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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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琉皇朝-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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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有为什么非要忍受这种耻辱的事持续下去不可?  



  罢了。那家伙在想什么,他才不在乎!  



  飒亚强迫自己忘掉司法尔可恨的身影,努力地从床上抬起倦疲的身子,打算清干净这身污秽。就在此刻,



他的眼睛接触到窗台边的一抹小小的金色,飒亚诧异的朝小鸟伸出手说:  



  “‘小金’,你又回来了?过来,到我手上来。”  



  鸟儿听到他的召唤,啪嚓的拍着小小翅膀,飞到他身边。  



  “担心我的安全吗?连你也晓得那家伙是个恶魔。记住了,别靠近那家伙,小心他把你捉去当烤小鸟。”



以指尖拍拍它的小脑袋瓜,飒亚暂时忘却了烦忧笑着说。“我晓得为什么会觉得你如此讨人喜爱了,‘小金’



。”  



  “啾啾。”  



  “因为你啊”把鸟儿送到唇边,飒亚给它一个恋人之吻。“有我所没有的翅膀,可  



  随心所欲的去天下任何地方,没有人会阻止你。真羡慕你这小东西的好运气。”  



  他虽然没有翅膀,但总有一天他会挣脱这所有烦人的杂务,过他向往的单纯日子,这份美好的远景中,将



不会有早朝、理不完的公文、批不完的奏章,当然更没有司法尔那家伙。  



 



 



  阿山在皇城门口守侯多时,听说今夜陛下与司大人都会来观看这儿的杂技表演,他已经等了又等、来回踱



步着,就怕会错过。藏在胸中的重大隐忧让他实在等的心焦不已。  



  一等到司法尔现身,阿山立刻迫不及待的冲上前。“司大人,我等你好久了,你迟迟不从陛下那儿出来,



该不会他还在生我的气,关于我顶撞他的事”  



  司法尔拍拍这个老实的巨人说:“陛下的性格你也晓得,脾气来去得快,他不会计较这些。对了,那个陛



下说要留下来的小鬼,身家背景调查得如何了?”  



  “呃……其实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正想找司大人谈呢。”阿山一张长脸因烦恼而拉得更长。“我怀疑那



小鬼是不是……前皇朝的余孽之一。”  



  “有这种事?把话说明白些,交代清楚。”司法尔厉声道。  



  “司大人,您也知道这皇苑四周是设下结界的,不是像你我这种具有特殊玉牌的人是不可能找到皇苑的入



口,可是那孩子却从外头的森林直接闯进了皇苑,而且还没有任何障碍与预警,我问过负责维持皇苑结界的祭



师,他们说皇庙内并无什么动静。我猜那小男孩身上绝对有不单纯的秘密。”  



  换口气,阿山刻意压低声音,深恐被偷听似的环顾四周一圈后,才说:“司大人,您还记得当初在前朝皇



帝身边担任首席祭师的……”  



  “戈歆?不是说他死了吗?”  



  “嗯,当时政变中他是丽妃派的人,当丽妃那派被瓦解时,消息是说他自焚于郊外的水神庙内,可是尸体



呈现一片焦黑,谁也不能肯定的说他就是真的戈歆。戈歆在历代的祭师中能力也算相当高的人,我曾经听说有



人在都城附近看见与戈歆长相十分近似的人,我担心的是对方要真是戈歆,那他想要破解皇宫的结界也不是难



事,该不会小男孩是他派来的密探,意图对陛下不利?”  



  司法尔思索片刻后,立即明快的说:“现在谈这些没有证据的事也与事无补,要让陛下打退收下禧沙的主



意,没有充分的证据是不成的。况且,就算戈歆现在还活着,凭他一人之力能成什么事?宫里内内外外都布满



了我的势力,想颠覆陛下领导的皇朝,怕会先死在我的刀下。”  



  “那么,司大人的意思是就这样放着不管?”  



  “你跟了我几年了,阿山。”司法尔冷冷一笑。“凡是有可能威胁到陛下的人,一律都得要彻查他的背景



,这是我交代你的第一条护卫守则吧。我虽不怕戈歆威胁到陛下安全,可是也不会放过任何敌人。快去把这件



事查清楚,连带那小男孩的家世背景也一律要查,别忘了能够进结界的人还有一个可能性。”  



  “大人也这么想吗?我也是担心这一点……也许禧沙身上有西琉皇朝的血……”阿山才说到一半,却被司



法尔冰冷的眼神给吓得噤口。  



  “不要多话,今夜我都会跟这陛下,欣赏完了杂技的表演,我也会护送他回寝宫,你只管去办你该办的事



,办完后直接回来向我交代,不论结果如何都要等我做决定再说,特别是没得到我的允许,不可以随便拿这



件事去打扰皇帝陛下,明白吗?”  



