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宋西门庆》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霸宋西门庆- 第18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松荫里一条小路,曲径通幽,直引众人到一处观前,观门上朱红牌匾大书“紫虚观”三个金字。四人先在着衣亭上,整理好衣服,再从廊下入来,径投殿后松鹤轩里去。两个童子,见公孙胜领人进来,报知罗真人。真人传法牒,教公孙胜进见,西门庆三人候在外面。
    公孙胜进去后不久,出来打个稽首道:“吾师不准吾再沾染红尘,奈何?”
    戴宗大惊,哀求道:“若道长不能相助时,宋公明必吃高廉捉了,山寨大义,从此休矣!”
    公孙胜心道:“宋江甚么时候,代表起山寨大义来了?”当下再稽首道:“一夫之力,终究无益。”
    戴宗便道:“若是令师不肯时,待小弟进屋叩拜,便是铁石人,亦求他回转!”
    公孙胜道:“吾师已入定朝真,不敢惊扰。”
    戴宗再求,公孙胜便道:“容再商议。”引了三人到观中客房歇下,自己又回师尊面前侍立。
    当是时,西门庆一言不发,李逵得了西门庆的叮嘱,亦是一声不敢吭。待公孙胜离了客房,李逵才“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问道:“两位哥哥,那鸟道人说甚么?”
    戴宗心烦意乱,也不计较李逵的粗话了,皱着眉头道:“他说他师傅不叫他去高唐州助战。”
    李逵听了,险些破了北宋男子跳高纪录,指天划地道:“没王法了!哥哥在高唐州等救兵,这鸟道人却左一个推,右一个推,只是不去!休惹得老爷xing起,一把火烧了这鸟道观,将贼道人都砍了,那时他去不去?”
    西门庆训道:“你又想吃裴宣哥哥的黑脸?”
    李逵赶紧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一说罢了!”
    这一ri从早到晚,再等不来公孙胜。小道童送进午饭和晚饭,戴宗李逵都是食而不知其味,戴宗便问西门庆道:“四泉兄弟,如今可有计吗?”
    西门庆笑道:“二位哥哥且歇,小弟出去。”
    着西门庆施施然而出,戴宗李逵哪里歇得下去?等啊等啊!直等到月涌中天,不但公孙胜不见,连西门庆都没了影子。戴宗便把脚儿跺,往床上一倒,叹气道:“再这样下去,何ri能破得高廉,打下高唐州?公明哥哥是义气人,若救不出柴大官人,活着也没甚么趣味都说快刀斩乱麻,这一团乱麻,却叫咱们到哪里去寻快刀?”将炕头捶了两下,居然睡着了,还扯起鼾来。
    李逵坐在桌前以水代酒,结果那水象油一样,越添肚子里火气越大。自思道:“戴宗哥哥说得有理!宋江哥哥那般好人,岂能因柴大官人事,让哥哥一生不得快活?都说快刀斩乱麻,黑爹爹虽然没有快刀,却有阔斧!”两个大拇指在腰间斧头锋刃上勾挂勾挂,那斧刃多少天没有饮血了,委屈得“沙沙”直响。
    向床上望了一眼,见戴宗鼾声响处睡得正沉,李逵便自言自语道:“这鸟道观的素斋,吃得俺铁牛肚疼,却不知这厮们的茅厕干净不干净?……”一边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一边按着肚皮往外走了出去逆青。
    待李逵出屋,戴宗也不打鼾了,翻身起来从窗槅里朝外。月se下却见李逵提着双斧,杀气缭绕间往松鹤轩方向去了。戴宗冷笑一声,回头自顾自睡倒,闭着眼睛暗自盘算待会儿如何安抚公孙胜。
    李逵一边走一边想:“干鸟气吗?公孙胜这鸟道人本就是山寨中人,偏芝麻田里撒黑豆蹦出个杂种老道来,千推万拦不叫他去高唐州助战!待黑爹爹将这老道两斧头剁成三截,那时他怎样阻挡?公孙胜那鸟道人没了主意,也只能与西门庆哥哥、戴宗哥哥去。只是我杀了道士,若被老娘听到了,却是麻烦,不过拼着铁牛跪上十天十夜,也就无事了那时宋江哥哥必然欢喜!”
