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和娘娘腔的斗法:蛮妃猎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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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婆和娘娘腔的斗法:蛮妃猎君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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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姑娘这是给你的。”

手中被塞了一串糖人,抬眼一看,原来是糖店掌柜嫁女,凡从店前路过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均有糖人赠送。

想当年,每每和阿牛逃到山下集市里买糖吃,回头被我爹知道就是一顿好打。那个时候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爹居然能有翻云覆雨的本事,而那个时候……遥想自己的未来无非也就是随便找个谢家村的狗蛋,猫蛋一类嫁了,种两块地,再生几个娃,也就那样了……

哪怕后面遇上虎子叔,跟了韩嫣……可又有谁知道……

韩珏手中也捏了只猪八戒,他道了声:“恭喜。”把八戒移到我手中的的丫头糖人旁边,笑道:“猪八戒背媳妇。”

我把他的糖人夺下,咬了一口:“明明是侠女打八戒!”

韩珏给我买了很多女孩子喜欢的东西,穿穿戴戴,修眉凝脂一类,居然还有把长长的弯刀,但是刀口也忒盾了吧。

深居简出,吃穿用度有人伺候,皇帝陛下果然不太识货!我左看右看,“这个刀好像不太锋利,杀鸡宰鱼都用不上。”

韩珏抽抽嘴角:“那是磨脚的!”

啊?我错愕,还好面纱覆盖,应该看不到老脸已经通红。

“上次看你的脚跟……”韩珏欲言又止:“不过阿蛮天性活泼……”

我狠狠地瞪了他几眼,遁走。我脚底真的很多茧子吗?莫非已经到了惨绝人寰的地步?

走遍三条大街,终于满载而归,林碎一大堆东西,衣食住行全部包干,我看着直皱眉头,这些怕是给藿香她会更高兴吧?

韩珏也不恼,“我只买给阿蛮。”

“难说她才是你的阿蛮,我不是阿蛮,你明明知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韩珏帮我提好东西,一双眸子灼灼地看着我:“我只认定我看到的。”

直到傍晚时分,他还没有一丝要回的意思。

“我们再去走走。”

洛水湖畔,酒旗飘摇。

韩珏要了一壶酒,一排小杯,依次倒满。我有些反感,想起他上次让我中毒时也是饮酒,身前的这杯一直未动。

韩珏没什么反应,悠悠地执起粗瓷白盏,滴滴入口。

湖面上已经出现隐隐星光,我心一跳,韩珏的眼神有些迷离,下一秒他轻轻放下杯子:“上一次我们没有放灯,这一次,一起放一次如何?”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我去买灯。”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没有喝多少酒,却一身醉态。

我拉住他的袖子,韩珏动作一滞:“还是我去吧。”

栽进敌人之手

湖畔放灯的男女很多,可今日并非假日佳节,问了几个挑东西的货郎,花灯竟已销完,越走越远,竟然还是没有买到。远处的酒肆已经看不到,韩珏的身影变得模糊,我心一动,意识到这是我远离纷争的绝佳机会。

湖边晃悠着几艘画舫,本是白日里才子佳人互诉衷肠的幽会圣地,黑夜里,一艘艘冷寂地荡在渡口,黑压压一片,唯有一艘船头竖着一顶灯笼,蒙蒙黄光,见我靠近,方才躺在甲板上瞌睡的船家眉开眼笑:“大晚上,姑娘这是要去——”

天下水路处处皆通,洛湖往上,虽是绕了一大弯,却能刚好到出河过界,“能帮我渡河到君子国吗?”而且这样一趟下来,赚的钱也是一月画舫的收益,不过还得看人是否肯接。

“这……”他果然犹豫了,偷渡这种事并不是人人都肯干,我甩出一锭银子,“事成之后定有你的!”

船夫眼前一亮,不言不语,我踏上船板,不能再磨蹭了。忍不住依旧回头,酒肆方向,一宵买梦,醉生梦死不过一场虚无。

小船荡来,一圈圈的涟漪推着画舫渐渐朝后。

韩珏没有追来,应该没有发现。面纱下早已薄汗一片,心里慌得紧,我吸吸鼻子,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

夜色苍凉,隐隐有些寒意。远处的青蛙蟾蜍蛤蟆蛙声一片,空气闷热,云层很厚,头顶的天空也压抑起来……

怎么看怎么沮丧!

