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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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无敌-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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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二丫跪到了地上,哭着说:“夫人让齐王扛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夫人跟着公孙小公子进了宫,她后来又混到了男欢阁的那些人中间,赏莲宴上还跳了舞。”

一字一句,都将纪空弦的心抛到了冰窖的最底端。

翌日,纪府一大早接到了圣旨,所有家丁和丫鬟都解散了,偌大的府邸,成了软禁纪空弦的牢狱,他日日不必外出,三餐自有人送过来。霍执在圣旨中没有说要处死他,没有说要把他五马分尸,更没有一点要让他下黄泉的意思。

卷轴界

进宫已经三日了,米洛抱着一盘糕点,盘腿坐在回廊下的石凳上,两只仙鹤立在她身边,无论她走到哪里,这两只仙鹤就跟到哪里。

“唔嗯。”她伸了个懒腰,真是很无聊,而且那个无赖还叫一群宫女和太监在暗处监视她,连如厕也不放过,她托着腮,不明白那个无赖为什么要这样做?自己明明没有欠他的钱,压根就不认识,更别说,以前曾经得罪过他?还有就是……纪空弦去哪儿了?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一想到这些问题,她就觉得头疼。

“唉!”她捶捶脑袋,叹了口气,抬头向园中的花草看过去,王宫就是王宫,到处都那么美丽,远远的,看到一身蓝衫的清墨朝这边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鸟笼。

“清墨,我在这儿!”米洛兴奋的挥挥手,跑过去问:“你来找我玩?”

“太后,你不认得这只鸟了?”清墨看了看四周的宫女,是齐王叫他来的,他不得不来,但是,眼前的太后,似乎……和以前的太后很不一样,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但是,他肯定,她就是太后。

“太后?是谁……”米洛不解的抓抓头,大家都是怎么了,为什么都叫她太后?太后应该是个老太太,她又没有白头发?“这只鸟真好看,它叫什么名字?”

将鸟笼拎过来,也许是习惯使然,米洛晃动鸟笼的架势,就像是个遛鸟高手。“咕咕,咕咕,你叫什么名字?”

“它叫青鸾,是一只鹦鹉。是……你以前送给我的。”清墨悲戚的看着她。

她是她,又不是她。

“我以前送给你的,可是我们明明不认识?我们以前也没见过面。”米洛疑惑的样子很认真,她真是想破脑袋也不记得。“我们以前,是好朋友吗?”

清墨点点头,应道:“是,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一起弹琴唱歌,吟诗作画。还一起出游,你待我,很好。”

“……你认识以前的我?”米洛皱皱眉,她也知道自己生病了,一个人不可能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吧?她就一件也记不起。有一次在巷子里玩陀螺,有个小女童就问她,小时候最害怕什么?小女童说,她最怕晚上打雷闪电。米洛却回答不出这个问题,她真的不知道,小时候自己害怕什么,还有,自己的爹娘长得是什么样子?

纪空弦说,想不起来没关系,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日子长了,米洛也不想了,有好吃的吃,有好玩的玩,不吵不闹;很乖很乖的。

“嗯,你叫曾米洛,是曾家的四小姐,先是嫁给了太子协理纪丰年,可是纪协理身体不好,你刚过门就去世了。然后太子收你做了妾室。太子薨,你就带着桀殿下,治理整个大禹……”

“我嫁过这么多人吗?一个,两个?我现在又是纪空弦的妻。”米洛掰开手指头开始算。

“你和他们都没关系,这人胡说的。”一个温婉冰冷的声音响起。

“宛妃娘娘吉祥。”清墨连忙跪下来,宫女和太监们都跪了下来,米洛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也准备跪下来,宛妃轻笑一声,说:“妹妹,你我本是姐妹,感情向来很好,何必拘礼?”

“你是我姐姐?”米洛反问,这个王妃好漂亮。

“当然。”宛妃拉着她的手,道:“我们都是齐王最宠爱的妃子,妹妹外出游玩,不幸落水,恐怕是伤了心神,如今不记得了。”

“我?是妃子?”米洛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瞧她傻乎乎的说话语气,宛妃知道,无论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后,她都能将她收为己用。挥退了所有人,宛妃编排一段无懈可击的谎话,末了,紧紧握着她的手,含泪的说:“你就是米妃啊。”

十五 我是无赖的妃子?