    计较着时,早到松鹤轩下,只听隔窗有人诵玉枢宝经之声。李逵爬上来,舔破窗纸窥视时,见罗真人独自一个坐在云床上,面前桌儿上烧着一炉好香,点着两枝画烛,正在朗朗诵经。最妙的是,不但公孙胜不在旁边,连白天来时那两个通报的道童也不见了。李逵心中暗暗叫好儿:“这老杂毛自己作死,却怨不得俺铁牛手狠!”
    正握紧双斧,准备干事时,却不防背后吃人拍了一记。李逵虽然胆大包天,但这一吓也是非同小可,当下双斧抡圆了旋风一般卷回身来,身后那人早已轻飘飘向后倒纵出三丈开外,既如雪舞之潇洒,又若电掣之迅疾。李逵心中一惊:“恁地好身手?!”双斧拉开门户定睛时,那人却是三奇公子西门庆。
    李逵大松了一口气,心想道:“平ri里只见四泉哥哥跟谁都是喜笑颜开,只当他是个没用的,没想到他却是深藏不露,只凭他这一拍一后跃,就能打十个黑旋风!”又想起前些ri子把自己连踢十几个跟头的无嗔和尚,不正是西门庆的师兄么?果然是师弟英雄师兄好汉,没一个孬的!
    心思电转间,面上便露出艳羡、钦佩、敬慕诸般神se来。
    却见月se下西门庆神清如水,问道:“铁牛大哥深夜来此何意?”
    李逵下意识地把双斧往屁股后面藏,憨笑着道:“没甚么,没甚么!俺吃多了找茅坑……”
    西门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李逵越说声音越虚,最后颓然跪下道:“哥哥休怪,是兄弟错了!回山后,我自往裴宣哥哥那里领军棍便是!”
    定定地了李逵半晌,直得李逵汗流浃背,西门庆才徐徐道:“你今ri之心,若叫老伯母知道了,怎的好?”
    李逵心道:“若杀了老杂毛叫老娘知道,也罢了;没杀老杂毛被老娘知道了,却是苦也!”当下紧着给西门庆下拜道:“四泉哥哥开恩,不要告诉俺娘这事!”
    西门庆见他惶恐,点头道:“铁牛大哥,你且起去!回到客房只睡你的觉去,不许再生凶心恶胆!”
    李逵垂头丧气道:“遵哥哥将令!”拖着双斧往回走了几步,又不禁转回头来。
    西门庆冲他一笑:“你且放心睡觉,这里万事有我!”
    李逵大喜,顿时心明眼亮,思忖道:“四泉哥哥是天星转世,必然能撮了公孙胜鸟道士去!却要我来瞎cao心甚么?”心中想得通达,一路无声地笑着去了。
    见李逵走了,西门庆便整整衣服,恭恭敬敬地道:“梁山后学西门庆,求见真人。”
    却听一个疏朗的声音道:“请进!”
    西门庆伸手推开轩门,踏步进去往云床上一,不由得浑身剧震,一时间寒毛倒竖
    “原来是你!”这正是:
    皆因神仙通今古,方教龙虎会风云。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章 罗真人
    没有明,也没有暗;没有浓,也没有淡。黄金闪耀吗?没有;王侯尊贵吗?也没有。唯有无尽的苍茫,交织着未来与亘古。
    西门庆永远也忘不了他穿越时那一场似真似幻的朦胧之殇!
    就在那噩梦般的窒息之池里,他到了另一个踽踽而行的背影,他拼命地追上去,那个人一回头,长眉广颊,碧眼方瞳,原来是一个相貌清奇的老道士。
    这老道士突然变脸,大喝一声:“孽障!还不纳下命来!”于是空间摧裂,他就此向无底处沉沦,直到大叫一声睁开眼时,秦梦溪已经变成西门庆了!
    从此后,八年后就死的短命宣言经常被老道士的那张脸代言,让西门庆不知多少次梦中惊醒;而现在,那个梦里喝断人魂的老道士,赫然就坐在他的眼前!
    当是时,西门庆纵然胆勇过人,却怎能不叫他震栗?
    这时,云床上的老道士扬声笑道:“公子,别来无恙乎?”