船速慢了下来,“夜寒露湿,姑娘不去仓内休息?”

“我……再呆一会。”

黑暗中出现一艘乌蓬宫船,船角的橙色灯笼和着冷风上下摆动,与我孤家寡人灰溜溜的逃亡不同,笛箫琴瑟歌舞升平一片,乱哄哄中欢声笑语依旧,硬生生让整个画面沸腾起来。

哎,又是个没用的纨绔!

我瞟了一眼,并不在意。那船却莫名其妙变了方向,往我跻身的画舫而来。

数不清的灯笼霎时亮起,我才发现船头立了个窄袖蓝袍的男子,自然系的保护色,与四周浑然一体,隐入夜色中瞬间又从夜色中破晓而出:“谢姑娘这是往哪里去?”

两船的距离还有几尺,呼啦啦甩过数条铁链,龙容桑白身边的丝竹美人利落地跃到了甲板上,人手一剑。船夫却不见慌乱,慢悠悠道了声世子。

龙容桑白微笑:“姑娘突然变成公主,小王一时还有些适应不过来,如此,只是想和姑娘谈谈。”

船头的风越吹越烈,一支冷箭擦着我的脸呼啸而过,面纱坠地:“世子这样谈,我觉得好像已经没有必要了。”

“好一个没有必要,谢铁心,你以为你走得掉吗?”

龙容桑白打了个响指,两船已经靠拢,美人的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姑娘的选择是什么?”

此人三番两次陷我于不义,我捏了捏拳,单枪匹马,今天出门应该看下黄历。栽到他手里,真不甘心啊。我默默往船边退了一步,也笑:“世子想谈什么?”手已触及船边,我抓紧机会一跃而下。

“世子,她跳水了!”

扑通几声,还没游两步,后襟猛地被提起。

浑身湿透,我被狠狠地扔在地上,几只手分别控住我的手脚,动弹不得。一双龙纹黑靴出现在我眼前,龙容桑白也不含糊,对着腰间,狠狠一脚,我疼得几乎要流泪,后颈被捏住,他蹲下来,挑起我的下巴:“王上的二皇子当真是个女孩?老不死以为这样就能忽悠过我们?幼稚!”

我咬紧嘴唇,冷笑:“龙容桑白,好狗不挡道!”

“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公主落水,小王不能见死不救吧?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反复冒充桑晓,到底和蛮夷王有什么交易?”

“……”

“不说是不是?呵呵,桑晓妹妹,哥哥陪你慢慢玩。”

“把她丢下去!”

血蛊

身体重新落入水中,我双手双脚被缚,脖子上像拴狗一般套了根绳索,入水麻绳一阵收缩,憋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身子越来越重,湖水慢慢将我没顶!

不能呼吸,好难受……意识有些模糊时,脖颈间突然一阵收缩,瞬间我被提出水面。

久违的空气,胸腔一阵刺痛,我大口大口喘气。

“很好玩吧,桑晓妹妹?”绳索另一端,龙容桑白抖了抖绳子,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发出了阴冷的笑声。

“说,王上反复包庇你这个假货,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

“还是不说?”他放开了绳索,吸满水的身体好似一个秤砣,复又坠入手中,“好,我们慢慢来。”

我喝了几口水,沉闷的窒息感让我的头脑越来越不清楚,就在我以为将要溺水而亡时,他把握好时间,又把我从水中拉起。每次如此,反复几次,我已经被折腾得筋疲力尽。龙容桑白牵引着另一端,满意地欣赏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同时恰当地让我保持着清醒,一遍遍询问着蛮夷王的阴谋。他已经料到蛮夷王不揭穿我,是在牵制他们父子,同时坚定地认为我和蛮夷王之间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和约定。虽然我一言不发,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拷问的兴趣。犹如掌控手中的傀儡,笑声相当愉悦。

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我已经无所谓什么意志,我不想死,“……我……不……知……道……什么……都……”

