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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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废柴神童-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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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祯一脸急的忘了事的表情,又不由连连点头:“也对。那是何人?就速速宣进宫吧,许太医已经进宫了。”

    “是,微臣这就去安排。”方仲永恭谨回禀过。

    ……

    方仲永回到府中盥洗歇下,脑袋里这才腾出空来,开始慢慢整理一天白天间的事儿。

    徐庆川公祭,作为朋友的王拱辰、沈括等人,自然全都到访。沈括因着在工事、算学方面的特长,半年前已经转入工部,和出了事的徐庆川正是同事。

    方仲永和沈括说起徐庆川,两人也是好一番唏嘘人世无常。

    而当方仲永终于将话题引向沈括送给徐庆川的依兰花时,沈括的神色十分自然。

    原来,那依兰花是同科的司马光从遥远的庆州专门带回来赠与沈括的,因着怜惜工部同事徐庆川家二郎是个弱智儿,所以在二郎过生日时,送给他玩耍。

    沈括说者无心,方仲永听者有意,听完,就直是倒抽了两口冷气。

    倘若这花,沈括并未赠与徐庆川,那么,当天怀揣着熏过两种香的公文前来核查的王仁信,就应该是在沈括家中做出丑闻的事了,不论是女干淫了家中婢子也好,还是女主子也好,甚至未遂也好,这都是巨大影响的丑闻。

    司马光,你够狠,居然这么早你就与汝南王府有染。

    说起司马光和汝南王赵允让的关系,在历史上可以说那是相当不可描述。而说到司马光在使得赵祯最终确立赵允让第十三子赵宗实为太子这件事上,那可以说是一锤定音的人物。

    大家皆以为当年,是身为宰执首相的韩琦,力排众议的将赵宗实那个牲口顶上去的,后来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这话没毛病,但是,将韩琦拉下水的那个人是谁呢?

    当当当当,各位看官,注意啦,就是咱们这位如今还名不见经传的司马光大历史学家。

    在司马光之前,请立太子这件事提过一轮又一轮,都没成功。而咱们这位大历史学家司马光呢,发挥了自己对历史超出一般人的理解,以及当时身为修起居注的大学士,距离皇帝近这项优势。

    在某个春光明媚的早上,趁着赵祯心情好,向赵祯引经据典的讲出了一大堆一大堆国君突然薨逝,又未立下太子,于是大权落入太监之手,皇帝的废立生杀全成了内宫操作的案例。

    这些案例,远的近的,尤其是近在眼前,刚刚过去的唐末和五代十国里的故事,就有一大堆,以司马光的史学造诣,你想想那讲出来的事实震撼力。

    就是司马光这一锤,最终敲定了赵宗实的太子地位。

    而如今,这一盆依兰花和汝南王府的联系,竟然如此之早的,就让人看到了司马光与汝南王之间深厚的关系。

    长叹。唏嘘。

    方仲永打开那天画到一半的汴京城区地图,又画了一阵,正要就寝,就听得外面有婢子回说王子月有事前来。

    方仲永连忙起身披衣相迎。

    背着药箱子前来的王子月一脸疲惫,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焦虑。

    方仲永帮着王子月取掉药箱子,这才开口问道:“张贵妃母子如何?”

    “暂时平安无事,师傅还在宫中守着,”王子月坐下来,翻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两盏冷茶,咣当咣当就喝下去,然后十分担忧的说:“今天师傅诊过脉,对陛下私下说,小公主似是有水银中毒的意思。”

    “水银?”方仲永仔细思索一番,想起前世确实也有历史学家说起过,说大宋皇宫地下可能埋有大量的水银,因此导致皇帝的生育能力都很低下云云。

    但这种说法其实并不为主流史学界认可。因为水银这种东西的毒性全然不止反应在生育一件事情上,而也无任何真凭实据能证明此事属实。

    但如今,似乎确实需要想个法子,好论证一下,大宋皇宫之中,是否地下有有害物质呢?

