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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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瞳(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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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弟(七哥)?!究竟是谁?”听到司寒月的话,其他几人忙惊问。
“派人刺杀我父皇、唆使冬月来堰国比武、让你们在这里打探我的消息,还有其他的一些事,都是那人做的吧,他以为我不知道麽?”司寒月继续说著,然後解开披风的盘扣,摘下了帽子,把披风交到了一旁司怀恩的手上,“你们不是一直想见我麽?”
“啊!!”在司寒月拉下帽子的瞬间,地上的人惊呼出声,不敢相信地看著司寒月…这就是绝世之姿麽?这人的眼睛……!!!
重新坐下,司寒月看著青城:“他派你们来无非是想知道我练兵的情况,顺便让你们找机会让司锦霜他们几个反目。青楼、小倌是什麽我不想知道,你们想做什麽也与我无关,不过既然让我知道了你们是谁,那我就不可能饶过你们。” 司寒月的眼睛七彩流光开始渐渐变色,红色的光晕一层层地向眼瞳的中央扩散,青城等人看著这样的司寒月仿佛被人掐住喉咙一般无法出声,身上的寒毛也一根根的竖起,死亡的恐惧降临每一个人身上,这人不是仙人下凡,而是仙魔同体,上一刻的仙人之姿转瞬间就变成了妖魔之容。
“七弟!” 看著司寒月的样子,司岚夏忙出手握住了司寒月放在桌上的右手,“七弟,切莫动气,既然是蝼蚁,他们几个也就不需要你出手了,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吧。”
“七哥,这些人交给我们好了,您先回宫吧,您该休息了。” 司怀恩看著七哥依旧苍白的脸,非常担心,七哥的身子还要好好调理才行。
“七弟,你先回宫,已经很晚了。” 司耀日二话不说的起身,走到司寒月面前把人拉了起来,司怀恩则忙把披风给七哥穿上。戴上兜帽,司寒月抬头看向周围的几人,“不用拷问了。” 说完朝外走去,夜躬身行了个礼,然後向其他暗眼打了个手势,所有黑衣人立刻跟随司寒月走了出去,仅留下了两百名御林军。
等司寒月离开後,其他人坐回座位。“四哥,你是太子,你看著办吧,我们几个听命就是。”司锦霜坐在刚才司寒月的位置上,看向一旁脸色阴沈的四哥,“既然七弟说不用拷问了,就不用送交刑部了。”他们几个有权处理这些探子。
“陈骁,屋内留下三十人,其他的守在门口,进来把门关上。” 司岚夏冷冷地吩咐了一句。陈骁立刻领命留下三十名御林军,并随手关上了正厅的门。中间的人脸色青白,身子发颤。
“知道本宫为何不让七弟出手麽?” 司岚夏慢慢喝了口茶,然後勾起了嘴角,“七弟出手你们必死,但…本宫现在不想让你们死,杀死你们简直是太便宜你们了。在你们身上花了那麽多的心力,本宫得慢慢讨回来不是?” 清冷的语调说出的是极为残忍的话。
“凝月…” 司岚夏淡淡的吐出一个名字,两名御林军立刻上前把凝月架了起来,其他人被几名御林军赶到了一旁。凝月的唇已经被他咬破,鲜红的血滴在唇下,美豔的容貌此时异常的狼狈。
“凝似寒月麽?” 司岚夏把被子砸在了地上,“哼!凭你也配!”
