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蜀山剑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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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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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淳始转向师兄道:“其实,这也是轻云的造化。去年燕儿领了一个老道姑来见我。谈了谈,才知道就是黄山餐霞大师,有名的剑仙,见及轻云,说是生有仙骨。她同我商量要把轻云带走,做她末代弟子。
  本想连燕儿一起带去,因为他有母亲在堂,需人服侍,只把轻云先带了去。如此良机,正是求之不得,你说我焉有不肯之理?”
  李宁听了此话,不禁点头。
  英琼正因为她父亲不教她武功,小心眼许多不痛快,一听周淳之言,不禁眉飞色舞,心头暗自盘算。
  周浮自有察觉,便向她说道:“贤侄女,你大概是见猎心容易略论你天资也自不凡,无庸我客气地说,比起轻云,你骨格品貌好得太多。餐露大师见了。必定垂青。你不要心急,早晚自有机缘到来,那时也就由不得你父亲了。”
  李宁道:“还是别说的好,莫要让阿琼心神浮动,将来又惹出一大堆江湖恩怨。”
  “对极了!”话声未落,门口钻出齐金蝉。
  他仍是铁箱不离身,夹在腰际,大摇大摆走来:“不够意思!有人有早餐,有人却喝西北风,你说是不是有很大的不公平?”
  向桌前,径自抓来了一壶醋汤面,就要吞食。
  周淳这才想到有这么一号人物住在家里。当时派人监视,一直未传来不利消息,到了清辰,竟然把他给忘了。
  虽然他小不溜丢,但来者总是客,已然失礼。
  幸好桌上备有三碗醋汤面,两碗本是给大哥食用,他却只吃一碗,留下一碗可充场面。
  他始说道:“本该叫小童去请少侠,却因聊些事耽搁了,还请见谅。”
  齐金蝉黠笑着:“有面吃,一切好说话!”
  吞得面条噜噜叫,又道:“哪些什么?听说你把女儿送给餐霞大师当徒弟?”
  显然已听及他们方才所言。
  “呃……”周淳心念一闪,既然已被听去,也没什么好隐瞒。
  “大师说她具慧根,和仙佛有缘。”
  齐金蝉道:“那就是修道成姑,以后不能嫁人了!”
  周淳道:“若能得道,有何不可!何况她真的跟仙佛有缘?”
  齐金蝉呵呵黠笑起来:“如果有一天来了个和尚,再假设你有个儿子,他随便说个几句有缘,你会把儿子送给他当小和尚,断你周家香火么?”
  “呃……”周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齐金蝉以鞭着人家,话声更黠:“怎么女儿就差别那么大,三言两语就送给道姑,比‘卖’女儿还慷慨,完全免费,还道谢连连呢!”
  周淳明明知道把女儿送给餐霞大师是明确抉择,岂知被齐金蝉一说,竞然全不是这么回事。
  在不知如何反驳之下,不禁恼羞成怒斥道:“周家之事,不必你来管,去去去!”
  伸手一挥,就要逐客。
  齐金蝉肩头被推着,霎有所悟,敢情话说的太多,惹来对方反感。
  为了这碗面,不得不打圆场,急急说道:“不过,其实,当道姑也不错,可以除魔去妖,将来你死了,还可以帮你超度上天……”
  他哪知这话又犯了忌,周淳更是恼怒十右手猛地再迫来。
  “让人厌恶的嘴!”
  掌劲过处,扫得齐金蝉差点摔倒。
  齐金蝉但见汤面欲翻溅,哪还坐得稳。急急跳开掌劲范围。
  “有话好说嘛!要起人,也得让我吃饱嘛!”
  “去去去!”
  周淳不理他,一径驱赶过来,迫得齐金蝉节节败退,还想挽回局面:“其实我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却是句句实言,你不觉得受用无穷么?”
  周淳自是不理,一掌打向那碗面,迫得齐金蝉为护早餐而急忙逃开周家宅,临出门还造年头变了,一大堆人竟然以出家为荣,天理安在?
  这话听在赵燕儿耳中,竟然起了波澜,暗道好险!
  那天要是跟餐霞大师前去,不就变成小道士,将来如何面对母亲呢?
