九歌……

    叶棠花脸红了一下,扣住这张信笺不看,且先琢磨祁毓这张信笺的意思。

    这位大祁的太子殿下,居然给她送了一封上元信笺……脑子让驴踢了不成?

    上次她在宫里应该说的很明白了,她不会碍祁毓的路,但与之相对的,祁毓必须也付出一些代价,最起码她想要的祁毓不能拦着。她认为这应该不算过分,祁毓看起来也并不抵触,再加上她又将萧嫔的事情透露给了祁毓,照理说两个人应该算是相安无事,各取所需。关系不算远,但绝对算不上亲近,尤其祁毓还有韩依柔这么一个太子妃预备军,看皇后的意思,应该是中意韩依柔的。

    可祁毓居然给她发了这种东西……旁的人不说,皇后能答应?还是说,祁毓不想陪着韩依柔,拿她做筏子堵皇后的嘴?

    叶棠花脸色一冷,祁毓这么想虽然合理,但她可不想当皇后的眼中钉,要是为了这事儿在后宫里闹得鸡犬不宁,追究起来算谁的?再者说,韩依柔就是再碍眼,她也有个当右相的爹,叶远志是六部尚书,名义上总在丞相之下。

    前朝之事她虽不甚通,但也知道勾心斗角未必在后院之下,她对叶远志固然没了半点情分,可只要她一天不出阁,就一天是叶家小姐,叶远志一旦在朝上吃了瘪,她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尤其当叶远志发现是因为她才在朝廷上受过的时候……旁人眼里看着到底是父女,尊卑摆在那里,叶远志对她虽不能说一不二,却也能教训一二。

    这时候太阳眼瞧着便要落山,黄昏近在眼前,叶棠花马上就可以回首饰了,原本在外屋伺候的姑姑和丫鬟都一个两个结伴溜了进来,凑到叶棠花身边,好奇叶棠花到底会赴谁的约。

    雨秋原是长平王的人,就算如今对叶棠花忠心不二,心里到底还是向着凤九歌,况且凤九歌这些时日的奔波她也都看在眼里:这几日凤九歌不来找叶棠花的原因,是他一直在为叶棠花身上的毒奔波,去京城之外找他那不知何处去的师父,直到雨秋给他传了信,告知他叶棠花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的消息,他才匆匆地赶回来,今儿一早才回府。

    也正因如此,长平王府上的信笺才比别人府上稍晚了一刻,因为凤九歌是回府之后才开始准备的信笺。叶棠花身上的毒尚未查明,他岂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雨秋这般想着,又不免有些幽怨,王爷成日在外头奔波,倒教永安王占了先。十二那天晚上祁敏之便带了数不清的解毒药来,弄得大小姐哭笑不得,连忙给他解释清楚了,祁敏之这才放了心,虽则有她在一旁服侍,祁敏之并不曾做什么,但她就是觉得祁敏之碍了凤九歌的事,况且大小姐还他那块试毒玉,祁敏之死活推了,到最后也没收……

    流芳春水等几个宫女儿倒和雨秋不一样,满心里盼着叶棠花回祁敏之的邀约。凤九歌到底是外姓王,自小儿长在宫外,虽则容貌俊秀,但少有进宫的时候,况且凤九歌对自己人虽是和颜悦色,对不熟的人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如何比得祁敏之在宫女儿心中的地位?祁敏之自幼长在宫廷,虽是皇子之尊,却是待人处事一团和气,谈吐又风趣,举止算不得庄重但也决不轻浮,况且又是个洁身自好的,十八岁连个通房都没有……

    虽则凤九歌也未必有,但凤九歌王府在宫外,天高皇帝远的她们当宫女的如何敢肯定?倒是祁敏之十八岁才出宫建府,几乎算是长在宫女的眼皮子底下,他身家干不干净,宫女儿们一清二楚。

    闻喜百和二位姑姑则另有自己的想法,她们虽算不得太后的亲信,到底也是太后眼面前儿的人,跟夏长寿关系也都不错,夏长寿给她们发月银的时候时常跟她们聊两句近况,虽只是家长里短的闲磕牙,倒也能听出些意思来,如今太后摆明了想把县主指给太子,而太子又发了信笺来,若是县主当真中意太子,那自是最好不过的了……

    雨歌倒跟其他人想法都不相同,她性子一贯温吞老实,叶沐氏也正是看重她这一点,才让她打小儿跟在叶棠花身边服侍。她与叶棠花虽有主仆之别,但却实打实的是从小儿一起长大,她自认对叶棠花的心思还算了解,叶棠花打小儿就喜欢沐明诚,她心里是有数儿的,如今沐明诚终于回心转意给叶棠花发了信笺,叶棠花自然该回威远侯府的才是。

    至于宋之博的信笺,被所有人非常默契地一起忽略了。西平侯府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实权的侯爷纯粹是个摆设,更别说就西平侯府那门风,小姐想去她们还要劝着呢!再者说了,宋之博又是谁?她家小姐如今大小也是个二品县主,名不见经传的人也来肖想?做梦!