“呵呵呵呵呵……我是无法和七殿下相比,既然你们觉得我恶心,那你们上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想著你们的七弟啊,哈哈哈……” 凝月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脸色大变,按住司锦霜奋起的身子,司岚夏看向凝月,“死到临头还想生事端麽?来人,在他脸上给本宫划二十条口子。”
“是!”一名御林军上前领命,随手拔出腰间的匕首走了上去。
“等等!”司岚夏突然又出声制止,皱了皱眉:“到刑牢里吧,这里的东西太少了,而且别让这些人把五弟的屋子给污了。” (刑牢:堰国的皇家牢房,关押由皇上、亲王、王爷等亲自监押的犯人,里面的人通常是刺客、密探和通敌之人。)
“也好!这里是有些不方便。” 司耀日面色阴沈的站了起来,推开门首先向外走去,其他几人也跟著走了出去,屋内的御林军则立刻把犯人押起。
深夜的街道上,几辆马车向皇宫的刑牢飞驰而去,骑著高头大马的御林军紧随其後,中间是一辆囚车,马蹄声与车辗声让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一晚又是个不平之夜。
搂住钻进薄被中的冰凉身子,男人睁开有些困意的双眼:“怎麽这麽晚?” 语气有些不悦,本就冰凉的身子此时异常的寒。
“父皇……我困了。” 大病初愈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精神有些不好。
“……先把炖品吃了再睡好不好,父皇搂著你睡…” 看著已经阖上的双眼,男人眼中闪过心疼和懊恼。今晚已经有人向他禀报发生了何事,唉!什麽时候小豹子能稍微体贴下自己,本来有些虚弱,还为了那些事劳心。
“嗯…”司寒月坐了起来,司御天则下床出去吩咐人把补品送过来。
……………
听著小豹子发出的轻微鼾声,司御天把人再搂紧一分,明日不上朝了,他要陪小豹子好好睡一觉,国事就交给岚夏他们几个好了。
第九十二章
“凝月,本宫本想让你少受些苦,毕竟你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但你居然说些不知死活的话,那本宫就不能轻易饶过你了……”坐在椅子上,司岚夏冷漠地看著被扣在墙上的凝月,青城等红袖的几名主要相公也分别被扣在两旁,除了司寒月之外的所有皇子都坐在一起看著墙上的人。
凝月低著头,他知道这次自己是必死无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完成主子交待的事,没有告诉主子自己一直…著他。主子…你要那司寒月究竟是为了那个还是因为他的容貌,主子……
“九弟、十弟,你们先回去吧。” 司锦霜看著最边的两个弟弟,轻轻说到,四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行刑的场面还是不要让他们两个见识比较好。
“五哥,我不怕的。” 知道皇兄是担心自己,司风岩忙摇摇头,司芒诺也看著五哥,“五哥我也不怕的。” 
“也好…如果一会受不了的话,你们就先回去。”看著两人坚定的目光,司锦霜放弃了劝说,转回了头。
“朕能否也来观赏观赏……” 一道浑厚的男音突然在刑房里想起,众人忙起身看过去。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司岚夏等人连忙起身行礼。
“皇上……”刑房内的几名御林军和牢头跪在地上磕头。
“都起来吧,” 司御天看著墙上面露惧意的几人,缓缓走到了司岚夏的身旁然後坐了下来,“你们也坐下吧。” 司岚夏几人互看了一眼,然後坐到了父皇的身侧,父皇怎麽会来这里。
“朕前阵子就想到红袖去看看那什麽凝月了,听说貌比月儿,而且比月儿温润才情,不过月儿生病,朕也没腾出时间,今夜听说你们抓了那凝月,给朕指指,是哪个啊……” 司御天右手支著下颚,懒懒地问到。月儿喝了补品睡下了,他点了些燃香,明日上午月儿才能醒来,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见见这凝月…!!
“父皇,最中间那位穿白衣的就是凝月。” 司怀恩盯著那碍眼的白色,眼中透著狠意。
“哦?把他的头抬起来给朕看看……” 司御天的语气充满了好奇,但却有著无法忽视的残虐。
一名牢作上前抓著凝月的头发把他的脸抬了起来,凝月大睁著眼睛看向前方身著龙袍之人,眼神充满了恐惧,他虽已做好了被司岚夏他们蹂躏的准备,但司御天居然亲自过来看他,凝月此时才真正地害怕起来。其他的人则看著司御天一脸的惊恐,这人就是堰国皇帝司御天?怎能如此的年轻,看上去居然还不过而立。
“嗯……确实漂亮…” 司御天点了点头,虽然有半张脸是肿的,但还是很漂亮,然後看向自己的儿子们,“这凝月你们觉得和月儿相比如何?”
