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杀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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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杀猪刀-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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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盯着自己的府邸,二是锦衣卫中有内鬼。还有根据钱三所说,六子和殉职的四人都是中箭,这一点也让任逍遥心中的石头越发的沉重。贼人居然持有弓弩?仅凭此便是涉嫌谋反的大罪。近几个月来自己打压白莲妖人力度一直未曾减弱,要说是白莲教的人有弓弩还能带进太原城来那真是不太可能,合理的解释便是城中还有其他势力与白莲教有勾结。

    突然冒头的这股势力让任逍遥越想心里越不安,感觉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什么惊天的阴谋。但手头的情报实在有限,目前也仅仅是知道这十天半个月里发生的这么多事有一多半都是白莲教圣母樊辛月带头搞出来的,而她是不露痕迹的混迹在太原城中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原本以为抓到活口后严加审问总能解决太原一地白莲教的问题,谁料到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将他的一切算盘砸的稀碎。

    原本计划中低调处理刺客一事在现在看来已经是被贼人利用上反将了自己一军,任逍遥有点恼火了,自己一切的部署在贼人面前难道都是透明的么?任逍遥越发的觉得锦衣卫中有内鬼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前段时间自己也隐约察觉千户所中有人偷偷的往外面传递着什么消息,只是一直未曾抓到马脚。看来自己很有必要好好查一查手底下这帮人了,想到此处,任逍遥吩咐钱三去刘记肉铺:“去请三刀哥来一趟,万一六子挺不过去,也好见最后一面。对了,眼下不太平,让三刀哥出门带上刀。”

    任逍遥让刘三刀带的刀自然不止是刀,这是他跟刘三刀约定的暗语,意思是让刘三刀通知刚刚离开他府邸的无名十二来一趟。

    钱三走后任逍遥独自来到六子所在的房中,陶桃此时已经给六子止住了血,六子暂时还死不了,但要害处的箭头不敢轻易取出,只能等专攻外伤的医匠来了再说。任逍遥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六子和忙着给六子包扎其余伤处的陶桃,心中无限哀怨:娘的,老子今天本来是大喜的日子啊,怎么偏偏出这么多事?老子的兄弟被人埋伏,抓了的刺客被人劫走,老子的媳妇儿本来高高兴兴的嫁过来,如今却要操心兄弟的命保不保得住。特妹的,说好的洞房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十九章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任逍遥的哀怨只持续了一瞬,他知道这会儿不是矫情的时候,哪怕再蓝瘦、再香菇也得挺住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任逍遥拿起陶桃从六子身上取下的两个保存比较完整的箭仔细端详,发现这跟军中用的制式弩箭极为相似。除了箭头和箭杆上没有刻印着标记以外就连尺寸重量都几乎一模一样,虽然做工看上去很是毛糙,甚至箭杆上还有几处木茬没有打磨掉。但是任逍遥知道这样的弩箭绝对不是江湖中人能随随便便造出来的,哪怕是白莲教这帮整天都琢磨着造反的妖人。

    钱三派人去找的大夫这会儿也到了,正是太原城里治外伤最好的杏林斋坐馆王庆。王庆检查了六子的伤势后告诉千户大人要取出箭头不难,而且看箭矢长短应该入肉不深,可能是伤者肌肉绷得太紧夹住了箭头这才没有伤到内脏。

    任逍遥听了很纳闷,既然没伤到内脏那为何六子始终昏迷不醒?已经取出的箭头上也没发现涂抹了什么药物啊?王庆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告诉千户大人“他后脑处有淤肿,不是被人敲了闷棍,就是自己倒地时候摔的。现在不醒一会儿也就醒了。”

    任逍遥和陶桃知道六子没有生命危险终于安下心来,陶桃还埋怨自己太慌张甚至没注意到其实六子的呼吸还是很平稳的。任逍遥拍拍媳妇儿的手安慰着“知道他没事就好。你先去休息,我处理完事就回房。”

    任逍遥叫了两个亲兵给王庆打下手处理六子的伤势,自己送陶桃回房后来到书房见刚刚赶到的刘三刀。刘三刀一见他便问:“怎么回事?听说六子他们被人埋伏了?六子人呢?是死是活啊?”

