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魅系列第二部晨色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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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魅系列第二部晨色魅情-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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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翼走下来,立在我的跟前,用手托着我的下巴将搭垂着的脑袋抬了起来。 





      对上那双透亮的眸子,仿佛一切秘密都无法遁形。 





      「你还有什么要说吗?」 





      听得到他语气中的期待,但我还有什么能说? 





      难道要我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已经死掉的沙多鲁国前国王,而瑞尔则是我最心爱的人所以我不可能攻击他这些事实吗?不过让我死得更快而已。 





      「没有了。」 





      那一瞬闲,我看到黑翼眼中有一抹轻易读解的受伤,而我,则因为这不被所有人看到的神色,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抓握住般窒息。 





      「我告诉过你,不,要,背,叛,我。」 





      他的声音明明轻微得只有我听的见,但却像擂鼓般震撼敲击我的耳朵。 





      然后看见他直起了腰杆,恢复了那王者独有的孤高。 





      「带下去,」深邃的眼睛内再也不含任何情绪,冷漠的声音里再也不带丝毫感觉。 





      「军法处置。」 











      死掉的话,比较好吧? 





      当被某个士兵狠狠地往肚子揍了一拳后,我这样想。 





      开始的时候还清醒的数着到底到了第几个人,但后来被某个家伙蹦了一拳在脸上后,就开始浑浑乎乎。 





      其实我觉得自己还是蛮经打的,毕竟以前未曾被发掘成为国王的时候是一个小地痞,因为偷东西的缘故没少挨过揍。 





      大概已经有三百来个人在我面前挥动过他们的拳头,肋骨的地方很疼很疼,每挨一下那里都好象被巨大的铁锤敲击那般,不过渐渐也都麻木了。至于脸,大概已经像猪头一样肿起来了吧?我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他们英俊,所以尽往我脸上揍。 






      从身体各个部分赶集般涌来的血液在喉咙往上冒啊冒,开始的时候还能控制着不吐,到后来面部肌肉都变得又肿又麻木了,嘴巴不受控制无法合拢地张开着,那些腥甜的液体就自发的找到了出口,不断的从口里面流出来。 






      为了避免看到脚下那滩鲜红的东西继而昏倒,我只好用力的抬起头,但这似乎成为他们眼中的挑衅,更加没有留手的可能了。 





      正想着到底现在轮到第几个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你们快点住手!他要被你们打死了!!」 





      脑袋虽然昏昏沉沉,但仍能分辨出是奈芙儿。 





      想到那个娇小的身影站在我面前,展开纤细的双臂保护被绑在木桩上的我,可爱的小脸一定是露出了倔强的神情。嘴角禁不住企图翘起一个愉快的弧度,但未能如愿的抽动让人痛的龇牙咧嘴。 






      「让开!!」是那名经常针对我的莽汉的声音。其实我也困惑了好久,若是说我那次重重的击败了他而受到报复还可以理解啊!但我不是很狼狈的输掉了吗?干吗还老找我的碴啊? 






      「不要!你会打死他的!」 





      虽然些许有了些必死的觉悟,但人毕竟还是贪生怕死的生物。心里忍不住给小奈芙儿加油,我可不想被这个家伙一拳了结掉啊! 





      「滚开!!」 





      「哎呀!……」 





      听声音应该是失败了。可怜的奈芙儿被推开了,那个粗鲁的家伙! 





      拳风迎面而来! 





      又是打脸?!这次该不会脑浆迸裂而死,很难看的耶…… 





      「呱!!」 





      「哇呀!!」 





      古怪的叫声,应该是…… 





      「好疼!!你竟然啄我的脑袋?!可恶的大怪鸟!!」 





      果然是「小个子」。 





      「呱!呱呱!!」黑鹰鹫的叫声嘶哑难听,但此刻却有种令人生畏的威严,跟它的主人倒是蛮像的。 





      「滚开!啊!」 





      「呱!呱!」 





      「好痛!!混蛋鸟!」 





      「呱!」 





      「给我滚开!!啊呀!!」 





      一片混乱的声音,然后就听黑翼压倒一切的命令:「给我闭嘴!!」 





      然后是另类的寂静。 





      突然,有只手摸上了我已经变了形的脸,那是一种温温柔柔的触觉。 





      「你还是不肯认输吗?」他的声音仿佛压抑了什么。 





      不肯认输?如果现在我还可以说得出话的话,早就求饶了!麻木的嘴巴连蠕动一下都很困难,怎么可能说出任何求饶的话啊? 





