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部队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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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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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主张对蚊子网开一面,蚊子的可爱之处,在于它对所有的人一视同仁,谁都敢叮,不像狗,在弱者面前龇牙咧嘴,在强者面前摇尾乞怜。如果谁能让蚊子改变‘饮食结构’,不吸血,只吸脂,它们会成为很多丰满女孩子的宠物。’”

    陈充实不管大林怎么讲,把蚊香点燃以后,才对崔大林说,“好了,早点放心睡吧,费编辑明天还要过来看你。”

    崔大林问陈充实:“他大老远的还跑过来干什么,我又没有什么大毛病。”

    “咱们之间以后不用那么客气,你不是说过编辑部就像是一个家吗,咱们都是这个大家庭中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我们虽然不是军人,但是工作在部队系统,也讲战友情谊。费编辑一来是看你,二来也想来这里与我们俩一起聊聊天、玩一玩。”

    “他几点钟过来?”

    “上午十一点钟左右。”

    “怎么那么晚?”

    “因为我和他都不想耽误双休日睡懒觉。”

    “你现在还是每个双休日都睡到中午?”

    “对,睡懒觉是人生最廉价、最忘情、最舒服的享受,你每天都起得那么早,享受不到这种乐趣。”

    “你那不叫睡觉,叫冬眠。”

    “我天热的时候照睡不误。”

    “那叫夏休。”

    “对了,你明天早晨起床后先测一下体温,如果正常了,再到厨房煎两个鸡蛋、冲一碗速溶豆浆,尔后出去锻炼,明天中午我请你和费编辑去吃涮羊肉。”

    陈充实说完就关了台灯。

    费爱军一觉醒来,发现爸爸早已不在家里,心里想着他肯定又是与杨叔叔一起到公园里锻炼去了,起了床简单地洗漱一下,便坐着公交汽车往陈充实住的地方赶。(。)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八)④() 
昨天下午,费爱军因为陪爸爸去医院看病,没有与申桥和编辑部的其他编辑一起去崔大林住的出租屋看望崔大林。

    爸爸的检查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费爱军没有太多的担心,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爸爸的身体总是这不得劲,那不舒服,也去医院查过几次,查来查去都没有发现大的问题。

    费爱军平时与陈充实说话就比较投机,最近陈充实又和吴忧在他与姚淑芬中间充当了穿针引线的作用,所以费爱军心里有什么话都想对陈充实讲,也经常光顾陈充实的出租屋,并且对陈充实宿舍脏、乱、差的居住环境感到非常的习惯自然。

    费爱军觉得,编辑部里的年轻人当中,崔大林办事比较稳当,考虑问题也比较全面,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想听听他的意见。昨天他知道崔大林晚上住在了陈充实的出租屋,今天一定要过来看一看。

    费爱军到了陈充实租住房子的楼下,看到崔大林早锻炼刚刚从外边回来,正在楼门口徘徊,他对费爱军说自己没好意思上楼,怕吵醒陈充实。费爱军不客气地说:“时间不早了,赶快叫醒他,他要是睡香了,比狗熊冬眠的时间都长。”

    “费编辑来那么早干什么,我做梦回家了,我妈刚刚给我炖了一大锅羊肉,眼看着快要熟了,你却把我吵醒,就要到嘴的一顿美餐没有了。”陈充实打开房门,睡眼蒙胧,夸张地噘着嘴对费爱军说。

    费爱军进了房间,笑着对陈充实说:“梦中梦到好吃的东西,一般都吃不到嘴。前几天我梦见与爸爸一起回了一趟老家,我二婶给我做了一大盆红烧柴鸡,我刚要上桌享受,被尿憋醒了。上完卫生间以后我赶快接着上床睡觉,想把断了的梦再给续出来,结果睡着了以后,又梦见我二叔在我面前拌了大半缸猪食。”

    费爱军先询问了崔大林的病情,听他说已经基本恢复正常,显得很高兴。他看到屋子摆放整齐的物品,笑着对崔大林说:“我今天觉得小陈同学这房子里的东西有些别扭。”

    陈充实开玩笑对大林说:“费编辑熟悉的环境被破坏了,才让他感到别扭,你搞了一个多小时的卫生劳而无功。”

    大林对费爱军说:“这么漂亮的房子不收拾干净可惜了,你去过我住的地下室,再看看小陈住的这个单元房,有什么样的感觉?”

