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成神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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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虫成神记-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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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净浓装,黛眉轻扫,朱唇微点,一身素净衣裙,清丽淡雅,楚楚可人,别有一番韵致,仿佛一股空谷幽兰的清香,沁入苏东坡因世事变迁而黯淡的心。此时,本是丽阳普照,波光潋滟的西湖,由于天气突变,阴云敝日,山水迷蒙,成了另一种景色。湖山佳人,相映成趣,苏轼灵感顿至,挥毫写下了传颂千古的描写西湖佳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诗明写西湖旖旎风光,而实际上寄寓了苏轼初遇王朝云时为之心动的感受。朝云时年十二岁,虽然年幼,却聪慧机敏,由于十分仰慕东坡先生的才华,且受到苏轼夫妇的善待,十分庆幸自己与苏家的缘份,决意追随东坡先生终身。朝云与苏轼的关系很奇特。她与苏轼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特别是陪伴苏轼度过了贬谪黄州和贬谪惠州两段艰难岁月,但一直没有苏轼夫人或妻子的名号,只是到了黄州后才由侍女改为侍妾。

    ……

    苏轼在杭州三年,之后官迁密州、徐州、湖州,颠沛不已,甚至因“乌台诗案”被贬为黄州副使,这期间,王朝云始终紧紧相随,无怨无悔。在黄州时,他们的生活十分清苦,王朝云甘愿与苏轼共度患难,布衣荆钗,悉心为苏轼调理生活起居,她用黄州廉价的肥猪肉,微火慢嫩,烘出香糯滑软,肥而不腻的肉块,作为苏轼常食的佐餐妙品,这就是后来闻名遐迩的“东坡肉”。

    ……

    眼前的王朝云与记忆里的合在一起,给秦朝带来强烈的冲击,让他神色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苏轼见了心里更不安,后悔不已。过了一阵,苏轼见秦朝一直彬彬有礼,才稍感放心。

    王闰之细察各人神色,自己心理跟着变化万千,到底是什么滋味,她自己也说不清,只知以酸楚居多。这么多年,她努力做一个贤淑的好妻子,也只能做一个好妻子,不能像王朝云那样,做苏轼的红颜知已。性格不同、出身不同、才貌不同、缘份不同、身份不同,种种不同皆不能强求融合为一,她明知如此,却不甘如此,到底想些什么?她自己也很想知道。

    王朝云察言观色,不懂秦朝的目光为何如此熟悉而古怪,大起疑心:“他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我,但我为什么对他毫无印象?难道他在假装?但有这个必要吗?若不是假装,为何我半点都想不起来?倘若他真的很熟悉我,那该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记性一向很好,这次怎么了?是了,才第一次见面,他给我的感觉就像多年的兄妹一样,很亲近。难道他是我的亲弟弟?不可能呀!到底怎么一回事?”

    过了半天,秦朝才暂时抚平了心湖,耳边传来苏轼对文武之道的疑问。秦朝稍微斟酌了一会儿,回道:“文武之道好比阴阳之道,缺一不可,代替不了。但阴阳之间能够转化,太阳到了晚上就成了月亮,女人能生出男人。高了对练武既有益,也有害,关键在于能否找到合适的转化之道。上有障,武学上有武学障,文武之间有文武障。比起障、武学障,文武障突破后好处大,难道同样大。也许对某些特殊的人,文武相全并不难,但我能断定,大幸之后便是不幸,这些人将来都有比文武障更大的大劫需要克服,否则下场很不好。为什么会这样?用一句话可以概括,那就是修行。而这正是我目前刚刚接触的境界。是对还是错很难说。你们若是相信,我就继续说。若不相信,我也懒得多说。”

    苏轼哈哈一笑,道:“这番话很有意思,发人深省,咱不琢磨十天半月,说了都是空谈,当然也谈不上对错,谈不上相信与否,秦公子以为呢?”

