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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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品郎-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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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诗诗摇了摇头道:“师父从来不提自己过去的事,连派我乘‘血轿’赶去蒙蒙谷,也只要我告诉你,一统帮可能是你爹,绝不能杀他,并且要我带你来见她老人家……”杜小帅斜瞄着她:“你怎么不亲自阻止,却要我那……我那兄弟阻止我?”
  唐诗诗小嘴一噘道:“这是方大叔师时出的主意嘛!”
  杜小帅也搞不清方杰在搞什么飞机!只好又问道:“那你已经告诉我那‘兄弟’,一统帮可能就是我爸喽?”
  唐诗诗道:“不然他怎会赶去阻止你!”杜小帅笑得有点呆痴,把耳朵一弹道:“这下子,全天下的人大概都知道这件事了。噢,看你把我带走,怎么没跟来?”
  唐诗诗忽然“噗嗤”一笑,道:“他呀,我看他被一个像叫化子中年人,像抓小偷似地一把抓住了后领……对了,那个人就是方大叔说的杨小邪!”
  想起杨心兰这个“兄弟”,杜小帅心里觉得好呕,真像方杰骂他的:“不但是‘驴,还不是普通的驴’,是个大笨驴!搞了半天,连公的母的都分不出,还跟人家结拜“兄弟”,这不是“驴”吗?”
  小伙子愈想愈窝囊,气得又猛打起自己的脑袋瓜来。
  唐诗诗忙伸手阻止道:“帅哥!你干嘛打自己,是不是抓狂(发疯)啦?”
  杜小帅愤声道:“哼!以后最好离我远些,只要被我抓住,非把你扒个精光,先狠狠揍一顿屁股再说!”
  唐诗诗娇声嗔道:“你敢!我又没招你惹你,干嘛对我这么狠毒……”杜小帅干窘直笑道:“我说的不是你,是那个……唉!别提了,提起她来我就瘪!”
  唐诗诗沉默了片刻,忽道:“帅哥,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杜小帅心里怦怦直跳,实在怕她又问起唐云萍的事,但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道:“当然可以!”
  唐诗诗似乎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才笑道:“帅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娘很美?”
  你娘咧!真是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这教他如何回答?
  杜小帅不禁讷讷道:“呃,呃,是很美……”唐诗诗又追问道:“我是不是很像我娘?”
  杜小帅瞄着她道:“像……像极了!”
  唐诗诗再追问道:“既然我们母女这样像,为什么你喜欢我娘,而不喜欢我?”
  杜小帅简直招架不住了:“这……我……”唐诗诗眼圈一红,凄然欲泣道:
  “我明白了,你喜欢年纪较大的,嫌我太小不懂事,对不对?”
  杜小帅几乎苦出汁来:“不!不!诗诗,你完全误会了,不是这样啦!”
  唐诗诗愤声道:“哼!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不承认?我知道,你把我看成不懂事的小女孩,只会玩玩‘躲猫猫’(捉迷藏)的游戏,其实那种‘成人游戏’我也会!”说完,热泪夺眶而出。
  杜小帅脸都绿啦:“诗诗,你,你也……”他以为有其母必有其女,唐诗诗生长在“桃花教”那种环境中,母亲经常抓年轻力壮的男子回来,搞那“采阳补阴”的飞机,这少女耳染目濡,那能不受“污染”?
  唐诗诗的想法,却跟他完全不一样,经过这几个月来,她已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整天在母亲的呵护下,而在思想和感情上变得很成熟了。
  她知道杜小帅已经是个“小男人”,对跟他玩“扮家家酒”的游戏已不感兴趣,所以宁愿选择她娘。
  既然有这种想法,她觉得只有投其所好,才能抓住这“小男人”的心。
  只见她把脸上泪痕一抹,霍地站起身,竟在杜小帅面前宽衣解带起来。
  突闻不远处传来少女的急促呼叫声:“公子,小姐,你们在哪儿?不好啦,夫人……”杜小帅一听,吓得魂都飞啦!跳起身就向帐篷处飞奔而去,把光着身子的唐诗诗撂在那里也不管了。
  ※※※
  当钱如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睁眼一看,发现杜小帅和唐诗诗,一左一右席地侧坐在自己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她刚要撑身坐起,杜小帅难得有机会做孝子,忙按住她道:“娘,您多躺一会儿,这回该孩儿服侍你老人家啦。”
  钱如意只好躺着,眼珠子转了几转道:“奇怪,刚才我只觉得有点头晕,怎么就昏倒了……”杜小帅捉笑道:“安啦!有你这‘血库’儿子在身边,这点小毛病,真是烧款代志(小意思)!”
