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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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嫡妃-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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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叶棠花微微躬了躬身子,叶棠花也还了半礼,看着她在宫娥的搀扶下慢慢走远了。

    “县主好像很喜欢萧嫔?在宫里遇见了这么多人,县主好像还是头一次跟人这般亲近。”祁毓看着叶棠花脸上盈盈的笑意,不由得问道。

    “有什么喜不喜欢的,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说起来,听殿下跟萧嫔说话的语气,似乎很是熟悉呢?”叶棠花转头去看祁毓,眉眼间有着疑惑。

    就算地位不高,萧嫔也毕竟是祁毓的庶母一辈的人物,祁毓纵然不必像尊敬皇后那样尊敬她,但也不该是这种半是商量半是命令的态度吧?

    “本殿下跟她怎么会熟,倒是跟她父亲熟……县主问出这话来,难道是不知道这萧嫔的父亲不是咱们南燕人吗?”祁毓一怔,转过头去看叶棠花,眉眼间也有着疑惑。

    “萧嫔的父亲……不是咱们南燕人?”叶棠花眨眨眼睛,总觉得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却又在还没来得及抓住的时候就转瞬即逝。

    祁毓点点头:“这萧姓在咱们南燕可不常见,萧家是西辽的后族,萧嫔的父亲是西辽皇后的远房表弟,多年前因在西辽被人陷害而逃到南燕来,结识了当时身为太子的父皇,从此在咱们南燕娶妻生子,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县主当真没印象么?萧嫔的父亲萧楚阁,如今正是礼部的一名员外郎。”

    提到西辽,叶棠花终于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大约在三年后,位于南燕西北侧的游牧国家西辽对南燕发动了战争,不知为何南燕兵败如山,二舅舅险些因此被问斩,西辽的铁蹄踏破了南燕的边关,无数的百姓涌向关内乃至京城,那些日子京中的贵女没有敢出门的,生怕自己被流离失所的难民劫掠,她也如同那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般平日里畏缩在家,只有在实在思念许天涯的情况下,才会偷溜出去和他见面。

    就在那一段时间里,有一次当她偷溜出去的时候,到了约定的地方,不知为何许天涯没有出现,屋子里却有不少边关来的难民。也正是那一次,她险些被人侮辱,虽在最后被京兆尹救出,但大庭广众之下被男子搂抱,她的清名也算毁尽了,前世在破庙里,叶芸香提到的她未出阁前与男子勾搭,似乎也就是指这一次了。

    萧嫔的父亲是西辽人,西辽侵略了她的国家,而她也因此被牵连毁了名声。如今重生一世,她又与萧嫔扯上了关系,现在又知道了萧嫔的父亲是叶远志的手下,而叶远志前世今生从未停止过他的偏心……前世今生无数的事件交织在一起,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必然?

    “太子殿下觉得那萧楚阁是个怎样的人?”叶棠花蹙起眉头来,提及前朝,她实在没有什么印象,叶远志管的是什么事她勉强还知道一些,但叶远志手底下有什么人,她实在不清楚。

    “什么人?一个读书人罢了,眼神倒是有些精明……县主问这些做什么?”祁毓让叶棠花问愣了,下意识地去回忆对萧楚阁的印象,说了一半儿才想起来问叶棠花想知道这些的原因。

    “我……好奇而已,想知道什么样的父亲,能养得出萧嫔一样的可爱女儿。”叶棠花眨了眨眼睛,咽下几乎脱口而出的真相。无论如何,西辽现在还没有动作,她就是对祁毓说了,只怕祁毓也不会信,而且她也无法肯定,萧楚阁一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但萧楚阁若真的和西辽的侵略扯上关系,那么叶远志只怕也跑不掉!