  周淳似乎也受了影响,朝着李宁,有感而发,说道:“其实轻云是去学武功,至于参道,全看她慧根,当她父亲,自是支持,这跟拜师学艺完全一样,这小鬼就是口不择言,坏了大家情绪!”
  李宁附会点头,但瞧着女儿,不禁心有千千结,若将来碰上此事,自己会答应么?
  瞧英琼还是一副责怪齐金蝉多言模样,她该是支持周叔父,却不知她是为想学武才支持,亦或是对道姑有兴趣?
  由不得他多想,周淳为进谈此事,问及大哥、侄女吃饱后,引领他俩前往天非空地,准备练些绝活。
  那赵燕儿收拾过碗盘之后作也抓把长到追向广场。
  周淳见他到来,含笑说道:“尽力耍招,待会儿还可请你师伯指点几招!”
  未等赵燕儿反应,他已架剑待攻,赵燕儿似习惯此情景,立即喝声:“师父小心了”,一招“天外飞霜”施将过来。
  只见剑光如霜邻飞,门在阳光下,煞是炫目。
  周淳亦是不客气,反封即攻。霎时剑光大作。
  初时仍见人影,但三招过后,起舞越急已幻两道寒光。一团瑞雪,在院中滚来滚去,瞧得英琼目瞪口呆,两手发痒。
  忽闻周淳喝道:“仔细看了!”
  话言未毕,只见人影一分,一团白影,随带一道寒光,如星驰电掣般,直冲庭前一株参天桂树,又听‘喀嚓”一声,将那桂树向南的一大桠枝削将下来。
  树身突受断技震动,桂花纷纷,散落如雨。
  定睛一看,庭前依旧是他师徒二人,站立原处。
  英琼“啊”地一声尖叫,恨不得那飞砍树技之人便是自己。
  李宁则频频点头:“好一招‘穿云拿日’,三弟功夫精进不少啊!”
  周淳拱手道:“比起大哥,仍差一截啊!”
  转向赵燕儿道:“听到没?你李师伯已提过这招叫‘穿云拿日’,乃是六合剑最拿手的一招,将来如遇见能手,尽可能用它败中取胜。现在传授予你,是因为我将跟你师伯入峨嵋山隐居。将来恐将无法时时叮咛在旁,你若有志,更该勤加练习才是。”
  赵燕儿自知师恩,立即拜谢连连,赶着热头,殷勤耍起剑招,以免有所遗漏。
  李英琼乍见武功神奇之后,已吵着父亲非学不可。
  周淳又在旁边劝言。
  李宁被女儿纠缠不过,再加上兄弟添油加醋,心中也有点活动,便对女儿道:“你别看一把剑轻轻,要来简简单单,岂知,剑乃兵家之祖,极不易学。第一要习之有恒,第二要练气凝神,心如止水。有了这两样,还要名人传授。你从小娇生惯养,体力从未耍熬,实在不适宜。你若坚持要学,等到了山中,每日清晨,先学养气功夫,以及修内功应做底子,二三年后,才能待你手法,你这火暴脾气,到时不要又来麻烦于我。”
  英琼听了,直觉父亲好像故意找理由为难自己,遂道:“燕儿年纪轻轻也学的那么办……”
  周淳立即接口道。“你爹说的并没错。要学上来剑法,非得先练气,扎实自己不可,否则极易走火入魔,你别看燕儿此时耍得有模有样,她也是吃过苦头才熬过来。别的不说,光看他手掌便知!”
  他招来燕儿,将手掌打开,一只握剑右掌竟然结痴处处,活像只熊掌,瞧得英琼目光直缩,爹爹所定该是不假了。
  周淳笑道:“看了燕儿手掌,可还有兴趣?”
  英琼虽感受那股辛劳,但她对武学响往已久,何况燕儿都熬得住,自己有何好怕?
  遂认真点头:“我要学,这点苦,我吃得了。”
  周淳满意一笑:“果真将门无弱女,不费我连连向你父亲说情,未来江湖又将多二名英雄侠女了。你父亲剑法,比我强得多,跟他练难没错。”
  李宁道:“我要是行,也不必落得现在东躲西藏啦!琼儿既然有心,爹到了峨嵋隐居后,传你入门心法便是,至于剑术,恐得等那餐霞大师之类高人指点了。还是那句话!要学武就得痛下苦功,丝毫偷懒不得!”
