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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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赋-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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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王文胥也是个懂得循序渐进的人,这封信应该写得柔和一点,不那么煽情,结果却把赵氏看哭了。

    待赵氏看完信,已是泪流满面,啜泣着同三娘道:“都这样了,他还说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见她哭得厉害,三娘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像哄孩子似的哄她:“快别哭了,再哭就更难看了”

    赵氏果然跟个孩子似的,渐渐平息下来。

    “你父亲他近来好不好?身子可还健康?酒还在喝没有?”

    女人都是这么口是心非,嘴上说不想见王文胥,心里头还这么关心他。

    “您既然担心他,何不亲自去看看?”

    赵氏又摇头:“不行,我我没脸再见他了,他要是知道那件事,肯定会休了我的。”

    原来赵氏最在意的是这个。

    在三娘看来,那莽汉并未得逞,顶多就是看了赵氏的身子,或许上了手,根本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发生。可赵氏从小就受着礼教束缚,别说上手了,让别的男人看过就是奇耻大辱。

    不过三娘也能理解,想她当初初到望春楼的时候不也是那样,那些男人多看她一眼,她都觉得万分恼怒。

    这伤得靠时间来治愈,除此之外还得靠王文胥,他一直都是赵氏的精神支柱,有他的书信在,赵氏兴许就能放下。

    赵氏嘤嘤的哭了起来,倚在三娘肩上:“我一定是被恶鬼上了身,怎么会糊涂到去那样的地方?怎么会毫无察觉?”

    “这不怪您,他们本来就是计划好的,自然不会在您面前露出蛛丝马迹。”

    闻言,赵氏突然抬头望着三娘,眼中尽是恼怒:“那个男人呢?你们抓回来没有?”

    三娘点了点头:“早就带回来了,就关押在这宅子里。”

    “把他杀了!”赵氏恳求道:“把他杀了好不好?”

    三娘皱了皱眉,赵氏从前这么温柔心善的一个人,居然被逼到想杀人的地步,这让三娘对那歌一手策划此事的人有恨上了几分。

    “人是一定会杀了的,您放心。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咱们还得找出他背后的人,将他们全部送往修罗地狱。”

    赵氏连连点头:“对对对,全部,要他们全部去死!”

    赶紧到赵氏心理已经崩溃,三娘忙将她抱住:“好了,什么都听你的,快平息下来”

    赵氏伏在她肩上哭了好一阵,之后可能是觉得疲惫才睡下了。

    安抚好她,三娘便去看那两个被抓回来的歹人。

    那姑子和莽汉被关在不同的两间屋子里,三娘直接去找那莽汉。

    这汉子力气不小,那日在草丛里与陆亦阳都纠缠了好一阵儿,故而三娘带他回来的时候特意交代要多派人手看管。

    别苑里的人都把她的话听进去,关押莽汉的屋子外头确实有好几个小厮看守这,看体格也都是身强力壮的。

    那几个小厮三娘没见过,但他们见了三娘似乎都认得,恭恭敬敬的给三娘让出位置:“小姐是要审问他么?”

    三娘点了点头:“是,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那请小姐稍等片刻,待我们将他捆绑好,您再进去。”

    三娘嗯了一声,这样最稳妥,免得那厮暴躁起来做出什么领人措手不及的举动。

    小厮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条二指宽的绳索,然后三个人陆陆续续的进去,外头剩下的那人便将门关好,免得莽汉跑出来。

    接着便听见里头一阵喊叫声,然后是乒呤哐啷的打斗声,最后停了下来。

第三百七十四章 盘问(一更)() 
三娘不禁皱了眉,正想去敲门询问一下,结果见那三名小厮从里头出来了。

    “正是个不好对付的主”三人中走在最前面的不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子,然后感慨了一句。

    三娘伸着脑袋往里头看了看,见那莽汉已经被他们绑在了梁住边上。

    小厮又道:“小姐要问什么就进去问吧,咱们在外头候着,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得唤我们一声。”

    三娘点了点头:“好”

    说罢,她便进了屋子,顺手将门拉了关上。

    那莽汉也是一头大汗的,见三娘进来便怒目斜视,似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一般。

    三娘毫无惧意,围着他转看了一圈:“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若是对,你就点头,若是不对你就摇头。”

    他是个哑巴,但不是个聋子,这一点他是能做到的。

    却见那莽汉轻哼一声,将头偏到一边去,丝毫不理会三娘的话。

    三娘颇有耐心,劝道:“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你家里人未必不怕吧?”

    闻言,那莽汉猛然回头瞪着她,似乎在说:你敢动他们试试!

