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做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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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做七王妃-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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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杨眼神一凛,她便乖乖地交出了木桶。

    他提着木桶,转身向黄霸道告别,与文蔓一起出门,并随手扶她上了马车。

    黄霸道在门口瞧着,眼中的神情令人不太好琢磨。

    胡杨骑马,文蔓坐轿,二人沿着京城的南北大道中州路向前行驶。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座宏伟的府邸门前。

    两人行至门前,胡杨下马,扶着文蔓下轿。

    搭着胡杨的手,文蔓小心跨出轿来,后面突然传来一阵马嘶声。

    “胡杨,这是哪家的小姐?”

    文蔓回头过去,南宫靖端坐在马上,折扇微张,衣冠飘飘,玉树临风,潇洒不羁。

    文蔓轻轻向着南宫靖垂首,口中轻声道:“见过王爷。”随即泰然自若地转过身去,并没有与他多说话的表示。

    “十十三?”南宫靖一愣,这是那个烧火丫头?他看着水眸灵动,笑意晏晏,裙裾飘飘,青丝轻舞,小鸟依人般扶着胡杨的文蔓,突然有那么一丝失神。这丫头打扮起来竟然相当漂亮!这双眼睛亦相当特别!

    “王爷,今日请得十三来府中教火锅。”胡杨恭敬道。

    “嗯。”南宫靖回过神来:“带她到厨房去吧。”

    在南宫靖的注视下,文蔓轻扬了长发,与胡杨一并远去了。

    经过一面影壁墙,几座门房,现出一大片广场般的花园院落。院里有条小河,小河弯弯曲曲、绿树掩映,河边亭榭林立,散落着一些月亮门半开放的院落。

    “胡管家,王爷近期要去外地吗?”走出南宫靖的视线,文蔓问胡杨。

    “是。”

    “去哪里?”

    “去边境。”

    “是和北蒙交界处的边境吗?听说北蒙那边新换了可汗,武艺高强,战术也是一流,近期频频侵扰,令皇上甚是烦扰。”

    胡杨深深地瞧了文蔓一眼:“是,王爷可能要出征。”

    据说南宫靖虽是一介风流王爷,但身手还说得过去,于兵法战术亦颇有研究,常常与当今太子,他的亲哥哥——南宫启以及文武百官相辩于朝上。

    皇帝南宫嘉熙听得兴起,便令南宫靖去边境打了一回仗。南宫靖带着胡杨以及一帮素日熟交的王孙公子,浩浩荡荡前去边境,竟然打了一回胜仗回来,由此更加深了皇帝对他的宠爱。

第九章 德容皇妃驾到() 
民间传言南宫靖在边境胜在用人,特别是胡杨。胡杨说啥,他基本都采纳,由此旗开得胜,把个北蒙蛮人打跑了十几里。虽然他的军事才能还有待验证,但至少也是在皇帝那里挂了号的。

    他若走了,对文蔓甚是不利。

    胡杨又瞧了文蔓一眼,沉声道:“你若有事需要帮忙,可来找我。”

    文蔓抬头一笑:“如此多谢了。”

    经过一面影壁墙,几座门房,前面现出一大片广场般的花园院落,院里有条小河,小河弯弯曲曲、绿树掩映,河边亭榭林立,散落着一些月亮门半开放的院落。

    东拐西拐,好一阵方到王爷府的厨房。厨房甚大,厨师足有十几个。

    见到胡杨,厨师们规规矩矩地垂首问好:“胡管家好!”

    胡杨轻轻点头,不怒自威,竟是颇有气势。

    文蔓被介绍给大家。这些厨师均是精挑细选的名厨,见胡杨带了个小丫头前来,虽说表面十分恭敬,内心却是各种不屑。

    虽是读懂了各位的眼神,文蔓并未有丝毫在意。

    她将造型怪异的火锅置于案板之上,细细讲述火锅高汤的熬制方法,调味麻汁的搭配方法,然后用她带来的成品高汤,现场示范了一次火。

    待大厨们从翻滚的汤锅里捞起一片片肉片,蘸着调料,放入口中,他们的眼神终于有了改变。接连的赞誉声中,一堆堆的配菜迅速消灭完毕。

    一个时辰后,文蔓谦虚低调地结束了授课,与胡杨一道出了厨房,准备返回知味馆。

    刚行至前面的花园,猛听一声呼喝:“德容皇妃驾到!”