    费爱军说:“没有太多的感觉,房子不管面积大小,装修好坏,物品多少,自己感到舒适、随便,就是一个好的住所。心花的开放,不一定非要有充足的阳光雨***暗的地下室里也能给生命之树提供必要的营养。”

    “你不但是称职的美术编辑,还具备了文字编辑的素质与水平。”崔大林笑着对费爱军说。

    崔大林佩服的话出自内心,他接着说:“我刚才并不是说住在地下室里有什么不好,只是有时候觉得不太方便,前不久一个炎热的夏夜,我点起蜡烛,清理好床头柜,摆上一瓶啤酒、一包煮花生米,然后……”

    “好浪漫!”陈充实说,

    “……忍不住骂了一句:‘******,又停电了!’”

    崔大林接下来的话把陈充实和费爱军都逗笑了。陈充实说:“以后你住的地下室再停电,你就‘弃暗投明’,到我这边来住吧!”

    大林接着往下讲:“地下室经常停电倒也罢了,最可气的是房间与房间之间的隔音不是太好,我的邻居是一对同居的在读硕士研究生,他们读英语时,我义务接受教育,他们放音乐时,我免费欣赏歌曲。昨天晚上他们亲热时产生了很好的音响效果,我忍不住敲了几次墙,人家才把声音拨在‘震动’上。没有办法,为了省钱,我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凑合着。”

    陈充实说:“与有些人比起来,我一个月房租,加上交通、电话、吃喝等项开支,三四千块钱是有些奢侈,谈女朋友的时候,自己的工资还不够花,还要找妈妈要一些。但是,我觉得的做法很正常,我家的钱我不用一些,就被我爸爸全都挥霍掉了,他在农村的时候惜土如金,到了城市发迹,特别是当了煤矿老板之后,是挥金如土。我有一个观点,有钱就花掉,存钱是傻吊,所以,我只花钱,不存钱,要不想让我的孩子成为‘富三代’,首先我不能成为‘富二代’。其实,我小的时候生活在农村,原来也是一个很注意节俭的人,现在对有些铺张浪费的现象也仍然看不习惯。”

    大林与陈充实开玩笑说:“你是有的地方奢侈,有的地方‘节俭’,你妈给你买的新运动鞋你怕磨破了,所以出门就打的。你怕在出租房做饭多耗水费气,所以经常带着女朋友下馆子。”

    费爱军对大林说:“奢侈和浪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奢侈是有钱人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们因为有钱,坐宝马,住别墅,吃山珍海味,穿名牌服装,别人无可厚非。而不管什么层次的人,只要是浪费一粒米、一分钱,都是不应该的。小陈可以奢侈,这是他的自由,像你我这种经济条件的人,没有资格奢侈,更没有理由浪费,只能数米下锅、量薪烧饭,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陈充实在一旁对费爱军说:“费编辑的观点我赞成,成为‘富二代’或者‘富三代’的人,本身没有错,生在什么样的家庭自己是无法选择的,关键在于他会以什么样的心态去利用优越的家庭条件,奢侈也好,节俭也罢,人们只能在道德层面去评价。有些人成为啃老族、败家子,与家庭经济条件好坏没有必然的联系。有些年轻人,父母给他留一个亿,他会买一栋别墅;给他留一千万,他会买一个套房;给他留一百块钱,他会饱餐一顿;给他留十块钱,他会买一只篮子讨饭。姚姐对与你的事情,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在容忍你缺点的同时,也很欣赏你的优点,那就是觉得你心地坦诚、质朴无华,而且近年来学会了勤俭节约,懂得了精打细算。”

