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来月色--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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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来月色--坑-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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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光宝刀,吹发及断。刘曜身心俱死的呆愣看着萧月痕,以为他要结果自己的性命。刘曜哀伤的想: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给他……没有他的日子,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你亲手杀了我,你就会记住我了吧?”
  刘曜低头忍住了眼中忧伤的泪水,抬起头来爱恋的看向萧月痕,等着他结束自己的生命。可当他抬头时,看到的却是萧月痕反手拿过那把佩刀,走到穿衣服的铜镜前,慢慢将刀刃靠近自己脸上的那块红斑。
  刘曜吓了好大一跳,赶紧冲到萧月痕身边,就在刀刃马上就要挨到萧月痕脸上的皮肤时,刘曜眼疾手快的一手搂过萧月痕,伸腿一杠,将他抱在了自己怀中;另一只手抓住萧月痕握刀的手腕,反手一钳,微微使劲,萧月痕吃痛,弯刀掉在了地上。
  “你要做什么?!”刘曜心有余惊的看着地上的佩刀,出声怒吼。
  “我要去建业!!我要去建业!!”
  萧月痕已经接近疯狂,他再一次伸手,想去捡地上的佩刀,却被刘曜先一步知道了他的意图,伸腿一脚将宝刀踢开。萧月痕才不死心,他干脆抬手到书桌上,熟练地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刚从里面拿出银针,又被随后发现的刘曜一掌打落在了地上。
  刘曜见萧月痕太过激动,只好弯腰将萧月痕抗在了肩上,把他放倒在床铺里,用身体压着他不让他再去找东西自残。
  “都是这块疤!让我走到哪都有人认得出来,只要没有它,没有令牌我一样出得去!!”
  萧月痕挥舞着双手,想用自己不长的指甲抓破脸上的皮肤。刘曜从来没有看到过萧月痕如此癫狂的状态,吓得赶紧用手抓住萧月痕的两只手腕,分别压在萧月痕的头两侧,很恐惧的看着身下不断喘息流泪的爱人,求助般的大声朝门外喊道:
  “来人啊!!!人都到哪去了?!!快来人!!!”
  “哼!哈哈……哈哈哈哈……”
  萧月痕悲愤的大笑起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不止。刘曜看着害怕,很慌自己一个不注意,萧月痕就咬舌自尽了。刘曜无助而迅速的抓过床上的项链,圈套在萧月痕细致的手腕上,手臂上,用这些珍贵的饰品将萧月痕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拴在了床头。
  “你做什么?!”
  萧月痕被刘曜捆绑的动作弄得挣扎起来,双脚不住的踢着身下的床单,刘曜先前倒在床铺上的珠宝因此散落开来,掉下睡塌滚了一地。
  刘曜慌张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他陆陆续续拿过更多的宝石项链,无论长长短短,全部用来捆绑固定住萧月痕的身体,让他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弹,还十分不放心的捏开萧月痕的下颚,往他的樱红小嘴里塞进了一颗鱼丸大小的夜明珠。
  “……”