    胡杨闻听,赶紧向前几步,跪在路边。

    这德容皇妃正是南宫靖的母妃,当今皇帝最最宠爱的妃子,亦是文蔓所觊觎的流光翡翠现任掌管者。

    文蔓心神激荡,自觉找个了偏僻的角落跪着,却见大门外,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头戴凤冠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

    一抹衣角从文蔓身边飘过,却是南宫靖直接飞到了门口,并一直飞至了中年妇人面前,撩衣跪倒,口中朗声道:

    “见过母妃!母妃前来如何不提前打个招呼,儿臣好去迎接!”

    德容皇妃轻轻弯身,做了扶起的动作,口中笑道:“王儿起来吧。今日本宫就是要悄悄地来,瞧你是跑出去吃喝玩乐,游山玩水?还是在家勤炼武艺,学习兵法?未想这帮奴才一进门就大声呼喊,看来本宫这次注定无功而返了!”

    文蔓瞧那德容皇妃唇红齿白,颊上生辉,眉斜入鬓,举止形态端庄中竟含带几分媚艳。想那南宫靖颇有她的遗风,一双桃花眼招蜂引蝶,流连花丛,并坚持乐此不疲。

    南宫靖站起来,上前抱了一下德容皇妃,作势替她扑打了一下身上的浮尘,嘻嘻笑道:“母妃,您也太小看儿子了。儿子每日在家勤学苦读,勤于练功,勤于与人切磋,勤于思虑天下大事,哪敢有片刻的荒废时光?”

    这话听得文蔓甚替他害臊,他之前跑知味居甚勤,又哪里日日在家勤学苦练了?想必这德容皇妃好骗得很,他骗母亲已经习惯,积习成性,却也不是那么好改的。

    不料听了南宫靖的话,德容皇妃猛然沉了脸:“果真如此?本宫怎么听说你经常去一家低等饭馆去吃一些乱七八糟的菜肴?”

    “嗯????”南宫靖摸了脑门半天,突然拍了一下脑瓜子,“定是琪雪妹妹向您告状了,母后,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随即他悄悄趴在德容皇妃耳边,密语半晌,竟说得德容皇妃频频点头,脸上现出赞许之意:“我儿早该如此,早该如此。”

    南宫靖拉着德容皇妃的袖子撒起娇,“母妃,您有所不知,儿子做了大事的同时,还想替您寻几道美食回家,让您好好享享口福,在宫里时日久了,那些所谓御厨做的菜想必您已经吃腻了!”

    “胡杨,”南宫靖转头吩咐,“速速把那新学制的火锅做上,今日让母妃在这里换换口味!”

    “是,王爷!”胡杨起身,走至文蔓身边,低声道:“看来你得晚点回去了!”

    文蔓点头应是,急急起身。那些厨师今日才学得手艺,让他们做,胡杨自然放心不下,故还须她亲自出马。

    “你这滑头,从小就油嘴滑舌,哄骗母妃,”德容皇妃拿手点着南宫靖,“今日本宫要是吃着味道一般,以后断不准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还有,你和琪雪年龄都不小了,什么时候我与圣上说了,你们先把婚定了。”

    “知道了!”南宫靖大声道,“您先休息一下等着享受美食吧。”

    德容皇妃的话音不大,却不异如一个惊雷滑入文蔓的耳朵。她的心似被猛击一下坠入黑洞,忽地看花花悲,观水水泣,整个人就那样僵住了。

    她早已打听过,这位琪雪美人全名韩琪雪,是当今户部尚书韩天成唯一的掌上明珠。与南宫靖是姨家表哥表妹的关系,亦是七王妃的热门人选。

    近来,文蔓虽常念“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已,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但到低离心性坚韧还有那么一点距离,听到这消息不由情绪低落,怠意顿生。

    虽说她拥有现代女性的阅历与知识,但如今只是身份低微的烧火丫头。以南宫靖那份四处留情的桃花心,又如何能够做到慧眼识真人?