    费爱军说:“姚淑芬是个好女人,这一点我承认,但是我不会勉强她,我之所以对这件事有所期待,一是觉得自己已经到了谈婚论嫁,不对,应当是谈婚论娶的年龄,我虽然户口在北京,有在部队系统的稳定工作,但是,以目前的条件,想找一个合适的女朋友并不容易。我有丘比特的箭,可惜找不到弓,我有一颗火热的心,可惜碰到了冰。几年来,在爱情的道路上一直等着红灯变绿灯,别人曾经给我介绍的两个女孩子都是谈了不长的时间,茶未喝,已变淡,刚相识,就失恋。主要的原因不外乎是:年龄大,个头低,没车没房无积蓄。”

    大林劝说费爱军:“你不要过于悲观,每个人的人生道路上都不会一帆风顺,也都会遇到很多灯,有红灯,也有绿灯,走路的人要做到,红灯停、绿灯行,碰到红灯别着急,遇到绿灯劲别松,红灯过后是绿灯,一段一段赶路程。”(。)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八)⑤() 
费爱军接着说:“相亲会我也去过,但是,相亲会上的女孩子条件有好有差,长相有俊有丑,有一半是别人见了我想逃走,有一半是我见了别人想逃走,最后还是空着两只手。有的女孩子喜欢找钻石王老五,是因为喜欢上了王老五的钻石,有人喜欢找白马王子,是因为找了王子有马骑。我和姚淑芬的事情不能一厢情愿,主要还是看她的态度,我也知道,她以前对我只是生活上关心,工作上配合,对于我的一些习惯和作风,并不欣赏,有时候还表现出有些生气和不满。”

    崔大林说:“有些时候的有些人,对你的生气和不满,只是爱的一种表现形式。”

    陈充实附和着崔大林说:“我前天刚刚问过姚姐,你与费编辑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姚姐开玩笑地对我讲,小陈你着什么急呀,想吃奶还要等着解开衣扣呢!她的话说得我脸上直发烧,但是心里很高兴,她起码没有说这件事情不行。”

    费爱军接着说:“姚淑芬这个人说话很直,有时候的有些话讲得我也不好意思。说实话,近一两年来,我也有些失落,首先是相信了有些人说过的话,不管外边的灯火多么灿烂,最能给你温暖的,还是家中的那一盏。我和父亲两个人有家不像家,每天都是一个人戴着近视镜上网,一个人戴着老花镜看报,相互之间一天说不了三句话。其次我是考虑到了爸爸的感受,我爸爸年龄不算太大,只有六十多岁,但身体不是很好,经常这疼那痒的,大病不犯,小病不断,我要是再拖下去,他有可能享受不到养大儿子、抱上孙子的天伦之乐,如果要是出现那样的结果,我会终身遗憾,永远无法饶恕自己。”

    陈充实惊讶地对两个同事说:“你们怎么都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中掺杂了那么多的家庭因素?”

    崔大林说:“婚姻本来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大事,而是两个家庭的大事。”

    费爱军赞同地说:“大林讲得很对!在婚姻问题上,我们应当听取老人们的意见,考虑他们的感受,他们操劳一生,把我们养这么大,我们要给他们更多的理解和起码的尊重。有一句话说得好,我们常常忽略那些疼爱我们的人,却去疼爱那些忽略我们的人,年轻人交友、恋爱、结婚,总是顾虑外面的人怎么说,而轻视了自已家里的人怎样看。有时候细想起来,老年人很可怜,他们想爱的人很多,能爱的人很少;想操心的人很多,可交心的人很少;想管的事很多,让管的事很少。他们总是在很久很久之后,回忆很远很远以前的事情,过去的忘不了,现在的看不惯,以后的没信心。所以,我们与他们要多一些沟通,对他们要多一些关心。”

    陈充实感叹地说:“哎呀,费编辑,我似乎是突然间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个大孝子!”