    “六子没事,中了几箭,大夫看过说没大碍。”任逍遥先跟刘三刀说了六子的情况,见刘三刀放心了才又说:“十二那边通知了么?我有事想让他查一下。”

    刘三刀点点头:“通知了。我说今天这是个什么情况你给我交个底,不是说刺客就是白莲教的妖女么?怎么都抓住了还让人劫走了?后来的这帮人什么来头有没有线索?”

    “暂时还不清楚,线索太少,而且我觉得这次可能要出大事。让你叫十二过来就是想用他那边暗中查一下,锦衣卫里面我怀疑有鬼。”任逍遥这话让刘三刀也倒吸一口冷气,锦衣卫中有鬼?还牵扯到白莲教和一股来历不明的势力?这玩笑开大了吧?

    深夜中还在忙碌,还在操心的不止是任逍遥等人,还有被刚刚被救出的白莲圣母和救她出来的贺喜。此时,白莲圣母正恶狠狠的瞪着桌子对面的贺喜,而贺喜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招待樊大小姐。

    “姓贺的,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说清楚老娘就扒了你的皮。”樊大小姐拍着桌子,一脸的怒不可遏。

    贺喜陪着笑脸,合上折扇向白莲圣母一拱手:“圣母请息怒,事情出了纰漏,这是大家都不想的。这不是在下已经尽力挽回了么?在下知道圣母受苦了,略备薄酒权当为圣母压惊。在下先干为敬,算是向圣母赔罪了。”说着贺喜就端起一杯酒向樊辛月一举杯。

    “少来这套,你说,那狗官为何会知晓我的身份?今天他唱这出戏摆明了是给我挖的坑!说点正经的,到底是你出卖我?还是说你手底的人不干净?”樊辛月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桌上的酒菜确实诱人,饿了一天只啃了俩馒头的樊大小姐面对贺喜的“诚意”还是暂时放下心头的怒火,一边吃,一边“说点正经的”。

    贺喜见气氛缓和,也放下酒杯,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圣母放心,贺某人做生意向来诚信为本,断然不会出卖朋友。况且,我要是出卖了你,干嘛还要救你呢?凭白的还暴露了自己的实力给锦衣卫看?至于我手底下的人嘛,呵呵,这就不劳圣母操心了,在下自然会查清楚到底是不是有人不干净。”

    樊辛月啃着个鸡腿,全然不在乎吃相,斜着眼瞟着贺喜说:“你倒是推的干净,那你说说看,我的身份怎么会暴露?我的人可是你送走的。这城里还知道我身份的也就你们晋王府和我自己。不是你们难道是我自己跑去告诉那狗官的?”

    “圣母说这话可就没意思了,人家锦衣卫好歹是专门稽查各种不法的,便是从咱们不知道的地方查到了你又有什么奇怪的呢?那任逍遥好歹是个千户,能做到这个位置你当都是吃干饭的么?”贺喜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任逍遥会知道樊辛月的身份,只好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顺便抬一抬千户大人,意思是让樊大小姐别把对手当白痴。

    樊辛月啃完鸡腿又抄起一个鸡翅,翅尖指着贺喜:“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贺喜放下折扇自斟自饮了一杯,看着吃的过瘾的白莲圣母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看来眼下只好先委屈圣母消停一段日子了,在下会想办法尽快送圣母出城。刺杀任逍遥的事先放一边吧,这次已经是打草惊蛇了,只怕是他会防的更紧。”

    “不行,我走之前一定要取那狗官的人头。”樊辛月一听这话不干了,鸡翅都不吃了,直接扔到碗里。

    “还望圣母以大局为重,你如今已经露了相,怕是明天一早整个太原城就到处张贴着你的通缉令了。不出三日,全山西都会见到您白莲圣母的绝世芳容。再说了,就是暂且留着他的狗命也没什么,只要咱们的买卖顺利开张,到时候别说他区区一个锦衣卫千户,整个山西圣母你想要谁的脑袋还不是就要谁的脑袋?”贺喜可不在乎一个锦衣卫千户的生死,他更在乎的是他口中的“买卖”。

    恰巧这“买卖”对樊辛月来说同样重要,重要到确实可以为了“买卖”暂时放过某位锦衣卫千户大人。只是樊辛月还有点不甘心,今天自己可是相当的没面子,行走江湖这么久居然被人生擒活捉,这要不给那狗官点颜色看看,还真当我白莲圣母好欺负么?