    还是,这小公主的事,源于其他的宫斗原因之类的?

    这般想着,心绪略略烦乱,但方仲永还是看向王子月,温存笑了笑:“辛苦你了,今晚的情形,可还顺利?”

    “一点也不顺利,那张贵妃体质娇弱的很,”王子月又喝了一大杯水:

    “太医都守在外面,只有我和一众产婆子呆在里间,那些产婆子个个凶悍的和牲口一样,光是助产,用得法子就足够让那张贵妃昏厥好几次了,不然,哪里能生的这样快?”

    “啊?”方仲永听得此言,不由也是心中一惊。(。)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折依然的吹箫见解() 


    小公主的出生,让景祐四年年末的大宋皇城,忽然之间多了几分甜蜜的气息。

    所有当天和小公主出生沾边的人一概有赏,赵祯萌萌的奶爸心在见到爱女的一刹那开始爆棚,于是赏赐的东西也都格外的萌:小人偶,小花裙,合用不合用的……

    王子月也被赐了八品医官,和两匹上好的粉色缠丝蜀锦。

    那架势,让方仲永不由想到了后世英国王室凯特王妃生小公主的时候,八十年没有皇室公主出生的英国人,将伦敦为了公主的出生,打扮成了一片粉色的海洋。

    所谓的重男轻女,都是相对的,而绝对的实质往往是,你生在哪种家庭,你是否真正得到父母的疼爱。

    越是愚昧落后,越是执着于性别,相反,开放包容的时代,总是能为男女之间各有所长的合作,达成一种双赢的局面。

    ……

    方仲永这天约了折依然,将精心打磨设计,制作好的一支玉箫递了过去: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玉箫,你看看,喜欢么?”

    折依然接过那只玉箫,整个箫体触手温润,单色的如若笼着轻纱的光晕晕染着圆润的箫体,摸着就让人十分喜爱。她轻轻将唇靠近了箫管,吹了一支很是轻快,但方仲永却从未听过的曲子。

    值此温馨浪漫之际,折依然温存的看着方仲永,调皮一笑,忽然说道:

    “这箫真不错,好生改良一下,加入暗器在箫管中,然后随着吹箫的音调使暗器推出,应该会是很好的武器。堪比暴雨梨花针。”

    囧rz。很好很强大。方仲永内心表示,这个回复完美漂亮的绕过了自己所有的污污污污污。

    但接下来,折依然的小手就拉上了方仲永的手,一双美目滴溜流转的看着他,脉脉含情。

    “你最近很忙吧,很快就要郊祀大典了,礼仪上的细节,总是要确认清楚的。”折依然随口问道。

    “还好,那些个劳什子,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不过是查查资料,照本宣科罢了,倒也不费什么。依然,你说,我现在若是前去向折老将军提亲,老将军可会考虑我?”

    方仲永问的光明正大,直接的让人脸红心跳,倒让折依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但毕竟是军中长大的爽利女子,折依然想了想,两腮含羞带臊的浅浅低了头,几乎微不可见的略略点了一下头。

    方仲永感觉内心绽开着一道又一道绚烂的烟花。

    ……

    小公主满月那天,正逢《卤簿图记》的十卷长文编订完成,一堆翰林学士们互道恭贺的时候,汴京的天空已经渐渐飘落下一层层小雪。

    风雪虽小,却很快祸及了那个年幼的生命。不过三天工夫,小公主就因着风寒加剧了原本虚寒的体质,离开了人世。

    赵祯颓丧的独自在南薰殿中,一口一口,一杯一杯的饮着闷酒,方仲永陪侍在侧,也只能委婉相劝。

    “许太医说,小公主出生时,身上就似有水银的寒毒之症,你说,是老天惩罚?还是人为的祸害?朕真的不明白,不明白啊……”赵祯说着,看向方仲永,眼睛里的血丝丝丝可见。

    方仲永上前一步,轻轻回禀道:“陛下是否真的想要明白?”