    叶棠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叶远志虽然心狠手毒,但那还只局限在叶家这个范围内,并没有涉及到国家大义上,况且叶远志如今已是尚书之位,里通外国对他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她这个猜想基本是立不住脚的。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落下,就会立刻在心里生根发芽,无论如何,叶棠花是打算关注这件事了,也许她最终无力回天,但那也不能作为让她冷眼旁观的借口,只要想到当年边关被破,无数人流离失所的凄惨模样,就让她不由轻颤。

    “是吗?县主的模样可不像是觉得萧嫔可爱,倒像是觉得萧嫔可怕呢。”祁毓轻笑,有些无奈地看着叶棠花,这小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把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吗?这可不是这丫头的性格啊。

    “太子殿下误会了,清商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叶棠花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淡然地笑着。

    她实在太大意了,居然差点就在祁毓面前说漏嘴了……祁毓可不是祁敏之抑或凤九歌,会无条件地愿意帮她,这个太子殿下身上有太多的得失,她沾惹不起。

    皇储之位祁毓现在固然做的四平八稳,但那也不过是因为二皇子和三皇子年纪尚小罢了,旁的不论,至少等到她前世凄惨而死的那一年,皇储之争已经颇有些规模了,算起来也不过是七八年后的事情。

    她无心皇族争斗,只想手刃那些伤害过她的人。这样的她,与祁毓注定走不到同一条路上。既然注定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那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殿下,时候不早了,韩大小姐和皇后娘娘还等在御花园里呢,剩下的路清商认得,您也该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娘娘只怕又该怨清商浪费了您的时间了。”叶棠花朝祁毓一笑。

    祁毓皱起眉头,叹了口气:“我不想回去对着那个韩依柔,和她在一起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以前没发现她是个自作聪明的人,觉得还好,如今我是一句话都不想和她说了。”

    “太子殿下和清商说这种话……真的好么?您就不怕清商再做出什么来?”叶棠花眨眨眼睛,有些不大理解祁毓的表现,他不想见到韩依柔很正常,但就这么贸然说给她听……合适吗?

    祁毓扫了叶棠花一眼,一声轻笑:“县主会做出些什么来么?”

    叶棠花笑了笑不说话了,从目前来看,她还真做不出什么来,倒不如说她和祁毓还有很多利益相关的地方,各取所需,互惠互利才是上策,她吃饱了撑的去跟祁毓作对?

    “说归说,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县主好走,本殿就不远送了。”祁毓叹了口气。

    “殿下留步。”叶棠花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萧嫔的事情和祁毓通通气,她毕竟在宫外,就是知道了萧嫔有问题,也只能看着干着急,与其这样还不如卖祁毓一个人情,往后的日子还长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祁毓了呢?

    “县主还有事?”祁毓原已打算离去,不成想却被叶棠花叫住,心下微微诧异。叶棠花有话,为什么刚才不说,留到现在说?

    “殿下日后还请小心萧嫔,她……有问题。她那日送我香饼,反复强调香是她自己调的,可那些香饼里头含有大剂量的麝香。我原本只当那香是别人送了来害她的,可如今看似乎未必。尤其萧嫔的父亲还是西辽人,若她当真与西辽有纠葛,哪怕只是一点点心术不正,也极易害我南燕江山。这事我不便插手,就当是给殿下备下的一份礼吧。”叶棠花略走几步,凑近祁毓身旁,低声言道。

    祁毓心中一惊,继而很快镇定下来,他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朝着叶棠花轻施一礼:“大恩不言谢。”

    “好说。”叶棠花也回以一笑。

第一百零七章 逛年市() 
叶棠花走出宫门外的时候,正瞧见沐老夫人的轿子停在宫门口,便立住了脚步候着。沐老夫人从轿子上走下来,正好和叶棠花打了个照面。

    叶棠花含了笑迎上去,盈盈一福:“棠儿给外祖母请安。”

    沐老夫人笑得慈祥,还过去扶了一把:“年后也有些日子不见棠儿了,外祖母也是想念的紧,快过来让外祖母好生瞧瞧。”

    叶棠花依言走过去,搀着沐老太太迈出轿子的轿杆,一面笑道:“外祖母今个儿怎么进宫来了?”