  当这一切结束后,萧月痕连讲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他只能流着眼泪不住喘气,胸膛不断起伏着,红唇因为夜明珠的关系而不能合拢,咽不下的口水顺着他优美的颈项在皮肤上滑落出一条明亮的小溪。
  刘曜终于制止住萧月痕自残的行动,也累得坐在床边不住的喘息,额上全是晶莹的汗珠。他稍稍冷静下来,回头不放心的看向萧月痕。
  萧月痕白皙水嫩的手脚全部被或翡翠或珍珠的项链缠绕捆绑在床头,白色的睡衣因为萧月痕的挣扎凌乱的敞开,还带有自己牙印的香肩和白皙瘦弱的胸膛若隐若现的暴露在空气中,随着萧月痕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一双迷人的大腿被刘曜翻出了睡衣下摆,膝盖和脚踝被分别用两条翠绿色的宝石项链捆住,勒出了两道暧昧的红痕。
  萧月痕全身上下,几乎只有那令人遐想的地方被白色的睡衣挡住,其他地方的肌肤全都欲拒还羞的裸露在刘曜的视野里,刘曜看着看着,干火上升,恨不得扑下去算了。可当他看到萧月痕正用愤怒而蔑视的眼光看着自己时,刘耀忽然觉得自己很禽兽……
  “你要是答应我不咬舌头,我就帮你把夜明珠拿出来。”刘曜看萧月痕好像很辛苦的模样,不忍心的开口问道。
  “……”萧月痕本不屑于理他,不过听他说得有理,所以还是点了点头,再一次相信了他。
  刘曜看到萧月痕乖乖听话,当真伸出手去,用手指抠出了萧月痕嘴里的夜明珠,却不小心碰到了萧月痕柔软的红唇,刘曜突然情不自禁的翻身伏下,手指才刚刚拿出夜明珠,还没等萧月痕喘过一口气,他就吻住了萧月痕的微张的小嘴,几尽肆虐的爱抚着他的舌头,直到萧月痕快要呼吸不畅时,他才带着萧月痕口里的甘甜抬起了头。
  “呼……唔……你……”
  刘曜这一吻相当于赌博,他赌的就是萧月痕会不会咬他。心软的萧月痕向来是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别人。刘曜当局者迷,误会萧月痕还不是很讨厌他,自己可能还有机会。于是下定决心的说道:
  “我不许你离开,除非你死了,否则休想离开这里!!”
  之后,席管家和众人赶到,看到刘曜房门大敞,屋内狼藉散乱一片。刘曜眼神阴冷的坐在床前,而他身后则是一脸木然,全身被束缚住的萧月痕。
  刘曜终于知道了他第一次与萧月痕Zuo爱的原因始末,呆愣地听完,看着跪了一地的下人,摆摆手让他们出去,自己一人独坐在书房内好久好久。
  当他重新走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神情憔悴的对守在房门外担心不已的下人们说道:
  “叫吴太医去看看他……”说完,独自走向马厩,骑着黑珍珠向皇宫跑去。
  刘曜来到光极殿时,石一诺和刘聪都在了用晚膳,按理不能接见。刘曜如一头发怒的雄狮,一人力战二十多个侍卫,冲进了大殿,撕心裂肺的指着惊惶不已的石一诺,大声辱骂当朝国母。吼到最后,刘曜抓着石一诺的裙摆跪了下去,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抱着石一诺的腿痛苦的摇。
  “大嫂,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呀?当初他要是走了,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我的心好痛呀……”
  “……”石一诺闻言,终于明白了刘曜今天反常的原因。看着他如此难过的模样,石一诺也跪了下去,伸手抱住他,眼泪也涌了出来,“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不想让他走……不想!不想!!”刘曜用力地抱着石一诺,像撒娇的孩子抱着母亲,头埋在石一诺怀里伤心的哭着。
  “够了,你闹够了没有!”刘聪极度不满意刘曜当着他的面抱着自己的老婆,两人还哭得跟梁山伯与祝英台似的,嫌他没有死成还是怎的?!
  结果刘聪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接收到了石一诺一记超强的冷眼,好像在说:这是你弟弟呀!你怎么这么冷血?!你敢再骂他一句,我就回娘家!!