    奇迹一般,他的声音象安适的流水一样滚过西门庆惶恐不静的心头,将各种负面情绪一洗而空。
    冷静下来的西门庆呆了半晌,终于慢慢一揖:“道长,弟子有好多话想求教。”
    老道士把拂尘一甩,一个蒲团顿时移了过来:“公子坐下说话。”
    这一手隔空移物的本事虽奇,但比起自己的穿越,实在是算不得什么。西门庆视而不见,径自坐下后,恭恭敬敬地道:“小子前尘秦梦溪,今世西门庆,不敢请教道长尊姓大名?”
    老道士道:“贫道罗璝罗公远,又名罗思远,绵州罗江县罗公山人,修道略有所得,于此二仙山开了香火,不求生富贵,只渡有缘人。”
    西门庆问道:“小子是有缘的吗?”
    罗真人道:“四方八极曰宇,古往今来为宙,尔如针线缝物,穿越宇宙结点而来,自为有缘。”
    西门庆心道:“果然我的穿越和这罗真人有关。”当下再拜而道:“还请真人明赐本源。”
    罗真人用手往上一指,西门庆顺其手势时,却见头上的屋顶仿佛一瞬间变得透明,满天星斗笼盖四野,自己如同坐在星海浮槎上。到这时,西门庆反倒心境巍然不动了,却听罗真人道:“东土有纪元一千一百一十一年,万物盈剥,世态轮回,又到了一个变数之局。于是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天门为之大开,有人或应运、或应劫而来,不亦奇乎?”
    西门庆小心翼翼地问:“却不知谁应运?谁应劫?”
    罗真人道:“一心持正,便是应运;心存邪佞,即遭应劫。你见过铁脚道人叶知秋了罢?”
    西门庆稽首道:“小子早已经见过了叶大哥,蒙他不弃,传我九字真经。”
    罗真人点头道:“不欺心,不妄语,守廉耻,大道至简。如今天下渐成立尸之地,吾道知易行难,你这些年来,虽有雷霆手段,但却能守正持中,倒也难为你了。”
    西门庆道:“小子心中有大忧,自然不敢贪恋红尘。”
    他本来想让罗真人追问一句“尔有何忧”,然后便顺水推舟,把自穿越算起八年后自己会不会死的问题端出来问个清楚,没想到罗真人却把天机一笑道破:“还在担忧你三十三岁时的xing命之危吗?何以胶柱鼓瑟到这般地步?”
    西门庆心头大震,但又惊又喜。惊的是罗真人果然道德高深,是他心通的大能;喜的是听罗真人说话的语气,自己三十三岁时的劫难在重生后全新的西门庆命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心花怒放下,西门庆深深一礼:“是弟子着相了吗?”
    罗真人悠然道:“你天门。”西门庆坐直身子抬头时,只见头顶星光闪烁,光华中似乎真有一道无形的门户在虚无缥缈中随风摇摆。
    “到你三十三岁时,星辰之力运转,天门便要闭了,那时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有恩的,死里逃生;无情的,分明报应;欠命的,命来还;欠血的,血流尽;破的,遁入玄门;痴迷的,枉送了xing命你身在这大局中,疾病劳苦诸般小业障如何能拘束于你?只你持何心,步何路,是流于同俗,还是另破新局吾辈于子皆有厚望!”
    西门庆呆坐了半晌,突然长身而起,一躬到地:“多谢真人指点迷津!”说到此处,“扑嗵”一声栽倒在地,原来他坐于此处,竟然腿麻了,此时猛一站起来,腿一刹那间软得跟贪官见了贿赂时的脊梁骨一样,顺理成章的就倾倒了。
    这一跤摔得西门庆头昏眼花,一时竟然挣挫不起。他心中奇怪:“以我的武功,区区盘坐,便是坐在三天三夜,也不会腿软成这样难道星空一刻,竟是人世三秋不成?”
