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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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定传奇-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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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宇一面感叹这戴族的族长还真是会享受,一面抬头看去,只见十米外一张宽大躺椅上,一个白须老者正半侧,斜靠坐在大椅上。

那老者虽侧靠在椅上,但依然可以看出身体颇为雄壮;脸上皱纹密布,皮面松弛,年龄就算没有八十应该也不下七十了。双眼轻合,精神颇为萎靡。

除了那靠椅上的老者外,老者下手还分坐了四人,一老三青,眉目间与老者都有相似之处。看来应都是一脉之亲。

“我乃无双国主,特来此与族长有事相商。”身为一国之主,天宇毫无行礼之势,语言间也全然是平级之言。

那四个瞪眼看向天宇,眼神中大有不满之色。侧靠着的老者听到天宇的声音,睁开眼睛,身体依然靠在躺椅上,用浑浊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天宇,声音无力地道:“欢迎无双国主到来戴族,来人呀,上座。”

侍者送上一张椅子,天宇毫不客气地坐下,元遥空与王原分立在天宇身后。

戴族族长继续有气无力地道:“昨日我已经派戴勇拜访过国主,他虽口拙,但我想还是应该能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你的。国主此来,难道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吗。”

天宇对老者的口气毫不以为意,道:“我明白族长之意是让我离开现在的驻地。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族长,我和我的手下们不会绝不会离开。”

天宇说得如此坚决,戴族的族长本就满是皱纹的脸上转眼间皱褶倍增。坐在族长下手的四个人中除了那个老的外,其余三人都一齐站起,坐在老者旁边的那青年怒喝道:“找死,竟敢与族长如此说话,看我戴河怎么收拾你。”看样子就想冲过来找天宇算不敬之帐。

奇怪的是,戴河出声怒喝之后,另两个年轻人不但不见丝毫同仇敌忾,原本的怒意反是有所减弱,眼中对天宇的敌意也减弱不少。

元遥空见戴河居然怒指天宇,立刻踏前两步,目光直盯着戴河,那有如实质的逼人目光搭配上庞然雄伟的身躯,让戴河体会到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与戴河坐在一起的老者也感觉到了元遥空身上强大的气势,拉了拉戴河,那意思是让他坐下,只要他坐下,这个小插曲自然也就结束了。

谁知此时天宇突然说道:“这位戴河勇士对族长的尊崇与忠心真是值得褒扬,我这侍卫也是不允许任何人对我有不敬之言,否则必然不死不休。难得今天碰上同样忠心可嘉的戴河勇士,我们就让他们比试一番如何。”

戴河坐到一半的身子僵住了,另两个年轻人眼中闪露出幸灾乐祸的目光。

天宇见此情形立刻了解到了些什么,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

戴河身边的老者将求助的目光头像族长。

那族长见此情景终于端坐起身子,露出薄怒,对三个站起的年轻人骂道:“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族长,通通给我坐下。”转眼又对天宇婉言道:“几个小辈不懂事,国主不必与他们认真。”

天宇早料到会如此收场,将元遥空招回身后,道:“怪我刚才心急,语气间对族长颇为不敬。族长可知,若我带领无双军离开现驻地,将来不但无双军会有大难,连贵族恐怕也难免灭族之灾呀。”言一出,让帐内的戴族之人无不脸色一变。

戴河身边的老者眯眼道:“国主这似乎有些危言耸听吧。”

老族长强振了振精神,问道:“请问国主,此话怎讲。”无论真假,这灭族之灾四个字也足以将他萎靡的表情震散。

天宇扫视了一下族长下首四人,道:“此关系到我无双军与你族生死存亡,乃绝密之事。”言罢闭口不语。

族长自然明白天宇的意思,于是挥手将几人挥退,天宇也让元遥空,王原在帐外等待。

戴族之中有狼族的内线,天宇对戴族内部情况毫不知情,除了族长外的所有人都可能是内线人选,所以为了保险,天宇使计让帐中只剩自己与族长两人。

戴族族长对着天宇向帐门方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人都到外面去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天宇也不急着提狼族之事,反显示出对戴族内部事务的浓浓兴趣,道:“如我没猜错,戴族现在内部权力争斗得相当热闹吧。”

