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辣手摧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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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辣手摧夫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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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门外又道:“娇娘,你开开门,陪我说说话,就说话……”

许适容翻身朝里,扯了幅薄被盖在身上,这才闭了眼睛懒洋洋道:“既是说话,隔着门板也能说。我听着呢。”

杨焕故技重施,此番却没昨夜那般顺利,又敲了几下门,听里面已是静无声息了,想着强行踹门进去,只那胆色又不够,在门口团团转了两圈,突瞧见小雀在那回廊边探头探脑地看将过来,咳嗽了声,两手负在背后便慢慢踱了出去。

杨焕对这修筑海堤之事倒也没有忘记,许适容不过催了两声,没两日那木县丞便拟了份折子上报州府,痛陈海堤利害。这折子上去了十来日,杳无音讯,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又另发了两道上去,这回通州倒是来了封信,只不过并非州府里对这海堤折子的回讯,却是发给杨焕夫妻二人的家书。

这信是州府里陆通判陆夫人写来的,说自己是娇娘母亲许夫人的远房表姐,两人小时也是时常往来的,只后来各自嫁做人妇,便也天各一方,不大往来了。前些日子接到了许夫人的来信,这才知道外甥女原来随了夫君到通州上任,心中十分欢喜,因了下月初三恰是陆通判的五十整寿,故而修书一封,请外甥女和女婿务必赏脸到通州来,叙叙旧情云云。

许适容看罢信,想起自己前几个月临离太尉府时,许夫人悄悄地确实曾提过通州府里确是有这么一位表姨,怕她到了青门县,天高路远地没了娘家照拂,要吃杨焕的亏,说自己会跟那表姨通气,叫她照看着点。当时她听罢,也不过是胡乱点头应下,早就忘了这茬,今日收到了信,这才想起了确是有这么回事。

许适容丢下了信,那杨焕却是拣了过来,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直了嗓子叫道:“小雀,快去给夫人和小爷我收拾行装,明日就出门了。”

小雀应了声,正要转身出去,却是被许适容给叫住了,略微皱眉道:“便是当真去,离下月初三还有七八日呢,你这么心急火燎地做什么?通州府到此也不过一两天的路程。”

杨焕正色道:“你不知道,我那叫州府里拨银修堤的公文上去了恁久,州府里至今连个屁都没下放。须得自己过去催问了,才知晓是什么意思。若都这样蹲着,猴年马月也是等不到批文的。正好趁了这机会,早些过去探探门路。”

许适容看了他一眼,见一脸正色的,那话虽有些粗,只听起来倒也是有理,沉吟了下,便应了下来。杨焕这才喜笑颜开,忙不迭地催着小雀去收拾东西了。

他方才那话说得冠冕,虽是有几分真,只也怀了小心思的。原来自到了此,县里虽也偶尔能见到些牡丹药桂的,只比起东京,却是差了不知道多少,稍微过得去的街道也就那么几条,便是玩耍也没地方可去,早被憋闷得有些透不过气了。此时突接到来信邀约,想到那通州府就算不比东京繁华,好歹也是一州之中心,无论如何总会比这青门县要好。他又是个急性子的,想到了的,哪里还按捺得住,恨不得立时便要过去了。被许适容一问,想也未想,张开了嘴,信口便出来了一番大道理,见果然说动了她,心中自是欢喜无限。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杨焕将县衙里的事情交托了给了木县丞,将收拾好的东西堆在了小雀的车里,许适容另坐了辆马车,自己骑了匹马,带了二宝,便要朝那通州府去了。附近的居民听说知县大人竟是要亲自赶去通州府里为民请命,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一会便哗啦啦聚来了不少乡民,一路相送,直到晌午时分才出了青门县县境。

那杨焕起先想的更多的是换个热闹点的地方嬉游下,这为民请命不过是顺带的,此时眼见众多乡民如此爱戴,一个个面上俱是殷切希望,一时倒是有些抹不下脸,拍了把胸脯,大声道:“众位乡亲只管放心回去,我杨焕这回要是拿不到修堤的上命,我这杨字就倒过来写!”