    “这不是,也有日子没见太后了么,这心里甚是想念,昨儿递了牌子进宫,今天就蒙太后召见。”沐老夫人仍旧是一脸慈祥,只是这慈祥里几分真几分假就没人知道了。

    “既是太后召见,外祖母还是快些去吧,请您顺便帮棠儿带个话,就说天色不早,棠儿已经离宫了,请太后她老人家放心。”叶棠花也仍旧是盈盈地笑着,让人辨不出真情假意。

    “恩,我记下了,你也快些回去吧,莫叫你娘担心。”沐老太太点点头,冲叶棠花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叶棠花又躬了躬身子,这才转身离去,一面在心里盘算着太后的用意。

    她和沐老夫人在同一日被太后召见……会是巧合吗?太后是要通过沐老夫人向沐家转达什么呢?而且今天太后对她和祁毓的态度也很奇怪,她原以为和祁毓在慈宁宫遇见是一个偶然,但如今看来只怕未必。从皇后对韩依柔的态度来看,两人的关系已经相当不错了,韩依柔就是再能曲意讨好,也不可能让皇后在一天内就对她这么亲近,可见皇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召韩依柔入宫了。

    皇后频频召韩依柔进宫,与之相对的,太后便传了她进宫,还安排了祁毓作陪,甚至有意让他们两人独处,如今又召沐老夫人进宫,要向沐家传达什么……

    叶棠花思及此处,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太后这么做,该不会是……想把她指给祁毓吧?

    倒不是说叶棠花自己喜欢自作多情,只是太后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反常的很,让她不得不谨慎,牵扯上祁毓的事情对她而言都太严重了。

    然而此刻她再心急也没有用,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掌控范围之内了,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未雨绸缪,毕竟叶家这点事已经让她自顾不暇了。

    叶棠花寻着了自家的马车,便坐了上去,本想吩咐车夫赶紧回家,但很快又改了主意,她好不容易能从叶家出来一次,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呢?倒不如趁这个机会在外头逛逛,她能一个人出门的机会太少了。

    她想了想,隔着帘子吩咐道:“回去之前先绕到长街的集市上一趟,本小姐有些事情要办。”

    车帘外传来车夫的应声,叶棠花微微松了口气,轻轻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闭目养神。

    闹心的事情先放一放吧,横竖在她没回家之前,所有的阴谋都无法继续。偷得浮生半日闲,她现在只是一个想好好放松一下的小姑娘,仅此而已。

    如今年关刚过,上元将至,有不少摊贩都趁着这个时候出来摆摊,街面上的店铺也大多开着,有不少走街串巷的小贩也都趁着过年到上元之间的热闹劲儿在长街上支起了固定的摊子,谓之年市。

    前生叶棠花只听过这年市的名头,并不曾亲自来过,今生可巧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她自然不愿错过,便令车夫将马车自年市之中穿过,她则可以在马车中好好看看年市的景象散散心。

    然而等叶棠花真正置身年市的时候,才发觉她想的有多天真。年市之热闹,简直可以用摩肩继踵来形容,能有个人过去的空儿已是不易,又哪里来让马车过去的余地?

    “小姐,车实在过不去了,您看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车夫也急得满头汗,一面还制着马怕踏了行人。

    叶棠花无奈,又不愿就这么回叶家,在车上想了想,微微掀开车帘,指着街边一家有名的卖女子器物的的点妆阁:“给我停那儿吧。”

    车夫有了方向,也算松了口气,自街上斜穿了过去,停在点妆阁门前,叶棠花便从车上下来,进了点妆阁的门。

    这点妆阁在南燕也算有点名气,据传从掌柜到伙计清一色的女子,卖的也都是女子的用度,上至金玉首饰,下至胭脂水粉,外带帷帽面纱等物样样俱全,是以不论是高门贵女还是平民女子,俱都爱来此地逛逛。

    叶棠花甫迈入点妆阁,立刻有穿着桃花色蝶袖上衣,天青色留仙裙的女子含着笑上来迎接:“姑娘要点什么?”