头越来越晕,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我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了。

“世子,她……”

“拉上来,看看死了没有。”

有人解开了我的绳索,“不说也没关系,王上能利用你对付我们,我就不能利用你对付他?”话毕,两个人把我从地上架起来。

龙容桑白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听说你中了金蚕蛊,用王上的雪莲解了毒。虽然服过雪莲百毒不侵,不过,并不一定是毒药才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狠狠地瞪着他。

左右的人钳住我的下巴,他拔掉瓶塞,一只扭动的金色小虫爬到我的脸上,我尖叫一声,那虫子却像水珠一般,落到我的眼皮上,融化不见。

蛊?!

龙容桑白满意地笑了,他扒开一把匕首,轻轻擦过自己的指尖,霎时,血珠子一粒粒地迸出。

我想挣扎,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只好惊恐地看着他步步迈近。

“世子,有人。”

我挣扎的更厉害了,龙容桑白摆摆手,朝我逼近:

“小姑娘,乖乖听话,这样才不会痛苦。”他的手几欲盖住了我的脸,而血珠也顺着指尖慢慢滚落……

突然,一声尖锐的筝鸣,劲风大起,扶着我的人纷纷倒地,龙容桑白踉跄一下,抬头时满嘴是血。腰上一紧,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入目确实一双愠怒的眼睛,我抖了抖:“肖毅?!”

“笨蛋,你怎么了?”毫不掩饰的怒气,肖毅一双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虫子……眼睛里的虫子……”总算遇上半个熟人,我几乎要哭出来。

肖毅翻起我的眼皮,脸色大变:“血蛊!”

世子大人的追爱之旅

躺在地上的龙容桑白哈哈大笑:“桑翼,你也知道血蛊无解,只与宿主同生同灭。你最好杀了她,不然什么时候我让她暗杀一下你亲爱的父皇,可就好玩了!”

肖毅平静地看了我一眼,我心道不好,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怎么?下不了手?”龙容桑白干笑一声:“桑翼你不想当皇帝,王上病急乱投医,找了这么个丫头,事关江山社稷,总不能任由王上继续胡闹,落到外人……”

“龙容桑白,你听好,就算我不要皇位,那个位置永远不会属于你,还有你爹!”他抱起我:“这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自为之!”

“桑翼,你好大的口气……”美人们亮出了武器,对面银光一闪,与龙容桑白相似的宫船,船沿黑衣侍卫,一字排开,箭头刀口方向对着龙容桑白的船,只等一触即发。

“我倒是忘了你虽然不要皇位,到底还是大皇子……”龙容桑白摆摆手,美人们瞬间收起刀剑,一个个低眉垂目,哪里还有半分戾气。他半弯下腰,标准的宫礼:“臣弟恭送大皇子。”

美人们也跪了一地,恭送声此起彼伏。

无视龙容桑白的嘲讽,肖毅抱着我上了自己的宫船。

“铁心,你怎么样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了一脸关切的韩嫣,同时也看到了他身后那道曼妙人影。

兴许是脱离了危险,我突然感觉一丝寒冷,继而后知后觉地浑身颤抖起来,牙齿冷得直打架。

肖毅抱着我侧了侧,“她泡水太久,先给她换换衣服。”

闪过韩嫣,他抱着我大步走进船舱。韩嫣亦步亦趋,被肖毅拦在门外,只让船上除我之外的唯一女性藿香进来帮我换衣。

藿香动作倒是麻利,一切妥当,她帮我盖好被子。见韩嫣走进来,幽怨地望了一眼,合上了门。

上次和九公子不欢而散,这次他俩同时出现,怕是幽会赏玩,花前月下互诉衷肠吧?我却这么一副难看的形容……

我扭过头闭眼:“打扰殿下和藿香公主约会的兴致了。”

“你,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韩嫣语气抬高,估计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叹了口气,叙述我的“不知好歹”。

“若不是香儿,你今天就死在龙容桑白手上了!”