  钱如意诧异道:“你的血?!?
  杜小帅点点头,正经八百地道:“身体发肤受了父母,孩儿的血不就是娘自己的血!”
  钱如意欣慰地笑道:“帅儿,想不到你除了武功,还跟师父学了不少呐。”
  杜小帅俊眉一剔,很得意道:“那当然,师父他老人家是文武双全,名师自然出高徒……”瞄了沉默的唐诗诗一眼,忙拍马屁:“就像娘教的徒弟一样,将来诗诗一定是位名扬天下的女孩!”
  唐诗诗对他的恭维并不领情,反而给他个大白眼。
  钱如意看在眼里,不禁问道:“帅儿,你是不是欺负了诗诗?”
  杜小帅苦笑道:“我哪里敢,诗诗是娘唯一的得意高足,孩儿拍她马屁都为不及……”钱如意赤笑道:“谅你也没这么大的胆子!”随即执起唐诗诗的手问道:“诗儿,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唐诗诗面红耳赤,低着头呐呐道:“我,我……”杜小帅见她又窘又急。赶快帮她解围:“娘,是这样的哪,诗诗见到咱们母子重逢,当然也很眼红……不,是触景生情,也想起了她娘埃”钱如意追问道:“是吗?”
  唐诗诗只好点了点头,把窘态掩饰过去。
  钱民信以为真,叹了口气,忽向唐诗诗道:“诗儿,你去看看他们采购食物的回来了没有,回来就把酒菜送进来,咱们好好喝几杯。”
  唐诗诗似乎知道钱如意是故意要把她支开,恭应一声,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等她一离去,钱如意就轻声问道:“帅儿,你师叔来之前,不是正在告诉我吗,诗儿的娘究竟有什么严重问题?”
  杜小帅担心唐诗诗在外面偷听,忙起身去帐篷外查看一下,见她已走开,才回来坐下,将唐云萍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不敢说出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被他娘知道,不气得吐血才怪!
  钱如意听毕,皱起眉头沉思了片刻,忧形于色道:“这关看来,倒是刻不容缓,必须尽快找到她娘才行。不过,你的血真管用,能治好她娘吗?”
  杜小帅笑道:“爱说笑!上回她娘只剩下一口气,人都快完蛋了,服下我血立即见效,这可不是乱盖的!”
  钱如意问道:“那为什么又旧病复发呢?”
  杜小帅揉揉鼻子憋笑道:“上回一定是没能把根治,这回多服几次血,绝到可以断根。”
  钱如意沉吟了一下道:“帅儿,这事急如星火,绝不能耽误。否则诗儿的娘会愈陷愈深,难以自拔,而无故丧生的人就更多了,我看……这样好了,你赶快带着诗儿去找她娘,把‘一统帮’的事暂时先搁一搁,反正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急于一时。”
  杜小帅笑得很苦:“娘,为什么要带诗诗去?”
  钱如意:“这是为了心防万一,因为练邪门功夫的人,一旦到了那种情况,往往会失去理智,连她自己也无法自制。唯有亲情是与生俱来的天性,也是发自内心的,如果她见了自己急于想找到的女儿,对她的病情大有帮助,所以你必须把诗诗带着。”
  杜小帅想起刚才的情形,万一途中她又“发作”了,再脱个精光,他可真要吃不完兜着走罗!
  不禁一副苦瓜脸地:“可是……”
  钱如意正色道!罢饫锊挥玫P模锵鹊鹊饶闶κ宓南ⅲ俅映ぜ埔椋龆ㄈ绾稳プ觥R辉轮螅以诰呕侥闶Ω改抢锏饶悖 ?
