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和娘娘腔的斗法:蛮妃猎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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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婆和娘娘腔的斗法:蛮妃猎君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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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先回医馆再说,你身上的毒……”

我紧抿着唇,鼻尖发酸,却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跑。

下手轻点!

干什么!干什么!韩珏韩嫣!一个二个都这样!搞得像老娘欠你们似的!

将头埋进被褥,一夜无眠。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起身时已是中午,浅浅的槐花香让脑子也清爽了许多。小院里纷乱的吵嚷声传来,我推开门,槐花树下,一群小屁孩围着石桌起哄。

“美人哥哥!美人哥哥!再讲一个!”

韩嫣将石桌上的大大小小的瓶罐收入袖中,笑笑地起身。

“今日已经够了,明日你们再来。”

我心虚地蹭过去,拢袖咳嗽,韩嫣这才抬头,见到我笑容明显收住,周围那些小孩顿时很有眼色地退到他身后,统一阵容,戒备地看着我,好像在看阶级敌人。

哎,这记仇的小子!居然发动小虎队围攻我!

算了,谁叫是咱不对在先呢?他……昨晚的伤,究竟好了没?我厚着脸皮挪上前,随便揪住个小屁孩,摸着他脑瓜慈爱微笑。

“小鬼,在玩什么?”

小鬼左扭右扭扭不开,白眼瞪我。

“我们帮美人哥哥找东西,他讲故事给我们听。”

啊?这韩嫣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骗小孩子的东西。

“什么故事?讲给大姐姐听听?”

“母老虎打老虎!”

呃?我皱眉,大纲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放开手,小孩立刻一拥而撒,口里大声叫着“母老虎起床啦!母老虎起床啦!”

我抽着面皮看向韩嫣,他正自顾自收那些瓶罐,嘴角含笑。

“真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是吧?”

去你奶奶的!

“进屋吧,我有事对你说。”

我忍着气,跟在他后面走进房内。算了算了!我那一掌推得人家吐血,现在他不过是小小诽谤我一下,身体上和精神上的伤害,我不吃亏。

窗被垂下的浓荫遮住一半,即使是白天,屋内光线仍旧很昏暗。韩嫣随手闭了门。往床上一指。

“上去趴着。”

趴着?你吆喝狗吗?

“快些。”他根本不看我,径自在把袖中的瓶罐抖落在桌上,从花瓶里抽出一把戒尺。

啊?韩嫣这小子莫非想打我一顿泄愤?

也罢,有道是有一还一么,谁叫我理亏在先,唉。

我于是扑到床上抱着枕头,视死如归闭上眼。

“你……那什么,下手轻点啊。我现在武功尽失……不禁打……啊!!!”

背上一瞬间飕飕凉气袭来,韩嫣他在干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居然、居然撸了我的衣服。

亲手为我敷药

我惨叫着滚坐起来,抱起被子遮住前胸,愤怒地看着他。

“你!你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敷药啊!”韩嫣站在床前,用戒尺笨拙地搅拌着那罐透明的膏,埋怨。

“除了本殿下,还有别人会解这皇族的丝丝入扣?”

敷药?敷药……敷药!我展眉,随即又蹙眉,十分怀疑。

“你会解?你连老虎和猫都分不清。”

提及往事,韩嫣不由有些脸红,白了我一眼,走过来粗暴地将我按翻。

啊咦?这小子发育了?使这么大力!

一大团药膏啪嗒拍在背上,冰凉的药膏刺激下,我全身一个激灵,那修长的手指顺着我背部的轮廓慢慢游走,脸上微烧,凉意却由皮肤渗透肌理,漫入骨髓。

“你放心,我天生过目不忘,大半个藏书阁都在脑子里记着呢,治不死你!这些材料,皆是药铺的小孩弄来的……敷上十天便能为你续命半年。”

“哦……”

我呐呐答着,注意力却全然不在这上面,背上那细腻温软的触感,从肩头滑过,蝴蝶骨,脊梁……一步步向下,肌肤与肌肤摩擦,纵然十分惬意,更多的却是窘迫。

屋子里昏暗的光格外暧昧,空气安静到能听出彼此有些急促的呼吸……

不行!要说点什么!