宛妃命令宫里的所有太监和宫女都叫米洛米妃,米洛走到哪儿,都能听到别人叫她米妃,她照样觉得新鲜,前些日子叫太后,这些日子叫米妃,她搞不清楚,最奇怪的是,来看她的老宫女越来越多,那些嬷嬷们总是远远的看着她,有的看到她就晕了过去,或者是大惊失色的说阿弥托福,佛祖保佑之类的,米洛看见她们看她的眼神,终于开始相信,自己也许真的是那个人的妃子。

关于那个人,她也问了身边的宫女姐姐,他叫霍执,是大齐的王。王,就是整个齐国最大的,谁都不能欺负他。

王又有什么了不起呢?还不是个无赖,这个叫霍执的人,总是夜里来,天明去,有一天晚上,米洛故意装睡,就发现这个霍执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亲了又亲,亲了又亲,和纪空弦一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近日,她又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情,他用硬硬的棍子戳她,而且那个棍子还很热,每晚睡觉都难受死了,米洛最后只好趴着睡,这样就不会受干扰了。

有时候,或许是醒着的,但是迷迷糊糊的,就看到这个叫霍执的家伙睁着一双眼睛,微笑的盯着自己,还用手抚摸他的头,就这时候还比较舒服,因为被他摸头的时候,米洛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小猫,缩在屋檐的草窝里,安全又宁静,根本不必害怕任何事情。

王宫很大,她到处逛,但是每天去的最多的地方还是御膳房,坐在厨房外的五色果树下,每样菜烧好了,她都能第一时间的品尝到,热气腾腾的美食。

滑溜溜的爆炒肚皮,松脆脆的鲜嫩竹笋,红彤彤的大闸蟹,每次都吃得她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下去。

“哇,我还要一只虾。”米洛在精致的宫衣上擦了擦油乎乎的双手,双眼瞪得圆圆的,看着刚从油锅里捞出来的大海虾。

“启禀米妃娘娘,这是最后三只虾了,是给大王的。”御厨不得不出声提醒道,这个新来的娘娘还真是胃口惊人,瞧她的肚子都吃得圆滚滚的,还要再吃?无奈啊,要不是宛妃娘娘交代下来,他们早就出声制止。

“给霍执的?他一个人,能吃掉三只虾子吗?”米洛舔舔手指头,说:“他肯定吃不掉的,不如……你们换一道菜吧?虾子归我。”

“谁准你随意更改孤的一日三餐?”霍执的声音冷不防的从身后传过来,带着威严,也带着一种外露的笑意。

“大王万岁万万岁。”众人跪倒。

“我没有……”米洛将食指放在嘴里,说:“反正你天天都能吃虾,而我很难得才能吃到,你就让我再多吃三个嘛?”米洛用的是商量的口吻,满眼渴望的看着他,霍执忽然觉得笑不出来,他陡然觉得心疼,摸摸她的头说:“吃吧。”

“喔!”米洛大快朵颐的动手,差点蹦了起来,“虾子最好吃了。”

霍执记得她喜欢吃海虾,每年上贡的那些,全都让她扣下来,一国的太后,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她也不怕落人话柄。“尽管吃,冰窖里有的是。”

“嗯!”满地跪得都是人,米洛吃完一支之后,擦擦嘴,这一擦,直接就把油全擦到了脸颊上,霍执嘴角微翘,抬起袖子,给她擦了擦,米洛见状,不好意思的拽了一点虾肉,沾了点佐料,递到他嘴边,说:“你也吃一口吧,就一口哦。”

霍执浅笑出声,低下头,咬住了她的手指头,舌头轻扫而过,米洛忽然觉得全身痒痒的,一阵发麻,再抬头,霍执轻轻的嚼着虾肉,直直的盯着她的眸子说:“好吃。”

“我跟你说,我真的不能吃,这么多好吃的,你为什么要吃我呢?我一点也不好吃。”

“你怎么知道我要吃你?”

