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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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凰天下:驸马求宠,请摇号-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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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个样子的御宸熙一定超越了他的认知,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大跌眼镜才怪呢。

    程熙心里越发有底,唱得更加甜美动人,好在御宸熙不仅模样绝美,连嗓音都是天籁婉转、勾人魂魄的。

    程熙快歌快舞唱了半首,在副歌部分,尾音一转,音色染上一丝磁性的沙哑,换了一个节奏,串烧到了另一首歌上:

    我知道你很难过

    爱一个人

    别太认真

    你受伤的眼神

    令人心疼

    没有一个人

    非要另一个人

    才能过一生

    你又何苦逼自己

    面对伤痕

    我知道你很难过

    感情的付出

    不是真心就会有结果

    别问你的痛

    要怎么解脱

    多情的人注定

    伤的比较久

    ……

    程熙将情感投注到了歌声当中,当她柔弱的,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唱起第一句“我知道你很难过”时,就已经有了一种心疼的感觉,她的音色干净、自然、不含一丝杂质,有如天籁,缠缠绵绵,扣人心弦。融入其中的慈悲、怜悯和心疼,把受伤渲染得淋漓尽致,领着伤心跳舞,很舒服,也很揪心。

    就让一语双关的歌词将思念连接上通往回忆的隧道,把那些刻意忘记的伤痕用眼泪延续到通往心脏的距离,席卷所有的悲苦,痛彻心扉,排山倒海……最后,风平,浪静,一个人学着忘记。

    程熙的眼睛始终静静地与江随云对视,他眼里的怒火渐渐熄灭,眸底的冰冷渐渐融化,听着她一句句清雅柔软略带些感伤的歌词,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柔和了。

    程熙在心底微叹,江随云啊江随云,心肠如此之软的你,却要背负那么重那么深的仇恨过活,你从未快乐过吧?

    如果御宸熙的出现便可以激怒你,如果她稍微的温柔就可以安抚你,如果她依然可以那么轻易地左右你的情绪,你的复仇如何彻底?那场游戏,你又还有多少赢面?

    唱到最后,程熙洒了一滴清泪,也许这首歌她真的走了心了,也许她也被江随云对御宸熙的用情至深感动了,梨花带雨的美人模样,任谁也无法旁视。

    江随云就下意识的伸手抚上了她洁白如瓷的脸颊,轻轻拂去那一滴晶莹的泪水,那眉头紧蹙的模样,仿佛看着她伤心是他最大的难过。

    程熙在心底微笑,江随云啊江随云,你也许心思深沉、机关算尽,却绝对料想不到眼前的她已经不再是以往的御宸熙了。她不会按照常理出牌,你预先练习好的所有抵御能力全部作废。而只要你对她产生了好奇,那便已经输了开头。

    你会因此疑惑,会犹豫,会挣扎,会抗拒,可是你的心却不会再听你的了,你连自己的心都不知道该如何控制,如何还能博取最后的胜利?

    从他会下意识帮她拭泪,程熙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又一次动了心的你,江随云,以后应该怎么办呢?

    程熙抬起袖子,胡乱擦拭了一把脸上残留的泪痕,转身离开他,走到桌旁,端起茶杯便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款款向他靠近,浮出一丝浅笑,柔声的语调里藏着机锋:“江随云,听我的曲子不收费,只收答案,你可不能抵赖哦。所以,到底是滕紫屹他爹还是苏楼月她妈与你同谋害死了我父王?”

    江随云皱了皱眉,望着她,不说话。他没想到他会那么轻易地便被她的歌声带到她想要的情境中去,他的情感还难自拔,而她却早已抽身而出,那洒落的一滴清泪仿佛是他的幻觉。

    他不说话,程熙也不管他,自顾自坐到了桌前,再倒了一杯茶,平移到对面,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哦。歌你已经听了,舞你也已经看了,你不能不承认。更何况,此事早已过去数年,即便告诉我答案,我的父王也不会再活过来,我不过就是想得到一个答案而已,不会追究,也找不到任何真凭实据追究,不是吗?”