  杜小帅问道:“娘,你要去见师父?”
  钱如意点点头道:“如果不是你师父,你的小命哪能活到今天,我自然要去向他当面致谢埃”此刻,唐诗诗领着四名少女,将买回的酒菜送进帐篷里来。
  “血轿”自从出现在江湖,一向是行踪飘忽,到处为家,所以“一统帮”虽劳师动众,可不容易找到它,只有它去找他们的霉气。
  帐篷是“血轿”带着走的,故不便携带任何家具,连张矮桌都没有,只好在地上铺块布,将酒莱摆在上面。
  酒只有一小坛“女儿红”,以杜小帅如今的酒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但在母亲面前,他可不敢太嚣张的豪饮。
  钱如意这是已恢复这来,就跟没事一样,盘坐着笑着:“帅儿,你已昏迷了三天三夜,这一顿可要多吃些,补一补啊!”
  杜小帅把袖子一卷道:“娘请放心,孩儿绝不会跟您客气的!”
  这对母子失散了十几年,一旦重聚,自然就是爽到了家,流露出了令人既感动又羡慕的亲情。
  而看在唐诗诗的眼里,却无限感触,无法分享他们的天伦之乐,反而觉得好憋心。
  她敬了师父一杯酒,便说头疼要先去休息。
  这种托词已经用了千百年,是老掉牙的陈腔滥调,一点都不新鲜,钱如意哪会听不出来她是下乱盖。但也不揭穿,只是若无其事道:“也好,这两天你也累够了,既要服侍我,又要帮我照顾帅儿……噢,对了,你顺便收拾一下,看要带些什么,明天一早跟帅儿找你娘。”“唐诗诗意外的一怔道:”那,那师父呢?
  “钱如意:“我在这里等你方大叔,过几天才离开,一月后帅儿会知道上哪里去找我,你娘的病犯了,这事比较急,必须尽快把她找到。”
  唐诗诗点点头,又瞄了社小帅一眼,才起身施礼而去。
  等她出了帐篷,母子便边吃边聊,杜小帅便将下山后所遇到的事,一一告诉了母亲,只是把“限制级”的部分省略,或者轻描淡写的一笔扫过。
  钱如意听毕,眉头一皱道:“如果一统帮真是你爹,那你干娘柳苔青生死不明,就很可能是落在了他手里啊!”
  杜小帅点点头道:“孩儿也是这样想……不过,血洗‘飘花宫’的是宋一刀,一统帮主可能没有亲自出马。”
  钱如意深深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宋一刀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头,连当年的七大魔头之首,‘红花娘子’洪薇都捱了他一刀……”社小帅一搓鼻头,不屑一顾道:“没什么啊!他还不是照样被洪薇前辈的‘红花血指’所伤!”
  钱如意诧异道:“这就怪了,中了‘红花血指’,几乎从来没有人能活命的,宋一刀怎会这么快就好了,居然在蒙蒙谷大显身手。难道是洪薇这四五十年把武功搁下,功力已减退了?”
  母子俩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
  这晚,杜小帅就睡在帐篷里。
  第二天,唐诗诗已准备齐当,换上一身劲装,看起来英姿撩人,跟当日在“桃花教”山洞里,那种弱不经风的模样大不相同。
  她先向钱如意请了安,便道:“师父,弟子已经准备好了,几时出发?”
  显然她已急于想早日找到母亲。
  钱如意向壮小帅殷殷叮咛一番,才依依不舍地,亲自把他们两人送出了密林。
  ※※※出了密林,杜小帅才发现,原来仍在云霄山中。
  唐诗诗问道:“帅哥,咱们那里找我娘?”
  杜小帅猛敲自己的脑袋,道:“最近她在太湖一带出现过,可能还在找你,咱们就去太湖吧!”
  唐诗诗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异议。
  两人便由山路转向官道,向南直奔太湖。
  一路上,社小帅可是心乱乱的,感到乱提心吊胆一把的,万一这少女突然“抓狂”,又脱得光溜溜的,他真不知该如何应付。“这少女在他身边,简直就像捧着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随时爆发!