  英琼受教点头:“孩儿谨等教诲。”想及将可习武,不禁心花怒放。
  随后,周淳为止她瘾头,便叫燕儿耍个几招。两人玩得甚是起兴。
  不知不觉中已至中午。
  李宁急于归避山林,周淳亦想潜修心灵。
  遂找燕儿,以及武馆弟子说明状况,要大师兄马湘代为掌理一切。
  交代完毕之后,收拾一些必需用品,已领着李宁父女往峨嵋山行去。
  马湘、赵燕儿以及几名弟子送行三里始返回。
  且说赵燕儿就决抵周宅之际,忽见得路旁一片散乱,绿竹林中白光闪动,直觉那是暗器之类东西袭来,她惊叫不好,想举剑档去已是不及,情急中急忙闪身透躲。
  岂知那白光来得既快已准,叭然一响,硬是打中他额头,痛得他唉唉尖叫。
  马湘见状,以为强敌拦路,正待喝令全神戒备之际,竹林已然走出一位光头少年,正是被逐出周家的齐金蝉。
  他瞄着众人,呵呵直笑:“紧张什么?我只来还碗筷而已。”
  手中捧着早上装面大碗,大摇大摆走出。
  马湘乍见是昨夜借住小童,倒也嘘口大气,否则强敌拦路,难免斗个伤亡。
  他冷道:“师父已将你逐出周家,你还来作啥?”
  “还东西啊!”
  齐金蝉道:“吃了你的面,总不能连碗也一起吞了吧?”
  赵燕儿瞄眼:“既然还东西,干嘛暗算我?”
  齐金蝉邪邪一笑:“你不是很喜欢现武么?我只是想让你表现接暗器的神样,谁知道你宁可用头接下它,表现另一股神勇!”
  “我……”赵燕儿哪是想如此,这完全是躲不掉的结果,正待想个好理由反驳。
  齐金蝉又邪笑起来:“别疑神疑电啦!我是奉一位武林高人指示,前来度你,也就是准备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高人?”
  赵燕儿不禁抨然心动:“有多高?比起餐霞大师如何?”
  “别提那道姑啦!”
  齐金蝉故作神秘:“见是不见,他可不是随便收徒的!”
  “呃……”赵燕儿目是想见但此时仍有个大师兄在,他作不了主。
  马湘自是明白她意思。想及师父交代,他教的只是最基本功夫,将来著有名师,众人皆可求去,方不致误人子弟。
  如今有高人出现,未尝不是师弟良机。
  只是齐金蝉看来古灵精怪,莫要中他奸计才好。
  于是说道:“不知少快所说高人是谁?”
  齐金蝉信口即答:“九天神童是也。”
  “九天神童?”
  马湘皱眉:“似乎没听过。”
  “被你听过,还算什么高人!”
  齐金蝉反手一丢,碗筷巧落于马湘脚前,露了一手巧功夫,冷道:“话已传到,爱去不去,任君选择,再见!”
  说完,头一甩,大步迈入林中,懒得再理这群凡人。
  赵燕儿乍见机会将失,急叫等等,可是似乎无效,急得他转求师兄马湘。
  眼神一传来,马湘子能明白他心意,道:“师弟小心有诈。”
  赵燕地道:“我跟他无冤无仇。我也没财产、宝物、武功秘籍,他要填我作啥?就算他坑人,我看情势不对,立即回来便是。”
  马湘但见他去意甚坚,再阻止他,似乎说不过去,遂点头:“你去吧,若有状况,立即叫啥,我好帮你!”
  赵燕儿闻言欣喜万分,拱手道声是。
  立即追往竹林,生怕机会稍纵即失。
  马湘着在眼里,也只能苦笑。
  心想象中不能投入,遂留下一名师弟接应,自行领着其他弟子先行回家去了。
  齐金蝉见及赵燕儿掠入竹林,暗自好笑,若隐若现地引着这混小子东掠西转。
  终于来到一处山樵用来躲雨而搭建竹亭,方自停步等待。
  赵燕儿好不容易追赶过来,嘘着气喘一脸奉承笑容迎来:“小师父好功力,在下佩服之极,却不知那位高人在何处?”
