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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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暴君-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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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话轰走了袁绍,刘轩哼了一声,暗道:“若非还有计较,今日就取了你和你那弟弟的性命!”

    今日这事,袁家年轻一代最出色的袁绍和袁术都参与了进来,若是都杀了,也不知道会引起什么变化?

    不过刘轩却知道,汉王朝已经烂到了根子里,群雄割据的态势也已经初见雏形,这里把袁绍杀了也阻止不了河北之地不归朝廷统辖的趋势,还不若留下袁绍,让他折腾以后再去收拾来的方便。

    何况,眼下也不是袁隗反目的机会,他还希望拉拢太傅袁隗,让稍后的一些事情上站在自己这边呢。

    等袁绍没了影子,曹操这才走到近前:“殿下不与本初计较,乃是上策!袁家在朝堂士族中势力庞大,目前不可与之对立。”朝堂上的可以暂且不在乎,但那士族中的影响力却不能不顾及。

    刘轩笑了笑,他知道曹操一样看的出来局势,不过眼下不是谈论这事情的时机,所以也没多言,只是问了句:“可曾见到陛下和陈留王?”

    曹操摇头,正要说没见到,突然听到远处一尖锐嘶哑之声大呼:“殿下救我!”紧接其后则是一声怒喝:“老贼哪里逃?”

第13章 包庇?

    刘轩抬头一看,只见张让披头散发,衣衫也不知道是跌倒摔的还是被什么刮的,凌乱破烂不堪,脸上黑一块红一块,显得极为狼狈,若有人此时见了,怕是谁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为祸朝堂的一代权阉,中常侍张让。

    这时候曹操也看清楚了来人,一见之后也是大怒,一直插在腰间鞘中的长剑被他一把抽了出来,口中更是怒喝:“阉宦,今日便是你等死期!”

    他已经瞧见这张让后面追着的乃是当朝尚书卢植,卢尚书本来见朝堂中斗争日趋激烈,两派人马都为了各自利益争斗不休,根本就没人理会当今天下的纷乱局势,似他这等真心想要替天下百姓以及汉室做出贡献的人都是满腔愤慨和抑郁,最终忍耐不住,甚至升起了辞官离去之心——既然改变不了,就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吧。

    只是就在他下定决心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典军校尉曹操不晓得从哪里打听到了消息,竟然主动上门拜访,劝说自己不要因为一时之激愤,弃天下百姓以及新帝于不顾。

    一番劝说下,卢植虽然没有真正的收起了自己离去的想法,但是总归也没有真的辞官,而是同意再看看,若新帝乃是有道明君,那么卢植也不介意为江山社稷再奉献出自己的力量,若新帝也是如先帝一般胡来,那么也就真的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曹操知晓不可能一下就劝说卢植打消了原本想法,见卢植有心留下也就告辞离去,没有再多费唇舌。

    而就在随后几天,朱儁、皇甫嵩也是先后来访。

    这二人当年与他一同得先帝委任,统领兵马平定各地黄巾贼军,加上又都是朝中做实事的一派,彼此间来往还算密切。

    也不晓得他们两人又是如何得知自己去意的,竟然也跑来劝说,如此一来,卢植只好点头留下,暂且将那辞官的心思放到了一旁。

    他自然不晓得,这一切都是刘轩暗中安排的。

    这几个月里,刘轩除了修炼以及淬炼一件趁手兵刃之外,就是寻思着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想来想去,除了董太后会被鸠杀之外,就是卢植会在这段时间里心灰意冷,辞官而去。

    印象中,这卢植也算是汉末大儒,在朝中也素有名望,同时本身也是颇有才学以及做事的能力,这等人才,刘轩自然不可能放过。

    更重要的一点是卢植有个学生,号称汉室宗亲,论辈分还是刘轩的叔叔,正是后来分得天下三分一的蜀汉之主刘备,若自己能够留住卢植,是不是就可以把那个便宜皇叔给招进朝中?

