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猎人(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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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猎人(伪)-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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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太岁逼死在壁角:“楼下的人,全被本公子杀光了,一下一 
个屠了个精光大吉。楼上的人下来一个,也一定死一个。我外面 
的书僮堵住了甬道,他杀起人来,比本公子更可怕,你那一群土 
鸡瓦狗,实在禁不起一宰。现在,你最好定下心和我算清这笔风 
流债。”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迷魂太岁心虚了,装模作样伸手入 
怀乱掏,表示要掏致命的法宝:“杜、宫两家的大闺女,老夫还 
瞧不上眼………”  
  “我说的是地上的美女,你少打避重就轻的烂主意。”符可 
为摆出争风吃醋的泼皮像:“你想掏你的消遥散喷管?算了吧! 
那种毒药你珍逾拱璧,这次你已经使用将罄,目下你以为安如泰 
山,来抢我的美女有如探囊取物,根本用不着带来防范意外。  
  如果你真带来了,我岂肯让你有工夫乱掏?早就宰掉你了, 
我有十分把握,你的手一动就可杀死你。”  
  迷魂太岁心中叫苦,探入怀的手僵住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迷魂太岁绝望地厉叫。  
  “混蛋!你胆敢说我欺人太甚?”符可为欲叱:“你抢我的 
美女是假的?瞧,你还把她踩在脚底下呢!我非宰你不可。”  
  怒吼声中,挺剑第一次主攻,剑一出激光眩目,剑吟声有如 
从云天深处传下的隐隐殷雷。 
  迷魂太岁被逼死在壁角里,没有躲壁回旋的空间,只能全力 
封架,狂乱地防守窄小的中宫硬撑。  
  “铮!铮铮………”响起一连串可怕的铿锵金鸣,火星迸射, 
几乎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险象环生。  
  可怜的迷魂太岁,剑术本来就不怎么高明,那经得起一道道 
的激光强压?封住了七、八剑,胁下、两膀、胯骨,衣裂裤损, 
有些是缝有些是洞,片刻间便挨了并不致命的八、九剑,裂缝处 
血迹鲜明可见。  
  最后一声剑鸣传出,符可为退了三步,拉开出招的距离,顺 
便用脚将金盈盈拨出丈外,脱离壁角困境。  
  “我不急。”他轻拂着长剑狞笑:  
  “我要好好消遣你,把你刺成千疮百孔的血尸,再大卸八块 
示众,以为向我色中饿鬼抢女人者戒。”  
  迷魂太岁浑身冒冷汗,手脚发僵,呼吸一阵紧气喘如牛,举 
剑的手也在发抖,鹰目中凶光尽敛,像是拉了一天车,精力将崩 
溃的老牛。  
  “我……我将美女还……还给你……”迷魂太岁发狂似的尖 
叫:“我……我并不知她……她是你……你订订……订下的女 
人………”  
  “现在你知道了,哼!”  
  “其他的人………”  
  “其他的人与我无关。”  
  “那个大一点的女人……她是个寡妇,我……我可以……留 
下吗?”  
  “你这混帐还不死心啊?寡妇才是女人中的女人,我最喜欢。 
你竟然夺人所好?”符可为大叫,猛地疾刺而上,剑化为激光迸 
射而出。  
  “铮”一声暴响,迷剑太岁的剑脱手,撞在石壁上,虎口裂 
开鲜血泉涌。  
  符可为丢剑,冲上拳掌交加,一连十余记重击,拳拳着肉, 
掌掌落实,把迷魂太岁打得仆而又起,揪起打倒再拖住痛打。  
  “哎……哎唷………”  
  迷魂太岁凄厉地狂叫,在整座地窖轰鸣,震耳欲聋。  
  “服贴了吧?”符可为不再将人拖起狠揍,一脚将迷魂太岁 
踢得滚至壁角哀号:“我要把你每一条肌肉撕开,每一根骨头打 
碎……”  
  “放……放我一……一马……”  
  迷魂太岁崩溃了,伏地哀求挣扎难起。  
  “这就是和我色魔争女人的下场。”  
  “我……我是无……无意的………”  
  “你想要我放你一马?”  
  “请……请高抬贵手……不知……不知者不……不罪……” 
  