    “十三,你怎么了?”胡杨第一时间觉察到她的异常。

    “我突然想起我家被车轮碾伤的黑狗。”文蔓抬袖顺势擦拭着眼角,“虽时日已久,至今想来依然心有余悸!”

    “哦?”胡杨胡杨大概觉得我这回忆来得有些突然,顿了顿,依然同情地道:“黑狗遭你如此惦记,在地下也会倍感欣慰。”

    “呜呜,”文蔓作出伤心流泪状,“我那狗狗哪有死去,它虽只是蹭破些皮,但已然被吓得心都碎了!心都碎了!心碎勿如身碎!”

    从眼角边,她瞥见胡杨的嘴角抽动,欲说还休,却终是忍住了。

第十章 七王爷的搭讪() 
王爷府中常年备有高汤,文蔓将高汤加入配料进行小火熬制。至于那些配菜,都是现成的,王爷府的厨师毕竟都是训练有素,加上之前已为文蔓的手艺倾倒,指使起来尤为顺手,不出半个时辰,热腾腾地火锅就端到了皇妃面前。

    又等了半个时辰,文蔓见的确没事了,胡杨忙于府中事务,尚未有暇安排她的事情,干脆一人溜出来到河边透气。

    秋日的午后有些闷热,文蔓漫步走至河边一处亭子里刚坐下一会儿,却听后面有声音笑道:“十三,你怎么跑出来了?”

    浮光柳影中,南宫靖一身宽大锦袍飘飘洒洒,银丝流云滚边流动闪烁,一双桃花眼神采熠熠,当真是一个富贵风流、潇洒俊雅的年轻王爷。

    文蔓因德容皇妃的话尚有些余闷,见到南宫靖如此神采,再念及穿越前宫南对她的背叛,更觉此人四处拈花惹草,不是纯情好人之辈,是以瞧着他很是无话。

    那南宫靖却丝毫未觉察小丫头心事重重,折扇轻挥,双手一背:“十三,你在这里轻松自在得很吆。”

    文蔓认为他才是轻松自在,自己从哪个角度讲都不够自在,遂无心应他的话,只淡然一笑:“王爷,我已做完事,只等着与胡管家告别呢。”

    说完捡了一块石子,向着河里远远掷去。当初宫南便是越冷落他,他越追求得起劲。身边这位锦华帝国的王爷不外也如此。正好眼下她也无甚心情,冷落他是本意使然。若不是流光翡翠,躲他尚来不及,哪会赶着往上凑。想来老天也是一副有情趣的性格,故意如此安排,他好躲在一边瞧热闹。

    宫靖见这小丫头似并未把自己当回事,甚是新奇。他刚吃了火锅与酒水,一张玉脸微红,身体中的荷尔蒙正蠢蠢欲动,本打算出来透透气就马上回去,没想会碰到十三在这里闲坐,不自觉地就停下脚步。见她既没站起来,亦没打算怎么搭理他这个王爷,越发向前靠了一步:

    “十三,你做的火锅,母妃非常满意,你师傅的厨艺这么高,他姓甚名谁?怎么本王以及身边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

    文蔓晓得他此刻正忠实地履行着自己喜欢猎奇的兴趣,若不给他些神秘的信息,只怕他会失望,于是淡淡地答道:“师傅一贯低调,喜欢住在山中,他起初做菜只为自己享口福,后来觉得若不把这些菜谱传下去,实对不起他的天才,于是下山乱打乱撞,勉强收了我这位弟子。至于他的名讳,他只让我叫他第一师傅,我想或者他就叫第一。”

    “哦?咳!咳!咳!”南宫靖掩扇几声轻咳,瞅着这丫头虽看上去有些忧伤,但两排睫毛忽闪忽闪,智商似乎也不是太傻,她这师傅想来是一代奇人或者就是自大狂,是以用第一代替了真名。他可不知眼前这位小姐随口就会乱诌,诌了也不会觉得脸红,神情总是泰然自若的。

    “十三?”我听南宫靖无话找话地叫道。

    “嗯。”文蔓正有些忧伤地瞧着河水,偶尔眨几下眼睛,却见有条鱼儿无钩却乐滋滋地跳出水来。

    十三,看本王!”南宫靖非常不满意她对他的忽视,卯着劲儿要把文蔓的注意力引到他的身上。

    文蔓转过头来,对着他嫣然一笑,轻声道:“我叫文蔓,不叫十三。”

