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引,邀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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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歌引,邀凤鸣-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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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楚玉蕤,估计活不过今日。”祁之盈的语气平静,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一般。

    连亦清不知道她话中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那杯酒在手里晃荡,只要长脑子,都会知道那杯酒定然不会是普通的酒。

    “呵。”祁之盈轻笑一声,“什么喜欢,原来她的命在你眼里也是这般不值钱嘛。原本我以为你放弃去处理公主陵那边的事情跑来我这里,是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呢。”

    祁之盈的双眼之中充满嘲讽,现在关系到他自己的性命,所以犹豫了,不敢了?她的确没有什么楚玉蕤的把柄握在手里,可他不仍旧来了?既然来了,便绝对不会教他再活的好好地走出去。

    至少,她要让楚玉蕤亲眼看见她最爱的人背叛她的那一幕,这个想法简直比让楚玉蕤做妾更加刺激。

    对面的连亦清眯了眯眼,抬手用袖子遮住酒杯,正预备喝时,祁之盈却再次开口:“不要妄想在我面前耍什么花招。”

    清酒入喉,如同别的酒一般,先是有些辣,但酒劲明显比平常的酒要大得多,只喝了一杯,连亦清便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祁之盈的影子在他的面前晃荡。

    只见她起身,俯身在连亦清身旁轻声道:“我手上握着的楚玉蕤最大的把柄,就是你呀。”

    他眉头紧皱,却觉得口干舌燥,像是有一团火在心中烧着一般,眼神一瞟便能看见对面祁之盈衣裳里头的风景。连亦清连忙撑着桌子站起身,要朝着门外跑去,他死死的抓着门栓,那门却从外头锁住,怎么打都打不开。

    “连亦清,你就不要挣扎了。”

    “你是女人,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他满脸不可置信地将身子贴在门框上,紧闭着双眼不去看屋子里的祁之盈。

    祁之盈的笑声响起,仿佛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对啊,我也是女人,为何要这般作践自己,可这一切都被楚玉蕤给毁了,所以,我也要加倍奉还。”

    她娇笑着靠近连亦清,一手托起他的下巴,眯着眼问道:“你说,如果待会儿楚玉蕤来看见我俩这般,她会崩溃吗?她会原谅你做错事吗?”祁之盈笑着摇摇头,“这次犯的错好像会很大呢。”

    尽管连亦清浑身发软,却仍旧拼尽全力将祁之盈推开,转身继续去拉那门,倒在桌旁的祁之盈嘲讽地看着他。

    正在此时,门外却一阵响声,有人将门从外头打开,祁之恒在瞧见连亦清泛红的脸时,有些怔愣,紧接着敲了敲手中的门栓,“连亦清,你也有今天!”

    他本来想看看事情办妥了没有,现在看来自己好像来早了,正预备离开时,连亦清却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往屋子里摔。

    夺过手中的门栓将门“嘭”地一声关上,两人看着红着双眼的连亦清心下慌了,只见连亦清冲到桌旁,直接拿起酒壶往祁之恒的嘴里灌。灌完之后又将瑟缩在角落里的祁之盈从地上拽起来。

    她本以为喝了那酒之后的连亦清会没有一点抵抗力,却没想到他会如同发疯一般,她全身颤抖,“你做什么!”

    “做什么?”连亦清歪头,眯着双眼,“做你想做的事情。”

    “刺啦”一声,祁之盈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连亦清一把扯了下来,而另一旁喝了酒的祁之恒反应如同连亦清方开始一般无二。

    佩剑抽出,祁之盈以为连亦清要杀人,却没想到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地在自己的手腕划了一剑。

    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手腕,疼痛让他能够保持清醒。

第一百九十四章◎听候发落() 
落叶堆砌在公主府的小院儿里,更添几分萧条。楚玉蕤一行人到达公主府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

    仆人定是先前就被交代好了不让他们靠近,为的就是等待她的到来。

    眼前不到十尺的距离就是祁之盈的屋子,玉子璃方抬腿准备朝着房间走去,却被楚玉蕤拦住,“跟在我后头,映雪保护郡主安全。”

    映雪点点头,握紧了手中的配剑。

    就在楚玉蕤刚落下一步的那一瞬间,无数支羽箭齐发,朝着楚玉蕤三人而去,关键时刻只有映雪和楚玉蕤两人反应快些,能够抵挡羽箭,而不会半些武功的玉子璃,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一阵又一阵地尖叫。

    好在剑雨只是一阵,两人配合默契地夺过后向前进了几步,方才的经历让楚玉蕤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怪不得连亦清昨日会说那般的话,很明显这个局是精心准备了许久的。

    但祁之盈的房间,她今日是非进不可的,就算前头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闯一闯,处处是机关,她不可能一眼就识破,所以接下来每一步,她都是在拿命去搏。

    在楚玉蕤的手快要触碰到房门时,玉子璃喊了一声:“玉蕤,小心!”