    不过这只算的上是一步闲棋,留下卢植最根本的目的还是给自己增加筹码——只有朱儁、皇甫嵩以及曹操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多的朝堂中人来支持,卢植威望足够,而且他与朱儁以及皇甫嵩这两人还不同,这两位只是当今名将,卢植除了能带兵打仗外,还是当世大儒。

    如今这个年代,大儒的号召力可要比名将高了许多,最关键的缘由就是大儒底下都有数不清楚的学生故吏(的确多的数不清,卢植都不记得自己收过刘备这么一个学生),这些人可是能够将一个王朝倾覆的可怕力量,这种力量再不能毁去前,只能尽快的控制住,免得再生事端。

    此时卢植没有辞官,身边自然有亲兵护卫,见到宫中火起立刻就知道出了事情,带着人就赶了来。

    知晓了情况后,他与那些四处砍杀宦官的西园军不同,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天子安危,带着亲兵护卫就去寻当今天子。

    也是巧合,被他带人寻到的时候,何太后并天子以及陈留王正被段珪以及张让劫持而往外奔逃,卢植见了立刻拦住去路,怒喝:“贼子竟敢劫持天子、太后?速速前来领罪受死!”

    段珪和张让此时刚刚从阁中出来,不曾想大门都没出去就见到卢植身披甲胄,提剑怒喝,身后更有兵卒近卫,立刻就知道不好,一抬手就将何太后往前一推,然后趁着卢植去扶太后的时候,抱着新帝刘辩并陈留王跑回阁中,然后跳窗而逃。

    张让也与段珪一并跳窗出来,不过他见到卢植都带着兵卒杀来,就知道今日之局已经是死局,这皇宫和整座雒阳城中,不知道多少兵马调动起来追杀自己等人,自己两条腿又能跑出多远?

    “纵使跑出了雒阳,怕是一样会被兵马追到,那时候依旧是个死!”

    何况张让今年已经五十有余,这般岁数已是年老体衰的时候,就算眼下凭着一口气能跑动,也一样逃不出这满城的兵马追杀。

    “此时不求,怕再无机会!”

    想起当初和梁王刘轩好歹有了一番亲近,如今这般局势央求他保住自己,怕是比靠自己两条腿逃出生天来的靠谱许多,当下不再迟疑,立刻转过头就奔着刘轩寝宫而去。

    可是不曾想他一转身,那边段珪回头瞧见后,竟然猛的一声呼喊:“贼子张让往南边跑啦!”

    卢植抢回何太后,正要去救回天子就听到这么一嗓子,虽然知道其中有诈,不过这张让乃是首恶,必须除掉,便留下兵卒保护太后,随便叫了两名兵士跟上就去追杀张让。

    也就因为这样,张让才会险之又险的没叫卢植追上——那卢植岁数同样不小,今年也是五十出头,加上身上还披着甲胄,只能勉强吊在张让后面,若不是张让也跑不快,怕是早就跟丢了。

    不过此时他也看出,张让孤身一人,并没有太子或陈留王在旁,心知自己怕是中了计策,但心道只要抓住张让,自然能逼问出天子下落,因此也没有放弃只是死追不停。

    这一追一逃,眼瞅着张让就要坚持不住,不想半路上就遇见了刘轩,这一眼瞧见,险些哭出声来,好在他知道轻重缓急,立刻大呼求救,只是不曾想到,自己这一开口,梁王身旁那将校居然直接拔剑在手,看那意思是要将自己斩杀了?

    心下一片冰凉,只觉得死期已至,若不是惯性使然怕是早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了。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只见梁王迈前一步,伸手将那将校胳膊一按,然后站在那里瞧着自己,似乎是要自己近前?

    “梁王要保我性命?”