    叶棠花想了想:“帷帽可有?面纱也成。”

    “姑娘要的都有,可巧咱们昨日进了些新鲜花样,各色帷帽面纱都是顶时兴的,姑娘想要,给您便宜些就是了。”服侍的女子见叶棠花穿金戴银,衣物用度俱是不俗,又见外头有车马候着,便知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来逛年市,马车被堵在外头了,又不想就这么回去,所以来买帷帽面纱戴着,这样人家的小姐,出手最是阔绰不凡,因此女子也服侍的格外殷勤。

    “只消精致合用些就好,价钱倒是无妨。”叶棠花也不甚在意银钱,毕竟祁敬之赏了她五千两白银五百两黄金还未动用,算起来倒有万两银子,她如今虽算不得巨富,但应付闺阁女儿的开支还是相当从容的。

    “姑娘请往这边走,这面墙上左边挂着的是帷帽,右面挂着的是面纱,都是昨儿新摆上的,姑娘看中了喜欢的,我再给您拿新的去。”服侍的女子引着叶棠花往里走了走,到了摆帷帽和面纱的地方。

    叶棠花细看了满墙的帷帽,最后指着一个雨过天青软烟罗绣芙蓉花垂碎玉坠子流苏的帷帽:“就那个吧。”

    女子笑着应了声是,一面伸手将那帷帽取了下来,将流苏理顺交给叶棠花试戴,想了想又道:“看姑娘的装束,必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无疑,这帷帽纱间有缝。风一吹便易掀起,若教人看去了姑娘的容貌反倒不好,姑娘不如再择一件面纱,也算有备无患呢?”

    叶棠花看了看帷帽,细想也是这么个理,便点头道:“那再搭一面纱吧。”

    女子见叶棠花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下欢喜,服侍的也更殷勤起来,看了看叶棠花手中的帷帽,笑道:“姑娘既择了雨过天青色的帷帽,不如配一个桃花色的面纱?正所谓红粉青娥映楚云,好听又好看。”

    叶棠花颔首:“桃花色的就好,你且拿来试试。”

    就在这时,自外头又走进来两位小姐,一位身着红衣披羽缎披风,满头金银首饰,另一位一袭粉衣,也是一般的羽缎披风,金银首饰,二人面貌颇有些厮像,看得出是一对儿姐妹。

    那一身红衣的少女笑道:“偌大的店家,怎的没人来招呼呢?我姐妹二人要看帷帽面纱,还不快来人领了去。”

    此时店中只有侍女一个人看店,那侍女看了看眼前的叶棠花,又看了看门口,顿时为难了起来。

    叶棠花眨眨眼,朝那侍女笑道:“不妨事的,既然都是看帷帽和面纱,你且去引了她们过来,横竖我也快挑完了。”

    那粉衣女子借着这个机会打量了一下店里,目光落在了叶棠花身上,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笑道:“咦,这是棠儿不是?”

    叶棠花愣了一下,回过身去定眼看了看姐妹二人,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卫家两位姐姐么?姐姐们今天也来逛年市?”

    这两个少女正是广顺侯卫奉先的两个女儿,一袭红衣的是姐姐,名唤卫似雨,粉衣的是妹妹,名唤卫如霜,叶棠花从前住在威远侯府的时候,在京中贵女之中便和这两人关系最好,如今在街上偶遇,自然心里高兴得很。

    卫似雨此时也看了过来,一见叶棠花也是高兴地紧:“我说如霜怎的这般高兴,原来遇见的是棠丫头,棠丫头你可真不厚道,自回了家之后一次也不来找我们!”

    叶棠花笑着迎了几步:“有些时日不见,似雨愈发的不讲理了,叶家经年无人,我回家还不得整顿整顿?待诸事齐备便是腊月了,眼瞧着就是年关,愈发的忙起来了,哪里有空出门?你若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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