    费爱军红了脸说:“并不是你以前没有发现,而是我以前做得不够好,我现在并不是有意要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对老人的孝顺,而是想到以后的自己,因为你有一天也会老!”

    崔大林对费爱军说:“我要是姚姐,就嫁给你这样的男人,现在她自己需要一个好丈夫,她儿子需要一个好爸爸,她妈妈需要一个好女婿,我看你完全具备了这些条件。”

    陈充实纠正大林的话,笑着说:“你讲的不太全面,姚姐的妈妈不仅需要一个好女婿,还需要一个好老伴,这样的条件只有很少的家庭才能具备。”

    陈充实和崔大林的话说得费爱军有些不好意思,他指着对面的两个同事说:“你们两个人今天好像是在有意取笑我?中午是不是不准备涮羊肉了,想拿我开涮?”

    “不,你是我们几个编辑中的大哥,虽然咱们在一起经常开玩笑,但我们对你还是很尊重的。我们刚才说的都是心里话。”崔大林诚心诚意地说,“我反复想过,姚姐与你的确很般配。她虽然有时候说话比较直,得理不让人,但是识大体,顾大局,通情达理。我知道你曾经想找个小鸟依人的女朋友,家里的大主意谁拿都可以,不要互争高低,但是这类女人,有的像口香糖,开始嚼着甜,越嚼越没味,天天黏着你,高兴时,仰起面孔让你吻,不高兴时,噘起嘴巴骂你滚;有的时候还在你面前耍小孩子脾气,一天不哄,眼泡红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种女人你不一定伺候得起。所以,与姚姐的事情你要把握良机,早下决心,记住有人说过的一句话:错过了这班车,你可以等待下一辆;错过了这个人,你就要等下一辈子,下一辈子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你们都说姚淑芬是个好女人,是在劝说我同意与她结合,还是认为她确实不错?”

    “我们首先是认为她确实不错,然后才来劝说你与她结合。你与姚姐一起工作也是这么多年了,自己对她怎么样认为?”

    崔大林反问费爱军。

    “我以前与她只是工作上配合,现在要生活上配对,面临的很多现实问题,原来都没有想过。”费爱军笑着说,“目前我是当局者迷,光棍当三年,母猪赛貂蝉,分不清好差,就是想听听你们对她的真实评价。”

    “别人的评价只能供你决策时参考,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活剧,当事人才是主角,别人都是观众,所以,只能观看,不能参与。你与姚姐之间的事情,关键还是要由你自己拿主意,你认为她好,那才是真好。不过,每个人可以用两个器官看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一是用眼看,分视力好坏,二是用心看,分眼光高低。我听到一个传说:有个王子找了个一只眼睛的女人做老婆,别人议论纷纷,王子对众人说,自从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婆,觉得天下的所有女人都多长了一只眼睛。王子不仅用眼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外表,也用心看到了她不同于凡人的特质。”

    陈充实接着崔大林的话说:“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的人放个屁,你也能当歌听,你讨厌的人唱支歌,你也会认为他在放屁。就好像乌鸦为你唱赞歌,你认为是倒霉,喜鹊骂你王八蛋,你还觉得很动听一样。世上痴心的男人不少,痴心的女人更多,姚姐身上有那么一股劲,你要是真心对待她,她也会真心对待你,你若不离不弃,她必生死相依,曾经不被男人所爱的女人,才会倍加珍惜爱爱自己的那个男人。所以,你对她一定要有诚意,奉献爱心,不能花心,姚姐最讨厌花心的男人。”(。)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八)⑥() 
大林帮助陈充实烧底火:“你要是能与姚姐结合,我会羡慕得要命,嫉妒得要死。”

    “你可不能死,现在还是个处男,连红白汤都没有见过,死了岂不可惜。”

    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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