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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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宰大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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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借贷部,基本上都是未央一手打理。

    所以未洵发了狠,要重新求学,这么多名士大儒,若是浪费了机会,岂不是有眼无珠?

    未央就当没看见,他翻开书门,同时说道:“麻烦同学们把《数学初解》翻到第一页,第一章,咱们先学习简易的数学字符,此字符被山长成为宋数字。”

    不要怀疑,就是宋数字,阿拉伯数字来到了大宋,被滕子京等几位老头毫不犹豫的据为己有,冠以“宋”名,反正没有商标注册法,有种咱们打一架,看看谁厉害就是。

    黑板粉笔这种东西,自然是书院常备教具,甫一出世,便深得书院诸位老先生的喜欢,太方便了,省的还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出来,挂上去,让学生一个个临摹,耗时费力不说,还累的腰酸背痛。

    “来!大家跟我念:1。”

    “1。”

    “2。”

    “2。”

    “3。”

    “3。”

    。。。。。。

    “很好,今天的课,大家就熟练的掌握这十个宋数字,明日我要抽查。”

    苏轼不在这个班里,但是很不幸,这个班里有一位不逊于苏轼的存在,他叫曾布,曾巩的弟弟,这小子也是神童一枚。

    上次曾巩与未央一席话,倍受打击,这会还没恢复过来,但是他想看看,未央到底有什么本事,所以在书院创建之初,就跟着滕子京跑东跑西,可以说曾巩见证了整个蓬莱是如何从一文不名,变得处处商机的。

    曾巩亲眼目睹了蓬莱的变化,更是满心的悲怆,原来圣人也不一定是对的。

    仓廪足而知礼仪!仓廪如何足?不一定是老百姓辛辛苦苦在地里刨食,蓬莱这个鬼地方,种下一斤种子,连收获两斤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仓廪足?

    蓬莱迅速的成为一个繁华的商业化都市,让曾巩的信仰都颠覆了,他仔细的观察着一切,认真的研读未央留下来的一切文字,更是大有体会。

    如今曾巩,褪去了一身浮华,深沉内敛,彬彬有礼而且胸有韬略,早就与原先的曾巩不是同一个人了。

    因为自己的变化,他便恳请父亲把弟弟送来蓬莱,入学考试后,进入书院就读,曾布也是不负众望,考入了前十。

    这也是一个妖孽般的人物,若是没有未央,这家伙可是一路高歌猛进,在北宋王安石变法时期发挥了重要作用,王安石变法期间曾同时担任集贤校理、判司农寺、检正中书五房、起居注、知制诰、翰林学士、三司使等职。

    所以说,这是一个实打实的实干家,而且文采非凡,天资纵横,不可小视。

    “先生。”曾家也是世家大族,自然家教极好,曾布虽小,但是礼仪一点都不缺。

    “这位同学有什么疑问?”未央尽量显得自己和蔼可亲。

    娘蛋!小爷不过是要弄家书院罢了,你们这些妖孽用不着都跑过来吧?压力很大的知道不。

    曾布丝毫不理会未央的心情,极为礼貌的道:“学生早已发蒙,《数学初解》这本书,学生也研读了数日,已经成竹在胸,学生认为,学生已经不易在一年级进行启蒙了,否则是对其他学生的不公。”

    未央抬头看了看曾布,突然起了恶趣味。

    “既然你这样认为,那么先生贸贸然让你跳级,岂不是也是对其他学生的不公?你少年聪颖,若是能以数学揭开先生的一道题,先生便让你跳级如何?”