  “混蛋!你敢说不罪?”  
  “我……我罪有应得……人是你的……的了………”  
  金蛇洞的人,每人的表情都不同,金盈盈情急于色,天玄剑 
及中年人目有疑色,唯有金文文却嘴角泛起笑意。  
  “好,解药拿来。”  
  “这……”  
  “你希望先打碎那几根骨头?”符可为一脚踏住迷魂太岁的 
右小腿,凶狠地问。  
  只消稍一用力,小腿骨定会碎裂。  
  “我……我给你……”  
  迷魂太岁吃力地、痛苦地挺身坐起,从荷包中取出先前的小 
玉瓷瓶抛过。  
  符可为接住小瓶,突然俯身将人抓起。  
  一阵拳打脚踢,迷魂太岁爬不起来了。气息奄奄,口鼻耳鲜 
血直流,脸上挨了四记耳光,脸都歪了,快要面目全非啦!  
  “老猪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迷魂太岁的底细?”符可为破 
口大骂:“你这混蛋全凭消遥散为祸江湖,武功仅可聊算一流货 
色,你曾经藉解药勒索了不少巨额金银,毒人勒索无所不用其极。 
你的解药是暗红色的小方块,不是小丸。”  
  “我的解药配……配方已……已改………”  
  “就是这?”符可为举起小瓷瓶冷笑。  
  “是……是的……”  
  “好,我把这一瓶解药,全灌入你的肚子里,看看会有何种 
结果。”  
  一把揪住人拖起抵在墙上,小玉瓶先在迷魂太岁的血红大嘴 
上撞了一记。  
  “不……不要………”迷魂太岁狂叫。  
  “这是你糟蹋女人的春露丸。”符可为一耳光将迷魂太岁打 
倒:“你要吃几颗?女人吃的药,在男人肚子里发作,一定很有 
趣,要不要先把你的手脚制死,兔得药性发作时丢人现眼?”  
  “不……不要……”  
  “要吃几颗?”符可为踏前一步厉声问。  
  “给……给解药,你……你要保……保证放……放我一…… 
一马……”  
  “我从不给任何人保证什么。”  
  “不给保……证,两……两个美女一……一定死………我宁 
可同……同归于……于尽……”  
  “我会把你每一块肉揭开来搜。”符可为不信邪,开始撕破 
对方的衣裤:“就算你藏在肚子里,我也会剖开你的肚子搜出 
来。”  
  “就算你搜出来了,也……也不知道用……用法和用……用 
量………”  
  “唔!你这混蛋有道理。”符可为停止撕衣:“或许你真的 
改了配方。”  
  “你最好不……不要冒丧……丧失两美女的……的风险……” 
  
  “我更不想冒放掉你,与春秋会大群混蛋玩命的风险。”符 
可为拾起剑,锋尖徐徐伸向迷魂太岁的咽喉:“美女诚可爱,但 
生命价更高,我这人非常自私惜命,杀了你,一劳永逸斩草除根, 
是最安全的保命金科玉律。  
  天下何处无芳草,牺牲两个美女算不了什么,凭我的武功人 
才,还怕找不到比她们更美的女人?”  
  “何必呢!我……我只是春秋会聘……聘请的人,他们不…… 
不会为了我的个……个人恩怨,而向……向你大动干戈。”迷魂 
太岁在剑尖前魂飞胆破:“我……我发誓今后不……不找你, 
我……我也不……不知道你……你是老几,你决不是什……什么 
京都贵……贵公子……”  
  “这位老弟,万勿信他的花言巧语,杀了他!”天玄剑冷刚 
急急接口,语音却微弱得令人同情:“金蛇洞的人,决不与黑道 
份子妥协,每个人都有殉道之心……”  
  “我已说过,除了两位美女之外,其他人的死活我不管。” 
符可为扭头冷冷地说:“纵使要杀他,也不是为了你们金蛇洞的 
人,你以为我是仗剑行侠之辈呀?”  
  “柯公子,贱妾不算是金蛇洞的人。”金文文已看出符可为 
似有某些顾忌,故意娇声说:“我是寡妇,你不是最喜欢寡妇吗? 
我愿跟你。”  
  金蛇洞的人,均以惊诧的目光凝视金文文。  
  尤其是金盈盈的目光,充满了陌生感。  
  他们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一向冷静、沉着、坚强的 
金文文,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符可为怔了一下,但瞬即转首凝视着她。  
  “你可是当真?”他正色地问。  
  “字字出自肺腑。”  
  “为何?”  
  “我正当花样年华,尚未享受人生,我不想死!”金文文亦 
正色道。  
  “她呢?”符可为指指金盈盈,邪笑道:“她亦甘愿跟我?” 
  
