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神来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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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神来卦-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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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阿喜挨久乐一闷棍那事可一直记着呢,“有仇不报非君子”是阿喜自始至终的人生信条之一,久乐敢在他背后使黑棍,就别怪他翻脸无情,背后伸黑脚。

本来阿喜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谁料毓秀峰寻宝行动中碰上沫儿,之前不大愉快的记忆再次苏醒,阿喜的鬼心眼立马多出一个。

不过,看在沫儿向他透露重大发现的份上,就不让沫儿连坐,单单对付久乐一个就可以了。

前些日子后脑顶个大包的丑态,阿喜没少被玄昱嘲笑,要不是因为给玄昱下套更重要些,定是先跟久乐没完不可,怨恨一股脑涌上来,阿喜心里那叫一个气啊,发誓要报复回来。

两个败类,麻烦小爷不说,还欺负小爷,想是人善被人欺,我小喜就是太善良,才被他们欺负到这般田地。

“喜神,我们现在做什么?”沫儿见阿喜守着紫金玉怪笑,不明所以地开口问道。

沉浸在幻想里得阿喜没有听到沫儿的问话,宛白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推推阿喜,却换来阿喜不耐烦的大白眼。

“姐姐,喜神是不是病了?为什么沫儿和他说话,他理都不理。”

宛白对沫儿笑笑,一手悄悄狠掐阿喜,另一手捂住阿喜嘴巴不让他叫出声,瞅见阿喜直瞪她,委屈地朝沫儿那边使个眼色,“喜神,沫儿喊你呢。”说罢,松开手里的动作,可怜兮兮地往后挪了两步,做乖巧状。

阿喜冲宛白冷哼一声,转过头拉着沫儿的小手,无害地笑着,“沫儿,你刚说什么?”

“我们现在要走了吗?师父没告诉我之后该干什么,喜神知道吗?”

“当然知道,你师父和我说,等找到你,让你听我吩咐。”

“哦,喜神尽管吩咐沫儿就是。”

真乖。沫儿崇拜的模样,阿喜十分受用,欢喜地与沫儿耳语,“沫儿,这么大一块紫金玉确实不好办,你可要配合我,要不然还真完不成你师父交代的事情。”

沫儿认真听着阿喜瞎掰,打心眼里觉得喜神有勇有谋,比师父的主意多多了。

“你看,我们这样,我先把紫金玉挖出来,然后和宛白把他抱走,你帮我们转移视线,走相反的方向,然后我们再会合。”

“可是师父说只要一点就够,可是一点到底是多少,沫儿不懂啊。”

“不是有我在嘛,沫儿听我的准没错。”阿喜继续颠倒黑白。“要想取紫金玉必须先把它卸出来,沫儿你不懂,紫金玉能越长越大,没有关系的。”

“那么大一块,全弄走吗?”沫儿觉得喜神的话太深奥,越听越糊涂。

阿喜嘿嘿一笑,严肃地点点头,“全弄走,沫儿放心吧。我和你师父商量要给采访真君一个大大的惊喜,所以呢,我们只能悄悄行动,再给真君惊喜之前,谁也不许走漏风声。”

沫儿听阿喜说得郑重,忙把嘴巴捂住,用力的点头。

阿喜揉揉沫儿的小脑袋,和蔼地夸奖几句,便着手于盗宝之中。

之后沫儿很听话地先行离开,宛白鄙夷地撅着嘴,对阿喜蒙骗小孩的手段十分不认同,奈何人微言轻,屁股还被阿喜狠踹一脚,委屈得直咬唇,任劳任怨地帮阿喜抬走紫金玉,按阿喜的理解,宛白是属驴的,凶她两句,踹她两脚,比什么都管用。

再然后就是阿喜送给久乐的大礼了,害得久乐提心吊胆不说,还让沫儿带回许多零碎的紫金玉,饶是跳进黄河,怕也摆脱不了干系。

宛白狗腿地忙前忙后,伺候阿喜尽心尽力,一边给阿喜端水捶背,一边用余光偷瞄地上散碎的紫金玉,沫儿拿走了一小部分,这些个下脚料,喜神应该看不上吧。

记得玉帝在日记说过,他曾经被一只小妖抓破脸,后来偷偷溜进毓秀峰,趁四下无人抠了些紫金玉的粉末涂在脸上,别说,转天就全好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想必紫金玉定是滋养容貌的圣品,要是我小宛白也能沾沾光就好了。

