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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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问情-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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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含着的药全数度了过去,确保吐不出来,凌天恒这才松开了她。

    “咳咳”燕若梦掐着喉咙想将那被逼吞下的药吐出来,可只是咳出些唾沫。

    凌天恒拿过药碗,递过去,冷声道:“是你自己喝,还是再来一次。”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几个月前,只不过那一次是“色诱”,这一次是“强迫”。而那次喂的是血,这次喂的是药。

    “为什么,我死了不是更好吗?”

    “你是我救的,你的命归我,从今之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手指掐着她的咽喉,逼着她把头抬起来,对上他的眼睛。

    这一次,燕若梦乖乖的喝下了药,也不再看凌天恒一眼。原来如此,他要的只不过是个血奴。

    凌天恒也没有再去解释,见她喝完了药,才推着凌天宇出去,临走还补充道:“好好休息,我不想看到个病人。”

    不是之前的柔声细语,也没有了之前的心痛怜惜,只有那冷冷的交待与命令。

    虽然没了法力,可是两年来,肢体的训练也不是白干的,在凌天恒的强迫下,喝了药的燕若梦渐渐好转,只不过双眼仍是了无生趣,整个人也有些呆滞。你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也不再问,不再反抗。她这个状况落在凌氏两兄弟眼里,自然又是揪心之痛。凌天宇首先忍不住了,责道:“哥,你就不能对她好好说话吗?怎么每次与她在一块,不是冷着脸,就是又喝又吼的,你又不是不知她现在的状况是怎样。给你大声几句,她受得了吗?”

    看到这么“凶”的凌天恒,他实在很怀疑这还是不是他伴随了几千年的那位兄长。

    凌天恒紧抿着唇,他又何尝想这样的,要自己硬起心肠装一副又狠又冷的样子,他也不好受。

    凌天宇瞧着他这样子,也知道他的难处,没再说他。隔了一会,才道:“哥,不如我们离开这里吧,带她一块走,好吗?”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今天终于停了,久违的阳光也洒向大地。如果不是那些新枝残叶,任谁也想不到这儿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岛上的天气越来越怪,一些上了年纪的人很快就觉察出来,想当年整年都无风无雨,通年都是柔柔的阳光普照大地。暖风吹得人舒服到不得了,大街上根本就看不到撑伞戴帽摇扇的人。人都是直接暴露在阳光下,会由着日晒雨淋。可现在呢,一年比一年还要多的降雨量,实在让人担忧。

    凌天宇陪着燕若梦在天台坐了一个上午,见她还是一声不吭,暗叹一声,也就走下了楼。

    不一会,凌天恒走了上来,见她仍是坐在那,便道:“你还要坐多久。”

    见她没反应,又道:“不就是没法力,又用不着死的,你需要这样吗?”

    燕若梦淡淡的道:“你不会明白的,对于你这种天生优越的人来说,永远也不会明白。”她玩着手中那个弄得起皱的纸鹤,以前她可以轻易让它飞起来,可现在却只能静静躺在掌心。

    凌天恒知道她是失去法力而难过,她都是靠着法力才可以“横行霸道”的。法力对于她来说是她的另一层盔甲。

    “我不想对你举例子,因为我相信你也听过,也明白,但是我仍是要说法力并不是唯一的。你还有很多方法,可以保护你自己的。”他自她手中拿起纸鹤,接着往空中一抛,只见白光一闪,纸鹤一分为二,飘落在地。跟着他握着燕若梦的手将一样东西放到她的掌心。

    燕若梦低头望去,原来那是把短剑,只有手掌长,剑鞘上刻着两个字。不过她看不懂。

    凌天恒道:“这是鱼肠剑。”

    燕若梦一怔,脱口道:“专诸鱼肠?”

    “不错,就是那把藏在鱼肚拿来行刺吴王的剑。”凌天恒知道她对鱼肠剑的历史并不陌生,也不作解释,转而道:“是一个朋友给我的,他是一个杀手。你一定很奇怪,有这样的武器他为何不用,是因为他洗手不干了,还是有其他更好的兵器。”

    燕若梦没有回答只是望着那把鱼肠剑。

    凌天恒道:“一名出色的杀手,任何东西到了他的手上,都可以成为致命的武器。”他定定地看着她,他知道她一定会明白的。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般长的时间,燕若梦才抬起头问:“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天宇已经没事了,你不需要”

    “以前是因为宇,但现在是你。”

    他们都有着一颗玲珑心,看事做事都很清楚、明确。在过去,他们之间的交集,大部分都是凌天宇扯的线。他的疯狂,她的陪伴。她的危险,他来解救。只因为各有所需,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改变的。

    “我们去草原好不好,你不是一直都想在草原上策马的。我告诉你,真正的骑术不是在跑马场就能练得出来的,那得要去大草原。”

    草原?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画面,一名少女骑着白马在草地上狂奔,她的手上扬起一条围巾。风迎面而来,飘起一抹紫色。

    “答应我们,代我们好好照顾他,不要离开他。”仿佛间又听到那交叠的声音,燕若梦抬起头,看着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仿佛早已刻在心里面。