    江随云沉默地落座,仍是不言不语,端起面前的这杯茶,一仰头亦是一饮而尽,他都没想过这是她喝过的,向来有洁癖的他,却是毫不在意。

    呵……

    程熙拿起茶壶,又给他添了一杯茶水,再摆一个茶杯到自己面前,也斟满。江随云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端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仍是无语。她知道,他在冷静,那种心不受自己控制,随他人左右的感觉……恐怕不好受。

    更何况,他失控的对象,是她,那便更是不好受了。

第291章 冤家狭路相逢,谁胜?() 
很难得,江随云与她之间竟还能如此安静的相处,她一杯杯地给他续水,他一杯接着一杯地一饮而尽,不说话,也不闹,只是眼睛漠然的看着桌面。程熙不理他波澜不惊的冷漠外表下,有着怎样的暗潮汹涌。只觉得这种感觉并不坏,如果他肯放下心中的芥蒂,淡忘前世的阴影,那对她、对他都是极好的一件事情,尽管这……很难。

    喝的茶壶都快见底之后,江随云才缓缓抬起头,再次看向她,眸中隐着疑惑之色,“为什么你觉得是滕擎苍或者苏子衿?”

    说起正事,江随云又可以恢复到冷静平稳的冰山霸道模样了。

    程熙见他终于肯开口,赶紧抓住机会套他话,侃侃道,“其实这也不难推论,柳孤城谋逆一案,尽管案情复杂,牵连甚广,可是我学到的知识中有一种母论,那就是不管案情多么扑朔迷离,参案人员多么成分复杂,优先看最后的最大得益者。因为不论这中间谁最可疑,都有可能只是烟雾,只是混淆视听的替罪羔羊。没有无缘无故的陷害,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受益。权倾一时、炙手可热的柳家就因为柳孤城的倒台短时间内分崩瓦解,当时最大的嫌疑人金氏一族,也由此下场最惨,几近灭族。从全视角中通观全案,只有滕家在柳孤城谋逆案后一举成为了文官之首,而苏家也几乎是在同时成为了武将之魁。他们的权力全部瓜分于当年的柳家。难道不是吗?”

    江随云眼中闪过一丝异光,冰冷的俊颜上裂出一丝笑纹,淡淡道,“御宸熙,你果然聪明。如果当年判定谋逆案的人是你,而非当今女皇,或许我的计谋便不会那么简单便成功了。”

    程熙却是摇头,“不,当‘局’者迷,还有就是当‘时’则乱。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真相才会被岁月洗涤出来。这在当时是办不到的。是身处‘当时’、‘当局’的任何人都很难办到的。”

    江随云漠然着一张脸把玩着被喝干的茶杯,问,“那么你心中有答案了吗?”

    “有,”程熙直视他,不放过他眼神中任何微小的闪烁,“就是苏楼月她妈对吗?”

    江随云不语,不否认,却也不承认。

    程熙迫视着他,清澈的眸底浮出一抹浅笑,“所以,你这次冒险潜入京都就是为了与苏楼月二次合作的,对吗?”

    江随云冰寒的冷眸一眯,警惕地望着她,她的聪明和敏感超出了他的想象。她这张清纯的皮相下,果然隐藏着一颗狡猾的七窍玲珑心。这让他不得不防,却也因此内心更加躁动不安。他喜欢这种与她博弈的感觉,旗鼓相当,十分有趣,尽管他仍然可以维持表情的漠然冰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他内心多么震动,多么心潮澎湃。

    有多久,多久没有这种被人挑衅的感觉了?尽管对手是她,可他依然止不住内心的兴奋。

    程熙则沉浸在自己的思路连贯中,继续推论,“而艳名远帜的京都第一男优羽千荏,是你的人,而他却在最近被苏楼月高价包下了。所以,他的实际身份是你和苏楼月之间的传信人,对么?如果我的猜想没错,苏楼月也是在最近,激于义愤,痛于失贞才同意了你的邀请,实际上,她还并没有做任何叛国投敌之事。或许,她连自己的母亲曾经为了利益与你勾结都不知道,对不对?”