  “你去死吧……”金盈盈气急急怒骂。  
  “她是金蛇洞的人,贱妾不能替她作主,但贱妾会劝她,时 
间可能会令人改变心意的。” 
  “姐,你……”金盈盈气急地说不出话来。  
  “阁下,你看!你的目的已达到一半了。”迷魂太岁一看形 
势有了转机,急忙道:“那位大美人说得对,时间会使人改变心 
意的,纵使不,在下愿送你一种药物,保证令她对你服服贴贴。 
俗云: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今天你留一份情义,日后我必定 
有所回报。”  
  “好吧!姑且信任你一次,虽则你这杂种不值得信任,你迷 
魂太岁本来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得透顶的贼王八狗杂 
种。”  
  “你……你放我……”  
  “我放你一马,交换解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迷魂太岁精神来了,怨毒地狠瞪 
了他一眼。  
  “哼!你也该知道,我也是坏得不能再坏的……”  
  “我宁可相信你是守信诺的好汉。”  
  “解药拿来。”符可为手一伸:“解药如果不对症,我可以 
向你保证,我决不是守信诺的好汉,保证你的狗命丢定了。”  
  “在我的靴………靴统里………”迷魂太岁吃力地解右靴的 
系带。  
  “你这混蛋藏得真隐秘。”  
  靴统是夹层的,藏一只薄皮小夹袋真不易被发现。  
  小帮袋刚拉出,便被符可为一把夺过。  
  “你这混蛋的解药,根本不曾改变配方。”符可为取出一片 
暗红色的药饼,压了几道纹路,形成三排十五小片,嗅了嗅:  
  “还真被你唬住了。”  
  “用法是……”  
  “我知道。”符可为凶狠地解下对方两只靴,撕烂检查,又 
找出另一夹袋药未:“这是你迷魂太岁另一种相当灵光的法宝, 
百日消魂散,勒索的另一种定时毁人毒药,解药呢?放在那里?” 
  