戴族族长浑浊的双眼突然闪过厉光,盯视了天宇一眼,然后颓然地叹了口气,道:“这些不争气的家伙,刚才让国主看笑话了。不过与国主刚才的话相比,这些倒都是小事。还是请国主说说,这灭族之灾何来吧。”

天宇摇头道:“大事总由小事引起,族长不可大意呀。”接着将与狼族使者会谈前后的事情讲与戴族族长听,又将怀疑戴族中由内线的想法说出。

老族长越听脸色越变,待天宇讲完,脸色已经难看之极。愤慨地用手一指帐篷内的摆设,道:“狼族必定是看中我族的富足,才动此歹心。这些年来,狼族不断扩张发展,现在的胃口是越来越大了。其实我早看出其贪婪之性,是以早就做了些准备,真要打来,也未必输他多少。只是没想到,我族内部居然会有内奸存在,真是让我痛心呀。看来在他们眼里,我是太老了……”说完,又大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听完天宇刚才一番话后,已经确定了族中有人向狼族通风报信。

叹息了一阵,老族长看向天宇的眼中有了些诚意,道:“国主为何不应允了狼族,反而来将此重大消息告知我。”

天宇早知他又此问,笑道:“狼族想当渔人,我可不愿当鹤来啄戴族这个蚌。”

老族长听了天宇的比喻,觉得贴切有趣,脸上有了些笑意,道:“就冲国主这转告之恩,戴族与无双国从此便是朋友。驻地随便挑,却粮少草吱声便是。不过若那狼族攻来,还请国主务必相助。”

天宇一笑应允,点头告别。至于那内线之事,乃戴族族内务,他可不愿牵涉。

回程的路上,天宇问王原道:“那戴族族长应该算是一方领袖了吧,你说说他面相如何。”

王原一听面相两字就无奈苦笑,什么面相面相的,他可是堂堂王道之书传人呀,要是让先祖知道他被当一个算命的神棍呼来喊去,恐怕还没来得及从坟墓里爬出来敲他两下,就又气晕回棺材去了。

不过这次天宇的要求倒算合理,替一族之长看相,倒也不算太辱没脑中的王道学说。回忆了一下戴族族长的长相气度,王原道:“那族长虽年纪颇老,精神也并非很好,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富贵之色。皱纹虽多,却少见沧桑之感,倒真是一副守富之君的好相。只是缺乏威怒之色,狠厉之颜,虽可避免成为暴君之忧,却又难以让下者畏惧。这应该是君相的中等之相。”

天宇好奇问道:“君相的中等之相?难道还有王相,帝相不成?”

王原回道:“正是如此,王道之相分为三种,分别是君相,君王之相,和君帝之相。君相一般是一地君主;君王之相泛指一方之王;而这君帝之像嘛。”王原看了一眼天宇,突然闭口不言。

李克正听得起兴,问道:“你原来不是和金将军说过宇皇有君帝之像吗,君帝之像又到是什么,你倒是说呀。”

王原摇摇头,拍了拍手中的旧书,道:“这书上只记载了君帝之像,没有说明拥有君帝之像者会如何,所以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李克感觉到王原是话不附实,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他那本书上的古文体除了他本人外,无双军中再无二人认识,所以他说什么,众人除了相信也就只有怀疑,至于否定,查证都无从说起。

回到营地的第二日,狼族的严扎再次前来拜访。

严扎的脸色非常严肃,这表情倒是比他阴笑时给人的感觉舒服多了,他看着语气不满地道:“对于昨日拜访戴族一事,请宇皇陛下给出一个合理地解释。”

既然有内线在戴族,天宇对狼族如此之快地知道此事并不吃惊,心里也早编好了一套应对的话,“去戴族拜访之事是早与戴族使者说好了的,如果不去恐怕会引起怀疑。”