    江随云眯起的双眼里机锋暗藏,整个人放松慵懒,一派闲适,享受着猫耍老鼠般的快感,淡淡道,“何以见得?”

    程熙却也是眯起了眼,微微一笑,平稳道,“因为我相信一个人。”

    “谁?”

    “滕紫屹。”程熙的视线从江随云的脸上移开,落到窗外,端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才十拿九稳道,“以苏楼月那样的自傲,她自认为不输于我的,除了才干、品貌,自然还有人格、素养,乃至于出身!所以,她才会从骨子里看不起我,也相当自负的认定,我一定会输给她,无论在哪个方面。在她的观念里,我承继天位,治理国家,她世袭军侯,镇守一方,我们各尽其责,尽管地位有高下,可在内心深处她却永远不需要在我面前低下骄傲的头。所以,从她的一贯行径和一如既往的傲气中我可以断定,她一定是被蒙在鼓里的。更何况以滕紫屹的为人,他也绝对不会容得下一个曾经叛国的苏楼月。这个,我敢保证!”

    尽管表现得很随意,可江随云却是仔仔细细地在听她的论述,而后淡淡笑了,“你很聪明。”

    得到了他的验证,程熙却是瞪大了眼,“所以,果真是苏楼月她妈?”天呐,程熙都不敢相信,其实他们这几人的命运纠葛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纠缠上了。

    江随云、御宸熙、盗骊、滕紫屹、苏楼月,他们这几个就是前世今生的冤家呀,不可能不聚头的,冤家狭路相逢,谁胜?

    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程熙索性化身好奇宝宝,继续发问,“所以,真的会有一块天外飞石砸中西凉山对吗?你打算用它做什么文章?”

    江随云只冷笑,并不语。

    程熙就自己猜,“上一世,你肯定也拿这块陨石做过文章,只不过那时你做的是对御宸熙有利的把戏,而现在则要做对她不利的伎俩,对么?”

    江随云嘴角噙着笑,只专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粗陶茶杯,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一朵花儿似的。

    程熙站起身,跨越一整张桌面,微微靠近江随云,轻声细语问:“你是打算提前在那块石头上刻几个字,对么?”

    不断在江随云手中转动的粗陶茶杯突然停止了转动,两秒,而后江随云再次转动茶杯,整个人依然如同冰石雕一般坐着,要不是他的手指在微微转动茶杯,程熙一定认为他是一座雕塑。

    不过不要紧,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生气。

第292章 这事很急,十万火急!() 
于是,程熙缓缓站起身,走到他的身侧,腰一扭用臀部轻轻撞了撞江随云僵硬如石雕的身躯,而后俯身道,“江随云,你可以说天降陨石是我御宸熙受命于天,天命所归,也可以说天降大石是预示着天降大灾,巧妙地鼓动民意逼我下台。反正你自有你的舆论攻势,也自有你广泛的群众基础。但如果,你最后缺少了一个里应外合的关键,你这辛苦数年,苦心积虑策划的阴谋会不会功亏一篑?”

    程熙十分仔细地盯着他看,江随云只是眼珠微微移动了分毫,不屑道,“难道你能破我的局?”

    程熙抱着胸,肩膀一坍,双手一摊,“我是肯定靠不住啦,我都是阶下囚了,能保住一顿囚饭就不容易了。不过嘛……有一个人倒是可以。”

    江随云锐利的一道目光射向她,“谁?”

    程熙双臂抱着胸,稳稳坐回到了他的对面,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淡笑道,“滕紫屹!”