    “不杀他也行,但我走之前必须得让那狗官知道知道我白莲教的厉害。”一想到自己今天丢了面子,樊辛月气的饭都吃不下去了,只想着无论如何得出了这口恶气。

    “哎,圣母你这又是何必呢?便是忍得一时又有何妨?在下保证,来日咱们得了山西,我必将那任逍遥捆了送到你的刀下,到时你是想把他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还不都由得你说了算。干嘛非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呢?”贺喜有点挠头,心说这女人还真不是干大事的料,若不是还需要他白莲教来挡枪真想一刀剁了算了。麻蛋智障、胸大无脑、等等。。胸大。。。咳咳。。好歹这娘们脸蛋身材都是万里挑一。。直接剁了太浪费。。。不如。。先x后杀,杀完再x,再杀再x。。。哼哼。。。。咳。。咳。。贺喜本来心中腹诽樊辛月行事不顾大局,但一不小心自己也想跑偏了。。最后不知是劝樊辛月还是劝自己的说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你不会栽个赃么?() 
樊辛月觉得贺喜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但很奇怪为什么这家伙脸色变来变去,嘴角时不时的还挂着若有若无的淫笑?难道是想到什么阴损的鬼点子了?“你说的对,小不忍则乱大谋。姑且先留那狗官一条狗命,待来日事成,定要他万劫不复。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了?说来听听?”樊辛月虽然不太喜欢贺喜这个人,但这时还是对贺喜的“鬼点子”十分期待的,因为白莲圣母实在是很想对锦衣卫千户大人生擒活捉她一事还以颜色啊。

    可惜,贺喜这次让她失望了。。。“什么主意?”贺喜被问的有点懵逼,暗道圣母你是不是傻?我不是说了让你先消停消停么?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反应了一下的贺喜再开口时毕恭毕敬,就好像和尚对着菩萨一样:“圣母,稍安勿躁。眼下一动不如一静啊。”

    “怎么讲?”感觉差不多吃饱了的白莲圣母好像终于恢复了理智,说起话来也不再那么偏激执拗,就连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贺喜长舒一口气,心说总算能好好聊天了。口中却说:“圣母你想啊,今日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任逍遥必定大肆搜捕全城。之前他已经做过一回的事只怕还要再来一遍,这城中虽然不是他锦衣卫一家说了算,可说他耳目遍及全城也不为过。这个时候咱们若是轻举妄动,难保不会被他发现,到时只怕会再次落入他的圈套啊。”

    “啧,那按你这么说,即使咱们什么都不做,他迟早也会查过来吧?全城大搜捕啊,你就这么有信心他查不到你身上?”

    “圣母不必担心,在下家世清白,还真不怕他来查我。况且,在下只说不轻举妄动,没说不谋定而后动啊。”

    “切你个开青楼的也好意思说自己家世清白?”樊辛月白了贺喜一眼,对他号称自己家世清白一说很是不屑,但又对他贺喜后面的话很感兴趣,又追问道“你先说说怎么个谋定而后动?”