    曾布信心满满,神童一词可不是胡说的,人家确实有这个本事,曾布别看只有六七岁,与苏轼一般大,或许他没有苏轼那般逆天的才情,但是也是读了一肚子经史子集的。

    “先生尽管出题。”

    未央心中暗笑,放水出水的故智,你们都不知道吧?于是他在黑板上写道:

    “今有水池一,有甲乙双水管,甲水管是注水管,一个时辰可以将水池装满,乙水管是出水管,一个半时辰可讲水池谁放完,现将甲乙双管同时打开,请问,若要将水池注满,需要几个时辰。”

第126章 不靠谱的先生() 
曾布很有信心,抱着一根根算筹,在哪里摆弄来摆弄去。

    不止是他,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掰着手指头计算,就连未洵都吭哧吭哧的算着,看的未央牙疼。

    凭良心讲,二则运算这种东西,在大宋虽然也有不少人能解算出来,但是绝对不包括在座的这些顽童,能解算出来的都是当世名家,岂是小小顽童可比?

    当当当!

    下课铃响了,曾布一扔算筹,大怒道:“要注水就注水,要放水就放水,一边注水一边放水,是闲着没事干了吗?”

    未央伸了个懒腰,瞥了曾布一眼,曾布悚然一惊,当众诽谤先生,那可是士人所不齿,是要遭万人唾弃的,他连忙躬身道:“学生无状,还请先生责罚。”

    说完,曾布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戒尺的降临。

    但是意料中的戒尺并没有出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未央早就不见了。

    一个小插曲罢了,未央还不会在意。

    曾布神情恍惚,觉得自己在书院不会有好日子过了,等中午授课完毕,他来到了自己二哥的办公室,如今的曾巩,是山长助理,帮助三位进行授课事宜,有资格拥有独立的办公室,就在蓬莱阁第一层。

    “四弟,你怎么来了?”

    曾布魂不思属,喃喃道:“二哥,今日我在课堂上,对先生不敬了。”

    曾布哦了一声,似乎根本不放在心上。

    “二哥,先生万一开除我怎么办?咱南丰曾家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曾巩放下手中的笔,笑呵呵的道:“四弟,你没看过书院的规章制度吧?”

    “没有,怎么了?”曾布有点摸不着头脑。

    曾巩笑道:“书院不禁止学生研习它门之法,也鼓励学生提出疑问,不过是对先生不敬,咱们书院的先生,人品还是很有保障的,再说了,你哥哥我好歹还有一些面子,没有问题。

    对了,你得罪了哪位先生?”

    “未央未先生。”

    曾巩身躯一抖,未央给他带来的心理压力不小,他有种莫名的畏惧感。

    不过曾巩依旧安慰弟弟道:“不用担心,未央未先生是一位顶好的先生,虽然严厉了一些,却不会在意这些俗礼,你去给未先生道歉,想来未先生不会怪罪你。”

    曾布委屈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未央的办公室,未央的办公室在蓬莱阁第二层,与三位山长的办公室毗邻。

    曾布来的时候,正听到滕山长训斥道:“不过是几岁的孩童,怎能用如此难得算学题为难,让你做先生,不是让你来打击学子的,这下可好了,有几个学子做不出来你的题目,急的到处找人解题,连上课都不认真,你这个先生是怎么当的。”

    “这不怨我啊,”未央的争辩之声传来:“不是说大宋神童多吗?我就想试试,咱大宋的算学根基怎么样。”

    章得象浑厚的声音传出:“仅此一例,以后万万不许了,进学之路,须得循序渐进,岂能如此让学子陷入困惑?岂是为师之道?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既不能解惑,又何必传道。”

    吕璹的声音夹杂在其中,颇有幸灾乐祸的味道:“未央毕竟还小,他是绝世天才,就认为天下就该有很多如同他一般的天才,就不要太过苛责了。”

    曾布在外面听得心头不是滋味,感情自己在山长眼里,也就是普通学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自己被列在了一年级,也算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看着苏轼吕惠卿几个还有一些年纪大的在二年级整日里开小灶,曾布心中还是不服气的。

    苏轼他见过,与他年纪差不多,吕惠卿比他还大一点,至于章敦,那家伙憨傻憨傻的,能有多厉害?更何况那苏八娘一个女子,都升入了二年级,自己难道比一个女子还不如吗?