  “是,司大人。我立刻准备出发。”朝司法尔行完礼的阿山,才要退下时,皇城门口传来阵阵骚动。  



  聚集在皇城外等着欣赏表演的人们,纷纷转头看着华丽阵仗伴随下,隆重登场的皇帝本尊。  



  司法尔眯细双眼,端详那卧坐在顶盖用黄金打造的金色椅轿上,以一袭云蓝外褂,镶金串珠的腰带与名贵



的指环、狱链把自己俊美的外貌提升至飘然卓绝,宛如天神再现的飒亚。  



  今夜,他亲爱的皇帝陛下,可真是浩浩荡荡的把排场都备齐了,看得左右的人无不发出赞美的叹息。  



  飒亚原本十分讨厌这些累赘的衣饰,可是自从司法尔指派两名专门指导他穿着的宫廷服装礼仪师傅后,飒



亚就算再不喜欢,也只能接受这些替他安排的穿着打扮,因为他更讨厌打理服装这类的琐事。  



  司法尔微笑着注视黄金轿子来到面前,那两名宫廷服装师的表现真是值得嘉奖,今夜的陛下不但风靡全场



,还不知让多少仕女、淑人们怦然心动,而这正是他所想要的美丽而孤高的皇帝,看似近在眼前却有远在天



边的耀眼夺目。关于飒亚的漫天传言越是荒诞无稽,就越是把他推向历史的高点,他要把飒亚拱得有如天上的



太阳,散发灼热有炫人的光芒。  



  凡是想要试图接近飒亚的人都会被他的热力烫伤,而他亲爱的皇帝就只能永远高挂在众人的心头,没有人



有胆量接近,最后飒亚会发觉他身处在一个多么孤独寂寞的世界,理所当然的,司法尔自己就会成为飒亚唯一



能依靠的对象。孤立与陡峭寒冷金字塔尖峰的飒亚能寻觅到的温暖,都将来自与他的施舍。  



  走到轿子前方,等待轿夫们放下软轿,司法尔伸出手臂说:“陛下,晚安。舞台就在这边,请随微臣前来



。”  



  傲然的瞟视他一眼,飒亚没有理会他伸出的手臂,迳自往前走。  



  看来,白天的“那回事”已经让他亲爱的皇帝陛下动怒了。  



  司法尔在他身后扬扬眉,跟上前抚着他的腰,刻意在他耳边殷勤地说:“小心您的脚下,陛下,不要脚软



而跌倒了。”  



  飒亚甩开他的手,严厉地说:“退下,谁允许你靠上前的。”  



  司法尔泛开一抹浅笑,顺从的后退俯首说:“是微臣失礼了,陛下。”  



  飒亚看出他笑中的嘲讽,恶劣的心情更加火上添油,跨着大步走上特地为他设置的观赏台,一边说:“把



禧沙找来,朕要同他一起欣赏杂技,闲杂人都给我退下,你也是,司法尔。”  



  “那可不行,陛下。”  



  飒亚怒气冲冲的说:“朕的命令你敢不从?”  



  “臣岂敢,但在观赏台四周有如此多的民众,陛下的安全也要靠臣维护,我会把您要找的禧沙带来,不过



微臣要留在这儿。”他指着飒亚身旁的座位说。“您要是不想和群臣一起观赏,我可以命人把其他的座位都



撤走。”  



  开什么玩笑,和他单独看杂耍,就算再怎么新鲜有趣,他也会没了胃口。  



  “不必了。”飒亚气呼呼的坐下,不甘愿的说。“人多热闹,就让大伙儿陪朕一起观赏。”  



  什么人多热闹,这种孩子气的借口,司法尔一听就晓得飒亚是在找挡箭牌。不过,偶尔显露出孩子性格的



飒亚,执拗的模样也是可爱得很,只有更让人想欺负的分。他倒不会做得太过火,万一飒亚认真发起脾气,想



要安抚还得花上一番工夫。见好就收,司法尔决定暂时就别再惹他了。  



  温文的一弯腰,司法尔道了声遵命,这才让其他大臣们携家带眷的一起上观赏台。台子上共放置了二十几



个座位,以飒亚为首呈现半圆状的高台,可以一览无遗的欣赏表演。  



  “您也真辛苦了,司大人,我在第下都听到了。陛下今天似乎不是很高兴,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宫中拥



有相当地位的老臣,来到他身旁笑说。  



  “哪里,贝爵爷,我已习惯陛下的性子,等他欣赏完表演,就会开心了。”  



  “呵呵呵,平常精明干练的司大人,在陛下面前也只有投降的分了。”  



  “您说的是,但我们谁又不是呢?”  



  “哈哈哈。”打气的拍拍司法尔的肩膀,老爵爷带着家属走向飒亚去请安。  



  这些贵族大臣所知道的司法尔,是飒亚忠心耿耿的左右手,所看到的司法尔,是温文儒雅、俊美和善的翩



翩美男子;所认识的司法尔,是手腕干练、恃才做物、永远不会犯下错误  



  判断的人中龙凤、菁英中的菁英。  



  谁也不会想到在他犹如模范忠臣的面具下,竟是个胆敢以下犯上做出种种令人发指恶行,只为一己之私、



狂妄无度的恶魔。  



  少数熟知他双重面具的人,要不就是不想与他为敌而保密,要不就是根本没机会揭穿他的面具,就已经先



被解决了。  



  司法尔隐藏嘲讽的冷笑,边与众人一一周旋寒暄边想着,人们就是如此的浅薄,区区一层皮肉假象只要维



持得好,根本没人会在乎那底下藏着什么东西。不论是这些自诩为上流阶级的贵族也罢,甚至是普通的市井小



民,或是那些一眼就倾倒在他脚下说爱他的女人们,全都是一样的。  



  他们想看的,想接触的,都是这个虚假的自己。真正的司法尔,只有一个人知道,司法尔把目光移向那高



坐在中心的少年皇帝对飒亚而言,这到底是幸或不幸,也只有飒亚自己才知道了。  



  “陛……陛下?”  