    从当初见到这莽汉的时候,三娘就仔仔细细的观察过他。他们藏匿的那处草丛周遭都是没有大路的,正如陆亦阳,他是因为有士兵驻扎在那附近才熟悉那条小路。庵堂中一直只有小姑子和那个惠平师太,这莽汉又是后头过去与她们回合的,定然也熟悉路。

    既然如此,那这人要么就住在附近,要么就常常在那一带走动。

    再回想当时见到这莽汉的时候,衣衫虽然简陋,可看着还算洁净,头也梳得整整齐齐。一个糙汉子,哪里知道将自己收拾得如此妥帖?必然是有家室的人。

    三娘看着他,继续道:“你那金主给你多少银子让你来对我母亲动手的?”

    这汉子挺有骨气,看着憨憨的,根本不像那种自己会去做坏事的人,大概是为了银子。

    大邺才经历了异常饥荒,现在饥荒也还未过去,他们这样的贫苦人家最缺的就是银子和粮食,幕后那人多半就是这样利诱他干坏事的。

    那莽汉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一副打死都不会说的模样。

    三娘笑了笑:“还真是个傻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自己自身难保不说,家中的妻儿老小更是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还记不记得那日将你制服的那位少将?那可是御林军统帅,他要是彻查此事,你一家老小都难逃牢狱之灾。我想,你应该不忍心见他们遭罪吧?”

    莽汉回过头来看着三娘,眉头紧皱似是非常犹豫。

    三娘又道:“你现在把事情都交代了,我还可以让他网开一面,别去为难你的妻儿老小。”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来看着三娘,咿咿呀呀的叫唤了几声。

    三娘问他:“想通了?”

    莽汉点头,继续咿咿呀呀的叫着。

    如此,三娘才开始切入正题:“庵堂里的那个惠平师太就是你的金主吧?”

    他点了点头。

    果然,什么惠平师太,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情,那个小姑子才是庵堂里的人。

    “我再猜一猜,惠平师太其实是个男人?”

    那莽汉瞪大了眼,像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

    之后,他还真点了点头。

    这也如三娘所想,一个人被敲晕之后是非常重的,一般女人,就算是加上那小姑子,也不能带着昏迷的赵氏跑这么远的路。故而,三娘猜想那一定是个身强体健的男人。

    明确了这两件事情,就算是有了一些线索。

    莽汉是个哑巴,要再往深处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要让他写字吧,估摸着也指望不上。贫苦人家出来的,哪有什么条件识字读书。

    至于那小姑子,从始至终都在撒谎,惠平此人,她肯定认得,也知道是个男人。

    三娘看了那莽汉一眼,与他道:“我说话算数,你的家人我不会动,好好在这里待着!”

    他没说什么,也只是点了点头。

    出了这屋,三娘又去了那小姑子被关押的地方。

    那丫头不如莽汉安分,三娘离那屋还差几步,她听见了声音便喊道:“我都快渴死了!就不能弄些谁来么?”

    三娘冷声回她:“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准备一桌子菜,然后好好招待招待你?”

    隔了一道门,那姑子也看不见三娘,便问道:“是王小姐么?是您么?”

    三娘没回话,冲小厮使了个眼色,让他开门。

    看到三娘,那姑子激动得不行,开了门就想凑过来。

    小厮一把将她往屋里推:“安分点儿!”

    小姑子看了看小厮,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小哥火气真旺,该败败火了”

    那小厮哪里听过女人家说如此放浪的话,当即红了脸:“你你休要胡说!”

    三娘侧头与小厮道:“在外头候着,我先进去同她说说两句。”

    小厮怒瞪了那姑子一眼,才道:“是”

    见那小厮走了,小姑子狗腿似的扒着三娘:“王小姐,您看,这事情也不是我干的,不如就把我放了吧?我一个女人家,馆久了多遭罪。”

    三娘斜睨了她一眼:“把你那爪子给我拿开,我可不是男人,不会怜香惜玉的。”

    看三娘眼神不善,小姑子讪讪收回了手:“瞧王小姐说的,那咱们不都是女人,互相体谅嘛”

    “我就算体谅,也只体谅老实人,像你这样三番四次糊弄我的,我凭什么要体谅你?”

    她忙辩驳道:“我真没糊弄您,我发誓,我要是糊弄了您,就遭天打雷劈!真的!要是您发现我骗您,您就找人再把我抓回来,爱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当真?”三娘挑眉看着她。

    她以为有戏,便连连点头:“千真万确!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庵堂就在西城林子里,您找我不是很方便么?”

    “呵”三娘冷笑一声:“方便?那可不见得,事已至此,你会乖乖的在庵堂里待着?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第三百七十五章 终于开口(二更)() 


    “我若是跑了,天打五雷轰!”小姑子对天发誓,脸诚挚,几乎让人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啧啧,她看上去也就双十左右,竟如此难缠,脸皮也挺厚。

    “你说你,年纪不大做什么不好?非要去做那样的勾当。”三娘故作惋惜道:“我就再给你次机会,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我还能给你指条明路。”

    小姑子抓着三娘的胳膊辩解道:“冤枉啊王小姐,我知道都告诉您了,都怪那惠平师太贪心,我也是逼不得已。。。。。。”

    三娘把将她甩开:“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也好,你既然自己说了随我怎么处置,那我就不客气了!来人,给我取篾条来,我要把这丫头好好收拾收拾!”