    她转头微笑,示意她放心。将门栓拿开,没有机关,映雪和玉子璃都松了一口气,楚玉蕤伸出双手,将房门推开,她的心跳的飞快,“连亦清,你可一定不能出事。”

    让她惊讶的是,屋子里发出的声音却不堪入耳。床帐之后,她能隐隐约约看见,一男一女的身影纠缠在一起,满屋子***的气息让她几乎昏过去,未经人事的玉子璃直接转过脑袋,怎么会这样?

    楚玉蕤不知是如何迈开那一步,走入房门的,她设想了千千万万种情况,却万万没有料到摆在她面前的会是这样一种残酷的现实。

    “玉蕤!”

    “主子!”

    映雪和玉子璃同时开口,她们看见,站在床帐前的楚玉蕤面无表情,正要伸出手将床帐掀开。

    忽而,她垂下手,看着散落在外头的衣物,眸子忽而亮了起来,转身,“请太后娘娘来看一出好戏。”

    映雪和玉子璃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楚玉蕤到底要做什么。她后退两步,出了房门,将门用门栓栓好,“去吧。”

    那一句话,是对映雪说的,而她自己则朝着屋子后头走去,映雪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正预备离开,楚玉蕤却忽而又转身喊住了她,走至玉子璃身旁,“这次要麻烦郡主了。”

    玉子璃点点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会尽力帮忙。”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楚玉蕤眯了眯眼睛,这一次,她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在房子周围绕了一圈,楚玉蕤果真在房子左侧找到了昏迷着的连亦清,鲜血染红了手腕处,楚玉蕤也不知自己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将连亦清一步一步地背回了摄政王府,交代好下人照顾他后,便匆匆离开。

    根据方才的衣物,她便判断里头的人不是连亦清,至于祁之盈到底想干什么,楚玉蕤稍作思考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不愧是和平王在一起合作过的人,连惯用的手段都差不多,一样的下三滥。

    当楚玉蕤再次赶到祁之盈的住处时,外头已经聚集了一众大臣,她从人群之后走了半天走到最前面,再看见夏阳太后时行礼道:“太后娘娘。”

    夏阳太后嘴角弯了弯,低头小声道:“你还敢请哀家来看戏,就不怕你的那个情郎出了什么事么?”

    楚玉蕤以为,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她毫不畏惧地看着夏阳太后,“太后娘娘敢带着这般多的大臣来公主府,便不怕公主出什么事情么?”

    “嘴长在我俩身上,但你说,大家是听你的,还是听哀家的?”就算这般多人瞧见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将黑的说成白的,把连亦清给处理掉,又有几个人敢明明白白说“不”的?

    楚玉蕤看着那道没有打开的门,“太后娘娘,人言可畏。”

    一人一句话,能将烂在地里的东西说成是天女散花,也能将高入云端的东西说的一文不值。

    统治者手中纵然握着再大的权利,终究抵不过多数人民的意愿。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香艳的一幕呈现在众人眼前,不少大臣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成何体统”。

    夏阳太后故作恼怒,吩咐身旁的侍卫道:“来人呐,给哀家进去瞧瞧,是何人这般大胆!”

    她抱着十分的胜算走进屋子,想要看见楚玉蕤惊讶的表情,却在看清两个被拉出来衣衫不整的两人的面孔时差些昏了过去,她浑身颤抖,不可置信地念出他的名字:“之恒?!”

    外头的大臣们惊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本来是跟着太后娘娘来看热闹的,结果看见了什么?公主和太子****若是走漏一点风声恐怕会杀头的吧,不少人已经抬起腿准备跑路了。

    却听屋子中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还未清醒的祁之乾脸上顿时多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身为皇家子弟,不知廉耻,将主意打到了自家哥哥身上?”

    祁之盈望了望周围,在看见同样衣衫不整的祁之恒时,双眼满是惊恐,她跪着移动到夏阳太后身边,双手拽着她的衣角:“太后娘娘,我不是……”

    哪想夏阳太后还未听她说完话便将她一脚踢开,转身,一副大义灭亲的样子对着外头的臣子们道:“众臣皆瞧见了,公主生性…淫,设下恶计逼迫太子苟且,今日哀家便大义灭亲,下令处死她。来人!将祁之盈收监,听候发落!”

    到了这个时候,夏阳太后只能弃卒保车,是她自己太小瞧了楚玉蕤,才捅出来这么大一个篓子,现在无法控制局势,尽管祁之盈和祁之恒都是皇家子弟,但她只能尽量保住一个。

    被侍卫拖走的祁之盈仍旧在不停地挣扎,她不是,她根本就不是祁之盈!可是这句话她不能说出口,如若说了,她便是罪加一等。

    真正的祁之盈,早就在游园那日,被神秘之人无情地掐死,而她,只不过是顶着祁之盈的脸,回来复仇的楚玉贞罢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跌落悬崖() 
“他身子如何了?”解决完那边事情的楚玉蕤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一回到摄政王府便问大夫连亦清身体状况如何。

    玉子璃跟在她身后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没说,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原本此刻不应当去问的,但是连亦清找到了,却没有看见祁之乾的影子,这是怎么回事?