“喜神啊,你这地上太乱,我帮你到扫一下吧。”

阿喜飞了宛白一眼,她那点儿小心思全写脸上,还跟我装。“宛白今天很辛苦,回去歇着吧。”

“喜神……”宛白蹲在阿喜脚边,拽着他的衣袖,讨好道,“人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喜神你已经把整块的紫金玉嵌进床里,剩下零零散散的,你也没用处,不如都给我吧。”宛白在边上哼哼唧唧,软磨硬泡,阿喜的小心脏着实膨胀一番,终是点头,让宛白全部拿走。

好梦不长,阿喜改良的新床才睡了一个晚上,就被人惦记上,确切地说,是找上门来了。

“久乐,你撑着了,凭什么动我的宝贝!”阿喜出去一小会,回来时就见久乐已经把紫金玉从他床里抠出来,劈成两半。

久乐也不是好惹的主,顺手扯了阿喜一床被罩将一块紫金玉裹好,作势要走。

一进门就来抢他的宝贝,这般空手套白狼,阿喜气得头顶冒烟,死活拉着久乐不让他走。

“小喜,真会享受,这么好的事也不想着十三哥,还得让我亲自动手。”久乐干脆把裹好的紫金玉放到一边,悠哉地往门框一倚,斜眼撇着阿喜。

阿喜知道他话里有话,便假装听不懂,“十三哥这回是主动帮小喜背黑锅?多不合适。”

“哼!”他还好意思说,久乐怒极反笑,“小喜认为,紫金玉我不拿走就不用背黑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这一切还多亏小喜远见卓识。”

“哪里。”阿喜干笑两声,“十三哥总爱夸奖小喜,弄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行了!我没时间和你胡扯。”久乐被阿喜恶心得不行,起身要走。

阿喜赶紧拽住他的胳膊,可不能便宜他了。“十三哥要是真拿走,可就彻底说不清。”

还敢威胁我?久乐也不急,豪言道,“大不了小喜和我一起回大罗天面壁思过,有什么刑罚十三哥替你顶着,小喜放心好了。”

去你大爷的久乐,想和小爷同归于尽,你够狠!“十三哥,你看,你抱走一半,我这床就塌了,还怎么睡呀。”

“找几块砖头垫上,没问题的,玄昱这儿没有,改天我给你送来些,这点小事难不倒你十三哥,玉虚宫里有的是,管够。”久乐说罢,抱起紫金玉,头也不回地赶回玉虚宫,留下风化的阿喜傻愣在原地。

要说能跟阿喜相处甚久,除了久乐,别人还真不行,单是狠心与无耻这两样,就绝不能少,要不早晚被气死。

竟然让我找砖头垫上?!阿喜被久乐气得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待缓过劲来,久乐早已抱着一半的紫金玉回了玉虚宫。

“啊!”阿喜越想越委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哭喊,惹得昊天通明宫里的仙童直往他这儿伸脖子,一时间原本寂静的昊天通明宫顿时鬼哭狼嚎响彻上空,害得正上早朝的玄昱险些忘了说到哪儿。

平日喜神是奇怪些,但是像今天这样和泼妇一般哭闹,还真是少见,几个胆大的仙童想走近劝劝阿喜,谁料话还没出口,就被阿喜一个大嗓门吼得远远的,再没有仙童敢上前一步。

闻声赶来的宛白,战战兢兢地往阿喜跟前凑,壮着胆子问,“喜神,你还好吗?”

“好个屁!”阿喜一挥手,抹掉眼泪,看宛白偷瞄屋里的混乱场面,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让东流送几块砖头过来!”

宛白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小脸,莫不是喜神得了失心疯。“要砖头干什么?”