那相送的县民听得知县大人竟是如此一心为民,更是感激不已,俱是下跪拜别,直到那马车和骑在马上的人影远远消失在官道上了,这才纷纷回了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杨焕背了许适容在背,起先倒也没觉着,只走了段路,觉着有些下坠了,托高了下,觉着自己后背有些异样,似是被她胸口鼓鼓囊囊地蹭压了下,这才又觉着两手托住她臀部的地方也是触手一片柔软,一下竟是心猿意马起来,正有些面红耳赤想入非非,突觉背后娇娘不住扭动身子,口里说着放下了叫她自己走。若非今日无意撞运,平日里休想能这等近身的机会,既有些不舍,又怕被她看穿了心思,这才装了生气粗声粗气地吼了她一句。

许适容被吼,一时倒也有些摸不到头脑,待又行了几步,那杨焕又托高了下,自己收势不住,胸口又是贴着蹭了下他后背,这才猛地醒悟了过来,一下又窘又气,使劲敲了他后背几下,便已是从他背上滑了下来。

“又怎么了?你恁重一个人,背了你走不言感激,竟还捶打起我了?”

杨焕转回了身,抹了把额头的汗,望着许适容,一本正经道。

许适容方才是觉着他有些不怀好意,这才捶了他几下的。此时见他一脸委屈,不禁又有些怀疑许是自己多心了?正有些歉意,不经意一抬眼,突瞧见他那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胸口,这才确信了此人方才确实是心怀叵测,那歉意也一下子没了,冷冷哼了一声道:“如此辛苦你了,难为你背了这么沉的人,还有本事一心二用。”说完便是朝前走去。

杨焕见她突然变脸,想是猜到了自己的心思,只他脸皮向来厚,面上不过稍稍一热,便已是赶了上去,伸手拦住了笑嘻嘻道:“娘子勿要着恼,这就再背你走,此次保管一心一意了便是。”

许适容见他又油嘴滑舌的,哪里还理会,只拍开了他手,沉了脸加快脚步往前走去,倒把杨焕落下了段路。入了城门,瞧见辆往县衙方向去的牛车,后面装了些柴火,问了是顺路的,便搭了上去坐在后面。那杨焕远远瞧见了,叫嚷了几句,见没停下的意思,气喘吁吁地跑了段路,这才赶了上来,一下也跳了上去,坐到了许适容身边。

那赶车的方才见许适容是个单身女子,又顺路的,便叫坐了上去,此时突觉后面又上了个人,回头瞧了眼,刚想开口问话,突觉地那侧脸怎的和自己前几日在公堂门口瞧热闹时见过的知县大人有些相似?再仔细想要瞧下,杨焕已是眉毛一竖,嚷道:“看什么看,赶你的车便是!”

那赶车的吓了一跳,心道自己好心才顺路捎带一程,如今竟连多看一眼也要招骂,心里一下有气,正要停了牛赶他下去,又见方才那女子已是转头朝自己道:“这位大叔,我家官人方才吃错了药,见人就咬,大叔勿要和他一般见识,我给你赔个不是了。”

赶车的见这女子言语甚好,这才稍稍消了丝气。再瞧这两个的样子,女的气嘟嘟,男的巴巴地看着,一脸小心陪好的样子,确像是对闹了别扭的小夫妻,便摇了摇头不再看,甩了下手上的细鞭,自管赶了牛车向前。

待到了县衙附近,天已是擦黑了,许适容谢过了那赶车的,便下去入了偏门进去,杨焕也急急忙忙跟了进去,将身上那篓子甩给了厨娘,两人各自洗了澡换妥衣物后,厨娘也已是整了他那篓子里的东西,添为晚饭的配菜了。

两人出去一天,不过就只吃了几个早间带出的蒸饼,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的。厨娘将那螺剪了尾,入油炒了下,撒些盐,加水烧开便倒入大海碗里,油花花的汤面上浮了几片绿葱,闻着便有些鲜味。那沙蟹是煮了蘸酱醋的,一碗跳跳鱼却是用糯米甜酒烹了,尝起来也是相当鲜美。许适容连吃了两碗饭,这才放下了碗,夹了几颗螺悠闲地吮出了肉,吃了起来,瞧一眼对面的杨焕,忍不住差点要笑出来。

