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太古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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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太古天尊-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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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籍籍无名的鼠辈。”

    拨弄着散乱的银发,半藏踏出两步,眼瞳一缩,一抹邪恶的黑色消逝,剧变从体内不受控制地爆发,该死,又冲破了封印,倒地,浑身触电一般,痉挛抽搐。

    “黑化?!”

    两手撕扯紫袍,满地打滚,很快,一堆不值钱的布料落下,它窒息,曾经惨遭毒打的一幕幕浮上心头,这更成为了一把野火,催化剂,使之清醒的人格分裂瓦解,没来由的憎恨,疯狂,欲丧心病狂。

    “喂喂,你们看,那个渣滓,他在求救,向我们吗?”

    “铜柱今天走了几次?”

    “啊啊啊。”

    半藏把手插入心脏,狠狠地握紧,

    俊逸阴柔的五官碎裂,鼻子、耳朵、眼眶、嘴巴流出黑脓汁,头盖骨大的像电风扇,七只妖异的眼睛突出,争先恐后打开,仿佛瞪着世界,全身上下通体化为钻石,背后生出两根细长骨臂,手心各自冒出来一条舌头,混杂黏稠恶心的液体,异种外观透着毁灭,不停地嘶吼。

    黑漆漆的大嘴极其渗人,獠牙可怖,越张越大,直到彻底把樱花塔吞进腹中,吃干抹净,骨臂一震,死寂的岩浆湖顿时压缩成一颗凹凸不平的怪异球体,像是放大版的丹药,照样吸进喉咙内,嚼得不亦乐乎。

    七只眼传递回七种视角,在第四视角当中,异种看到了天然形成的火山口,自由,自由,嘴角咧到耳根,速度极快的瞬移,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106章 106,天际桥。() 
许子邵这支队伍加上他共十二人,他年轻时练过一段,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他,风流倜傥,意气风发,因为只用了短短十六天潜心苦修便击败了veu的搏击王,人送绰号‘淫十六’,那一次打赢后,他开始犯虚荣心,一口气开二十八家武馆,最终却是不善经营,门徒从万人跌落至四十人,一时热闹到一夜冷清,反差巨大,不满西方十三街的霸权,他怂恿小弟去那摆摊卖茶叶蛋…

    其实也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这是一份财富,弥足珍贵。

    “许老,前面有桥!”

    “祭坛呢?”

    思绪转到现在,许子邵睁开眼,面前,一截桥梁的根部悬在浮云下,挤入山窝,刚刚好摆在他们面前,他视线跟随着桥的下半段移到上半段,那里,云雾氤氲,教人分辨不真。

    “是‘天际桥’啊。”他喃喃。

    “许老,请原谅我的愚昧,‘天际桥’是?”十人中,一位方额虎目的后辈问。

    “去往祭坛只有两条路,横穿鸦漠抑或横渡朕海,唯独没有踏上‘天际桥’,明白么?”许子邵。

    “那这么说,这桥,是我们中了迷幻术臆想?”虎目后辈猛然一惊。

    “不是幻术。”许子邵。

    “不是幻觉?我不太懂。”虎目后辈眉头紧皱。

    “这是死路一条。”许子邵,道:“也有可能是机缘造化,不是人选择路,而是路选择人,不同的人不同的路,我们遇见桥,说不定就有人遇见鸦漠或朕海。”

    “老大,后、后面有…”两人正交谈间,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子踉踉跄跄倒地,他被派打探情报,溅出刺目腥红,胸前插了根管状物,那东西让他衰竭,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渐渐,他掐着脖子死去。

    “爬上去!”许子邵指着桥。

    十个人来不及应是,乱成一锅粥,也算那桥体稳固牢靠,不然,一旦断裂,落入底下可不是开玩笑的,在推推搡搡中,两个没抓稳,一个不幸掉下去,另一个命大点的掉回他们原来所站的平台,劫后余生刚欲大喊大叫,却让身后冷漠的目光盯的发憷。

    冷汗直流。

    “不!不不!”