    重新回到这个偏僻的区域,忽地发觉这儿真的是人烟罕至,虽然说附近还有间疗养院,但是却又因为人物的特殊,以至于这儿甚少人来往。

    卫宅的门外飘落着不少被风雨打落的树叶,阳光虽已将水份蒸发,然而它们仍要继续躺在地上,等待着下一场暴雨将它们更深一层埋入地底,或者是来阵狂风,将它们卷往一处无人的角落。

    纷纷落叶,再一次证明了顶梁之柱逝去后的萧条。

    洛绛雪依然还在这儿,所有人都在。他们静静地望着进来的三个人,一点也不觉得惊讶,仿佛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似的。

    “我们是来向各位辞行的。”凌天恒紧紧地握着燕若梦的手,一点也不去看各人的表情,也不待其他人有所表示,马上就说明来意,一说完转身就要走。

    “慢着。”洛绛雪又岂容他们这样离去,不紧不慢出声制止。

    密室内,凌天恒背着手,不再是听之任之,而是一副冷峻、严肃的表情。正如燕若梦所说的,凌天宇已经好了,那他就再也无需看任何人的面色,也无需再低声下气。

    在这个世界上,其实不管是需不需要求人,都是要挺起胸膛来的,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输。

    “她已经没了法力,对你们来说已毫无用处。”

    洛绛雪笑了:“那又怎么样?驱魔龙族的执行人,是永远也摆脱不了的。”

    凌天恒并没有被她吓着,反而道:“难道你甘心受她这么一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差遣吗?”

    “她的法力什么时候比我的好?”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她?”

    “她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了。”

    凌天恒不作声,紧抿着嘴,垂眸望着地面,可双手在背后紧握成拳。

    洛绛雪瞧着自己新修的指甲,道:“假如那些一直让她压着的小妖知道她现在没了法力,你说她会怎样?”

    凌天恒冷哼一声,就知道她是不会答应的。不过无论今日的谈判是否成功,他都会将燕若梦带走,哪怕是大打一场。

第二十九章() 
原本他根本就不赞成来这儿。

    那一天这些人的冷绝,他们的离开,已使得他们的关系起了恶化,他们也无须顾念什么分别这一套。是燕若梦说,假如他们想过得安稳,最好与他们打声招呼,要不然今后被驱魔师满天下的追杀,可不是件有趣的事情。

    对于凌天恒和凌天宇来说,根本就不将那些道士天师放在眼内,但是她却成了个普通人,他们希望她能过上安稳的日子,而不是跟着他们躲来躲去与某些人周旋。

    踏在青石砖上,发出轻轻“个个”声,很清脆也很好听,夹杂着是雨后清洗过的干净。

    凌天宇挽着燕若梦的手在前院数着石砖,一块一块,每一块原本都刻着精美的花纹,可经过岁月的磨损后,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样子,依稀只看到数笔线条。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然而给踩在脚下的却只有模糊不清,所以每一个人都拼命往上爬,只为了不要被人踩得血肉模糊。

    前院空旷了很多,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目光往每一个有可能曾经会出现物体的地方扫去,最后却落到一低矮的树桩上。因为连日的大雨,树桩的外围长了不少菌类,看上去怪恐怖的。而横截面上则长了几根绿草,虽然只有那么一丁点,但也是在告诉着人,虽然它的大部分树杆给砍掉,但只要还有埋在泥下,那它就能继续生根发芽,绝不会就此放弃,而提早成为别人烧火的燃料。

    “噼啪”仿佛一道电光划过,脑里面忽地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燕若梦甩了甩头,向着树桩走去。前院只是种了几棵松树,果树在后院靠向后山那一带,按照风水学上说的是开门见绿,所以前院便有了那么几棵需要人清理落叶的家伙。这一些并不是燕若梦所要想的,她想的是为什么这棵树断了,只剩下个凳子高的树桩,莫非谁手痒拿它来练功了。这,至于吗?

    手,不自觉往树桩的断面上按了按。蓦地,一道电流仿佛自指尖上击入,吓得她缩了缩手,向后倒退两步。

    “你怎么啦?”凌天宇担心地望着她。

    “没事。”燕若梦勉强笑了笑,不让他担心。可是她心里面却始终平静不下来。

    一个指环般大的小洞,一分为二的树干,躺着的、站着的人,还有好邪的杀气她不敢再想下去,她有点接受不了那事实。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凌天宇回头瞧去,见是了空,眉头皱了皱,一步上前就挡在燕若梦身前,不让他靠近。

    了空笑道:“不用这样防我吧。”

    凌天宇不答话,扬起下颚,毫不示弱。

    了空一笑,不再逗他,望向燕若梦道:“拿来。”

    燕若梦不解地望着他,但并没有问。

    了空正容道:“血刹。”

    燕若梦的眼中仿佛闪过了一抹挣扎,右手紧握成拳微微后移。

    了空继续道:“它不适合你。”

    掌中握着的是一颗幸运星,这是颗血符,真真正正的血符,里面关着的是血刹。这一年来,她不断对其进行净化,如今这玩意儿的魔性已去得七七八八了。

    还记得那一天,在广播大楼里,碰到来相助的凌天恒,没想到他差点因为对血味的敏感而失控,可最终他的身份也由此而曝光。一个带有血眸的“高级僵尸”,有着几千岁的高龄,可是却又带着几分纯真

    了空摊开手掌伸过去,道:“给我吧。”

    这是她最后的希望,应该拱手让人吗?