“父皇!他与七弟,就是一个地一个天怎可相比!” 司岚夏有些不悦,父皇怎能拿这种人同七弟相比。
“也是…” 司御天又转回头看向凝月,“既然你费尽心思想让朕的儿子因你反目成仇,那朕也不能白让你占他们的便宜!既然你这麽喜欢上男人的床,那朕就成全你…” 在凝月慌乱害怕的神情下,司御天慢慢说出残酷的话:“手脚筋挑断,割了舌,送到奴妓营去。”
“不…不要!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不要,放开我!我不要去!!” 凝月大叫著奋力挣扎,他一定不能去那里,就是死也不能去那里当军妓!就在凝月准备咬舌自尽时,他被人从後面打晕然後拖了出去。
看著凝月被拖出去,墙上的其他几人更加的害怕…这个人是堰国的君王,是具有绝对权势的人,是可以轻易毁掉他们的人!
“朕不管你们背後之人是谁,但既然你们妄想伤害朕的儿子,妄想伤害朕的寒月,那你们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司御天起身走到那些人跟前,伸手托起了青城的头,“你的主子派你们来的时候难道没告诉你们,七殿下司寒月是朕的爱子麽?”
青城脸上一丝血色都无,牢房内有些闷热的环境依然让他的身体冰凉,乃至全身抖个不停。“当你们把那凝月同月儿相比之时,红袖添香朕就不会让它留著!” 司御天凑近青城的耳朵轻轻说到:“月儿可是朕最爱的宝贝!”青城听到这话身子抖得更加厉害,眼睛大睁陷入绝望地看著司御天,这人,这人的意思……其他人看著青城的样子也开始剧烈发颤,司岚夏等人则心中有些疑惑:父皇和他说了什麽?
“朕可不是能容忍别人在朕的头上撒野之人!” 拉开与青城的距离,司御天捏著青城的下巴,然後“哢嚓” 一声,青城的下巴被司御天轻松的捏碎。
“啊!!!!!!!!!!!!” 青城痛苦地喊了起来,鲜红的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剩下的你们看著办吧,父皇今晚主要是来看看那凝月的。” 转过身,司御天面朝几个儿子,然後对岚夏示意到:“明日早朝岚夏你去听朝,月儿身子还有些虚弱,最近国事你们几个就多分担一些。那个霜芙儿…你们不用管了,父皇先回去了。” 说完,司御天起身离开了刑牢。
“是,父皇,请父皇放心!儿臣恭送父皇…” 司岚夏等人心中顿时明白过来,低著头恭送父皇离开。
………………………
走在路上,司御天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来,那凝月连月儿的万分之一都不如,确敢与月儿相比,绝不原谅!至於那个蠢女人,哼!胆敢对月儿存不良的心思,还妄想用美色迷惑月儿,月儿是他的宝贝!想要月儿看上她,还得看他司御天准不准!他会让她知道她究竟是多麽的愚蠢与天真!
那背後之人,经过这麽多的事,他隐约也猜到了对方是谁,但既然月儿不想让他知道他也只能装做不知。回想和月儿一起走过的路,司御天眼中的残虐被无底的喜爱和温柔替代。想想才发现到,不知不觉中,月儿已经替自己把堰国抗在了他瘦弱的肩上。他讨厌麻烦的事,讨厌国事,也讨厌皇宫,是自己把他困在了这里,把他的羽翼折断让他无法自由地飞出这牢笼,他……果然还是自私的。
但他却不能放手了,见到那双眼睛的瞬间他就告诉自己,这双眼睛绝对不能让他离开。十几年来,月儿带给他的喜悦和幸福让他把自己的心丢在了那双眼睛里,丢在了那副冰凉的身子里。他的身份注定月儿将永远不能远离堰国,远离皇宫……即使今後他带著月儿离开,月儿与这皇宫的联系也无法斩断,更何况还有那几个人,他们即使最终放弃也不会让月儿离开他们的视线。
月儿,父皇和他们一样,都是自私的,自私地不顾你的意愿把你强留在这里,强留在身边。父皇知道你更希望同你母後一般,平淡地生活,但……父皇做不到,父皇可以放任一人离开,但对你却绝对不能放手,尤其是听到你的“喜欢”之後,父皇更加不能放手。等你明白了这些,懂得何为情,懂得什麽是逆伦什麽是不该之後,哪怕你会恨父皇,父皇也绝不放手……除非…你亲手杀了我……
………….