    命大的人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扭过头去,眼瞳一缩,急忙仰头,想冲爬桥的伙伴暗示一些信号,结果,身体抢先一分为二。

    ……

    此刻,在桥的中点,渺小的九人费劲爬着,许子邵在所有人的上头,和沐苍泷有过渊源的浓眉大汉排在末尾,他们甚至没时间去哀悼那两名掉下去的同伴,自己的命永远是最重要的,牺牲别人更是家常便饭。

    “俺是不是跟错人了?看,你们把最危险的位置留给俺,都想让俺死。”浓眉大汉头脑驽钝,拍了拍他头上爬的很慢的光头青年,闷闷地问。

    “少他妈抱怨,还最危险的位置,你掉下去后不就换成我了吗?”光头青年大喝。

    “对不起,俺有点恐惧。”浓眉大汉。

    “你就不该跟来!来了,生死置之度外,听天由命,懂不懂!况且,我想想,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光头青年。

    “你们为什么要不战而逃?”浓眉大汉。

    “许老都跑了,我们自然也得跑!”光头青年。

    “那如果他不跑呢?”浓眉大汉。

    “那我们也不跑!”光头青年。

    ……

    这桥愈往上爬愈长,下面的一截与之相比完全是冰山一角,沧海一粟,许子邵体力渐感不支,他顶着刺骨寒风,从来不知道天上竟这么冷,嘴巴都冻得干裂了,哈了一口气,昂起头继续攀爬,他毅力可大的很,但,很快,疲倦如潮般袭来。

    “糟了!”

    脚跟一个不慎,踩空,整个人直接往下滑落了三四米,还好及时扶住桥杆,差点见了阎王,位于他后边的正是刚刚在桥下交谈的那个虎目后辈,他听见头顶传来惨呼,以为许子邵遭遇不测,心头一喜,面上却装作悲痛欲绝,第一的位置总归是最保险的!

    “许老好像出事了!”虎目后辈看了看下边,顿时心惊肉跳,他贫血外加恐高,忍住不适,冲努力爬的其余七人说。

    “许老,许老。”七人一块喊。

    “唔,出了点小意外,没事。”许子邵。

    “……”虎目后辈。

    确认首领无事后,七人继续闷头爬着,光头青年与浓眉大汉偶有交流,那个虎目后辈,脸阴沉得欲滴出水来,收起自己的小算盘,暗暗咬牙。

    “小心,雪石和雪木滚下来了!”许子邵定睛一看,桥道上,一颗接一颗冰雪覆盖的巨石颤动着滚落,奶奶的,第二波障碍又如期而至,每间隔一小时。

    “绕到桥背!”

    这次有了应付的经验,六人几乎不约而同地转到桥背,清晰地感受着巨石滚下去时的轰然剧震,他们心底全都很紧张,生怕下一个掉的就是自己。

    雪石过了是雪木,一根根实心的木头上蹦下弹地落下,等了约莫半小时,总算再次活下来,第一波双面夹击时又摔三个人,匆匆忙忙,那个虎目后辈以及光头青年也包含在内,全部给雪石砸下去,第二波他们六个皆幸免于难。

    “都快点,桥的尽头,有着地了!”

    许子邵抹了抹湿润的眼眶,老泪纵横,剩余四人也眼露狂喜,浓眉大汉则不声不响,情绪低落,爬了不知多久,抓握了不知多少桥杆,总算,苦尽甘来。

    ……

    ‘天际桥’的顶端。

    数以千计的人马割据,每支队伍前都有一位神采超然的存在,他们代表着四方势力,五行派、天残帮、伏龙崖与太上剑宗,纯正的武学。

    五行派,主修五行拳,脱胎于形意宗师李,属于自立门户的一个小分支,金拳木拳水拳火拳与土拳,除去了繁琐的劈钻崩炮横,简单而不失严谨。

    天残帮,主修天残脚,即所谓的天残神功,降魔九式,好歹与如来掌并驾齐驱,后劲十足,金字招牌虽闪,但其实帮主林倪也不过只习会前三式,天地无情、孽海魔生和群魔乱世,傲视群雄,足矣。