    心中升起希望,本来已经酸软的双腿竟然有爆发出一阵力气,噌噌的猛跑了几步,直接窜到了刘轩近前,然后双腿一软,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大呼:“殿下救我……殿下救我……”

    张让身为中常侍,又是列侯之身,见了皇帝都不需要这般——再说汉朝也不兴这种跪礼,只有上朝之时群臣对天子行大礼,不过那朝堂上大家都是跪坐议事,和某朝的跪礼是两回事——刘轩虽然是梁王,但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去,平时见了列侯之身的张让还需要依照礼制还礼,但此时却没有人在乎这些事情了,刘轩只是一抬手,对张让道:“堂堂列侯,这般样子成什么体统?起来说话!”

    张让听了这话,立刻就明白这位梁王的确没有杀他之心,而且看这话语间隐约透露出来的意思,对于自己的现状还颇为愤怒?

    他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心思早就无比通透,只是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各种关键:“看来这位殿下对将校私自领兵冲进皇宫擅杀宦官一事非常不满!”

    一想也是这么回事,皇宫重地,你一群官兵说冲就冲进来了,皇宫里的人说杀也就杀了。

    旁人还不觉得怎样,但皇室中人会怎么想?就算宦官们有什么做的不对,你们也不能随意乱动私刑啊?这般乱来,置天家威严何在?

    越想越觉得今日自己生还有望,尤其是在注意到这皇子身旁的那将校,分明是今日杀人杀的最凶的西园军中人,竟然对梁王的话这般听从,心中猛的一惊:“这人似乎是曹腾之孙,西园八校尉之一的典军校尉曹操?大皇子是如何与这人结识的?”

    宫中事务,张让都熟记在心,立刻就想起来刘轩的贴身小黄门曹苞,正好是曹腾亲族,莫非其中有什么联系?

    眼珠子一转,心中也是颇为惊讶,这大皇子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就有了支持自己的势力,虽然不知道有多大,但是这般手腕和见识可比那什么都不懂,登上帝位几个月却什么都没做过的新晋天子高到了哪里去。

    往深了想,今日这宫中大乱,莫非也和这位大皇子有关系?毕竟今日这大乱的最主要参与者之一就是西园军,而曹操正是西园八校尉中之一。

    想到这里,张让只觉得后背满是冷汗,虽然站起了身,却也不敢与刘轩对视,只是默默站在一旁,觉得这大皇子越发的有点叫人捉摸不透了。

    这些虽然繁杂,但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罢了,张让跪倒呼叫,再到起身站到一旁都没耗费多少时间,甚至卢植还没冲到近前。

    又过了两息的功夫,卢植这才冲到近前,好在这当世大儒比袁绍有眼力的多,一看这情况就知道刘轩身份不一般,并没有莽撞撞冲上来,而是离着三四步远站定,问道:“你是何人?莫非想要包庇这恶贼?”

第14章 帝非帝,王非王!

    卢植仗剑而立,眼中杀气毕现,曹操也怕这卢尚书怒极之下直接扑上来,所以几步上前,低声道:“此乃梁王刘轩,乃是当今圣上之兄!”

    曹操与卢植好歹也有过一面之缘,而且那日曹操主动前来劝他,叫卢植对这人也有几分好感,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层缘故,他才没有直接扑上去——曹操就立在那年轻人旁边,直接显出那人不凡来。

    要说议郎或者典军校尉都算不上顶尖的官职,但在京城中也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何况这典军校尉还是个实权武职,手中有兵。当今这形势,纵使卢植再不满也不得不承认,手中有兵就代表有话语权。

    也亏得卢植心思够灵敏,所以当他听到刘轩身份的时候,虽然一惊,却也没什么惧怕——至于带兵冲击皇宫,他与西园军还不同。他来的时候西园军已经把皇宫给祸害的不成样子,他则是直接冲进去护佑天子和太后,可以说是前来保驾的,不但无罪,反而有功,自然不会如先前那袁绍般战战兢兢。

    “尚书卢植,见过梁王!”

    拱手施礼,刘轩毕竟有王位在身,若无侯爵或者身居三公高位,见了刘轩都得大礼拜见,刘轩还礼毕,开口道:“卢尚书引兵进宫,是所为何事?”