“干什么?垫床啊!”阿喜怒吼道,伸脚把宛白蹬出去,“砰”的一声将房门关死,一个人躲屋里运气去了。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冤冤相报

刚下早朝,玄昱就吩咐东流去查查阿喜又发什么疯,大白天的鬼哭,把昊天通明宫当成市集不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东流领命,即刻赶去阿喜的院子,路上正好碰上迎面走来的宛白,问了几句,大概听出个眉目,好像是长生大帝惹怒了喜神,至于具体怎么回事,宛白支支吾吾,一个字也不肯透露,搞得他一头雾水,到底什么事呢,说都不能说了。

“东流,你别问了,喜神的事我可不敢乱说,万一他知道是我说的,定是要把我轰回蟠桃园种桃子。”宛白为难地垂着脑袋,不看东流。

心上人把话说到这份上,东流也不好意思再多说,想着之前喜神把他那点儿小心思挑明,弄得整个昊天通明宫里的仙童都知道他喜欢宛白,二人每次见面十分尴尬,加上宛白总是刻意躲他,害得他好多天没和宛白说上一句。

“宛白,我知道你向着喜神,可是玉帝让我来打听喜神为何发怒,你哪怕透露一丁点儿,我也好去复命。”东流摆出弱势的模样,无外乎想和宛白多说几句罢了,至于阿喜到底和长生大帝有什么过节,谁关心啊。

“嗯,我只和你说一点,喜神的床被长生大帝弄坏了,让我找几块砖头垫上,你先帮我找来吧,今天要是弄不好,晚上我们谁也别想安生。”宛白受不住东流哀怨的眼神,心软地说了几句,但紫金玉的事,她万万不会多说一个字,这么大的事,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而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长生大帝把喜神的床弄坏?东流本不太在意阿喜究竟干什么,但是宛白这几句话无疑是个爆炸性新闻,一个男人把另一个男人的床弄坏,这一点很可疑,大清早的,长生大帝为什么出现在喜神的房里?而且床怎么坏的?再然后喜神哭得惊天动地,这,这……难道……

东流不敢继续深想,他如今发现这么大的秘密,随时都有被喜神和长生大帝灭口的危险,可该怎么呢?准定他俩之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要不宛白为何死活不肯透露喜神哭闹的原因,想必是受到胁迫,不得已下才为这两个无良的家伙遮羞。

事实虽不是这样,但宛白遮遮掩掩的样子,难免让东流误解。

或许是和阿喜处得太久,宛白也是个大神经,看着东流变幻不定的神色也未觉哪里说得有问题,只当东流小题大做,不就是喜神大白天的鬼哭狼嚎,有什么的,又不是没闹过。

要不怎么说,人呢,不能树敌太多,即使是神仙也要明白这个道理。

东流心不在焉地吩咐仙童搬一摞砖头送到阿喜的院子,心里越想越忐忑,生怕阿喜发现他已知晓这段丑事,心慌得坐也坐不住,却又想不出好办法,奈何玄昱问得紧,他只好把从宛白那儿听来的话,转告给玄昱。

“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办……”玄昱心思百转,几不可觉地勾起嘴角,作出威严的姿态,吓唬东流,“他俩的事,我以前也有耳闻,阿喜在三清学艺时就和久乐同吃同住,关系不一般,当时我们都没想过这方面,今日还好你解开这个谜团,嗯,干得不错。”

怎么是我解开的谜团?东流想死的心都有了,我不过一传话的,却被扣上一顶绝世大帽,估计日后有的是凄惨窘境。

“玉帝,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过我吧。”你和喜神有过节,犯不着把我拉下水,且不说喜神恶毒的手段,单是那张臭嘴就够我喝一壶。

好机会不是总有的。

玄昱一直想报复阿喜,谁叫阿喜有事没事在背地里败坏他名声,而且此事怎么闹也不会把他搭进去,玄昱说什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东流,这事我本来不知道,你不说谁知道,可你到底还是说了呀。”玄昱为难地叹气。

一声叹息重重地砸在东流的心头,玉帝摆明要出卖他,此事一旦泄露定会让喜神知道是他干的,怕是躲不开。

玄昱适时地再加一把火,“东流,此事不简单,阿喜的性子你也知道,定要想个万全之策,至于宛白,她一直以阿喜马首是瞻,此事处理不好,恐怕她会与你反目成仇。”

提到宛白,东流更是堵心,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对阿喜这个败类忠心耿耿,总要想个办法让宛白嫌弃阿喜才好。