“看你眼神就知道啦,纪空弦常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他告诉我,当有男子这样看我时,就说明他心存不轨。”

“纪空弦是你什么人?”霍执吐掉了虾肉,安乐国使节来访,他只是暂时软禁了纪空弦,事情也差不多弄清楚了,现下,倒不知该如何处置纪空弦了。

“纪空弦说,我是他的妻。我们拜过堂。”

“告诉我……他……”霍执还是没有问出口,他相信纪空弦这四年来并没有亏待她,现在的米洛,单纯快乐,是个不折不扣的孩子。他轻轻的拥她入怀,说:“明儿我们去休宁行宫,我带你划船去。”小仁子挥退了不少人,听到大王不再自称是孤,他额头冒出了一层热汗,难道真如宛妃娘娘所说,太后的再次出现,是大祸临头,不是福?

“划船?”米洛点点头,虽然觉得这个人很无赖,而且很霸道不讲理,不过他是王,抬起头,她问:“我真的……是你的妃子吗?”

“当然不是。你是我此生的挚爱,永生永世,霍执只爱你一个人。”声音低低的,仿佛是个不能说破的秘密,从五色果树上飘下来几片落叶,米洛出神的盯着霍执的眸子,想了一会儿说:“你带我去找执好不好?纪空弦不准我见他,他在封邑,他娶了别人,他不要我了……”

“你说找谁?”霍执只知道,现在的米洛,离自己有十万八千里,从睡觉的时候就能清楚的看见,他们以前是抵足而眠,面对面的入睡?现在呢?每天醒过来,他只会看到她的背。

“执,执!”米洛转过身,说:“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他对我很好……”

霍执不禁捂住嘴巴,这样子说话的米洛,和他们年少的时光重叠到一起,他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过了一会儿问:“你很想念他?”

米洛重重的点头,掰开手指算了一下,说:“两年前,他寄过来好多东西,二丫说纪空弦把它们都扔进了涿水。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寄过东西给我。上上个月,纪空弦说,他的夫人怀孕了,就是有宝宝了。……他不要我了……”

“唔嗯……”霍执的眼泪还是颤抖得流了下来,他不敢抱米洛,站在原地,笑着的眸子里满是泪花,他知道她把岳出云当做是他。

他知道,她还记挂着他。

“你为什么哭?”

“因为我很高兴。”

“你真是怪人。”

“对,我是怪人。曾米洛,我真的好爱你。”

米洛轻轻笑起来,说:“纪空弦也说过哦,你不要学他讲话。而且他还告诉我,男子这么说,都是因为居心不良。”

没有反驳,霍执擦干眼泪,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对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他将米洛油乎乎的手放在胸前,弄脏了袍子上的一个精神奕奕的龙头。

静静凝望的两人,没有注意站在远处的宛妃,她满脸的冰冷,眉间透着一股恨意。

十六 凤莲病重

一晃眼,曾凤莲在病床上已经躺了两月有余,前些日子还能吃下点汤水,近些天,已经咽不下稀薄的米粥,她长时间的呆呆望着门口,气息奄奄的和丫鬟菊豆说话。

“菊豆,她还会不会回来?你说……我若是到了阴曹地府找不到她,该怎么办?”曾凤莲半闭眼睛,盯着门口那点幽微的阳光。

那一点阳光,十分俏皮,左旋右转,在门口断断续续的燃烧这热度,她睁大眼睛,才发现是哥哥曾临霄,和同样一脸担忧的曾亦扬站在门前。

“你们站在门外做什么?”她轻笑,却不知道这笑容有多么的凄惶。

“哥要上朝去了,过来看看你。身子可好了些?”曾临霄摸摸她的额头,又替她抚好了额间的乱发,轻轻的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曾亦扬在一旁看着,当年的倾城郡主,果真如世人所说,红颜薄命吗?小时候,两个人也常打闹,他对曾凤莲向来是讨好的,纵然不太喜欢她蛮横霸道的个性,但从来不希望她年纪轻轻就……“三姐,听菊豆说,你两天都没吃东西了?多少吃一点吧。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没事儿,就好了。”曾凤莲看了一眼门外,问:“小蛰儿身上水痘破壳了吧?可吓坏如芯了。苦了她们娘俩儿,来没呆几天……”

