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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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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肘。”

    “臣谢摄政王隆恩。”叶开不做推辞,坦然接受。

    “另外,你在身兼一个陆军部大臣吧,换了其他人,本王不放心,禁卫军的事还是你暂管,由你拱卫京师,本王才睡得安稳,这段日子,赉臣多费些心,奕…劻袁世凯二人虽然伏法了,但未见得会事事太平。”

    “臣,责无旁贷!”

    。。。。。

    从乾清宫出来,叶开深呼了一口气,望了望天地四周,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一切似曾相识,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信任这种东西,实在太过虚无缥缈了,知人知面,未见得摸得到心思,即便摸到了,也未见得是真实的那个。

    别人对他是这样,他对别人,亦然。(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大清洗与大洗牌

    (第二更)

    翌日,清廷公布了对“辛亥宫变”的最后处罚,消息立下,四方震颤。

    首犯奕…劻被褫夺其爵,永废******世袭罔替之续,斩立决,但念起年事已高,且为皇族老臣,圣上特为优眷,准其狱内自绝,死后开除其籍,永不入宗庙。

    主犯,袁世凯被夺去一切职权,凌迟处死,但念起往日有功,朝廷特为悯慈,改判斩立决,死后谥“狷”。

    主犯,******之子,爱新觉罗·载振,大逆不道,荼毒主上,立废多罗贝勒之爵,除以凌迟极刑,死后开除其籍,永不得入宗庙,其子嗣三代,皆废为庶人。

    主犯,陆军大臣,冯国璋,判斩立决,念起往日有功,改为自裁,死后谥“昏”

    从犯,热河副都统,齐顺,判斩立决,死后开除其旗。

    从犯,恭亲王,溥伟,褫夺其爵,永废恭亲王世袭罔替之续,圈宗人府,非死不得出,死后谥“庸”。

    从犯,克勤郡王,崧杰,褫夺其爵,永废克勤郡王世袭罔替之续,圈宗人府,非死不得出,死后谥“氓”

    从犯,江宁将军,福顺,斩立决,死后谥“戾”。

    从犯,袁克定,斩立决。

    从犯,曹锟,流喀尔喀。

    从犯,袁克文,流黑龙江。

    从犯,段祺瑞,流新疆。

    从犯,。。。。。

    其余的,但凡有官职在身,皆革职,永不叙用,身为宗亲觉罗的,拔掉黄带子,开除宗籍,降为庶人。

    纵观这份处罚决定,可谓严苛至极,特别是凌迟这样的酷刑,一经发布,就第一时间遭到了外国使馆的抗议。

    诉说的无非是“文明演化至今,就有如此泯绝人道的酷刑”,叶开也在一旁劝道,最好把凌迟改为斩立决。

    尽管如此,载沣仍坚持己见,处以载振凌迟的决定,谁也不能动。

    他甚至放出话去,别的都可以商量,唯独载振这一条谁提就罢谁的管,他要为儿子溥仪出一口恶气。

    当然,在后续的诏书中,载沣还是做出了一定让步,他下令,自载振伏诛之后,永废凌迟酷刑,死刑最高就到斩立决。

    三天后,载振被拉到菜市口,当众千刀万剐,声音凄惨,行人不能目睹。

    又两日,主犯四人先后被斩首示众,叶开派人把他们的首级取回,和衣葬在郊外,荒草之中,短短的墓碑便是人生最后的缩影。

    十二位*****奕…劻内阁也随之覆灭,到此,一切尘埃落定。

    。。。。

    同一时间,载沣下旨,对剿灭政变的功臣一一封赏,而建功首勋的叶开,其赏赐几乎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

    “禁卫军大臣良弼,忠心奉主,平叛有功,庇朕于危难之间,功勋卓著,世人折叹,特赐其世袭罔替昭奕郡王衔,告以天下。”