  飒亚一看到禧沙,原本张狂怒气的双眸转为开心的笑,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一手掩着唇角说:“这可真是



意外的大变身啊,比起刚刚的一身破布,现在是更像只可爱的小宠物了。”  



  “陛下!”本来就很不好意思而红着的双颊,被他这一逗,禧沙的脸红的更离谱了,一双盈满泪水的褐色



大眼,眼看就快哭了。“人家已经觉得很不好意思,您还这么说!”  



  “有什么关系,这身打扮还满适合你的。”飒亚话中带笑地说。  



  禧沙垂下头,哪里适合了?他一点都不觉得。从未打扮得如此盛装过,连自己都快认不得自己了。从刚刚



来到陛下面前,他就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禧沙当然知道陛下的一言一行都是众人的关心所在,他特意指明



要自己陪他看杂耍,更连带的让自己也变成话题中心,可是……他根本不习惯作为“被观赏”的对象。  



  以前在师傅身边,能说话的顶多是鸟儿。隐居在森林的师傅讨厌人多的地方,禧沙几乎没有和师傅以外的



人打过招呼或说话,这会儿倒是一下子看到这辈子见过最多的人,而且还是这群人的目光焦点,这下子真的浑



身不自在得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怪也只能怪自己,当初陛下要自己留在身边,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超级幸运能被陛下看上,早知道要留



在陛下身边就得遭受他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他不如当场婉谢就好了。  



  “来,坐到朕身边。”飒亚指着他宽敞的皇座一角说。“你没有看过杂耍团吧?包管你一定会眼界大开,



里面还有前所未见的怪人与魔物喔。”  



  他哪敢坐得靠皇帝那么近,别的不说,现在的飒亚陛下和白天在河里畅游的人物仿佛天差地别,此刻的陛



下说有多高贵就有多高贵,让人相形汗颜的逼人美貌,带着刺人的光芒,还是离远一点安全些。  



  “禧沙,朕有那么可怕吗?”  



  “不是的!”他该怎么表达呢?这种来错地方的感觉,身为皇帝的他是不可能了解的。  



  飒亚索性把禧沙拉过来,让他坐到身旁,摸着他的头顶说:“傻瓜,朕是觉得你可爱,就像朕的弟弟般,



所以才想让你陪我看看杂耍,小孩子就别想太多了。”  



  “禧沙不是小孩子了。”  



  “十二岁还算小孩子。”  



  “可是陛下不也是十五岁就登基了吗?”  



  提起这话题,陛下原本带笑的灰眸动摇了一下,约莫是回想起十五岁的自己,唇角感伤的向上提说:“有



时候朕都觉得自己不只活了十八年,像是活了八十年呢!”  



  “陛下……”禧沙愧疚的窥看他一眼,说的也对,想他偶尔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就已浑身发毛不自在了



,像陛下这样从十五岁时就被迫坐上天下最伟大的皇位,背后所要承受的压力,怕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沉



重。  



  “不提这些,杂耍就要开始了。”飒亚轻快的转开头,吩咐在身旁的司法尔说:“让杂  



  耍团开演吧。”  



  “是,陛下。”  



  禧沙不由得注意到那名始终沉没伫立在陛下身后的高大男子。这是第二次看到他了司法尔,护皇军元帅



,即使自己是身处消息不灵通的森林,也曾听过他的传闻。可是见面后,反倒意外他不似传闻中的可怕嘛!  



  不过拥有“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封号,这一点是货真价实没人能否认。  



  话说西琉帝国这一带,长相多半都偏向深刻突出的轮廓,像陛下那一型刚硬派的男人,很少见到司大人这



么独特带着阴柔气息的美貌男子,尤其是细长的眉眼与高挺鼻梁就像雕刻中的美神般,给予人性别难分的神秘



感,要说陛下是狂放的俊帅,那司大人就属于细致典雅的美丽。  



  假使忽略司大人那比陛下还要高大的身躯,再让他换上女装,肯定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丝毫看不



出他会是站在沙场上,就足以令敌人闻名丧胆的死神。  



  除了有一点点,过度冷静的眼神,让人有些无法接近外,禧沙不明白司大人怎么会是师傅口中的头号大魔



头。论“可怕度”,禧沙还觉得陛下生气的模样更叫人害怕呢!下次见到师傅还是再问清楚一点,师傅不会对



自己说谎的,想必其中有什么误会。  



  “在想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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