“那个……九殿下。”

“嗯。”

“咳咳,你好像变了。”

“嗯?”

“我觉得你现在……”我嘿嘿笑着,讨好。

“越来越像一个男人了。”

背上的手指在我肩头停住,顿了许久,突然有重量压上来,那双手扣住我的肩,沉重的呼吸吹在耳畔,蕴着恼怒。

“你什么意思?莫非从前你就不把我当作男人看?”

额角滑落一滴汗珠,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天气……可真热啊!维持这个姿势那可就更热了……我咳咳两声,拉上衣服翻身推开他。

“没有没有,男人也分很多种,殿下你属于很精致很文秀的那种,和那些舞刀弄枪的莽夫,就好比月宫的玉兔和满地乱窜的野兔子,不能比,嘿嘿。”

韩嫣默默垂了眼帘,默默收了药罐,又默默起身,一系列慢动作看得我很郁闷。

他背对着我,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你是不是觉得,只有子丹那般武艺高强,驰骋沙场的,才算是真正顶天立地的堂堂男儿?”

我干笑两声,努力在内心搜刮着适当的回答,以免伤及他脆弱的自尊,只听韩嫣继续道。

“其实,我懂得许多上乘的心法剑诀,若能习武,也定不会输给子丹。自被韩珏陷害以来,我就一直在寻找解开冲开血脉的方式……最近,已经有了些眉目。”

我再干笑两声。

“那恭喜你啊!”

他猛然转过头,目光如炬,原本的脉脉涟漪瞬间散开,满是肃杀之色。

“谢铁心,总有一天,本殿下必会手刃韩珏,夺回江山。”

我垂下眼帘,那种矛盾的情绪又弥漫开来。

作者题外话:清明雨上已转移到新浪博客,陆续更新中,想看的筒子可以去找。

骗局

吃过午饭,我找了个机会将阿牛拉到槐花树下坐着。

阿牛抹干净嘴上饭粒笑得一脸花痴,兴奋地看着我,摩拳擦掌。

“铁心,你背着韩嫣那小子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和我说?”我还未及答话,他先咳咳两声,突然正襟危坐,侧过泛红晕的脸。

“还是……还是你想先亲我一下也行。”

“你妄想症又犯了吧?”我好气又好笑地揪揪他的耳朵,将一堆小石头塞进他怀里。

“陪我下十字棋!”

阿牛眼中满是失望,不到三秒,却又愉悦起来。十字棋是当年在太白山一带流行的一种草根游戏,据阿牛所说,他爱上我的原因,其一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其二就是我是唯一一个下棋能赢过他的人,他为了不断挑战我,总是冒着被他爹夏庄主毒打的危险,频频翻墙来我家,后来……就那么日久生情了。

也就是说,他认为这充满儿时回忆的游戏,很能唤醒我们之间日益疏远的温情。

“铁心!我常常自己和自己下棋,为的就是有天能赢过你,赢你之后,就叫我爹上门……向你提亲,可是我关在家里练了三个月,再去找你时,你居然就要进宫了。”

阿牛语气颇有些哀怨。一招杀势,棋子落在线框上,他对我狡黠一笑。

“如果今天我赢了,就嫁给我吧?”

“可以。”我低头研究着下一步怎么走,淡淡答他。

“真的?”

“真的。”

“你……不要韩嫣那小子了?”

“嗯,不要了。”

阿牛抓住我的肩,满目狂喜之色,我微笑扳开他的手。

“到你了,不认真下的话,就要输了。”

阿牛欣喜地眨着眼,狠狠擦了一把汗,聚精会神埋下头。

“阿牛……”

“嗯?”

“我爹的首级……被挂在城门示众,是你亲眼所见?”

指尖的棋子一歪,落在地上,虽然被很快捡起,然而落子却显得犹豫了。

“是啊……”

我目光定在那只手上,不紧不慢落子。

“我一直在想,龙阳之好对于皇室来说,是掩饰还来不及的丑事,为什么韩珏要把它大张旗鼓的抖给天下人看呢?“

阿牛的呼吸有些急促。

“谁知道,或许他是个变态!”