    有清一代,非宗室而封郡王的,只此一家。

    同时,赐叶开东珠金瓯红宝三眼花翎,清朝二百六十八年,宗室之外,也仅有福康安一人而已。

    除了叶开之外,其余人也有封赏,而且,这些封赏都大大超过定制,如哈汉章被赐予一等勇毅侯的爵位,蒋雁行被赐予二等肃敏侯,孙传芳为一等靖安伯,蒋志清为二等嘉义伯,禁卫军及军谘处中,被封赏为子爵及男爵的,共二十七人,其他位置上的官员,被加封的也有六人,至此之后,异性王爵的数量,史无前例。

    这些人中,十之有九,出自叶开门下,足见其权势之重。

    封赏过后,新内阁也走马成立,虽然总理是载泽,但新任阁员中,几乎都和叶开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首相,载泽,兼度支部大臣,副相,叶开,兼陆军部大臣。邮传部大臣,盛宣怀。农工商部大臣,张謇。司法部大臣,戴鸿慈,海军部大臣,载洵,民政部大臣。。。。

    经过了一轮洗牌后,如今的内阁,基本可以叫做“叶氏”内阁,当然,这些人中,还是可以看到一两副的新面孔的,比如学部大臣,蔡元培。

    。。。。。

    紫禁城,文华殿。

    在进行完的新内阁成立仪式上,二十几位阁员刚刚见过了面。

    刚当上总理,载泽自然满面春风,但稍微弄明白后,他又觉出不对劲儿来,内阁的大臣皆是事先任命,并非正常的总理提名,也就是说他这个总理其实名不副实,这算什么事啊,正想着,身旁突然传来一声笑声。

    “泽公如愿以偿的当上了总理大臣,可喜可贺。”

    “良大人”

    载泽闻声转身,来人正是叶开。

    “泽公位极人臣,我瞧着你怎么闷闷不乐的?”

    “我。。有么?”被猜透了心思,载泽忙掩饰道:“是啊,摄政王信任,让我当上了总理,我深感肩上责任重大啊,如何能轻松啊。。。”

    “原来是这样”叶开点了点头,道:“泽公,今年的资政院马上就要开了,咱们不光要为摄政王服务,更要对资政院服务,切不可出现上一届内阁府院之争的闹剧。”

    “当然,当然”

    不知怎么,载泽突然觉得,在叶开面前,自己就像觉得矮了一头死的,连说话也低声哈气起来。

    “那我就先行一步,泽公请便。”

    “赉臣慢走”

    看着叶开渐行渐远的背影,载泽心里突然涌上来了一股酸滋味,可不是吗,人家已是世袭郡王,副相,又手握军权,即便自己是总理,也不能对其指指点点,而在内阁,他看似是一人之下,但背后有摄政王撑腰,他这个“下”又能“下”的哪去?

    “这叫一个什么事啊!”

    载泽猛地摇了摇头,嘴里唉声叹气不止,直到现在,他都不清楚蔡元培是谁,只晓得他是个东南地区的教书匠,还是个被通缉的革命党,良弼啊良弼,你怎么把这么样的人也召进了内阁?

    一路上,载泽都闷闷不乐。(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最后的对话

    (第三更)

    从宫里出来,韩春儿已经备好车驾等在外面,见到自己,他远远地就大喊,“爷!爷!”

    韩春儿之所以如此神气,无非是自家主子的地位一跃千丈,在午门外满朝文武众多的座驾中,韩春儿排在了第二位,仅次于泽公府,如此煊赫地位,是个人脸上都会增光。

    “都当舅舅了,怎还是这副猴样儿。”上车前,叶开忍不住的啐道。

    韩春儿嬉皮笑脸的道:“都是沾了爷的光,要是没有爷,韩春儿屁也不是。”

    “这么说倒怪我了。”叶开含着笑骂道,随即摇了摇头,又道:“春儿,你这次南下,记得要把你姐姐平安带回来,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爷,你就放心吧,我保准把姐姐,哦,还有我那小外甥平安带到。”韩春儿拍着胸脯保证。