  “一种解药两………两用。”迷魂太岁沮丧地说:  
  “其实……其实是同……同一种解药,只是份量不同,嗅入 
与吞服不一样而已。我可以走……走了吗?”  
  “你想死?”  
  “你……”  
  “上面我那位书僮,不宰了你才怪。”  
  “这……”  
  “你给我好好躺着。”  
  符可为一掌把迷魂太岁劈昏。  
  他到了惶然靠在墙边的金盈盈身旁,递出四小片解药。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了些什么事。”他气冲冲地说:  
  “我的书僮认为你们不是坏人,所以要我替你们尽一份心力。 
当然我知道金蛇洞出来的人,是颇受尊敬的名门子女,只是道不 
同不相为谋,我实在没有顺便援手的必要,但我仍然做了。”  
  “请接受我们衷诚的感谢。”天玄剑冷刚由衷地道谢,他已 
明白符可为刚才的言语举动全是在演戏,主要的目的是在逼出解 
药:“舍甥女盈盈,上次在荷风阁对柯公子无礼之举,冷某特此 
致歉。”  
  “无此必要。”他的硬邦邦余气未消:  
  “服下解药,心中以正常速度默念一百数,你们便可奇毒自 
消了,我会替你们争取时间。”  
  他摘了迷魂太岁的剑鞘盛剑,将连鞘剑插在腰带上,走向室 
门。  
  “这个人,你们不能杀害他,至少这次不能杀。”他在门口 
止步,转身指指昏厥的迷魂太岁:  
  “我为人也坏,但守信诺。还有,请不要过问我在武昌府的 
行事。”  
  “等一等……”金文文急叫。  
  他已经飞步踏上石阶,充耳不闻。  
  上面,银花女煞沙永玲正等得心焦。  
  “爷,怎么拖了这许久?”银花女煞埋怨道:“我听到有脚 
步声,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不用些心机诡计,能把老色鬼的解药逼出来吗?你以为容 
易逼一个明知必死的老江湖就范上当?”他拉了银花女煞的手, 
很自然向厅门走:  
  “来一个杀一个,再上去抓玉树秀士那混蛋,他一定知道徐 
堡主父子的藏匿处所。我敢打赌,他也是来武昌找徐堡主的。” 
  
  “不可能,爷。”银花女煞大摇其头:“宫家的人已经确定 
置身事外,如果徐堡主确是藏在宫家,应该早就搭上线了呀!” 
  
  “不久就可找出真相了。人来了,准备。”  
  打开厅门,两人分别闪在门侧侯敌。  
  他俩以为下来的人必定是春秋会的高手,岂知却料错了,来 
的是杜兰英和两个打手。  
  一个打手老远便急步抢出,奔向厅外的小室。  
  “不好了!”外面突然传来打手狂叫声:“我们的两个人与 
他们的五个人都被杀死了,快传警……”  
  银花女煞急冲而出,速度骇人。  
  身剑合一有如飞虹横天,比狂奔的打手快了五倍,一剑贯入 
打手的背心,身形一顿,剑即离体。  
  杜兰英的武功,比两个打手保镖差远了,一看到流光飞虹般 
的剑影,已吓了个彻体生寒。打手中剑,更是魂飞天外,扭头撤 
脚狂奔,一面高声示警。  
  另一名打手逃不掉,银花女煞已经到了,仓促间拔剑自保。 
  
  “铮”一声,接住银花女煞攻来的一剑,惊叫一声,被震得 
向左飞撞,砰一声撞在墙上反弹倒地。  
  银花女煞再次身形一顿,失去追杀杜兰英的机会了。  
  “不可远追。”符可为出厅低叫:  
  “一百数时辰未到,不能离开。”  
  摆平了两个打手,望月楼已剩下不足廿人了。  
  主要的主事人迷魂太岁不出面,楼上的玉树秀士便成了当然 
的主事人。  
  这家伙精明机诈,明时势知兴衰,也是一个惊弓之鸟。楼下 
密室的人被杀,迷魂太岁又音讯杳然,可知必定已遭不幸,显然 
是金蛇洞的四男女并没真的完全被制,因而出了意外。 
  想起金蛇洞的人不曾受制,这位副会主只感到寒流起自尾闾, 
直冲天灵盖,顷刻间撒体生寒。  
  符可为与银花女煞守住甬道枯等,等人涌来大开杀戒。但却 
毫无动静,全楼死寂。  
  不久,二人登上二楼,这才发现鬼影俱无,剩下的廿余个春 
秋会与杜家的人,早已人去楼空。  
  口口    口口    口口  
  黄昏降临,江汉老店人声如市。  
  旅客们纷纷落店,门前车水马龙。  
  上房中,符可为仍是贵公子柯玄伟,银花女煞仍是伴读的书 
僮。  
  店伙们虽然感觉出不寻常,但也不敢过问,因为店伙们都知 
道他俩是宫、杜两家的贵宾。 
  杜家在等候大祸临头,不再过问外事。  
  宫家也在全面戒备,闭门不出惴惴不安。  
  晚膳送入房内,两人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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