    秦朝哑然失笑,感叹道:“东坡先生这手太极推得可真妙!比姑苏慕容的绝技‘斗转星移’还厉害。我的话说得再好,十天半月之后能分出些对错,东坡先生的话就算再过十年,照样挑不出半点毛病。无错即是对,正合‘无为而治’的黄老思想。可惜人活在世上,终究不能无为。如何在无为与有为之间转化?如何保持有为与无为之间的平衡?如何保持新旧观念的平衡?”

    苏轼神情一怔,小声道:“左右不是人,吃力不讨好。”

    不但秦朝知道,旁边两女都知道他这话的真正意思,是在说他夹在新党和旧党之间很难做人。

    秦朝边吃边喝,给大家讲了书里面乔峰的故事,讲乔峰如何夹在宋辽之间、恩仇之间、亲朋之间,如何仁义无双、武功无双、酒量无双,如何左右不是人,吃力不讨好,救人难救已,无奈之下,最后选择了自尽。听得苏轼都老泪纵横,两女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天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乔峰的事迹他们早就听说过,但之前从未因为乔峰感动过,只有这次感触特别地深,像是中了邪般,不能自己。

    苏轼哽咽道:“如此英雄人物,恨不能一见。”

    王闰之抽泣道:“阿朱妹子好可怜!阿紫想代替姐姐很正常,乔峰却不是真男人,就算阿紫再坏,乔峰打她骂她都行,如果真的把阿紫当小孩,也应该好好教育才是。”苏轼是她姐夫,她是姐姐死后嫁给苏轼,因此对阿紫格外地同情。另外,她一直很努力,却一直不能代替姐姐在苏轼心目中的地位,见阿紫再怎么努力都不能代替阿朱在乔峰心目中的地位,深感同病相怜。

    王朝云嘴里不说,心里却想:阿紫只顾着自己,阿朱只顾着乔峰,愿意为乔峰死。我和阿朱一样,愿意为夫君死。乔峰迟早能明白阿朱的好,夫君也迟早能明白小妾的好。

    众人长吁短叹了一阵。当秦朝道出那故事里面的很多事情还未发生,是他自编,大家才从故事里脱身而出。苏轼夫妇和王朝云早料到一些真相,只是不想深入追究,不想这么快揭开。结果不出心中所料,真相被秦朝揭开,他们发现自己很难再像之前那么沉浸在里面,再难找回之前那些心动的感觉。

    众人心里都还有很多话想说,也都知道说得太久,眼下不合适再说下去,秦朝也知道,趁着这个话题结束,主动提出告辞。苏轼客套了一番,直到秦朝离开,才望着王朝云大松一口气。他生怕秦朝看上王朝云,不管是讨要,还是交换,还是侍寝,他都很为难,不好拒绝。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