严扎仍不见缓和之色,又问道:“那又有何种重要的事情需要挥退左右,两人四耳地秘密交谈。”

一听此话,就可以断定内线应该就出在戴族大帐内的那一老三青四人之中。天宇丝毫不见慌张,道:“原本想过些时日再将计策告知贵族,现在既然你来问起,我现在就给你说了吧。大帐内只有我与戴族族长之时,我对他说,贵族意图对戴族不利。”

饶是如严扎般阴沉之人,闻言失声道:“什么,你竟然将此事都告与戴族族长,难道你想与我狼族为敌不成。”

天宇做了个让严扎冷静的手势,道:“使者莫急,此举乃是为了你我考虑。我的目的是获得戴族族长的信任,现在已经成功了。剩下来的就是瞅准时机,给戴族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

严扎表情虽冷静下来,心中却剧烈翻腾,他已经相信了天宇那或真或假的话,对天宇本人却更加看不透彻。这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却又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使者今天所来就是为了这一件事吗?”天宇忽然有些不满地问道。

严扎压下心头的不安,语气恢复恭敬,道:“这只是一点小误会,宇皇不必放在心上。此来主要是为了传族长的话:狼族是绝不会让友军孤军奋战。”

天宇故作兴奋地道:“好,只要又贵族长这一句话就足矣。”

送走严扎,天宇与几将对视一笑,短短两天,该进该退,为鹤为蚌都已经尽在无双军自己的掌控之中。

“希望不要有什么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这样我们也就可以在此多安停些日子。只等尔容,沙两族与天润过开战,我们也就可以回去了。”天宇喃喃自语道。

第七卷 五章 背后一刀

二月初,北原已经冰雪尽融,冷风也变得没有那么刺骨。北原南面的神国则完全是一片入春的景色。湖河之中水色碧蓝,道旁山间绿叶红花,清风带暖,怡然袭人。

神国南部,与静天交接的众多山头上,野花更是看得灿烂,各种颜色的花儿开得灿烂异常,花儿美丽又散发芬芳香气,足以让任何人为之迷醉。

此刻的山景乃全年最美,若是以往,游山玩水者定然不少,山间小道之上还时不时会出现几个晃头摇扇的书生文人对着一丛花,一汪水,大抒其情。

但今年的山头,溪旁却冷清得很,冷清得连住在这附近靠打柴为生的樵夫都见不到一个。

是什么让此次几近人迹罕绝,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战争。

平湖一战,静天水军元帅郭梦龙奇袭眉尾港,迫神国从平湖退兵。吃此大亏的神国自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经过数月的调整后,任诚向全国发出征讨静天之书,并拜梦驱敌为南讨主帅,领兵五十万,气势汹汹而下。

静天立刻做出回应,书雨晴在静天大殿之上怒笔疾书,一份上千字的‘宣告天下书’写得洋洋洒洒,情绪激昂。书中不但痛诉神国乃彻头彻尾的侵略者,还动员静天将士守卫边疆,不让侵略者夺走毫寸土地。

同时,书雨晴派出陆军元帅吴承天领兵五十万迎战。

两国边境囤积百万大军,大战之势,一触即发,试问这个时候还有哪个敢在百万大军包围中,去爬山玩水。

大陆众国,魔域骑兵首屈一指,神国稍次,其余诸国比这两国都差之不少。再加上拥有十大悍将中排名首位的梦驱敌,所以与静天之间不计其数的大小陆地战役中,神国极少吃亏。

令人惊讶地是,静天屡屡战败,土地却未失多少,这其中就是吴承天的功劳了。

若以静天陆军的战绩论,根本不可能会有将领出现在大陆十大悍将之列。但吴承天多次击退神国军,在于梦驱敌的两次对抗中,虽小败而归,但最终还是保住了静天国土,没让梦驱敌占到便宜。就凭借着此点,他被排入了大陆十大悍将之列,虽然位入末席,也足以让他感到骄傲。