      「你为什么那么倔强……」 





      倔强?我吗?怎么可能啊……我是我认识的人之中最容易屈服的软骨头了! 





      「好……给我继续……」 





      等等!冤枉啊!!……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屈打成招了…… 





      「首领!」黑弩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属下恳求您放优大人一马!虽然他确实是临阵脱逃,但此次如果不是他看破了敌人的诡计,我们一定会更加损伤惨重。虽然还不足将功抵过,但他已经受到教训了,求您放过他吧!」 






      「黑翼哥哥,求你了!」 





      「呱呱!呱!!」 





      好感动哦!如果还有命的话真的要好好报答他们才行。 





      但我的如意算盘似乎完全落空了,只听黑翼那冷冰冰的声音说道:「治军要严。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话。」 





      不愧是冷酷无情的狮王,确实,如非有此严酷的军纪,根本无法降服这群舔血生存的士兵。明明能够理解他的难处,我的心却为何如此苦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气息。 





      沉默被打破:「首领!」声音有点紧张和慌乱,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报告首领,沙多鲁国国王率领小队人马到来,要求跟首领见面!」 





      瑞尔?!他来干什么?! 





      人们开始骚乱起来。黑翼沉吟了片刻,说道:「大家冷静,吩咐下去,全军戒备。虽然他们看上去是来讲和的,不过也有引开我们的注意趁机偷袭的可能。……」 





      他似乎跟谁耳语了一阵,「你们跟我来,去见见沙多鲁的国王。」 





      兴奋的人们吆喝着跟随黑翼离去。 





      松了一口气之余,感觉到捆绑着手臂的绳子被缓缓解开。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空闲惩罚你了,首领吩咐我放了你……」 





      黑弩的话让苦涩的心突然泛过微微的一丝甜蜜。他果然并非无情…… 





      「这绳子怎么这么难解……都勒到肉里去了……」他不敢用力,小心翼翼的将跟血肉浑到一块的麻绳拉出来。 





      这时却听那边传来一个清灵的声音:「黑翼首领,您太客气了!」 





      曾经在练习场上怒吼的声音…… 





      曾经在耳边诱惑呢喃的声音…… 





      曾经在上战场前叮咛的声音…… 





      我怎么可能忘记……属于那个令我晚晚梦牵的人的声音? 





      「……瑞……」 





      蠕动的嘴唇,好痛。 





      颤抖的身体,好痛。 





      粉碎的心脏,好痛。 





      是因为受伤的关系,还是因为呼唤了这个名字的缘故? 





      「优大人,你想说什么?」 





      黑弩的询问如雷电般击中了我。 





      我已经死了,叫「尤罗」的前国王应该已经永眠在茫茫的流沙之海。 





      不可以让他看见我!! 





      听众人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黑弩还在那里慢慢的解绳子。 





      身体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猛然着力,生生的扯断了捆绑着两只手臂的绳子。手臂像断掉了般疼痛,但我已无法顾及那些,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但我又一次犯了不自量力的错。麻木的双腿无法支撑获得自由的身体,整个人在失去支撑的一那跌倒在地。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时候感觉到地面有一滩不知是什么的粘腻液体,实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根本顾不了许多慌张地拼命睁开眼睛想看清楚逃跑方向的我,却在眼缝之间看到了一片鲜艳的颜色。 






      美丽,灿烂,残酷的…… 





      血色…… 





      8 





      ——陌生人的赞美—— 








      躺在昏暗的小营帐内,已经有十天…… 





      浓烈的药味弥漫了所有空间,加上十天没有洗澡的味道,恐怕连老鼠都不敢进来这里。 





      当日瑞尔应该没有看见我,那时惊慌失措的我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再是当日整洁干净的皇帝,而是一个满身血污的逃兵。在洗脸的水面上看到了那张乱七八糟的脸,连自己都不认得了,看来应该不会被认出来了。 






      但或许,我期待着的并非如此的结局。 





      又或许,我期待着被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洗涤掉覆盖身体的所有血污。 





      平静的只有这里,外面可是一阵风云变幻。 





      沙多鲁国跟黑部族达成了暂时停战的协议,虽然不清楚双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战火停息令他们都赢得了休养生息的时间空间。 





      虽然躺在这个几乎可以说是不见天日的地方,但我的消息还是很灵通。这个就要归功于门口站岗的两位大嗓门卫兵了。当然其中也包括了不少辛辣讽刺的东西,只是对我没有什么杀伤力,毕竟他们的水平比起那水眸俏人儿的毒舌也只是搔痒的程度罢了。 






      有的时候还真觉得黑翼的行为有点浪费资源,看管一个奄奄一息的人需要两个恐武有力的壮汉吗?不过转念想来也对,毕竟我是那么喜欢骗人的叛徒,说不定这种苟延残喘的衰弱样子是装出来的呢! 