曾亦扬原本是要返回云州城的,孰料曾蛰不适应的天气,出了一身的痘子,如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状况是好多了,的名医多,小孩出水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偏偏如芯说了句,当年四姐出水痘,就差点没命了。她说的是曾米洛出水痘的那次,话还在耳边,曾凤莲揉揉眼睛,说:“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我乏了,睡会儿。”

“凤莲,听哥哥的话,别睡了,出去走走,蓝蔷薇就剩这最后一季了。娘亲说了,这一季开完,就铲掉园子里所有的蓝蔷薇。”

“不看了,看了多少年了,厌了。”曾凤莲侧卧着转过身,说:“你们放心,我走不了,还要活到一百岁呢。”

“你……这又是何苦?”曾临霄握紧她的双手,说:“太医也看了,说你身体并无大碍,还是心病,放宽心些。哥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能再失去你。懂吗?”

曾临霄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曾米洛的特殊性,他在任何人面前,都说她是自己的妹妹。曾凤莲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她连最珍贵的人也留不住,呆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盼头?她不像仍然还有政治野心的曾临霄,在尘世,早已了无牵挂。

“三哥,上朝去吧,今儿是大事,不能迟到。”曾亦扬提醒道。

二人出了门,马鞭高高扬起,疾驰到太乙门,今日似乎很不同寻常,来上朝议事的人很多,曾亦扬看了曾临霄一眼,问:“这是怎么了?莫非完颜桀打到了的城门口?”

安乐国使节来访,称完颜桀已经抢了他们国家大批的刀枪剑戟;安乐国一向以大齐马首是瞻,所以来使们的态度很坚决,希望齐王能尽快出兵,剿灭这些死灰复燃的势力。

“这倒还没有,就是失了两座城。”曾临霄拉了拉长袖,“这酒池肉林,果真是养不出好兵。那些小城,听说是完颜桀的军队,早就吓得屁股尿流,哪儿还谈什么对抗。”

“叶将军不是上书了好几次,说要改革军队的弊端?”曾亦扬皱皱眉,他修书一封回云州,一切安稳,没有异象。

“是啊,改革。”曾临霄讥讽一笑,两人进了太乙门,不远处就瞧见叶问,他上前拱手打了招呼,“叶将军,别来无恙?”

“曾少府有礼。”叶问表情平静,倒还看不出什么紧急。

“叶将军,这完颜桀的军队,如今到了哪儿?”曾亦扬问。

叶问哈哈一笑,拍拍曾亦扬的肩膀说:“离云州远着呢!”说完就大步走向前,他眼神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毅然。

“唉?”曾亦扬摇摇头,说:“云州又不是,他总不至于要拿下一城的樱桃。”

卷轴界

来上早朝的人,多数都是各城的侯爷,或者是侯爷的代表,叶问身边站着的,全是军机要臣,霍执坐在大殿上,向殿下一看,说:“人倒是都来了。”

“大王,我四方城外,出现了逆贼完颜桀的奸细。微臣抓获了一名,严刑逼供之下,这奸细说,完颜桀下一步要攻封邑。”四方城侯爷朗声禀告道。

“封邑?”霍执觉得有意思,这懦弱的完颜桀,如今倒是来了个大变脸,比起完颜桀,他更关心的是,这幕后出谋划策的军师到底是谁。“封邑是块好地方,要兵器有兵器,要粮草有粮草。这么说,孤很快就能看到桀殿下了?”

“……”众人静默,霍执的语气很是轻快,就像是要见很久不见的老友。叶问出列,说:“王,臣有一事不明?”

“噬魂将军请讲。”

“左都和西凉二城,均被完颜桀轻松拿下,照理说,这两座城的防守是易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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