    卢植起身将事情一一说了,等讲完了天子并陈留王尽被掳走之事,又对张让怒喝:“贼子速速说出天子下落,否则立刻将你斩为肉泥!”

    这罪过太大,若真坐实了,即便刘轩也护不住他性命,张让何等奸猾?自然不会承认,慌忙道:“天子非我所掳,乃是段珪执意而为,欲以天子性命护住身家性命,任凭微臣如何劝阻也是不听,无法下只得前来寻梁王求助!”

    “巧言令色,贼子当诛!”

    卢植听张让几句话就将自己撇了个一干二净,怒的胡子都翘起好高,一张老脸更是胀的通红,若非刘轩在侧,早就提剑将张让砍成七段八段。

    张让也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就往后一躲,直接藏在了刘轩身后,这一下就成了卢植与刘轩面对面的对峙,好在卢植还忌惮刘轩身份,纵使怒极也没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刘轩一直不说话,只是在那里冷眼旁观,看到这里已经明白,卢植对宦官是恨极了,自己若是保下张让,估计会得罪这个忠臣——这时候刘轩才想起来,黄巾之乱的时候,卢植领军平乱,结果小黄门左丰前往视察的时候,向卢植索要贿赂,不成功后回朝中对卢植百般诋毁,害的卢植被去官押解回京,有这般仇恨,如何对宦官有好感?

    但是卢植毕竟忠于汉室,只要卡住这一点,纵使不能叫其归心,却一样可以为自己所用。

    想明白其中关键,刘轩就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理了,开口道:“纵使诸宦官有什么不对之处,也当禀明圣上,随后交廷尉依法处置。如今这般欲用私刑,算的什么?”

    卢植闻言不语,心中依旧是愤愤,但是刘轩的话也是正当,他无可辩驳只得不言。

    刘轩又道:“如今天下局势纷乱,若连朝中都不能依照法度行事,妄用私刑,以后谁还将这朝廷法度放在眼中?卢尚书莫非是要汉室灭亡?”

    最后一句话说的可就重了,卢植也不敢接下,只得拱手道:“梁王教训的是,臣鲁莽了!”不过叫他就这般放过张让,还是不愿意,就又说了句:“不过中常侍张让屡进谗言,迫害忠良,今又酿成如此大乱,诸般罪过,还望梁王秉公处置……”

    “等事情平息,自当有个交代,不过眼下要紧的还是寻回天子以及陈留王!卢尚书暂且与我同行,将这皇城中的乱兵收拢!”

    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卢植顾虑皇室威严,不能直接将张让斩杀,加上天子下落不名,的确更为要紧,便将这事情放到一旁,暂且跟着刘轩一起行动。

    刘轩也没巴望这直接将卢植这当世大儒收为己用,他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卢植与曹操当初还大不相同。

    曹操会愿意与自己合作,更主要的缘由还是为了自己,他只是将筹码押在自己身上赌一把罢了,即便刘轩失败,曹操的损失也不会太大——如今天下乱局已成,大不了曹操直接离开京城,谋个地方官职再做图谋也可,最次的话会老家拉起一支义军,以平乱剿贼之名再重新闯下一番官身也是容易。

    可若刘轩成功,他可就一步登天了,这般机缘,自然不能错过!

    所以要说曹操真正忠于刘轩,就连刘轩自己都不相信,想要将这奸雄真正的收为己用,还需要好长时间。不过只要曹操一直待在身边,随着日子长久,自己修为手段越来越强横,这曹操自然也就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了。

    眼下,他只需要曹操与自己合作的时候不去寻思旁的什么就好,当初故意展露出些许手段,也就是告诉曹操,即便自己势力弱小,但想要杀曹操还是能够做到的,既然合作,那就尽心合作,莫要耍什么花招。

    曹操自然明白这点,因此这段时间,两人合作的还算愉快,接下来还能否继续下去,就看刘轩能不能给曹操想要的了。

    至于卢植,只要刘轩卡住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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