“可是韩珏说,你在骗我。”

阿牛额上滑下一粒汗珠,他抬起头,咬着嘴唇,神色严肃。

“你为什么要相信坏人的话?”

我丢开棋子,叹了口气。

“阿牛……你每次对我说了谎,就会变得不知所措、格外较真,你看……你输了。”

阿牛愣了下,连忙低头去看棋局,沉默半晌,他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地注视着我。

“刚才是故意骗我的?”

我有些内疚,却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事实。”

阿牛沮丧地丢掉棋子,拍拍膝盖上的土,站起身来。

“谢大叔让我这么说的。”

我激动地站起来拉住他。

“你是说我爹没死?”

阿牛点头。

“那他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他也不想让你知道。”

“谢先生自然有谢先生的道理。”一道清朗人影穿过长廊,迎着风向我们走来,阿牛看到子丹,及时闭上了嘴。

“子丹,你告诉我!你们都在骗我?”

“是谢先生的意思。”

什么意思?让我伤心痛苦!然后铭记韩珏乃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吗?爹!你究竟为什么这样做!

子丹挑眉,仿佛看穿了我心中所想。

“即使不是杀父仇人,弑君谋反,韩珏也罪不可赦,帮助公子对付韩珏,也是谢先生对王妃的厚望。”

冷然的话语句句在提醒我应有的立场,我原以为,没有什么是天注定的!

作者题外话:小阿牛露个脸。

阿瑜娜小姐

尽管我觉得我能吃能跳身体还有逐渐壮硕的趋势,韩嫣还是一口咬定我身上有种致命的蛊,那蛊被丝丝入扣诱发,没准什么时候就能要了我的小命。

不过韩嫣又说,暂且可以不必须去寻极地雪莲,因为他的药,还能保我不死,相反如果我哪天离了他,就必死无疑……听起来好像有点威逼利诱的味道。

不过没想到,他和阿牛合伙诓韩珏的话居然是真的。

韩嫣还说,此蛊深入内里,历史悠远,你从前在谢家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我认真想了很久,觉得我和淳朴善良的谢家村村民之间,最多就是我家的狗偷吃了他家的鸡之类鸡毛蒜皮的小仇恨,实在不可能遭到下蛊这么隆重的报复。

早上韩嫣与子丹出门后,阿虞带人来大闹了一次,据说因为肖毅再次丢下她不告而别。

阿虞的真实身份——阿瑜娜,乃是蛮夷镇国将军波桑之女,家族世代与皇族结亲,不幸蛮夷王两个儿子都相继死了,阿瑜娜的婚事也就耽搁下来。后来的故事,大抵是闺中寂寞的阿瑜娜出国旅游邂逅了肖毅,从此芳心暗许,化名阿虞一路亡情天涯。

但恋情这东西大多是藤缠树,像阿虞这样树缠藤的就悲剧了。 她化悲愤为力量,挥着鞭子搜遍了我们医馆每个角落,也没有找到私藏肖毅的证据,伤心的少女需要发泄,于是她就近拉住了我和阿牛。

“告诉你们!这个地方还是肖毅问我借的,本小姐菩萨心肠,自然不会赶你们走,不过你们得付房租!啊,对了,你家主子九殿下现在落魄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她四下一望,忽得灵感,指着那株槐花树道。

“本小姐最爱喝槐花蜜,不如你们就替我酿蜜吧!下午我派人送两个蜂箱过来。”

在人家院子里养蜜蜂?小姐你能不能恶毒得更有创意些?

阿牛收拾着被她踢翻的药材,忍不住小声问候了她的令尊令堂,结果脸上马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两个红掌印。

对着她大笑远去的背影,阿牛狠狠淬了一口。

“他娘的!这婆娘绝对练过九阴真经!跟她一比,铁心你都能算得上温柔贤淑!”

什么话!打架只不过是谋生的手段罢了,我内心仍旧拥有女儿的娇羞!