原来这吃螺也是要技巧的,第一次吃的人往往不得其法,任是怎样努力,那壳里的螺肉就是不出来。这杨焕便是属于此类人的。东京属内陆,螺本就少见,又是那下里巴人的东西,他便是吃,也是那种已经敲碎取出肉烧制好的大田螺,何尝吃过这样的小乌螺?此时夹了个放进嘴巴里,吸得是满头大汗,那螺肉却是出不来,反滚到了喉咙里,差点没卡住,有些恼羞成怒,噗一口吐掉了,抬眼见许适容正瞧着自己,面上似笑非笑地,眼睛一转,便涎了脸道:“娘子好本事,怎的连这也吸得这般顺溜?不如你吸个肉出来喂我,叫我也尝尝这滋味?”

他说话的当,那厨娘正从灶间出来,听见了这话,笑得是花枝乱颤,急急忙忙便又转了回去。许适容本是要瞧他笑话的,哪知反被恶心了下,呸了他一口,骂了句没正经,起身便丢下他离去了。

她到此后已是习惯了早睡,今日累了一个白天,此时吃饱了歇下来,更觉困顿,早早闩了门上床要睡觉。刚放了帐子,便听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声,还以为是小雀,便懒懒应了句。

“娇娘,我今日很是快活……”

门外响起了杨焕的声音。

许适容怔了下,淡淡道:“玩了一日,自然是快活的。”

“娇娘,我睡不着……”

“唔。去衙门外再寻个小娘子,背了她绕城走一圈,回来自然就睡着了。”

顿了一下,门外又道:“娇娘,你开开门,陪我说说话,就说话……”

许适容翻身朝里,扯了幅薄被盖在身上,这才闭了眼睛懒洋洋道:“既是说话,隔着门板也能说。我听着呢。”

杨焕故技重施,此番却没昨夜那般顺利,又敲了几下门,听里面已是静无声息了,想着强行踹门进去,只那胆色又不够,在门口团团转了两圈,突瞧见小雀在那回廊边探头探脑地看将过来,咳嗽了声,两手负在背后便慢慢踱了出去。

杨焕对这修筑海堤之事倒也没有忘记,许适容不过催了两声,没两日那木县丞便拟了份折子上报州府,痛陈海堤利害。这折子上去了十来日,杳无音讯,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又另发了两道上去,这回通州倒是来了封信,只不过并非州府里对这海堤折子的回讯,却是发给杨焕夫妻二人的家书。

这信是州府里陆通判陆夫人写来的,说自己是娇娘母亲许夫人的远房表姐,两人小时也是时常往来的,只后来各自嫁做人妇,便也天各一方,不大往来了。前些日子接到了许夫人的来信,这才知道外甥女原来随了夫君到通州上任,心中十分欢喜,因了下月初三恰是陆通判的五十整寿,故而修书一封,请外甥女和女婿务必赏脸到通州来,叙叙旧情云云。

许适容看罢信,想起自己前几个月临离太尉府时,许夫人悄悄地确实曾提过通州府里确是有这么一位表姨,怕她到了青门县,天高路远地没了娘家照拂,要吃杨焕的亏,说自己会跟那表姨通气,叫她照看着点。当时她听罢,也不过是胡乱点头应下,早就忘了这茬,今日收到了信,这才想起了确是有这么回事。

许适容丢下了信,那杨焕却是拣了过来,又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这才直了嗓子叫道:“小雀,快去给夫人和小爷我收拾行装,明日就出门了。”

小雀应了声,正要转身出去,却是被许适容给叫住了,略微皱眉道:“便是当真去,离下月初三还有七八日呢,你这么心急火燎地做什么?通州府到此也不过一两天的路程。”

杨焕正色道:“你不知道,我那叫州府里拨银修堤的公文上去了恁久,州府里至今连个屁都没下放。须得自己过去催问了,才知晓是什么意思。若都这样蹲着,猴年马月也是等不到批文的。正好趁了这机会,早些过去探探门路。”