      被自嘲的想法扯出一个笑容,虽然看不到,但已经可以想象有多苦涩。 





      十天里除了送饭送药的黑弩,不曾见过其它人。 





      能开口说话是在第八天,但第一句就让他生气得想吐血。因为我告诉他,我想要:「酒。」 





      他瞪了我好一阵子,然后就离开了。第二天便给我带来一瓶酒。 





      伸手摸出藏在床底的酒瓶,感觉到里面晃动的液体,像隐藏着的恶魔诱惑世人。 





      而我便是那万千世界中的一个普通世人。 





      呛喉的酒液,焚烧了嘴巴、咽喉,在内脏卷起血腥的风暴,仿佛把所有已经结疤的伤口全部撕裂。 





      「咳咳……咳……」受不了折磨的身体,企图将这种作恶的液体排挤,但沉醉于毁灭快感的我用手强捂住嘴巴,不让满是腥味的东西吐出。 





      混杂了血丝的浊酒从手指的缝隙闲渗出,沾湿了胸前大片的绷带。 





      可惜的看着浪费掉的酒,我昂着头灌了一口。不想让那珍贵的东西从再次从口中喷出,我强迫着脑袋抬起来,谁料反而呛到了,咳嗽得更厉害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好象要把内脏都要咳到吐出来的咳嗽,剧烈得让浑身的伤更加疼痛。 





      被眼泪润湿了的眼睛,朦胧见看到了一个进来的身影。 





      「咳!咳咳……咳……咳咳……」没有在意到底是谁来拜访,我只一心一意的咳嗽着。 





      那身影顿在门口好长一段时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已经咳得瘫在床上,声音越来越小,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着,仿佛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但即便如此,手还是死死抓住那酒瓶不肯放开。 






      那人走近床边,想扶起我。但忽然一愣,随即爆发了狮子叫般的怒吼:「笨蛋!!你还敢喝酒!!你想死吗?!」 





      手中忽然一空,废掉一般的手无法抵抗对方的抢夺。 





      「你难道不知道受了伤是不能喝酒的吗?!这酒你是怎么得来的?!来人啊!!」 





      外面的侍卫诚惶恐的声音传来:「首领……不是我们……」 





      「是谁?」 





      暴戾的声音,隐藏了无尽的杀意。 





      不想连累照顾我的黑弩,我试图坐起来,但在挣扎了数次失败后便放弃地瘫在床上,蠕动破裂的嘴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告诉那个人:「是我……偷……的……」 


      沉默,持续的沉默。 





      我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只是感觉到莫名的怒气在凝聚,在逼近。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整个人拖了起来。若说这剧烈移动的痛让我几乎昏迷,那么随即被丢在地上的痛更令我快死掉了。 





      「偷?!你给我爬起来看看!你现在连站起来都不可能,难道说你是爬去偷东西的吗?!」愤怒的火焰席卷而来,「你那么喜欢骗我么?还是说,我真的很好骗?!」 





      然后双肩又被狠狠的钳住揪了起来,对上一双明明是黑色此刻却略显鲜红的眸子。 





      「咳……呵……不敢……我……咳……咳咳……怎么……咳……敢骗……咳咳咳……」想平息这种快要烧死人的怒气,可惜根本话难成语。明明知道在咳嗽下去会让他更加生气,但就是无法停下来,恐怕又要等咳到虚脱无力才能停…… 






      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眸子里的怒火若隐若现:「优,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钳子般的手松开了,脱力的身体重新跌到地上。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冰冷的地面有点儿令人难受,我当然知道再躺下去身体的伤会更加恶化。闭上眼睛等待了一会儿,感觉到麻木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一点力量,便爬起来了一点然后缓缓向床铺移去。 






      身体每一个部位都诉说了痛楚,只是稍微移动一点点的距离已经疼得大汗淋漓……才几步啊?怎么好象遥不可及……床铺离我好远……啊,终于到达了!呜……床离地好高……用力……用力……算了…… 






      我得承认我不是那种持之以恒、坚韧不拔的硬汉,所以我放弃了。 





      半瘫在床边,昏昏沉沉地要睡着了…… 











      「你想死吗?受了伤还睡在地上!!」暴躁的怒吼将我吵醒了。 





      也不是我想睡在这里的啦,用眼睛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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