    “大小姐,您是打算回谁的呢?”雨秋替所有人问出了心声。

    叶棠花蹙起眉头叹了口气,先把宋之博和沐明诚的摆在了一边儿。

    雨歌眨了眨眼睛,感觉有点儿受伤,她家小姐居然不回明诚少爷的信笺?大小姐什么时候变的心,她居然不知道……她这个丫鬟太不称职了!

    叶棠花又犹豫了片刻,把祁毓的也拿到一边儿去了:“太子殿下的太子妃早有眉目了,横竖轮不上我,我何必巴巴的凑过去碍人的眼呢?”

    闻喜和百和对视一眼,在心里齐齐地叹了口气,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不是奴婢们不想帮您,是宫里做的还不够啊……

    闻喜和百和出宫的早,并不知道什么首尾,但在明面上,皇后心里的太子妃人选还是韩依柔,是以她们也是这么以为的。

    只剩下祁敏之和凤九歌了,流芳沁心四个宫女儿和雨秋的心也提到了顶点。

    大小姐到底会回谁的?

    叶棠花又犹豫再三,伸手在两张信笺上头徘徊了一会儿,正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外头的赏春在门口唤到:“劳姐姐们出来一个,外头送信笺的婆子又来了!”

    几个人眨了眨眼,都有些疑惑,这是谁的信笺?怎么这个时辰才送来?

    叶棠花点点头:“接进来吧,赏那婆子二两跑腿钱,再赏那送信人十两。”

    雨秋走过去接了,回来的时候笑了笑:“回小姐的话,这回送信笺的人家倒是古怪,那送信的人死活不肯说自己是谁家的,只说大小姐看了便知送信的是谁,而且人还在门口等着,说不必大小姐派人回首饰,大小姐若要回他们府上首饰,他便直接带回去。”

    屋中人都笑了,百和摇摇头:“送来的这么晚,还闹这些西洋景,也不知这是什么道理?”

    轻烟笑着看向叶棠花:“大小姐快拆开看看,不知这次又是谁呢?”

    叶棠花笑着启了信笺,心里也好奇到底是谁,可看到最后落款时登时脸色一变,愣在那里。

    这个落款,应该是错不了的,可……怎么会是他呢!

    几个人看叶棠花脸色不对,慌忙凑过来问怎么了,叶棠花无力解释,只将信笺摊在桌子上由她们自看,几个人看完都是一脸纠结,不知说什么好。

    闻喜勉强笑道:“如今倒是明白那人为何不叫大小姐派人回了,这我们如何回得了?”

    百和苦笑了一下:“这、这也不和规矩啊,到底是大过节的……”

    几个宫女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就不说是过节,也没个如此的……”

    雨秋纠结了半天:“这、这……”

    几个人里只有雨歌不懂这是什么,想了想道:“人还在外头等着呢,大小姐看看回不回?若不回也好教人家回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棠花叹了口气:“回,当然回,哪里有我不回的余地呢?”

    站起身来想将那玉簪托人带出去,想了想又收了回来,转身去梳妆台上捡了一根御赐的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回身递给雨秋:“拿着,让人回给门口那人去。”

    雨秋心里虽不愿意,却也知道无可奈何,拿着步摇苦着一张脸出去了。

    叶棠花坐在椅子上看了那纸半天,不由得揉了揉额角,叹了口气:“都下去吧。”

    几个人低低应了声是,转身下去了,只是雨歌仍旧不明所以,临走之前再看了那信笺一眼,也是一般的冷金笺,一般的写着邀约之语,只是末尾不曾亲书姓名,倒拿印章印了一个什么在上头,那印章小小方方的一个,上头不是字儿,倒画着几只似鸟非鸟的玩意儿,看得雨歌仍旧是不明所以,揣着满肚子疑问下去了。

    而今晚,其它给叶棠花发了信笺的人无一例外的失望了。不过关于叶棠花没回自己的信笺,那到底回了谁的,各人心中有各人的思量……

第一百二十章 庐山真面目() 
上元节一早,叶棠花就爬了起来,令人服侍着梳妆。

    青丝绾就垂鬟分肖髻,一缕发尾垂在肩头,头上戴着一边儿带了一支金累丝凤头衔珠步摇另一边儿带着一支梅花竹节碧玉簪,又装饰了几许堆纱花,略施粉黛,轻点朱唇,淡扫蛾眉,一番妆点后便成了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儿。

    她上身着茜色彩绣百蝶穿花织金锦大袖衣,腰间云纹束带束着一条雪青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外头罩了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打扮的既稳重又不失年少女子的清纯。

    今天过节,鲁秀儿也起了个大早,收拾的整整齐齐告假回家。她略妆点了些,头上绾着随云髻,带着一支鎏金莲花嵌宝簪,外头是一身深青底子滚边团花纹样半袖长衣,里头穿着白底绣金团花纹样雨丝锦深青窄袖小袄,藕荷色缎洒花绿草百褶裙,怀里抱着昨日叶沐氏赐下的节礼,笑着从外头走了进来。