    她的神情极其纯真,皮肤虽不是特白,却红润润地透着可爱,一双眸子,如一汪清澈的深谭,透着黑宝石的晶莹与光芒,在睫毛微眨间竟能将人陷入进去。

    南宫靖楞楞地看着她,似没听到她说的话,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地闪着光:“十三,你今日与往日大有不同,神情淡淡中透出些忧伤,肌肤白嫩中透着光泽,这双眼睛却如黑宝石一般,处处透着灵动与慧雅。”

    文蔓嗓子似有东西涌上来梗着,这些话却如当初宫南给她写的信如出一辙。当初便是被这些信烧热了头脑,无视他曾经的莺莺燕燕。不同的是当初看信时涌上的是高度自怜与昏热。今日她嗓中涌上的是一口痰。

    这痰来得真不是时候,着实太损伤她灵动与慧雅的形象。她悄悄地皱着眉头咽了,因为担心咽下这口痰会影响她的健康,她的脸便有些微微的发红。

    因为这微红的脸,南宫靖便又向她凑近了一步。当初宫南便是这样一步近一步地将文蔓攻陷。

    事业未竟,万不能身体先一步沦陷,有道是矜持难追的女子最让人长久地挂念。文蔓警觉地向一边挪了挪,然后抬起头向南宫靖笑得有些灿烂又带些疏离:“王爷,您刚才可能没听见我的话,我叫文蔓,不叫十三。”

    名字涉及到一个人的尊严与形象,十三,十三,听来便像一个只能伺候人的小丫头,是不受宠、不受待见的名字。

    南宫靖闻言终于停了向前紧凑的脚步,暂时压抑了那颗被酒精燃烧着的桃花心,清了两下嗓子,又摇几下羽扇:“文蔓这名字好,你自己起的?”

    “算是吧。”淡淡地道。要做王妃总不能叫十三,名字还是要改过来的。就是做不了王妃,她也不能总叫十三。

    “为何叫文蔓?”南宫靖果然无处不好奇。

    “文蔓”这名,自然是穿越前文蔓的老爸老妈给我起的,但这点显然不能如实告诉南宫靖。

    “王爷真的想知道?”文蔓眉头略皱,脑中有片旋云迅速转着。

    “当然。”南宫靖眯着桃花眼。

    文蔓掸了掸袖站起,十分郑重地给南宫靖讲述了名字的由来:

    “有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长须大氅的得道高人在我面前摇头叹息,教训我身为女子,不知教化,不做女红,不读诗书,不谙六艺,整日只知烧火弄棍,满足口腹之欲,与那飞禽走兽又有何异?

    我在梦中稍一反省,便觉高人所言极是。于是发奋努力,欲绣锦绣河山,作那锦绣文章。却苦于天生笨拙,将那河山绣成一堆草包。遂弃而作文,半日下来,眉头皱痛,那素笺之上却只有一行字,饥肠辘辘,何时可餐?

第十一章 名字的由来() 
那高人在一边摇头,直言朽木不可雕也。只是大仙下凡,绝不可空手而归。也罢,便起个书香气的名字送我罢。我一听甚是欣喜。高人思忖半天,说道你做文章如此之慢,就叫文慢好了。

    我一听直接摇头,不可,不可,太俗,太俗。

    高人见我嫌弃,甚不耐烦地道,那就将“慢”改为枝蔓之“蔓”吧。你不学无术,要求还蛮高。此名一起,就不要更改了,烧火之余自个儿对着名字反省吧。说完人就不见了。我有心让他再换一个,却再也梦不到他,只能拿来凑合用了。”

    语毕,南宫靖拿扇掩着脸面,兀自抽搐了一会,见文蔓长发轻拂,飘飘而立,睫毛一眨眨地现出一脸痛惜状,不由又是一乐。

    今日稍一接触,竟发现这丫头相当有意思。他当然不信文蔓刚才编的鬼话,也从没听说名字有这样起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看她刚才讲故事时侃侃而谈,淡定灵慧,便觉这丫头远不是烧火丫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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