我劝解他。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先去弄点香油,我去把锅洗一洗,今晚我们吃油炸蜂仁。”

阿牛一愣。

“你、你要?可、可是那婆娘……”

没种!我打了一下他的头。

“笨蛋,怎么一点市场经济觉悟性都没有?满大街那么多卖蜂蜜的,随便买点伪劣产品给她送去不就得了?方便的话你还可以往里面吐点口水!她怎么会发现?”

阿牛双眸顿亮,向我投来崇拜的目光。

“铁心你真聪明。”

废话,对待强大又缺德的敌人,只能比她更缺德!

他的消息

韩嫣和子丹归来时,阿牛正喜滋滋地在院子里处理剩下的蜜蜂,而我站在灶台前悠然炸着蜂仁,韩嫣走进来,卸下斗笠,比起当年在宫中那几近透明的白皙,多了几分红润,他好奇地凑到我跟前,待看清我手中的活,差点没吐出来。

“你干嘛把虫子放进去煮!”

我给他解释。

“这不是虫子,蜜蜂炸着吃很香很脆,是我们太白山脚下的一道美味,正好做晚饭的荤菜。”

虽然落魄后,经历过一些社会实践,韩嫣还是不能马上理解,刚有点人气的颜色顷刻又白了回去,薄唇抖个不停,仿佛被放在锅里煎熬的是他自己。

“你为何不买鸡鸭来做菜?平白弄些恶心的东西倒胃口!”

“鸡鸭多贵啊,医馆的药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不节省点,我们四个怎么生活?你以为是武侠话本里的大侠,不用工作也可以很有钱?”

一个皇子,一个将军,一个王妃,加个少庄主,四人组合,在某些问题上其实还比不上街口一个卖豆腐的。

“王妃不必担心,蛮夷国最近肉价很低,几乎和普通蔬菜无异。”

说话的人正仗剑而立,高大俊美的身形和周围厨房锅碗瓢盆显得极为不搭调,刚才那句话和他清冷严肃的表情形成强烈反差。

……子丹啊,你一堂堂护国大将军为什么会去关注菜场价格走势问题?我心里一酸,笑得很难看。

“是……吗?”

“因为君子国正在举国忌食荤腥,所以出口滞销。”

“为什么?莫非最近流行素食运动吗?”

“不,据说韩珏卧病,已经一个月没有上朝,这必是全国祈福之举。”

我手中的锅铲一滑,沉默,心里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压得胸口很闷。

病了?只怕是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吧……

韩嫣却心情大好,目光闪烁,认为这是个休养生息的好机会,他洋洋得意地念叨,趁着韩珏半死不活,他便可以建功立业、大展宏图,巴拉巴拉巴拉……

可是事实上,他除了每天放几只信鸽试图联络失散的七殿下之外,唯一的成就就是坐在槐花树下讲讲母老虎大灰狼的故事,从小朋友们手上诓点东西而已。

直到那一天晚上,他替我敷完药,还来不及起身穿衣服……意外发生了。

找错目标的杀手

一对银钩分别架在我和韩嫣的脖颈上,蒙面人笑得阴恻恻。

“王子殿下,国君已经决定传位烈王,那么多年了,你又何必回来呢?”

烈王?最近确实听闻蛮夷王日益老迈,膝下无子无女,打算死后传位烈王,可那跟韩嫣有什么关系?

我蒙了。

韩嫣倒很冷静,斜了身后人一眼,做出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扯了块布帘覆住我赤 裸的背部。

“阁下认错人了吧?”韩嫣双目澄明坦然。

“认错?这医馆其实是波桑将军家的吧?我在附近潜伏数日,可亲耳听见这院子里的人都喊您殿下。”

此殿下非彼殿下,看来这位杀手兄业务水平有待提高。

银钩一闪,那双猎鹰般凶煞的眼里渐渐绽出杀意。

“死了的人不该复活,要怪就怪您不该生作王的儿子。”

虽然对方继承了所有杀手的优良作风,唠嗑第一,杀人第二,可这时候要是大叫,阿牛和子丹赶过来,只能是替我们收尸了。我手心里蓄了一层汗,焦急地思索着对策。

韩嫣依然很平静。我很奇怪,平时一惊一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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