  刘聪越看越发毛,只好不吭声了。刘曜哭累了,结果这天晚上就睡在了皇宫里。第二天早晨,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虽然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但他还是想回去看看萧月痕怎么样了。
  刘聪终于从石一诺那儿知道了事情始末,他和石一诺都很担心的劝刘曜想开一点,却发现无论说什么,刘曜的眼神都没有波动,无奈只好派人跟着他,送他回家。
  刘曜回到家后,推开了卧室的房门,看到萧月痕熟睡在床上,身上的捆绑已经松开。萧月痕的睡脸平静而安详。刘曜这才放心的走出了房间,去书房好好整理了一番情绪,吩咐下人将萧月痕住的卧室里所有能伤人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
  刘曜以为事情就这样平息了,却不知事情才刚刚开始。
  萧月痕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吃东西,每天用那天他与刘曜打架时掉落在地上,没有被下人们发现的银针扎自己身上的|穴位。
  由于他自己也是医生,所以连着两天,萧月痕都滴水未进,端进来的饭菜又原封不住的端了出去,而吴太医领命来看的结果是:萧月痕得了厌食症。
  到了第三天,萧月痕已经明显没有了力气,刘曜来看他的时候,他很久才能睁开眼睛。刘曜看到爱人的生命在他眼前一天天消逝,急得不知所措,明明知道他要什么,却又偏偏不愿意给他。
  第四天傍晚,吴太医给气若游丝的萧月痕诊过脉后,摇着头对刘曜说:
  “王爷,他要是再不肯吃东西,最多也撑不过明天。他体质太弱,心中又有郁结……唉……”
  “吴太医,我真的错了吗?”刘曜坐在萧月痕的床前,眼睛红红的望着脸色苍白,紧闭双眸的萧月痕,困惑而无辜的问道。
  “王爷……”吴太医站在一个长者的角度,安慰的拍了拍刘曜的后背,出声劝慰他道,“你可以拥有爱,但不要执著,因为分离是必然的。放手吧,王爷……是你的,终究不会离开;不是你的,强留也拦不住的……”
  刘曜闻言,一滴眼泪滚落出眼帘。这一次,他是真的打算放手了……
  他看着萧月痕的睡脸,眼泪滑落下他刚毅帅气的脸庞。他伸手抱起了身体渐轻的萧月痕,低头哽咽地对他说道:
  “只要你睁开眼睛……只要你吃饭……我就放你走……这一次,我对天发誓,决不骗你……”
  刘曜说完的一瞬间,萧月痕缓缓睁开了眼睛。
  之后,刘曜抱着他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他吃下了整整一碗稀饭。萧月痕每吃一口,精神和脸色就好一分,而刘曜的心里却越来越矛盾起来。
  三天以后,萧月痕恢复了健康,他打好了背包,拎着医药箱来到了刘曜的书房,打算问他要出城的许可。可刘曜却异常冷静地对他说:
  “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你又要反悔么?”萧月痕闻声,立刻警惕的看向刘曜,眼底尽是置疑。
  “不是,我答应了你的事,我不会悔的!”刘曜深深的看向萧月痕清澈却绝然的大眼睛里,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细长的纸盒,踌躇了一下,下定决心的推开了盒盖。
  萧月痕看到盒子里装着一朵手肘长带刺带叶的蓝色花朵,除了它奇异的颜色和不正常的外形,其他特征都长得像是断肠草。萧月痕采药多年,从未见过蓝色花朵的断肠草,他不解的看向刘曜,不知道他要干嘛。
  “这是忘情花,生长在北方草原(西伯利亚)极寒的高山上。这种花只有我、刘聪、刘粲三人才有,是稀世的无价之宝。”
  刘曜最后看了一眼萧月痕,看到萧月痕仍是一脸‘非走不可’的表情,只好冷冷开口对他说道:
  “现在普天之下,连三岁孩童都知道我府上有个‘红斑太医’。你这副样子出去,你也知道走不掉的吧?在长安我还可以保住你,可出了长安城,晋人一看见你就会认出来。就算你一直捂着头,路过其他城门的时候也要解开头巾吧?”
  “我知道。”萧月痕坚定的回答,“即使我还剩最后一口气,我爬也爬到建业去!”
  刘曜仰天长叹,忍住满溢眼中的泪水,拿过那个装着蓝花的盒子,威严而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我放你走!条件是:你必须治好脸上的红斑;否则就永远呆在这里,一辈子不许离开!”

  八十章 绝代风华

  萧月痕接过刘曜递给他的盒子,拿出那朵蓝得妖艳的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喃喃自语道:
  “这个……可以治我的脸?我脸上的斑不是胎记吗?”
  “你脸上这块斑叫‘情斑’,是因为五石散弄的。如果我没说错,你母亲一定经常服食这种药吧?”刘曜了解的说道,从书桌后走出来,背对萧月痕站在了窗前。
  “嗯,你怎么知道?”萧月痕突然想到自己小时候,曾经听王导说道,自己脸上这块斑,有种植物能治,可只有匈奴王族才有,难道就是现在手上的‘忘情花’?