    鲜红的血符在苍白的手掌上显得格外的夺目

    谈判到了最后,终于还是有了结果,一个谁也意料不到的结果。洛绛雪向众人宣布了她的决定——一个喜讯!

    “我不同意。”

    首先提出反对的是灵鹫,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凌天恒居然说要与燕若梦结婚,而洛绛雪竟然还同意了。这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凌天恒是她的主人的,谁也不可能抢走。她当然不能容许这事情发生。

    洛绛雪淡淡的道:“她若死了,自然作罢。”

    她说得是那么的轻描淡写,却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仿佛那只不过是加加减减般简单的算术题。

    “我要杀了她。”得到了默许,灵鹫毫不犹豫作了决定,之前对燕若梦的好感一下就荡然无存,谁让她要抢她的凌大哥,那她就该死。

    杀气化作了厉风直往燕若梦身上而去,没有了护体真气的保护,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哪能受得了她这一击。

    “啊——”只不过叫的人不是燕若梦,而是灵鹫自己。

    “看好她。”凌天恒冷漠地把手背向身后。

    “是。”雪鹰抱起灵鹫往他们的房间而去,看来接下来他寸步不离的是她了。

    “放开我。”灵鹫又气又恼,“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雪鹰轻轻放下她,转身关上门。

    “那你还”

    “有没有想过我们等待归来的主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灵鹫睁大眼,不敢想像下去。

    夜静更深,劳累了数日的众人早早就睡去,长廊上却拉出了条影子。这个人的脚步很轻很轻,生怕吵到别人似的。其实在这个耳聪目明的群体里,她这样又同掩耳盗铃有何分别。然而今日众人都被那红色炸弹弄晕了头脑,现在即使是没睡着的,也无暇去顾及其他。

    她走到一间房前停下,但她不是要拧开门,而是准备去敲,可是尚没有敲下去,那关上的门却自动打开。

    “你来啦。”

    “是。”

    空灵影楼是一间开业不到两年的照相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也就只有两个门面,还有一个改装的小阁楼。至于位置那就更不用提了,是在横巷里面,小车勉强开得进来,可是也就只能开一辆,若还想出去,那就得非常小心地向后倒车,所以有条件的人都不会选择来这儿消费。平时也就只有一些学生来这儿照照艺术相和大头贴,收入也就勉勉强强支付工资和水电费。因为屋子是自己的,所以就省下了房租。

    其实像这样的小店,在城市里有不少,都是些刚出来工作想自主创业的毕业生开的,他们的资金少,胜在有一丁点头脑和跟得上潮流,所以要混点钱财并不太难,可若是想要大赚特赚,那就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不过这一天,“空灵”却迎来了史上第一笔大生意,居然有人会包下影楼,而且还是拍婚纱照。天啊,那简直是世界怪闻了。以前虽然也有人来照过婚纱相的,但那也仅仅限于周围的街坊邻居,那些结婚数十年,偶尔想要浪漫一下,却又不愿铺张浪费的结婚周年纪念日来照张相留念。哪会有新婚夫妻来这儿给他们胡搅的。不过既然有人懂得欣赏,那他们也不能马虎了事,所以一接下生意,他们就干脆闭门谢客,整顿、调整、备货,以迎接大客户的到来。

    那一天,他们所有的员工都不准请假,更不准迟到,早早就到来,而且还得要接受绝对有可能的超时加班。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就算没这个命令,个个都会到位的。说不定还有可能人手几个大红包。假如客户大方的话。

    所以这一天,摄影师,化妆师加上店主老板、打杂的,还有正在美容学习班学习的兼职小妹,总共六人统统全数到齐。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就算是一对一服务也是不够人手,他们也都不去别的影楼借几个来帮手,所以他们忙得七手八脚,到最后安排好的分工合作,成了共同合作。

第三十章11() 
所以这一天,摄影师,化妆师加上店主老板、打杂的,还有正在美容学习班学习的兼职小妹,总共六人统统全数到齐。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就算是一对一服务也是不够人手,他们也都不去别的影楼借几个来帮手,所以他们忙得七手八脚,到最后安排好的分工合作,成了共同合作。

    “有没有见过我的抹镜布?”

    “没喔,见到我的啫哩水吗?”

    “哎呀,你怎么能拿来抹桌子?这是进口的。”

    “天呀,谁将啫哩水放餐台了,万一客人不小心吃了怎么办?”

    “那是三角架,你找死呀,幸亏没把相机放上去,要不然就给你摔掉了几千块。”

    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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