    外头的小厮闻言,果然找来根细细长长的竹条,递到三娘手里,然后问道:“需不需要小的将她摁住,免得她胡跑。”

    三娘点点头:“去吧。”

    小姑子被吓找了,忙跪地求饶:“王小姐行行好,您看我这小身板儿怎么根本受不住刑的!”

    “那你就老实点儿,把事情都交代了,我也懒得费神。”

    她沉默着,犹豫不决。

    三娘冲那小厮道:“还愣着作甚?把她给我摁住!”

    “别别别。。。。。。”小姑子连忙躲开,又道:“我说还不成么?您就被对我动手了。”

    三娘便让那小厮让开,走上前去:“那就说吧。”

    小姑子想了想:“其实吧,我与惠平师太当时并没有想着要对王夫人怎么样,只是贵人找了那个莽汉来,咱们又拼不过,所以才眼睁睁的。。。。。。”

    “就这些?”三娘冷眼看着她。

    小姑子瑟瑟点头:“是,都怪那莽汉!是他色欲熏心,都怪他!王小姐不如将他处置了,拖去喂狗,以解心头只恨。”

    三娘却不以为然:“我看,应该先把你碎尸万段了,然后丢到山上为豺狼。”

    小姑子吓了跳:“王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三娘见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耐心被她消磨得差不多了,索性直言:“你说你与惠平师太不忍见我母亲遭罪,却因为不敌那莽汉所以不曾出手?可你却又说过,当时惠平将我母亲敲晕之后扛着跑到那处草丛里去。试问,个手无缚鸡之力都没办法跟那莽汉抗衡的女人,是如何将个昏过去的人扛着走了这么长路程的?”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三娘,竟不知要从和解释,正想开口却又被三娘打断。

    “你可别说惠平师太因为常年锻炼所以有些体力,我不妨告诉你,咱们回来的时候跟我道的那男子可是常年训练的军爷,他扛着我母亲走了那段路尚且上气不接下气,个惠平师太能与他相提并论?再换句话说,那军爷能够将莽汉制服,既然惠平师太扛得动我母亲,那又如何制服不了莽汉呢?”

    小姑子彻底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娘轻哼声:“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不会说就少说,拿你那点儿小聪明在我面前耍,也不掂量掂量!”

    小姑子没了办法,却又不想妥协,于是辩道:“我不自量力,我承认,虽然我与惠平师太没有要救王夫人的意思,可惠平师太确确实实拿人钱财,我也真的是被逼无奈。”

    这丫头实在嘴硬,三娘拿起手中的竹篾,狠狠给她脸上下:“想清楚再说,若是再有句假话,我就再给你脸上下,届时毁了你这张清丽的面容,那可怪不得我。”

    像她干这种营生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那张脸,她捂着火烧火燎的右脸痛苦道:“别打别打,我都招还不成么?”

    三娘便放下竹篾,问道:“惠平师太到底是何人?”

    小姑子抬起头来观察三娘的神情,估摸着又是想胡说,三娘便又举起竹篾做出副要打下去的模样。

    她被吓了跳,赶忙道:“老实说,他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半个月前他花大价钱买下庵堂,本来现在这营生也不好做,师太便同意卖了。之后庵堂里原来的人都走了,我本来也是想跟着师太走的,可那人说给我月十两银子的月钱,仅仅是让我给他看地儿。我想着可以边接客,边拿月银,才决定留下来的。”

    “那照你这么说,你口中的惠平师太不是庵堂原来的主人。”

    她老老实实道:“不是,他是买下庵堂的人。”

    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做到这步,她才肯老实。

    “那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策划?还是另有其人?”

    小姑子回道:“他背后还有人,也就是我先前说起的那位贵人,关于王夫人这件事情是他背后那人交待的。因为最开始他并没有说起这件事情,而是在三天前突然提起的。”

    三皱了眉,小姑子这回倒是没说话,根据她所说的,买下庵堂和陷害赵氏绝对是连串起来的,那所谓的“贵人”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策划好此事了。

    “那个贵人你见过么?”

    小姑子道:“我不曾见过,但我猜想她肯定来过。有回,庵堂大半夜里来了个人,是惠平是开的门,然后领到房里就夜不曾出来。那晚天太黑,又隔得远,所有我也没看清楚。”

    三娘道:“你不用再惠平师太、惠平师太的喊了,他是个男人,莽汉已经跟我交待了。”

    小姑子目瞪口呆:“他能说话?”

    三娘摇头:“自然不能,我猜到的,能有这么大劲儿把我母亲扛着跑,不是男人是什么?”

    那小姑子也只能认了:“王小姐心细如尘,他确确实实是个男人不假。”

    “而且,他还是你的姘头,对吗?”

    小姑子心虚的低下头,不愿意承认。

    三娘道:“如果他不是你的姘头,为何在众姑子里头偏偏留下了你?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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