原来龙容桑白平日的爱好除了争皇位玩阴谋,就是强行拉藿香陪自己吟诗作对,抚琴唱曲。藿香每每躲之,桑白便每每寻之,天南海北,花园湖畔都留下了藿香与其猫和老鼠你躲我藏的狩猎游戏;而后藿香无法,桑白世子一进宫便称病不起,然世子却不怕病气染指,必定前来探望,顺便亲自做些盖被子嘘寒问暖的关爱之事……久而久之,藿香只得敷衍陪同,却是苦不堪言,几次向蛮夷王委婉表达痛处,却被老头子哈哈一笑而过,没了下文。今日恰巧又来了,按往常而言,桑白兄一般都是老脸厚皮持续骚扰到月上柳梢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告辞而去,可今日只微微写了两页纸,弹了半只曲,世子大人就匆匆告别了。

无害的毒

藿香在解放重生的同时,不免疑惑,派人一打听,竟然得知此人半路出走的原因是为了对付我!于是一路小跑告诉了韩嫣,考虑再三,韩嫣决定向肖毅求助,幸而肖毅也爽快答应了。

“他……这样对你……”韩嫣颤颤摸上了我脖子上的绳痕:“铁心,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

我颤了一下,依旧闭眼,假装已经睡熟。

只听耳边叹息一声,被子往上掩了掩,便没有了。

“韩嫣已经走了,不用装了!”

睁眼就见肖毅抱手戏谑地站在床边。他挨着床沿坐下,扶着我起来,嘴边便凑来一只碗。

“风寒的,快服下。”

我闻了闻,果然是驱寒散热一类的良药,本想自己端,肖毅却不松手:“你还有抬碗的力气吗?”

如此,只有借大皇子的手一用了。

喝完,他又扶我睡下,体贴地帮我盖上了被子。

“那个……谢谢啊……”

肖毅收拾着药碗,头也没抬,摆了摆手。哎,怪不得阿虞对人家心心念念,亲身体会,这人确实是细致入微!加上山寨那些恶劣桥段,同时也不失为有勇有谋洒脱至信!

见他要出去,我赶紧叫住他。

肖毅回头,“那个……血蛊……会不会死?”

肖毅扶扶额角,把碗放下:“小姑娘,你真是每次都能给我找麻烦!”

他坐下来和我百科了一下血蛊。原来血蛊无毒无害没有什么致命的副作用。其唯一的功效就是蛊惑人心,控制人的精神,继而奴役他人,也就是把人变为自己的傀儡。

“龙容桑白那小子也真狠!”肖毅咬牙切齿。

“……万一他控制我……作出些不利于你和你父皇的事怎么办?”

“你?”肖毅哈哈大笑:“那个傻小子,他都不能把我怎么样,就凭你?”

“至于老头子,能从烈王手中夺得皇位,自然也不会失于这些小手段!”

……好像也是!

“小姑娘,还是好好担心一下自己吧!”他抬起药碗,走到门口突然回头,肃然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逃跑,不过提防一下韩家两小子是对的,还有——

血蛊之事,切勿对任何人提起!”

公主的大任

回到蛮夷皇宫后,我心情糟糕,称病足不出户。

躺在床上翻市集上淘来的几本杂书,蛮夷文化产业的更新速度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居然给我找出一本插图香艳以“桑晓公主”我为蓝本的小册子。

几个标题看得我差点吐血。

“十六载假凤虚凰,宫廷木兰复出是否代父治国?”“夺妻兄弟反目,蛮夷公主与韩氏王子不得不说的故事!”“打虎悍妇终遭弃,拈花公子结新欢。”侧面还配有专家批注,疾言厉色痛斥着一幕幕皇室丑剧,并高瞻远瞩在这滚滚浊流之中,只有清誉满天下的烈王才是伟大领袖人选。

我十分怀疑这本小杂志是由桑白兄亲自指导编写的。不得不承认,利用舆论力量造势,是个聪明的办法,但我难以忍受他在恶毒地给我下了血蛊之后,还在杂志上把我的胳膊画得比大腿还粗!

这么对待一个女性,实在很没有风度。

好像自从跟了韩嫣,我一直都很倒霉。

从少年懵懂花样年华的十六岁,一路中毒挨打,亡命天涯熬到如今将满十七,虽然皮囊尚嫩,心理上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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