  抬头望去,此竹亭筑于半山腰,勉强可见及山下景色,却算不得险崖峭地,少了几许仙气。
  齐金蝉贼眼睛来:“我既然好功力,你拜我为师不就得了?”
  “呃……呃……”
  赵燕儿但觉哭笑不得,他顶多比自己多一两岁,跟自己心目中仙风道骨的师父形像差上何只十万八千里。
  “小师父……我们好像差别不大吧?”
  齐金蝉黠笑:“准跟你差别不大?我是返老还童,我实际年龄已百岁开外,全靠我练了神功才起练越年轻!”
  赵燕儿先是惊诧,随又不信:“你若武功厉害,又怎会受伤?连眼眶都黑黑的……”
  “呃……”
  齐金蝉一时干窘,摸着眼眶,实在光彩不起来,可是又怎可在小鬼面前失了威风,立即耸肩道:“这是练一种通天眼必然现象,你要习惯它!”
  赵燕儿道:“听师伯说,你是落难长江,后来才被救起……”
  “唉呀!我是叫你前来拜师,你干嘛东扯西吹?”
  接着冷道:“你拜是不拜?”
  赵燕儿瞧他似乎老羞成怒,还是别提为妙,道:“高人在哪儿?”
  “就是我啦!”
  齐金蝉邪邪直笑:“我就是九天神童,你要拜的人就是我,我算过了,你跟我特别有仙缘!”
  赵燕儿目光直缩:“真的是你么?”
  齐金蝉道:“本来就是,拜我为师,总比拜餐霞道姑来得好!免得出家,还可大吃大喝。”
  赵燕儿哭笑不得:“可是餐霞大师武功高强,又会放飞剑,简直天下无敌啊!”
  “会放飞剑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放天雷呢?”
  齐金蝉猛拍腋下那回铁箱,耸着肩头:“我才是天下无敌,你不信是不是?好,让你见识见识天下第一神功!”
  齐金蝉立即将那口铁箱置于地面,随后猛运真劲抖得全身发颤,让人觉得将备出千钧劲道般威风凛凛。
  此举瞧得赵燕儿直皱眉头,狐疑着对方在施展啥功夫,怎么会像乩童筋抽般地抖个不停?
  “我将发功了!小鬼注意,为显武功,隔二十丈没关系!”
  齐金蝉装模作样晃出竹亭二十丈远,神功更抖得面红耳赤,连那赵燕儿皆感受一股神力将暴发出来。
  然而齐金蝉哪想收他为徒?
  全是为了那口铁箱。
  明明做好记号,却因掉入水中,将那岩石粉色冲个精光,害得他摸不着上下,又不敢再尝电击滋味,不得已才把主意转到赵燕儿身上,准备利用他试出铁箱机关钮,也好了却心愿。
  看赵燕儿已入迷。
  齐金蝉暗自欣喜。捉黠一笑,正经八百地喝出声音:“神电来也!”
  耍了两指,复叫赵燕儿注意铁箱小洞。
  “拿出你的指头,插入小洞,我要发电了!”
  赵燕儿莫名不解:“这是什么功夫?要发掌,还得插铁箱?”
  “天雷功!”
  齐金蝉把声音拖得长且亮:“插过去便是——”
  赵燕儿不知厉害,带着几许一窥究竟心态,竟也甘心配合,伸手插入铁箱秘孔。
  齐金蝉自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猛地喝出真劲,果真声如劈雷。
  可惜越燕儿那指并无作用。反倒是齐金蝉怪模样惹得呵呵笑起:“你该不会虚张声势吧?”
  齐金蝉暗自好笑,敢清对方插错秘孔,速又虬童颤声般说道:“不是左边,换右边……”
  “这么复杂?”
  赵燕儿捉笑道:“我四个全试便是!”
  他当真伸指复往右边秘扎插去。
  齐金蝉岂可松懈机会,更是大喝“天雷轰”,声音来落,猝见铁箱另一头闪出两道筹怒龙般青光暴冲天际。
  突然一响,见树倒,见亭碎,那闪电劈得苍天暴裂般,地动山摇,震音回音不绝。威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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