    “他?”江随云有点瞧不起滕紫屹。上一世的滕紫屹就是一个古板严谨,不善变通的正人君子,能力有,才干也有,个人魅力更是大大的有。就是家国理念过重,责任感使命感太强,完全束缚了他一整个人生。这一世,还是老样子,所以根本不以为惧。

    程熙却并不这么认为,她淡淡道:“是因为我的无知,我的狭隘,所以我亲手将一员镇国大将推到了你的身边,我是肯定拉不回来了。但是滕紫屹可以。”

    江随云冷眼看着她,连冷哼都不屑一哼,明显不信。

    程熙却是深有感受,喃喃道,“一个女人,因为恨,确实是会被蒙蔽心智,但因为爱,她却一定会抛弃一切原则。苏楼月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对我的恨,远远抵不上她对滕紫屹的爱。”

    程熙一直留意观察着江随云的反应,看他果然有所动容,便道,“如果因为我做的这件蠢事,反而成就了滕紫屹和苏楼月的百年好合,你认为她还会为了报仇而铤而走险去叛国,去投入敌军的怀抱么?”

    江随云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搁置在桌面上,略一沉吟,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会孤身一人流落在城郊破屋?身边没有护卫,甚至连个影卫都没有?你不会认为我爱你,爱到了自投罗网吧?”

    江随云的剑眉控制不住地揪在了一起,“所以……”

    程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哀怨道:“因为苏楼月,我跟滕紫屹吵架了,所以我吃醋吃到了离家出走,顺道耍了个小计谋把所有影卫都给甩了。然后……然后就自取灭亡的撞上了你。”

    江随云的剑眉依然紧皱,可一双寒眸却有了一丝了然。正因为此,他才会在最一开始完全没有把她认出来。印象中的御宸熙,哪一次不是奴仆成群,前簇后拥?身为嫡长公主的她从小长在权势的巅峰,任何有她出入的地方皆是排场浩大,声势骇人。

    何曾见过她孤身一人,身上毫无光芒地如同一个孤弱女子一般流落在外的惨淡模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滕紫屹也有心与苏楼月复合?”江随云也有了一定的怀疑,因为上一世的滕紫屹确实与苏楼月之间有过猫腻,但始终没有被御宸熙抓到真凭实据,到最后滕紫屹被休,最后郁郁而终时,苏楼月在当晚也是殉情而亡,要说他们之间没点什么实质性的苟合,相信谁都不会相信。

    而在这一世,因为江随云的强势介入,不仅改变了自己和整个江氏、整个东雍的未来走向,也间接的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

    苏楼月就是其中一个。

    上一世的苏楼月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将门之后,因为与滕紫屹青梅竹马,因而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但是因为滕紫屹的美貌和才名,女皇硬生生的将他指婚给了御宸熙。苏楼月只能顾影自怜,没有资格争,也没有本事争。她一生未婚,只为爱滕紫屹一人,最后她用生命祭奠了她的爱情,陪滕紫屹共赴黄泉。

    可这一世,江随云勾结了苏子衿,彻底改变了苏楼月的身份和地位。如今的她权势如日中天,地位举足轻重,连当今女皇都要仰仗她,御宸熙更是忌惮与她。

    在内,御宸熙需要滕紫屹稳定大局,在外,御宸熙需要苏楼月镇守一方。

    如果这两个本就有一腿的人联手,暗地里偷偷架空御宸熙,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也不是江随云想要看到的。

    程熙耷拉着脑袋,很是沮丧,半响后才用手指敲击着桌面,诚恳万分道:“怎么样,江随云要不要合作?”

    “合作?”

    “合力拆散滕紫屹和苏楼月,我要我的滕驸马,你找你的合作伙伴。至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眼下当务之急,就是不能让滕紫屹的王八对上苏楼月那绿豆的眼。不然你的内应就要和我的左膀右臂勾勾搭搭,狼狈为奸了!这事很急,十万火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去见滕紫屹?”江随云似乎嗅到了一丝拐弯抹角的真相味道。

    程熙注视着江随云的神情,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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