    “玉蕤,我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之乾哥哥。”玉子璃怕自己笨,考虑的没有楚玉蕤多,以为楚玉蕤已经考虑过这件事情了,却不想,楚玉蕤也是经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一个祁之乾。

    楚玉蕤满怀心事地想要替连亦清喂药后再去找祁之乾,可没有想到,当她靠近榻上的连亦清,俯身想要帮助他坐起身来时,却看见他的脸部侧面两旁的颜色不同。

    她的手伸向他的耳根,一张完整的人皮面具被楚玉蕤撕下,面具之下,赫然是祁之乾的脸。

    在祁之盈宫里的是祁之乾,那真正的连亦清又去了什么地方?

    楚玉蕤在瞧见自己救回来的人是祁之乾时整个人像是被惊雷劈中一般,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未曾多想,楚玉蕤转身便朝着马厩跑去,玉子璃站在门前喊道:“玉蕤,你要去哪?”

    “去找连亦清。”她已经错过了最佳时间,没有想到,连亦清真的在公主陵。

    尽管马儿跑的飞快,她却依旧觉得路途遥远,恨不得拥有能够瞬移的能力,赶到连亦清的面前。

    而她要找的连亦清,在前一晚带领扶渠阁的几个人进了公主陵后,犹豫半晌,跪在那放了许久的棺材前。

    三根香燃尽,连亦清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棺材磕了一个头,“孩儿不孝,叨扰母亲大人了。”

    良久,站起身来,对身旁人道:“开棺。”

    尘土在空气中飞扬,呛得人想要逃离,昏暗的烛火在陵墓之中摇曳,整个陵墓周围一股诡异的气氛弥漫。

    棺材打开的那一瞬间,连亦清瞪大了双眼。

    里头什么也没有。

    正在此时,“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几声惨叫传到连亦清的耳中,他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个人被不知从哪里滚来的巨大石块压在了下头,脑浆迸裂。

    “快走!”只有连亦清知道陵墓之中还有另一条能够逃离的密道,因为这陵墓,是他亲自过目的。

    根本就没有设置这么一个石阵,他母亲的尸骨也消失不见,竟然有人闯入过这陵墓,而且还做了十足的准备。

    说不定,那人在几年前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对付自己。

    顺着密道逃出陵墓,只不过暂时躲避了石头阵,在他们以为已经没事的时候,千万支羽箭又齐齐射来。

    连亦清此行并未带多少人,经过方才那一战身旁能够跟着他的不过是秋暝和其他二人。

    又是一阵剑雨,秋暝抵挡不住,被一支羽箭射中腿部,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即便心中再想帮连亦清的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知过了多久,仍在活着的人只有连亦清一个。但人终究是人,总有体力不支的那一刻,羽箭放完的那一瞬,连亦清的手上已沾满鲜血,佩剑被他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才免得自己倒下。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响起,他低着头,看着那双玄色长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黑色的斗篷几乎曳在地上,那人开口:“连阁主的武功,真是教我大开眼界呀,竟然能坚持到现在。”

    连亦清吃力抬头,却仍旧看不清斗篷下的那张脸,“你到底是何人,费尽心思置我于死地?”

    从火烧贡院开始,他本以为此人背后的目的是四大世家,可是往后算,他做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是在针对自己。

    但连亦清不明白他到底是何人。

    那人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半跪着的连亦清道:“赫连家族的人都应当死,不,是玄女殿的人都应当死。”

    神秘之人拉了拉自己手中的弓箭,“你肯定不记得,也不会知道当初阿蕊死的时候有多么绝望,所以我也要你们赫连家族的人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

    连亦清在听见“玄女殿”三个字时便懂了那人是何意了。

    传说,三百年之前玄女殿之主,自诩玄女,前往唐虞国做国师,说自己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不知为何,害死了一名无辜女子。

    那女子,书上并未记载姓名。

    不过,能够恨赫连氏到这种地步的,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吧。

    正如神秘之人所说,连亦清本姓赫连,赫连氏在玄女被处决之后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从那以后,嫡系姓贺、旁系姓连,赫连氏渐渐消失。

    本来已经过了许多年的事情,不应当追究至现在,但神秘之人心中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份恨意。

    他活了三百年,就是为了等阿蕊回来的那一天,可是当他看见她时,却发现她身旁出现了另一个男人,而且那人还是赫连氏。

    难道她忘了,三百年前就是赫连氏害死她的吗?

    就算她忘了一切,他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连亦清斩草除根。

    管他国不国,家不家,业果于他来说,何干?

    连亦清看着神秘之人手中的动作,握紧了剑柄,就在羽箭射出的一瞬间,佩剑从土中窜出,“哗”的一声,羽箭同佩剑碰撞,却并未伤着连亦清半分。

    神秘之人弯了弯嘴角,像是个已经饱食却在逗弄食物的猛兽,再次抬起弓箭,又是一箭射出,“连亦清,我今日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眼神狠厉,手中的羽箭也越放越快,最后三支羽箭被神秘之人一起搭在了弦上,无尽的悬崖边,一堆碎石抖落下去。

    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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