    曾布心中愤懑,觉得自己被小视了,他毫不犹豫的走到门口,躬身拜道:“先生,学生曾布求见。”

    未央大喜,总算是来了一个救命的,三个老头拉着他训了半天了,一个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让未央一点都不敢多说话,生怕引来更长时间的训斥。

    眼见曾布到来,未央连忙道:“山长们,我还有事要处理,这就走了。”

    说完,不待滕子京三人发怒,拉起曾布就走,那速度,简直飞快。

    曾布一脸懵逼,觉得自己似乎被先生利用了。

    未央拉着曾布一口气跑到了图书馆,这才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看。

    曾布终于忍不住了:“先生,三位山长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儒名士,怎会敢听墙角的事情?”

    未央笑道:“你还小,不懂的这人一上了年纪,反而很八卦,对任何事情,都很好奇。”

    “八卦?”曾布一脸懵逼:“八卦者,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

    这次轮到未央一脸懵逼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博闻强识吧?反正他不知道这是啥意思。

    “好了好了,不要拽文了,有什么事情吗?”

    “我要进二年级。”

    “行!找你哥去办手续去。”

    曾布呆萌呆萌的,他觉得未先生就算是不为难自己,好歹也要考较考较吧?怎地如此轻易就答应了?这岂是先生所为?先生不应该是成熟稳重,一派高人的形象吗?就算是允许了,也要装作再三思量的样子,才像是先生嘛!

    未央说完,拍拍屁股就走。

    “为何!”曾布愤怒的声音传来:“怎能视文华大事为儿戏,因为学生一句话,就打破规矩,岂是先生所为。”

    未央头也不回的道:“哪有哪些为什么?你天资够了,底蕴够了,自然就升上去了,你不来找我,我也会让曾巩把你提到二年级去,一年级哪里,哪有你的地方?你应该跟书院最顶尖的学生争锋。”

    曾布呆立当场,心神一下子就乱了,这么不靠谱的先生,真的能教出好学生吗?

第127章 马夫阿真() 
“大风天,大风天,大风刮的直冒烟。

    刮风我去打老虎,扒下虎皮做衣衫。

    又挡风,又遮寒,还长一身老虎斑。

    大雪天,大雪天,大雪下了三尺三。

    野鸡钻进大雪翁,跳猫子见雪懵了圈。

    黑貂躲进屋旯旮,犴子跑进大门前。

    抓住黑貂剥了皮,色克正好做耳扇。

    犴子多,犴子大,又长圆蹄又长甲,骑它上山去打围,又象牛来又象马。”

    锦衣卫所在的小山,如今被称作为破军山,大才子柳永亲自取得名字,意为先锋队,冲锋陷阵,以争锋破坏为目的,且孤军深入,有接济不及之虑。破军化禄,则是后队补充接济,源源不绝,名之为“有根”。故破军有先破后立的意思。

    未央很喜欢破军二字,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这两个字很霸气,杀气盎然,最是适合大军。

    破军山山谷中,辽主耶律宗真欢喜的唱着民歌,嘴里叼着一只好大的猪蹄,怀里抱着一捆苜蓿,悠哉悠哉的来到了马厩。

    “哟,陛下好兴致啊。”未央隔了大老远,就打着招呼,颇有幸灾乐祸之意。

    耶律宗真懒洋洋的看了未央一眼,令未央奇怪的是,这眼神之中没有丝毫的怨恨,甚至有点感激的意味在其中。

    自从书院开始运行之后,所有人都忙碌的要死,滕子京作为山长,每天都要处理大量的事物,自然就没有精力去管一个辽国皇帝,只能送到破军山。

    不曾想,这位辽主来到破军山,闲来无事之下,竟然干起了养马的活,而且干的有声有色,所以一直负责后勤的雷五,就让辽主负责养马,而且每日的伙食都增加了份额,不仅伙食好了,花样也多了。