  萧月痕还在回忆,刘曜却开始讲述起一个久远的故事:
  “刘聪的母亲在生刘聪之前曾经生过一对双胞胎姐妹,却因为自己服食五石散,刘聪的两个姐姐生下来就破相了,每人身上都有红斑。刘聪的母亲后悔不已,但事情已没有回旋余地。两年后,她怀上了刘聪,为此她戒掉了五石散。可转眼刘聪的那两个姐姐就到了出嫁的年龄。我们兄弟遍寻名医和解药为她俩治病,终于从一位西域隐医那里知道极寒草原中有一种蓝花可以治,只不过这种花也是毒,对身体的伤害很大。当时我们还小,姐姐们都有了心上人,成天盼着早点出嫁。我和刘聪决定在姐姐们十五岁生日时送这件特别的礼物给她们。于是刘聪和我偷偷骑着马,花了四天五夜去了极寒草原。”
  刘曜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好像很后悔讲了出来。他猛地回过头来,看向夕阳下的萧月痕,几乎是哀求的望着他,开口说出了结论:
  “后来姐姐们死了,吃这个花死的!”
  “……”萧月痕一点也不害怕的看着刘曜,心想这就是刘曜新一轮玩他的诡计吧?
  “你不相信我?”刘曜冤枉极了,有些激动地接着说道,“大姐姐身上的红斑多达数十块,背上、手上、腿上都有。我们兄弟三人都看到,小姐姐只有一块,却长在脸上。我们很高兴的拿着采回来的忘情花给了那位被父王请回来隐医。太医们按照指示给姐姐们用了药。可惜这药太烈,大姐姐服用到一半,用指甲抓破了全身皮肤,一头撞死在寝宫里。当时我和刘聪闻讯赶到时,看到的只是姐姐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你二姐呢?”萧月痕嘲笑的看着那朵奇异的蓝花。
  “小姐姐倒是没有如此,不过她服下最后一服药后,却疯掉了。三年以后,她失足摔下了山崖……”
  刘曜终于说完了这个惨绝人寰的故事,回头最后一次询问道:
  “现在你都知道。月痕,别治了,就留在这里吧,我会照顾你的。”
  “原来你这次想用这个方法困住我……”萧月痕凄然一笑,坚定的看向刘曜,拿起那朵蓝花对刘曜说:
  “我治!我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一朵花不成?我要去建业,挡我者,不是我死,就是它亡!”
  刘曜劝说无果,无奈之下,请来了宫里最权威的太医,并且跑进皇宫,将刘聪和刘粲手上的忘情花全部拿到了赵王府。
  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这次举动。刘聪和刘粲闻言,全都以为他疯掉了,把他关在皇宫里禁足了三天,刘曜也像萧月痕一样绝食了三天。终于,刘聪心软了,一拍桌子,生气的将刘粲和自己手上的忘情花全都丢给了他。
  刘曜拿着忘情花刚回到府里,就看到被自己请进府的太医们集体跪在院子里,死活不肯给萧月痕治脸。
  “王爷,使不得呀,这种草药会侵蚀人的意志。萧大夫的红斑长在脸上,对他用这种药恐会损害大脑的呀……”一个最具权威的太医一看见刘曜走过来,马上诚惶诚恐的劝谏道。
  “王爷,老朽不才,决定辞官,归隐乡林。”一个苍老的太医干脆不干了。
  “王爷,我是新来的,我没医过这种……”又一个稍微年轻一点的太医小声说道。
  “够了!我什么也不想听!”刘曜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道,“你们医也得医,不医也得医!否则我把你们的一家老小全抓起来!!医不好,满门抄斩!!”
  “王爷……”吴太医也是太医出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出来劝道,“王爷,一切需从长计议,您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吧。”
  刘曜的确是累了,他摆摆手,赶走了太医,坐在了花园石凳上,撑着太阳|穴看着含羞草上的露水。吴太医看着刘曜高大却孤寂的身影,摸着胡子低声询问道:
  “王爷,要是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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