    自从韩翠儿生产后,身子骨一直不好,调理了大半个月,基本上陆陆续续也能活动了,她一个人不能久在上海,而韩春儿这次南下,就是要把她们母子平安带回来,让一家人团聚。

    韩翠儿生产时叶开没有守在身边,心中始终有一份愧疚,特别是听说生产时险些酿成大祸,他更是后怕不已,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必然后悔莫及,几天里他心里反复念叨着,以后说什么也要好好补偿,决不让这样的冒险再次上演,当然,韩翠儿为良府诞下了一个儿子,家里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今后也没有人在拿她丫鬟的身份说事,不过,叶开清楚,韩翠儿在乎的不是这些,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是她最大的期盼。

    为了这个目标,叶开暗暗下定决心。

    当然,在此之前,他还要料理好一件事,一件悬而未决的事。

    “春儿,去军谘处。”

    叶开吩咐,轿车随即向南驶去。

    。。。。。

    宫变结束仅仅半月,军谘处便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仍旧日夜不停地忙碌着,仿佛一切都未发生,只有树干的某些部位,还能看见几个斑驳的弹坑,足见几天前那次惊涛剧变的些许踪影。

    情报厅,滴滴答答的声音昼夜不停,今天,也不例外。

    “大帅!”

    门口的守卫向叶开集体行礼,再前面就是警卫局的秘密审讯室,那里自然是重兵把守。

    “大帅,您来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警卫局局长李广本踏着步子出现在叶开面前。

    “嗯”

    叶开点头,随即问道:“他最近怎么样?”

    “许是觉得没多少活路,什么也不说,但吃喝拉撒,一切正常。”李广本答,显然知道叶开所问何人。

    叶开没有在说话,场面一下沉默了不少,寂静中,有人却听见了大帅低低的叹息。

    “开开门,咱们去看看他。”

    叶开的吩咐,李广本自然照办,一抬手,招呼人打开监狱的铁门。

    房间内光线严重不足,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借着外面的灯光,还是能依稀看见那是一位手铐脚镣的犯人,灯光打开的那刻,那人下意识的捂了捂眼,浑身的覆盖的黑暗泥沼也快速褪去,如同迷途知返的幼鹿。

    叶开的左膀右臂,原情报厅厅长,舒清阿,昔日的堂堂情报头子,如今却成为阶下囚。

    当然,没有人知道他身在何处,他的突然离职包括宫变前的突然失踪,都严格保密,知道内情的,也只有眼前这几个人了,换言之,他的存在,是个秘密。

    舒清阿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眼里虽然浮出了一丝波动,但仍然黯淡无光。

    直到所有人都被叶开请了出去,他才有了一丝说话的力气,起身坐在了叶开的对面,两个人四目对望。

    “大帅,你来晚了。”

    舒清阿突然笑了起来,低沉中带一两声凄厉,那种笑令人感到由衷的绝望,紧接着他的泪水奔涌而出,脸上花了一片,“大帅,你要是早几个月来,卑职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是啊,我应该早来,能臣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自家兄弟手中,乃人生一大耻,你让本王何尝不心痛?”

    舒清阿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溢,他自是清楚,这条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十个月,才十个月,没想到就这十个月,人心就变了。”

    叶开仰头大喊了一声,目光中同样带着无限的悲悯与痛惜。

    十个月前,奕…劻借请愿运动夺权,一举登临*****叶开审时度势,当即自请隐退,他还记得,在那个剧变发生的晚上,他把蒋志清和舒清阿两人叫到了面前,嘱咐他们各尽其职,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后者的心思发生了巨大变化,连大帅都“失势”了,他还有尽忠的必要吗?