    叶棠花业已收拾停当,见鲁秀儿进来,回头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不由得笑道:“也还不错,只是时间赶了些,到底做的有些不经心,瞧着倒还合身,只是花样儿不细致。”

    鲁秀儿抿着唇一笑:“这就不错了,都是夫人的恩典,知道我没带衣服来,特特的叫了估衣铺的裁缝来上门儿,说了好些记不住的名目,几个裁缝忙了三四天才赶出这么一身儿来,夫人叫我今儿穿了先回去,过些日子其余的衣裳也就做好了。夫人小姐到底是仁厚,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穿这么精致的衣裳。”

    叶棠花笑道:“秀儿姑娘毕竟是做教习的,母亲自然不能怠慢了去,这是理所应当,原不是什么仁厚不仁厚,秀儿姑娘今儿就先回去跟家里人乐呵乐呵,明儿再来也使得。”

    鲁秀儿笑着应下了。

    送走了鲁秀儿,叶棠花也该出门了,一出门就碰上了叶远志站在门口,便站定了盈盈一福:“女儿见过父亲。”

    叶远志拈须看着叶棠花:“是棠儿啊,起来吧。方才从你这儿出去的那人是谁?瞧着怎么面生呢?”

    叶棠花一愣,继而想到可能是出门的鲁秀儿被叶远志撞见了,由不得蹙了眉头:“是女儿前几日请的茶师,带回来给父亲见过的,怎么了?”

    叶远志原来在京城的时候身边只有叶沐氏一个,去了江南身边又只跟着李姨娘一个女人,从前李姨娘年轻貌美,手段又高,叶远志自然没生出什么别的想法来,可这么多年过去,李姨娘孩子都生了一堆,自然不必年轻时,叶远志常年身边围着两个三十有余的女人,时间一长未免贪图年轻女孩儿的颜色。

    尤其如今,李姨娘被他送去家庙,叶沐氏不得他心意,他有意再提携一个姨娘,可府里的丫鬟早已看腻,李姨娘和叶沐氏又一个赛一个的醋性大,他这心思也没个成真的机会。因此叶远志一个人睡的时间倒多了不少,他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夜夜独宿未免无趣,昨夜便翻覆着睡不着,因而起了个大早在府内走走散心,刚走到女儿院子门口就见一个秀气女孩儿走了出来。

    那女孩儿算不得绝美,若是李姨娘和叶沐氏年轻个二十岁,女孩儿连这二人头发丝儿都及不上。可如今李姨娘和叶沐氏虽保养得好,也有些美人迟暮的意思了,而这女孩儿却是年轻秀丽,况又一脸盈盈的笑意,愈发显得眉目动人,看着便叫人喜欢。叶远志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硬是看得有些发痴了,耳边听见女儿的请安声才回过神来。

    他咳了咳,点点头:“原来是她,那日灯火昏暗看不清楚,我还道怎么一大早的有生人来呢。棠儿你呢?这一大早的打扮成这般模样,是要去哪儿?”

    叶棠花扬了扬手中上元信笺:“女儿赴约。”

    叶远志点点头,又皱起眉来:“谁的约?他约你同游,怎的不来接你,反倒要你赴约?你是尚书女,如今又是二品县主,断不能让那些小门小户的邀了去,反辱没了叶家门第,若是般配不上的,宁可不去!横竖你如今才只十三,多等两年也不妨!”

    叶棠花只笑了笑:“父亲大人放心,只有棠儿配不上那人的,没有那人配不上棠儿的道理。”

    叶远志咳了咳:“你也忒不把爹爹的官位放在眼里了!凭他是哪家公子,也没个这么狂妄的,你倒是说说,到底是谁?”

    叶棠花不语,只把信笺打开,把底下的戳子亮给叶远志看了一眼。

    叶远志略一瞧,登时脸色一变:“这、这……”

    “父亲大人心里有数就好,切莫出去胡说,也别张扬,是福是祸尚且说不准。”叶棠花将信笺纳入袖子里,轻声道。

    叶远志面色如土的点点头:“为父知道了,你且去吧,记着凡事慎重,切不可胡乱说话,没得阻了为父的前程!”

    “父亲放心,棠儿都省得。”叶棠花翩然一笑,转身出门。

    叶远志思及方才看到的印戳,只觉心跳都有些加快了,虽则尺寸小了些,但那鬼画符他日日看惯,怎么会不认得?想来是那人的私印了……

    叶棠花出门上了马车,照着信笺上的地址吩咐车夫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楼,醉仙楼。醉仙楼是南燕富户朱家的产业,在南燕各地都有分店,而总店就在京城。

    醉仙楼一楼一排一排摆着寻常饭桌,二楼三楼则是雅间儿,因为醉仙楼的雅间儿较多,所以也成了上元灯节男女相见的常选地界儿。

    此刻,叶棠花就坐在三楼临窗的一个雅间儿内,等着那赴约的人。

    她坐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楼下有人打帘儿的声音,紧接着有脚步声走近,最后是有人轻叩门扉的声音。

    “进来。”叶棠花指尖都沁出些汗来。

    那人仿佛轻笑了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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