现在,吴承天又将要面对助他声名大起的梦驱敌。

吴承天全神贯注地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双方军队部署的分布图,片刻后,轻轻合上眼,叹息道:“他的布置依然是这样无缝可插,看来又是一场苦战难免了。”

崇阳站在吴承天身后,道:“将军两次击退梦驱敌大军,再击退他一次又何妨。”

崇阳是静天陆军三大上将军之一,统领十万大军,曾力阻出兵平湖与神国为敌,差点当场被书雨晴打下大牢,最后还多亏了吴承天为他求情。

听着崇阳提起自己两次退强的辉煌,吴承天无丝毫得意之色,摇头道:“那非我之功。那两次若不是魔域国想乘神国与我静天交战之隙,出兵攻神国。让神国首尾难以兼顾,迫使梦驱敌弃难保西,恐怕我早就彻底败在他手下了。然而此次情况却大为不同,魔域国自与心之国一役失利后,格外安分。梦驱敌可以放开手脚来全力对付我静天。我也对能否报吾皇之浓恩,守住我静天边疆毫无把握。”

崇阳叹声道:“这都是出兵平湖惹下的祸端,若郭元帅不提出兵之事,若皇上当时肯听我一言,现在也……”又叹两声,不再言语。

吴承天看着一脸愤愤的崇阳,皱眉道:“崇将军难道还怪郭元帅力主出兵吗,无论出兵平湖与否,根本不会影响此战的到来。就算当时放弃平湖,战争也不过晚来一两年罢了。一旦让神国将平湖牢牢掌握,一向较为安稳的西部边疆又危矣。此皆为过去之事,多想徒增不快。崇将军,我问你,你可否怕死。”

崇阳顿时满脸激动之色,大声道:“我七尺之躯,为国效劳之时便做好了随时身死战场的准备。对死又何怕来由。”

吴承天转过身来,一拍崇阳的肩膀,道:“我也不怕死,但我怕无法替陛下守住这疆土,怕枉费了吾皇的恩情。”

“禀元帅,神国五万骑兵,跃过西面边境,袭扰西营。”一静天将士奔认帅厅急忙道。

吴承天与崇阳对视一眼,苦笑道:“梦驱敌的骚扰战术又开始了。”

梦驱敌暇逸地坐在椅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低头细品。

十余员大小将领分坐在他下首,无不充满渴望的求战之色。

一全身包裹这金黄色铠甲的中年将领,手中抱着金色头盔,快步走入房中,向梦驱敌躬身道:“末将已照上将军吩咐,领五万骑兵奇扰静天军西营,现已撤回,全军无伤亡。”

梦驱敌放下茶杯,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在空位上坐下。头一转,向一个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的中年将领道:“李将军,我命你率五万骑兵在扰静天西营,记住,只扰不打。”

李将军领命而去。

一将问曰:“以往战役,上将军总是乘敌不备而袭之,给敌造成极大损失,此次为何只扰不攻。”

梦驱敌回道:“以往之战我自知时间有限,能小胜则小胜,不放弃任何打击敌军的机会。而此次,我着眼长远,务必大捷。你等说说,静天防线的枢纽在何处。”

众将皆道:“非静北,龙津两城莫数。”

梦驱敌点首肯定地道:“两城乃此战关键,一旦两城失陷,静天守军即注定大败。我现在只扰不攻,与以往作风大为相左,敌将定会千方百计猜测我此举目的,并做出种种反应。一旦敌自乱阵脚,我等便有可乘之机。”

梦驱敌说完,眼中闪现出必胜的目光。

神国,静天那边大战在即。魔域国却是难得地四面太平,不但没有乘这当口向神国发难,还主动向临近几国派出和平使者,大谈和平友谊,诸国不知其是黄鼠狼拜年还是猛兽变白鸽,但对来使都是不敢怠慢,礼敬有加。更有传言称,魔域此乃坐山观虎斗之计,先麻木诸国,自己暗蓄实力,一待时机成熟,定入初笼猛虎,势吞整个大陆。无论如何,近来大陆诸多变化都是从前未有。

北原,无双军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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