    贺喜一点都不在乎白莲圣母吐槽他这个青楼老板是否家世清白,仍旧笑眯眯的说着:“这第一动么,便是要将你送出城去,与其再城里跟他干耗着,不如出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比如圣母你去召集白莲教的人马,按咱们之前说好的往潞州、平定、和顺一带聚集,为入冬的起事做准备。”

    “召集人马的事你不必担心,只要我手下人将消息传递回去自会有人去办。倒是贺老板你说送我出城,呵呵,你刚刚还说锦衣卫必定大肆搜捕全城,这个时候你有什么办法送我出城?怕是还没到城门口就让人抓个正着吧?”白莲圣母对贺喜这第一动表示不信,眼神玩味的看着贺喜,那意思就好像告诉贺喜机智的我早已看穿了你的装逼。

    贺喜折扇轻摇,脸上的微笑依旧如故“圣母你这就是一叶障目了,别忘了你是在跟谁做买卖?”

    樊辛月有种被打脸的感觉,皱着眉头问到:“你什么意思?”

    “他锦衣卫再大肆搜捕,这太原城里总还有人是他们搜不到、查不起的。”贺喜很享受这种智商上的优越感,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不过眼下跟白莲教还是合作关系,不能表现的太过分,贺喜没等樊辛月再追问便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两天后,晋王世子将携家眷前往五台山拜佛为病重的晋王殿下祈福,届时樊大小姐只要随世子殿下出城便是了,锦衣卫在厉害总不能当街搜查晋王世子的车驾吧?等到了五台山,圣母你还不是天高任鸟飞么?”

    不得不说贺喜的这个主意看上去十分的靠谱,起码樊辛月找不到有什么破绽。锦衣卫哪怕身为皇帝亲军,也不能在藩王的封地上没有确凿证据就明刀明枪的对藩王的世子作出逾越的举动毕竟朝廷的脸面还是要顾及一下的,除非任逍遥是个疯子。

    任逍遥当然不是疯子,虽然这人面相粗犷,但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位千户大人不止行事谨慎,而且心思细腻;对上恭敬有加,对下宽仁有余换句话说就是咱们的千户大人不但会做事,他还很会做人。

    既会做事又会做人的千户大人任逍遥这时正对着醒过来的六子皱起了眉头,皱眉不是因为六子的伤,也不是因为六子实在是丑(再怎么说看了这么多年早看习惯了)。千户大人皱眉是因为听了六子所说的遇袭经过原来六子他们当时是一人驾着马车,两人在车内看押人犯,而六子则和另外一人骑马护在马车左右,在离千户所还有两个街口的时候突然从街两旁的房顶上一片箭雨射出,六子坐骑中箭将他摔下马来,还没等落地就有几只弩箭钉在身上,六子虽说瞬间绷紧浑身肌肉没被当场射穿钉死,但在箭雨的冲击下还是一头栽倒在地,一身功夫都没来得及施展便因后脑撞击地面昏了过去。而根据毕云查验现场后所报驾车的直接被钉死在马车之上,另一个骑马的直接被人射穿了脑袋,发出求救信号的应该是车里看押人犯的二人,不过这俩人只有一个来得及发出信号,另一个死的时候信号还在手里。现场除了被射的像刺猬的尸体和散了架的马车以外,一丁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很显然对方的目的就是救人,但救回去的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只要不落在锦衣卫手里就行,不然这种一言不发直接箭雨招呼的方法在黑夜中谁也无法保证不会误伤。而且对方行动迅速,精准,一波箭雨让六子等人一失去反抗能力之后就立刻带着人犯逃之夭夭,连脚印都没留下一个。这看上去十分的有组织有纪律,就连一般的军队都做不到如此犀利的劫杀。任逍遥感觉到这次的对手是真的十分难搞啊,一出手就是这等场面,这份见面礼还真的是有够厚重。

    屋内的众人都黑着脸,尤其是六子,两只拳头攥的嘎嘎直响,粗重的呼吸让屋里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愤怒…连反抗都没机会就被人劫走押送的人犯,这对六子来说不止是死了同袍的仇,还有他自己的脸面,毕竟六子自从当兵以来这十几年除了被刚瘸的刘三刀狠狠“教育”过以外再没丢过这么大的脸。

    任逍遥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躺下别这么激动,虽说是轻伤,但伤口万一崩裂了还是很难收拾的。刘三刀也出言“安慰”道:“行了,好好养你的伤吧。好歹你这么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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