看著沈睡的小豹子,司御天露出满足的微笑,这个人现在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这个人现在是属於自己的。轻轻掀开被子,司御天小心地躺了进去。
“父皇……”司寒月低低喊了一声,但依旧闭著眼睛,只是在司御天进来的时候靠近了那温暖的身躯。
“父皇在这…你安心睡…” 轻拍寒月的後背,司御天眼中流露出心疼的幸福,自己不在身边哪怕点著燃香,这人还是无法熟睡麽?父皇答应你,今後绝对不会半夜再把你一个人留在床上………
“王爷……您为何…” 站在屋内,一布衫男子有些颤抖地看著面前高贵俊雅的男子。
“不为何?本王又不喜欢杀人,本王知道你其实也是身不由己,而且你终究没做什麽伤害到本王和七弟的事,所以放过你也是正常啊。”把抖的利害的人拉到旁边的椅子上,俊雅男子司青林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给自己和对面那人一人倒了杯茶,“七弟从小就很厉害,我们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父皇又格外宠他,可以说他要什麽父皇就绝对会给他什麽。”
喝下口茶,司青林开始回忆:“我们几个小时候都很怕七弟,七弟脾气很不好,又非常讨厌吵闹,一个弄不好七弟就会生气揍人。”看著对面那人,司青林笑笑,“紫烟,可是七弟从来没对我们出过手呢。七弟唯一揍过的人就是已经被父皇处死的二哥和三哥,你知道是为何麽?”
紫烟摇摇头,司青林继续开口:“八弟的母妃曾经给七弟的娘亲,也就是已逝的皇後娘娘下过药,然後被父皇打入了冷宫。所以八弟从小就被二哥和三哥欺负,有一次他们两个人骗八弟骑马,结果八弟上马後他们就故意惊扰马匹,当时我们都以为八弟一定死定了,可七弟却冲上去把八弟救了下来,也就是那一次他狠狠教训了二哥和三哥一顿,让他们两个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可是……”司青林眼神有些暗淡,“那次七弟的手却差点废掉。
“啊!” 紫烟张大眼睛轻呼了一声,那样的人居然会做这样的事,他难道不恨八王爷麽?
“呵呵,你一定是想为何七弟会出手救仇人的孩子吧。”司青林了然一笑,“七弟说八弟的母妃害的是他的母後,可八弟又没害他,他干嘛要恨八弟,要恨也是皇後娘娘的事。”司青林呵呵一笑,“七弟的想法有时候很怪的……”
“我至今都记得……”司青林此时就如同和一位老朋友聊天般,放下了自己王爷的身份,“当时七弟对二哥他们说的话:‘你也只能靠蹂躏弱者来体现自己的强大,在强者面前你不堪一击。’”
看著紫烟震惊的双目,司青林托著腮看著前方:“很难想象吧,才八岁的七弟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当时都异常的吃惊。”
“紫烟……”看向紫烟,司青林的表情非常的平和,“ 每年秋猎的时候,七弟从来不和我们一起打猎,你知道这又是为何?”
“殿下……他是怕吵麽?”紫烟想了想,只想到这个答案。
“不是!”司青林脸上有一抹‘谅你也猜不到’的表情,“我们问过七弟的,他但是是这麽说的:‘那些动物又不会伤害我,我又何必去杀他们,我对欺负弱小没兴趣。’很难想象是不是?”
紫烟只觉得心中流过一股酸意,看著面色稍稍有些红润的人,司青林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七弟很厉害,我可以说这天下没什麽人是他的对手,但就是如此厉害的七弟却从不会仗著自己的武艺和父皇的宠爱欺负我们,欺负其他人。他对付过的所有人都是意图想伤害他或者说对父皇、对我们、对堰国有危险的人。可对真正的弱者他却从来不会出手,紫烟……我们几个都遇到过危险,是七弟挡在我们身前把危险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 说到这里司青林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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