许适容看了他一眼,见一脸正色的,那话虽有些粗,只听起来倒也是有理,沉吟了下,便应了下来。杨焕这才喜笑颜开,忙不迭地催着小雀去收拾东西了。

他方才那话说得冠冕,虽是有几分真,只也怀了小心思的。原来自到了此,县里虽也偶尔能见到些牡丹药桂的,只比起东京,却是差了不知道多少,稍微过得去的街道也就那么几条,便是玩耍也没地方可去,早被憋闷得有些透不过气了。此时突接到来信邀约,想到那通州府就算不比东京繁华,好歹也是一州之中心,无论如何总会比这青门县要好。他又是个急性子的,想到了的,哪里还按捺得住,恨不得立时便要过去了。被许适容一问,想也未想,张开了嘴,信口便出来了一番大道理,见果然说动了她,心中自是欢喜无限。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杨焕将县衙里的事情交托了给了木县丞,将收拾好的东西堆在了小雀的车里,许适容另坐了辆马车,自己骑了匹马,带了二宝,便要朝那通州府去了。附近的居民听说知县大人竟是要亲自赶去通州府里为民请命,一传十,十传百的,不一会便哗啦啦聚来了不少乡民,一路相送,直到晌午时分才出了青门县县境。

那杨焕起先想的更多的是换个热闹点的地方嬉游下,这为民请命不过是顺带的,此时眼见众多乡民如此爱戴,一个个面上俱是殷切希望,一时倒是有些抹不下脸,拍了把胸脯,大声道:“众位乡亲只管放心回去,我杨焕这回要是拿不到修堤的上命,我这杨字就倒过来写!”

那相送的县民听得知县大人竟是如此一心为民,更是感激不已,俱是下跪拜别,直到那马车和骑在马上的人影远远消失在官道上了,这才纷纷回了家去。

廿八章

一行人快马行至晚间,离那通州府还有将近二三十来里路的时候,经过一个集镇,瞧着天色已是黑了下来,再往前走只怕既到不了城,又寻不到合适落脚的地,打听得镇上只有一家还算齐整的客栈,便寻了过去,打算歇一个晚上,明日一早再赶路。

许适容的马车停在客栈门口,瞧着杨焕和二宝进去了大堂里要房间,半日里却不见出来,心中有些奇怪,自己便下了马车,叫了后面的小雀一道进去看个究竟,刚迈开步子,身后冷不丁地飞快冲来了几匹高头大马,瞧着似也是要此打尖的样子,只速度太快,若非自己闪避得快,当前那骑马的人也看到了有人在前,压了下马,只怕自己已是被撞飞了出去。饶是如此,那马也已是撞到了她,许适容收势不住,接连后退了几步,一下跌坐到了地上。

一边的小雀被这一幕吓得目瞪口呆,眼见许适容跌坐到了地上,半天起不来,神色有些痛楚,这才回过了神,一边上前扶她,一边回头冲那仍坐在马上的人怒骂道:“住店还是投胎啊?瞎了你狗眼啦,撞了我家夫人!”

那马上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见自己撞了人,本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只被小雀这样骂,一下便起了怒气,扬了下马鞭,哼了声道:“谁叫她走路不看着点,我明明朝这里来了,她还非要自己撞过来,干我何事?你个胖丫头,莫不是和那妇人合起来想讹钱?”

小雀听那男子竟是把过错都推到自家夫人头上,撇得干净不说,反倒诬陷自己是讹钱,气得也顾不得许适容了,呼一下站了起来便要再骂。

“小雀,方才确是我走得急了些,没看前后,与此人无关,休要再吵了。”许适容已是扶了腰站了起来,皱了眉头道,说完便转身朝那大堂里去了,连正眼也没瞧过那男子和他身后那几骑一眼。

小雀见自家夫人已是转头朝里去了,狠狠朝那男子吐了口口水,这才气哼哼赶了过去扶住了许适容。

许适容方才摔在地上,倒也确实没什么大碍,只臀部顿地有些痛,另只手因了撑地,手腕处错了下,只也没到伤筋动骨痛得熬不住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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