    舒清阿找不到答案,同时也看不到希望,在苦闷彷徨中度过近半月后,一个人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他,并且伸来了橄榄枝。

    袁世凯,他曾经的老上司,当时正从美洲直接渡船,经檀香山,直奔国内,而舒清阿的手上,正好有一条炙手可热的情报。

    刺袁!

    几番考虑后,他决定把刺杀的消息“兜售”出去,而自己的前途就是那个价码。

    袁世凯问询大喜,答应舒清阿一切他想要的高官厚禄,同时让他继续坐镇情报厅,为将来的夺权做准备。

    从私底下蝇营狗苟,到明面上的情报输送,舒清阿的彻底堕落,用了大概三个月。

    “清阿对不起大帅。”

    舒清阿止住了哭声,摇了摇头,深知死到临头,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大帅何时知道我就是那个内奸?”

    “蒋志清第二次失手后,我就怀疑到了你头上,但那时我还不敢轻下断言,后来李广本奉我命回北京,接替蒋志清的局长一职,在外人看来,那是我气急之下做的决定,其实是我一次试探,蒋志清去职的消息只有三个人知道,你,李广本,和他本人,消息一旦泄露,势必内奸就在你们三人之中,而其余两人李广本,蒋志清都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所以,剩下的只有你了。”叶开道。

    “原来如此。。。”

    舒清阿恍然大悟,脸上的表情不知是佩服还是绝望。

    蒋志清秘密回北京后,潜伏在军谘处内,利用从前的关系网络,逐步掌握了舒清阿的动向,在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摸清了袁世凯打算夺权的计划,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对方具体动手的日期,所以离政变即将开始的三天前,果断决定秘密逮捕舒清阿,并且连夜审讯,最终撬开了他的嘴,知道这些,也不难理解叶开为什么“料事如神,安排有方”了。

    “有的时候,卑职的确佩服大帅,即便身临陷阱,也进退自如,如此胆魄,果然非常人所能及啊,但清阿不同,重刑之下,什么都招了,别人的威逼利诱,也终究耐不住,说到底,清阿只是一个普通人啊。”舒清阿叹气道。

    “常人?非常人?清阿,不要那这样的笑话搪塞自己,什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良禽择木而栖,都是屁话,自古至今,那些圣贤之辈,你以为他们都是不食人家烟火的神人,非也,都是常人而已,进一步讲,不过是一个个心中有星空脚下有泥土的常人而已,蒋志清与你同为我的左膀右臂,他为何没有叛我?或许在他心中也曾有一刻想过,但终究没有越过雷池,人在世,有些东西是万不能逾越的,甚至要拿命来交换。”

    舒清阿听罢,久久无语,随后惨然一笑,“大帅或许说的对,但这些教诲清阿以后听不到了,大帅打算什么时候取清阿的性命?”

    叶开摇摇头,“我杀掉了你,杀得灭人心吗?清阿,我要你活着,用眼睛看着,用耳朵听着,我是怎么一步步完成我所说的。”

    叶开转身,重重关上了门。(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称帝

    辛亥宫变之后,起初,社会的反应极为火热,此事在《申报》《泰晤士报》上占据了几个星期的头条,各界议论纷纷,与此同时,外国大使馆也倾巢而动,调动一切关系,搜取关于清廷最高权力嬗变的情报消息。

    不过很快,这些事就不怎么新鲜了,新的政局尘埃落定,在叶开强有力的主持下,新政权的基础比任何人想的都要稳固,总体来说,这一届政府百姓还是拥戴的,反应也是趋于利好。

    一来是因为奕…劻搞出的皇族内阁实在给他掉分,而叶开上台第一时间就到了资政院的支持,也就是立宪党人,二来,在现有立宪体制不变的情况下,谁要打皇帝的主意就等于捅了马蜂窝,从这个角度上,载振死的不怨,第三,在新成立的内阁中,满汉大臣,数量各半,延续了此前近三百年的微妙平衡。

    有些出人意料是,在政变之后,海外的革命党暂时停止了对清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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