    伏龙崖,主修一种名‘罗刹罡’的掌法,默默无闻,招式施展间神似传说中的降龙掌,同样不容小觑,克星有很多,比如,子弹。

    太上剑宗,对敌时,多以剑术飘忽难寻著称,弧度刁钻,如跗骨之蛆一般。

    “祭坛入口已然在望,金掌门,林帮主,上官宗主,何以不动身夺取先机?”五行派的徐战龙抱胸一笑。

    “呵呵,徐友,老夫三人目的不用明言,再说了,你不也迟迟未进?”伏龙崖的队伍前,留着一撮山羊胡的金坦也是淡笑。

    “婆婆妈妈,周公饕怎么还不来!”另一位太上剑宗的宗主,上官弘,敢想、敢做、胆比天大,宗里的弟子都是剑匣装剑背于身上,他倒好,直接拿手上。

    “莫急。”随一干徒儿盘坐在地,闭目养神的林倪双手平胸吐纳,一呼一吸间富有韵律,底子扎实,无目即有目,缓缓开口。

    “迟到这么久,等来了以后诡影剑法伺候!”上官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剑,整整五十六年,他隔三差五便找'圣手'周公饕较量,悲愤的是,从未赢过!

    “上官兄,别自讨苦吃,你可打不过他。”金坦正色道。

    “在你弟子面前输了的话想必面子上也挂不住。”徐战龙歪了歪头。

    林倪也点头表示赞同。

    见到三位亦敌亦友的同僚话里的意思表达一致,也可以理解为对周公饕这人的忌惮,上官弘险些喷老血,不过,他想,确实如此,和一个练功走火入魔的邪人打,几条命也不够赔。

第107章 107,周氏公饕。() 
古蛮遗迹郊。

    这里地处洛堰山脉,农舍瓦房星罗棋布,某处,荒废的客栈内正上演着三足鼎立,零碎物件东倒西歪,桌椅缺胳膊少腿,锅碗瓢盆比比皆是,左有膀大腰圆的熊皮男,右靠柜台的是绑着绷带的拳王,中间是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

    落针可闻,神秘人手里握的东西似乎让他成了熊皮男和绷带拳王的目标,众矢之的。

    “铿锵!”

    神秘人抬起脚,拳王挥出拳,熊皮男打出一棍,眨眼间便触碰到一块,形成不可控的劲气泡,看得出来,三位都是练家子,令人牙酸的借力、打力和卸力,嘭,三人各自退后十来步。

    “再来!”

    熊皮男不服气的大吼一声,野性的肌肉撑破衣衫,他甩了甩棍,嗡鸣喧嚣,棍尖双龙戏珠点缀,舞的虎虎生风,拳王和神秘人缓步向后拉开距离,作出防御姿势。

    “瘠蛟入渊!”

    棍的杀机跳过拳王锁定神秘人,隐约间,仿佛充满威压的怒龙咆哮,笔直捅了过去,神秘人头部微偏躲过,熊皮男吃了一惊,第二棍落下,周遭空间逼仄,不知不觉,自己已是无路可走。

    “一指禅!”

    他竖起一根食指,无形的坚固感随之散发,竟精准地挡在熊皮男的棍下,金铁阵阵,一眼望去,端的是奥妙霸道,外行看热闹,若想参悟,唯有真正的内行。

    弹开熊皮男的棍子,神秘人欺身上前,转守为攻,拳掌指肘腿,招招凌厉,力度凶猛,快到形成残影,目不暇接,上下翻飞,直往人体脆弱的骨骼敲打棰击。

    熊皮男疲于应付,惨呼连连,对方的速度委实太快,他暗暗叫苦不迭,最后,还是绷带拳王插手才得以让这‘压着打’的战斗暂时告一段落。

    “嘿嘿,朋友,还望卖我盲棍宗一个薄面,把你手上的储物袋扔过来。”熊皮男满脸横肉,如毒蛇般眼含阴冷,堆砌出勉强的笑。

    “交给我,保你不死!”拳王比较开门见山,伸出手,嘴上说饶过,实则杀心已动,恐怕等神秘人把储物袋拿过去后便会让其顷刻间身首异处。

    恶人的江湖,没有所谓的信义,只有强者生,弱者死,黑吃黑!