    想着勉力抬头,往天空望去,入目的却是松鹤轩的屋顶,漫天星野早已隐没无踪。正发呆间,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扶了起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入云龙公孙胜无声无息地进来了。
    西门庆四下里打量,却见罗真人闭目端坐云床,公孙胜旁边侍立,香炉里的白烟袅袅地从兽嘴里流了出来,自己身在局中,竟不知方才星空下的对话,到底是真是梦了。
    正发呆间,却听罗真人道:“徒儿,明ri黎明,打发那两个人先去,你与三奇公子再来松鹤轩,我传你五雷天罡正法,好往高唐州助阵。”
    西门庆听了,又喜又愧。他此来带上了李逵那莽夫,本是打算着李逵斧劈罗真人之前,自己上来喝止了,向真人市惠,以此来赚得真人之心,好求公孙胜前往高唐州破高廉。想到罗真人神目如电,怎能不叫西门庆羞惭无地?当下深深拜倒,不敢抬头。
    却听真人大笑道:“起去!明ri早来!”说着拂尘一摆时,西门庆和公孙胜都已经到了松鹤轩外。
    西门庆和公孙胜便去客房,见了戴宗李逵,李逵脸涨得通红,戴宗面se不变,只是睡眼惺松地道:“原来是四泉兄弟和一清先生回来了,却不知……?”
    公孙胜微微一笑,笑容中包罗万象:“明ri一早,两位先回高唐报讯,便说公孙胜随后就到军前,以安军心。”
    李逵听了大喜,拜倒在地:“好道长哥哥,但有了你这句话,也不枉俺铁牛辛苦一场!”
    戴宗虽喜,却道:“道长是道德之士,却不可打诳语。”
    公孙胜指着西门庆道:“有三奇公子监守,你们还怕我自食其言不成?”
    戴宗便跳起来道:“公明哥哥望救目穿,早听到一刻喜信儿,也是好的小弟这就连夜回去!铁牛,能走夜路吗?”
    李逵便把胸口一拍:“为哥哥死都不怕,还怕走夜路吗?”
    公孙胜也不挽留,着这两个兴冲冲收拾起包裹,然后送出观外,彼此作别,戴宗携着李逵作起神行法去了。
    西门庆和公孙胜对视一笑,不言中。两个人回去自歇了。
    第二天,ri头尚未喷薄而出,西门庆便早早起来,把自己打理得整整齐齐,和公孙胜往罗真人这边来。罗真人带二人到了一处山峰之上,然后道:“徒儿,你往ri学的道术,却与高廉旗鼓相当,今ri我传你五雷天罡正法,助你到高唐州后,祛邪除魔。”公孙胜隆重拜谢了。
    西门庆便道:“小子且往那边赏烟霞,待真人传法完毕,招呼小子一声。”
    罗真人笑道:“但留无妨。”
    西门庆听了一怔,但马上欣喜起来:“莫非真人有意叫我偷艺?”于是jing神大振间,眼睛瞪得跟两个荔枝一样。
    就见罗真人手上掐诀,口中讲解,只是一时半刻,公孙胜便大喜拜倒在地:“多谢恩师,弟子尽皆领悟了!”旁边的西门庆却象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懵然不识其味,只是暗中嘀咕道:“就那么几个手印,摆过来摆过去,就完了?”
    可不就完了吗?只听罗真人道:“如今诸事已了,徒儿可再入红尘炼劫。你的老母,我自派人顾。此去休被人yu所缚,误了从前学道之心。”
    又向西门庆点头道:“你亦努力!”
    西门庆和公孙胜齐齐躬身,异口同声道:“敢不从命?”却见真人大袖一拂,一道风声起处,二人飘飘荡荡,不知道被刮到哪里去了。
    等风定后,西门庆和公孙胜面面相觑,才发现自己二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座小镇的路口处。定睛时,却见路口的青石上,镌着“武岗”两个字。西门庆心中一动:“莫非此处便是武冈镇?”
    西门庆拉着公孙胜便入镇来,行到镇中心处时,却见无数人围拢在一家铁器铺子前,高声喝彩:“好神力!”
    二人上前时,却见人圈子严严实实,哪里挤得进去?不过西门庆和公孙胜都是高大身材,踮起脚尖,便得清清楚楚。
    就见人群中心一条大汉,七尺往上的身材,面皮有麻,鼻子上一条大路,提一柄三十斤重铁瓜锤正自使得虎虎生风。使到xing起时,一瓜锤正打在压街石上,把那块石头打得粉碎,众人轰雷般喝一声彩。
    那汉面有得se,收锤抱拳答谢彩声。西门庆微微一笑,待彩声略歇,便扬声道:“这锤使得虽好,却还有破绽,赢不得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