    这话不可不说,问的是相当大胆甚至无礼了,也就是方仲永明白赵祯是这等好脾气的皇帝,才能直接问出这种话。意思就是,你是真心想查明真相是天灾还是**?还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任了?

    赵祯听得,也是略略一惊,但又想到方仲永的处世为人,和他说话对事不对人的风格,于是,心思微微转动,看向方仲永:“爱卿但说无妨。”

    这话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告诉方仲永,你说说,如若查,怎么个查法,倘若这查法不会牵涉太重,我或许会听一听。

    方仲永不紧不慢,轻轻又靠近一步,敛容道:“倘若是人为,那也就是说,贵妃娘娘在孕中接触了水银,这种接触可能是直接的,也可能是间接的。

    直接的方面,相信陛下已经核查过了,比如贵妃娘娘的起居用品,入口吃食,摆设用度等等。想来并没有什么绝对的证据能够证明。

    但,还有间接的方面,比如,贵妃娘娘所在宫室的地下,是否埋有水银器皿和物件?”

    赵祯听得此言,先是脑袋上头发一竖,接着,又转脸看向方仲永,半带嘲讽道:

    “难不成,掘地三尺去查?查得出倒也罢了,若是查不出,岂不成了笑话?况且,宫中如若要动土木,也必须依着规矩由工部户部会同审核,哪里就那样容易查起?”

    方仲永听出赵祯这话的话外音,并非不想查,而是犹豫查的方法和涉及。于是继续轻声回禀道:“今冬寒冷,宫中需引入温泉地热水,以供沐浴之用,所以需要动一动土木,至于贵妃娘娘的宫殿下面,自然也是要引入地热水的。”

    赵祯想了想,紧锁的眉头这才略略舒展开一些,上面的川字纹也渐渐淡了一点,以便于取暖为名,引入地热水,施工时顺便追查,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利的好法子,只是,万一那些台谏官又喷说这太过扰民呢?

    方仲永垂手立在一侧,看着赵祯面上的表情缓缓变化,心知此刻还是将决定权完完全全交给赵祯,而自己不要再多更多不必要的解释,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毕竟,只是提出建议,而不强行诱导,才是最让人觉得自由和舒服的。

    从现代心理学角度来说,尤其是如此。

    果然,赵祯渐渐回过神来,看向方仲永的目光也越发温和和认同起来。他叹了口气,良久,还是问了一句:“不知引入地热水这等工程,是否劳民?”

    “回陛下,劳民一词,要看如何定义。微臣以为,如若一项工程,能够为从事这项劳动的人带来工作机会与合法收入,并且不影响周边市民的正常生活,那么这项工程就并非扰民。”方仲永说得有模有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最后的郊祀大典() 


    方仲永踏着疏疏落落的雪,吱吱踏回府上,道路两侧的红灯笼一一点起来,在雪中如若一颗颗温暖的火苗,笼着即将到来的新年气氛,俏皮的如若姑娘的眼眸。

    绕过两条街,刚走过岳文书斋的红灯笼下不远,一只手就啪的一声落在方仲永肩头。

    那力度再熟悉不过了,方仲永也不回头,直直伸出一只手,将自己肩头那只手拉下来,又猛一用力,拉到身前。

    不是柴麟,又是哪一个?

    再仔细看看,嗯,这是一个愁眉苦脸版的柴麟。

    “怎么了,这是?”自从王子月重新恢复单身,方仲永罕见柴麟这副样子,此时不由关切了一句。

    柴麟伸手,从大氅里左掏右掏的,掏出一册相当厚的绘本,递给方仲永。

    方仲永接过来,就着红红的灯笼,看到那绘本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神笔小新》

    ——整个绘本的布局、构图方式、漫画结构,都和岳文书斋刚刚推出的《毛笔小新》十分类似,只是故事,更讨巧的选择了大宋神童文化为背景。

    如果说《毛笔小新》,画的是一个惫懒小孩儿的幸福生活和污污污污污;那么《神笔小新》,则画的是一个全程开挂的神童少年,牛笔到飞起的以神画征服天下,出将入相的故事。

    方仲永看着柴麟那张雪中的苦瓜脸,略略明白了几分,一边挽着柴麟向岳文书斋里面走,一边问柴麟:“怎么了?培训出来的漫画师被别人挖角了么?《毛笔小新》销量如何?”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柴麟更加一脸不忿:

    “太可恨了,我们辛辛苦苦管吃管住的把人带出来,结果,人家表面上给我们画故事,其实背过去还和官营书局画了另一套故事,最要命的是,《神笔小新》比《毛笔小新》,销量好的不是一点。”

    方仲永跨入岳文书斋的大门,抖一抖身上披着的大氅上一层盐粒子一般的雪沫子,略略迟疑,又问柴麟道:“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一起?不是都签着身契么?”

    说话间,方仲永又大哥范儿十足的撩一撩大氅,和柴麟勾肩搭背起来。

    柴麟叹了口气:

    “说来咱们如今的生意,本也不在乎这一本的得失,关键是太让人生气,我看那童展宇,是早已处心积虑的来这里学了本事再去官营书局和我们打擂的,最气的是,这人压根不是因利而来,因利而去,而是故意冲着我们岳文来的。”

    方仲永和柴麟进了屋,婢子赶忙打起炭火盆子,方仲永吩咐热一壶温酒来,又让婢子取了一些腌制好的绝味鸭脖。

    过不多时,吃食和盥洗的水盆子都端上来,婢子侍奉柴麟盥了手,方仲永则自己干脆的洗了手,用帕子擦了,就开始用小瓷盅倒了温好的酒喝。

    一边喝着酒,方仲永一边静下心来,将手中的《神笔小新》看了一遍。

    不得不说,这《神笔小新》对市场的把握度很高,相对于曾经在方仲永那个时代红极一时的《蜡笔小新》这种风格文抄而来的《毛笔小新》,这部《神笔小新》更对如今大宋市民的胃口。

    神童,逆袭,吊打贪官,鄙视皇亲,泡公主……

    而主打儿童家庭温情逗比市场的《毛笔小新》,显然污的早了一些,除了极个别的人,多数这个时代的人,对于这种无厘头的污,并不能完全进入角色。

    现代的一切,并不是都代入到古代就会成功。

    方仲永默默吸取着教训,也默默吸取着杯中的酒。

    喝到此时,方仲永才发现,所喝的并不是新的蒸馏酒,而是原先酿造好的木瓜酒,不由笑着看向婢子:“怎么给我们拿了这个酒来?”

    旁边的婢子面色微微一红,又看向柴麟。

    柴麟一脸敢作敢当的架势,说道:“听说这木瓜酒对女子的体态身段有好处,我就让留这种酒留的多了些,蒸馏酒都是大老爷们喝的,和婢子在一起作乐时,喝着两下就醉了,不快活。”

    方仲永听他此言,忽然笑了笑,说道:

    “说起来,我们的蒸馏酒还没有名字,我给起一个吧,就叫‘三碗不过冈’。明儿我写个短小的戏本子,来宣传一下这‘三碗不过冈’的魅力。

    至于这童展宇和《神笔小新》的事,你再细细和我说说,之前是怎样的情形。

    做生意有市场竞争是自然的,不论这种竞争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只要采取适合的方式处理,就定能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莫担心。”

    柴麟听到方仲永这般淡然以对,心下略略安定不少。他本是担心由此成为一个开头,所有签着身契的人,都敢随意带走岳文的资源另起炉灶,甚至和岳文对着干的,但见到方仲永如此安之若素的淡然,不知怎得,心下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定感。

    方仲永不愧是方仲永啊。柴麟的内心带着一种不服不行的情绪,开始和方仲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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