    很快的,辽主就全身心的投入了养马的工作,天马和阿拉伯马被养得膘肥体壮,精壮无比,也算是他的功劳。

    未央百忙之中来到了破军山,就是听说了这事,来此一看,果然如此。

    “原来是未大人。”耶律宗真把草料放在了马槽里,用手搅匀了,又撒上特制的马料,这才回头看着未央道:“此处没有皇帝,也没有耶律宗真,只有马夫阿真。大人前来,莫非是看我出丑的?”

    未央一点都不否认自己来的目的,他点头道:“听说你养马养得很好,所以我把我的坐骑带来,以后你就负责养我的坐骑,一切起居饮食,与知县等同,如何?”

    话音未落,马王高大的身影映入耶律宗真的眼帘,他似乎又想起了被擒的情形,不由唏嘘道:“如此神驹,只怕汗血宝马也要逊色一二。”

    “嘁!”未央不屑道:“汗血宝马显赫一时而已,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这天马之王,就算是最顶尖的汗血宝马,也不及十之一二。”

    耶律宗真也不说话,他围着马王绕了几圈,不由赞道:“先相头耳:耳如撇竹,眼如鸟目,脊、麟腹、虎胸,尾如垂帚。次相头骨:棱角成就,前看、后看、侧看,但见骨侧狭,见皮薄露,鼻衡柱侧,高低额欲伏,台骨分明,分段俱起,视盼欲远,精神体气高爽。立蹄攒聚,行止循良,走骤轻躁,毛鬣轻润,喘息均细,擎头如鹰,龙头高举而远望,淫视而远听,前看如鸡鸣,后看如蹲虎,立如狮子,辟兵万里,颔鼻中欲得受人拳。

    好马,真是好马!”

    “你还懂相马?”未央不由好奇道。

    耶律宗真翻了个白眼,冷笑道:“百万契丹,骑兵五十!岂是虚言?我契丹一族乃是生在马上的一族,对于马,比你们宋人要了解的多,相马经在我契丹,可比在你们大宋有用的多了。”

    未央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人家契丹本就是逐水草而居的草原狼,对于马,那是比妻子儿女还要亲密,简直就是自己的另一条生命,岂有不熟悉之理?而且人家耶律宗真身为辽主,自幼学习的就是最上等的学问,都是契丹千百年积攒下来的家底,岂有不懂之理?

    “本官妄言了,恕罪!”

    耶律宗真很是舒爽,未央竟然跟他道歉,这事说出去谁信啊。

    要知道这年头,当官的面子比天还大,就算是明知道自己错了,也会死撑到底,有本事的把错的弄成对的,没本事的自能死扛。

    耶律宗真做了那么久的皇帝,什么没见过,辽国这些年又崇尚大宋风华,什么都跟大宋学,就连当官的那个德性,都跟大宋一般无二。

    眼看着一个大宋官员跟自己道歉,耶律宗真除了爽,就只剩下满心的腻歪了。

    这一句道歉,就看出来,这小子绝对不是一般官员,早晚会掀起惊天风雨,到时候大辽可就危险了。

    未央不知道短短的时间内,耶律宗真竟然生出这么多念头,不然肯定会给耶律宗真点个赞。

    “来,阿真,咱们说点正事。”未央随便找了个草垛坐下,招呼耶律宗真过来。

    耶律宗真毫不犹豫的坐下,问道:“咱们有什么好聊的?”

    未央悠然道:“事情都过去了一个多月了,现在满天下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就不觉得奇怪?”

    耶律宗真心中一沉,是啊,大辽发生了这等大事,辽主被生擒活捉,按理说早就该满天下风风雨雨了,只是竟然似乎没有人提过这事,莫非不是自己的儿子封锁了消息?

    而且大辽早该遣使来到大宋了,为何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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