  这一爆炸,虽然不至把杜小帅炸得血肉模糊,但东倒西歪,唏哩哗啦绝对没问题!
  而且,他不但为这个烦心,同时想到唐云萍近日不知又杀害了多少无辜?
  柳苔青生死下落不明,李圆圆和杨心兰为什么隐瞒身份,她们如今在哪里?……最使他不安和担心的,却是惟恐一统帮主真是他老爸!
  果真如此,他又将如何面对这瘪心的事实?也太残酷了嘛!
  幸好唐诗诗一路上保持沉默,没有向他问东问西的,也不知少女的小心眼在想些什么。
  时近正午,到了袁州地面。
  忽听唐诗诗提议道:“帅哥,咱们既然赶路,走的多累,何不到县城里去买两匹好马代步。”
  这主意不错,反正小伙子身边有不少银票,在他来说,买两匹马实在是小意思。
  他不假思索道:“好呀!”
  两人当即加快脚步,直奔袁州县城。
  进了城,问出城北有个专门卖马的园子,两人兴冲冲赶去,果见一座空矿地上,木栏中围了好几十匹马,还有几个江湖人物打扮的壮汉,正在跟马主讨价还价。
  杜小帅便上前问道:“喂!这些马是不是卖的?”
  马主不知天生是个“杠子头”,专喜欢抬杠,还是一大早受了老婆的气,眼皮一翻道:“不卖还用送的不成!”
  杜小帅可不是来吃瘪的,马上“轰”回去:“你娘咧!是不是吃错了药,干嘛说话这样‘冲’?”
  马主牛眼一瞪道:“奶奶个熊!我马大雄一生走南闯北,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别以为你穿得人模人样,老子可不吃这一套,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还轮不到你小子来教训!”
  畦噻!这家伙好大的火气,哪像和气生财的生意人,简直像土匪强盗嘛!
  杜小帅也回骂道:“骂爸!你是存心吵架,还是想打架?”
  马大雄挺胸走上前道:“随你的便!”
  杜小帅忍无可忍,怒哼一声,正待发作,唐诗诗已息事宁人的劝阻道:“帅哥,算了吧,咱们去别处买……”不料马大雄讥笑道:“帅哥?帅个熊,我看还比不上我这大老粗呐!”
  几个江湖人物一听,顿时哄然大笑。
  劝架的唐诗诗也火了,怒斥道:“有什么好笑的!”
  一名壮汉上前道:“哇噻!你这小妞还真恰(凶),连咱们笑也管,又不是我老婆。
  另一名壮汉贼笑道:“是你老婆也只能管你,可管咱们几个头上来啊!”
  又一名壮汉道:“那就算咱们大家的老婆好啦!”
  此言一出,又引起一阵哄然大笑。
  笑声尚未落,突闻“劈劈啪啪”连响,几个壮汉竟各自捱了两耳光。
  这一来,不仅笑声突止,几个壮汉也傻了眼,他们甚至没看清是这小姐,还是那小子出的手。
  只见社小帅忙取出一块方中,一面为唐诗诗擦手,一面邪笑道:“诗诗,你也真爱干净,不怕打脏了手?”
  几个壮汉这才回过神来,心知出手打他们耳光的是这小妞,不由地怒从心起,齐齐狂一声,突向这对年轻男女一拥而上。
  杜小帅立即施展“幽灵十八扭”,伸手将唐诗诗轻轻一带,闪向马大雄身后,却把他推送上前。
  马在雄身不由已,直向迎面扑来的几个壮汉冲去。
  由于变化太大,几个壮汉根本分不清冲来的是谁,只当是杜小帅冲来,那还跟他客气,立即挥拳猛揍。
  刹时掌如雨下,揍得马大雄双手抱头大叫道:“是我呀!你们打错人了……”
  几个壮汉刚住手,又见人影一晃,杜小帅已到面前。
  小伙子出手如闪电,而且毫不留情,只听一阵惊呼惨叫,几个壮汉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东倒西歪啦!
  杜小帅眼光一扫,得了便宜还卖乖:“各位,请你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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