见东流若有所思的离开,玄昱心里七上八下,东流到底要怎么做呢?会不会一时心软,便不对阿喜下手,可是阿喜的名声不败坏,难泄他心头之恨。

还在屋里修床铺的阿喜,一边咒骂久乐,一边计算尺寸,尽管紫金玉被久乐卸走一半,但是咱不能跟宝贝过不去不是,况且这床他还得睡呢,不弄好了也对不起自己。

“久乐今天拿走的,早晚有一天,非叫他连本带利给我还回来。这笔账,小喜我记下了!”阿喜一边摆转头,一边念念有词。

“要是采访真君发现,我就说是久乐偷的,被我无意发现,求我不要说出去,非要塞一半给我当床垫使,我本不该与他苟同,但好歹平日里对我十分照顾,一时不忍心,做了错事,惭愧啊。”阿喜说得凄苦,连自己也被感动,还十分入戏地抹抹眼泪,那模样比真金还真。

饶是阿喜坏心眼再多,也没算准东流的办事效力,当然最关键的,还是玄昱的推波助澜。

不过几日功夫,天庭之上已是一片流言蜚语,什么喜神与长生大帝不得不说的秘密,用力过大导致床毁人伤,还有负心移情与两地分居,喜新厌旧与哭断愁肠,更有甚者传出,两个男人跨越千载的柔情一朝尽毁,暗度款曲一夜间抱被离去,哎呀,实在太多,数不胜数,哪里有寂寞,哪里就有源源不绝的八卦是非。

“哎呦!喜神高抬贵脚,小仙知错。”天庭某个偏僻的角落里,日游神被阿喜狠狠踩在脚下,可怜巴巴地求饶。

刚从痛失紫金玉的伤怀中走出的阿喜,就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绯闻轶事,细品味下才发觉主角竟是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喜神,一下子各种风流韵事和着喜神的名号接踵而来。

平生第一次,阿喜尝到无语是何滋味。

说来也奇怪,阿喜知晓后,反而不像往常张牙舞爪,安静几日,理清思路,终是找到散播谣言的祸头。

“老实交代,兴许本神还能放过你。”阿喜冷笑地瞅着被他踩在地上的日游神,手里一把锋利的小刀闪着银光。

不死也得掉层皮。日游神估量着他的下场,不禁寒毛倒竖,吓得额头冒出冷汗。“喜神,我什么也不知道,全是听来的,真的,我就和我姐说过,真的,你相信我,我没和他们说……放过我吧……再也不敢了……”

“给本神闭嘴!”阿喜狠踹一脚,疼得日游神哇哇叫,“你姐姐夜游神是个什么货色,你比我清楚,她知道的事意味全天庭都知道,再不老实,别怪我手下无情。”阿喜说着晃了晃手里的小刀。

难不成喜神想把我废了?日游神惊得脸色惨白,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五一十地全交代出来。“大概十天前,我向玉帝汇报这几日的天庭秩序,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玉帝半个影子,实在无聊,就和小仙童说会儿话。”

阿喜面无表情地擦着小刀,日游神哆哆嗦嗦地接着说,“有两个小仙童在边上哭得厉害,我想着哄哄嘛,小孩子哭得怪可怜的……我交代,我交代,你别急,我听他们说,喜神你那天早上在屋里大哭,还把他们大骂一通,边上有个小仙童还拉着我神秘地说,长生大帝早晨去了你房间,一声巨响后,就见他抱着一床被子走了,之后就传来你的哭声。”

“没了?”

“有,有,还有,还有个小仙童,他说,听说你与长生大帝同在三清学艺的时候就十分亲密,我当然不信他胡说,可是他说,当时玉帝和东流在书房说话他正好从外面路过,全听到了,我这才信他。”

“呼。”阿喜吹了一口手中的小刀,脸上的神色让人看不出,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游神吓得魂都要飞了,哭求道,“我真的全说了,喜神,你放过我吧,真的再也不敢了……啊!”

眼看着阿喜举着刀弯腰将他提起,想到从今往后再也做不成完整的男人,日游神惊恐得当场昏了过去。

“没出息!”阿喜嗤之以鼻,握着小刀,“嗖嗖”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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