    而对两人的威胁,神秘人罔若未闻,双肩微耸,居然在笑,熊皮男和拳王眉头不约而同蹙起,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啥药,相互对视,点头,决定先下手为强!

    “一只手就能打败你们俩杂碎!”

    神秘人两脚一踢,双掌一拍,地板上,倒地的几个守墓怪被他轰了过去,狠狠地撞到熊皮男和拳王两人的胸膛,尸臭扑鼻,令人作呕,再去看时,前者早已施展轻功从窗里飞出,遁入茫茫森林中。

    “妈的,让他逃了!”

    “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回去不好向三位舵主交差。”

    ……

    “到了!”

    “来,把手伸给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老夫骨子还硬朗着呢!”

    六个人,全都气喘如牛地卧倒在冰面上,夜色朦胧,爬了那么长的一段天际桥,沿途还担惊受怕,翻滚的雪球和坚硬的实木,都不敢向下张望,太高,太深。

    “诸位很累吧?”

    忽然,一道难听的声音使得放松休息中的许子邵六人齐齐蹦起三尺高,挑战恐惧承受极限呐,警惕的目光齐刷刷射向声音的来源。

    “谁在那!”浓眉大汉吼道。

    “我呀。”阴影处,两道身影,一站一蹲,回答浓眉大汉的是那个蹲着的瘦削人影,挺无辜。

    六个人循声走近一看,两个人,蹲的那个乱发遮脸,露出尖尖的下巴,明显营养不良,才1米5不到,光体态上,分不出他的具体年龄,介于青少年和中年之间,很奇特,而站的那个,脸庞清秀,徒留条狰狞疤痕,煞气内敛,两人也才刚到不久,生火取暖。

    “嘿,有火,你个黑发佬,对我胃口。”六人里,一个被冻的发抖的男人实在受不了,零下十几度,迅速坐到蹲的人旁边,学一样搓着手取暖。

    “你是谁?”浓眉大汉两手枕头,问。

    “周公饕。”蹲地的家伙慢悠悠地说。

    “周?不认识。”浓眉大汉摇头,苦笑连连,转头去看许子邵,吓了一跳,只见其满脸骇色,已经凝固,石化,用手指戳,后者方回神,打个激灵。

    “许老,您咋啦?”浓眉大汉疑惑不解,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啊,干嘛脸带惊惧?

    许子邵牵着他的手,走到一边,指着周公饕,说:“你不认识他?”

    “不认识。”浓眉大汉。

    “一看就知道没混过江湖,你听好,武侠界的鼎鼎大名的'圣手',便是他!”许子邵鄙视了一番浓眉大汉。

    “看来很有名。”浓眉大汉转头,这次格外认真地打量了周公饕不知几眼,平淡无奇,没觉得哪里出众,这人很强?

    “人不貌相,海不斗量。”许子邵拍拍他的肩膀,完后不再理他,径自走到周公饕面前,坐下,笑容里带着谄媚和讨好的意味。

    “周大人,这位是?”许子邵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静静站着不说话的黑衣青年,问。

    “不知道喲。”周公饕。

    “您这大人物怎么会在这?该上去同四大门派的头门叙叙旧。”许子邵。

    “太早上去很无聊,我要做渔翁。”周公饕,道:“何况,那四个人里有个瘪三,叫上官弘,太上剑宗的宗主,有事没事,动不动就爱找虐,我可是绝世的高手,为人低调…”

    “是是。”许子邵。

    “仅草草一招便能赢他,用了不到四成的功力,这货倔,五十年至今,与我交手百场,越挫越勇。”周公饕对上官弘那是发自内心的郁闷,提起他就头痛,打的时候,碍于武林的规矩,不能真的伤他,人好歹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宗主级大腕。

    “周大人的神学目前钻研到什么地步?”许子邵问。

    “百年没有精进,说我走火入魔也不奇怪,当初或许不该逆运丹田。”周公饕。

    “怎会这样?”许子邵。

    “很奇怪吗,别忘了,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在你获得力量的同时,危险便接踵而来,物极必反。”周公饕眼目微垂,道:“要怪就怪自己当时太过痴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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