第一百二十四 治病养生() 
王闰之悄悄打开了秦朝送的礼盒,打开一看,顿时笑弯了腰。苏轼走过来一看,也笑了,摇头晃脑道:“秦公子这字味道着实不错,基本功怎么这么差?奇哉!怪哉!就算是七岁小孩,也不该这么差呀!”他不知道秦朝写毛笔字的基本功是在另一个世界打下,各种坏习惯深入骨髓,能有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王朝云好奇心大起,抢过一看,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半晌才缓过气,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念完后,不住感叹。三人围着这首词谈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停下。王朝云决定一有空就给这首词配曲,心想:一定得创出一首经典曲子,才勉强配得上这首绝妙好词。此词一出,其它词恐怕都得黯然失色很长一段时间。想不到秦公子这个年纪,不但见识如此广博,武功如此之高深,还能创出如此好词,才华之高连日月都见之失色,居然毫无名气。若不是见了他写的字,还当他是全才,以为是在做梦。苏轼心想:“把这首词呈给太后,不知她会怎么想?这样的人才,她会不会舍得留给皇上用?”想了片刻,不敢多想,暗道:“算了,不管他们怎么想,我做好臣子的本分就是,给皇上和太后都呈一份吧!”秦朝一脸愉快地回到家,发现家里多了十一个新成员,都是十四五岁大的花季少女,虽然相貌中等,身材普通,依然很养眼,听卖家说她们都很老实、勤快,不知是真是假。李嬷嬷请示秦朝之后,按《百家姓》里面的‘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褚卫,蒋沈韩杨,’给她们起了套方便易记的名字:赵小丫、钱小丫、孙小丫、李小丫、周小丫、吴小丫、郑小丫……褚丫头。这次秦朝没烧掉卖身契,把它们都交给了李嬷嬷。这次秦朝没像以前那样说那些人人平等、自由来往的话,深感那些太不合时宜,改换为实际上的好处:一道有钱都买不到的北冥真气,一两白花花的银子。药铺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充满了干劲,充满了希望。众位丫环都觉得遇上了个特别好的主子,从此脱离了苦难。秦朝不必像以前那样费劲地解释,却吃力不讨好,明显感到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自己自由了许多。对于自由,他多了一层感悟:心里想的自由未必是自由,嘴里说的自由未必是自由,行动上的自由未必是自由,能拥有多种选择才是自由,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才是自由。她们不喜欢的自由,我再想给她们,也只是我的自由,而不是她们的自由。她们喜欢的自由,我给的再少,也能让她们开心。她们不喜欢的自由,我给的再多,也是在浪费,彼此都不快乐。第二天中午,秦夕阳一行赶到。苏晓嫣送了块‘养生堂’的大匾,字是她自己所写。秦夕阳送了两根大理石柱子树在大门两边,石柱上按秦朝的心意,用剑刻出一副对联:穷者一日一免只医重病富者一月一个不死不医众多官府的手续都没办,养生堂直接开张营业。接着几天不见一个客人,也不见官府上门,秦朝他们毫不在乎,除了拿出些时间背医书外,与苏州城里的生活差不多。第十一天,秦朝在不吸人内力的情况下,把传给众丫环的北冥真气全修炼回来,病人仍不见一个。第十二天,苏轼带了个犯了重病的家仆上门拜访,秦朝传了道北冥真气给那家仆,附送一颗苏晓嫣炼制的‘补元丹’,那家仆立刻变得生龙活虎。苏轼见了都不敢相信。第十三天,鸡还未叫,店门未开,病人就接二连三到来。苏晓晓和苏晓嫣轮流坐堂给大家医治,医好病后,介绍了个体质最虚的给秦朝,传北冥真气一道,送‘补元丹’一颗。一颗‘补元丹’至少半两银子的成本。一道北冥真气,需要秦朝修炼一天,普通的武士修炼几个月。他们如此舍得下本钱,效果若不比一般情况好许多,那才真叫奇怪。‘养生堂’之名一传十,十传百,传播飞快。闻风而来的病人愈来越多,敢治疗的却不多,因为‘养生堂’有一个奇怪的规矩,病得越轻,收费越贵,病得越重,不但收费越轻,而且越有可能遇上一天一次免费的机会。如此反其道而行,虽然鹤立鸡群,但谁都知道那是在大做亏本买卖,其它药铺既没那个能力跟风,也不相信‘养生堂’能做得长久,纷纷等着看笑话。因为听闻美女之名而来的男病人愈来愈多,‘养生堂’不得不定下一条新规矩:七岁以上,十四岁以下男病人收费两倍,四十九岁以下男病人收费四倍,四十九岁以上男病人收费一点五倍。立了新规矩后,‘养生堂’的名气仍然在快速上升,病人的数量却渐渐恢复了正常。一天,苏晓晓坐堂的时候,一队彪悍的镖师突然闯入,整齐地站作两排,‘远扬镖局’的少镖头汤远大步从中走入,趾高气扬地大声道:“若某个人一天赚的钱普通人十倍子都赚不到,算不算富?若这个人每天都需要上等的人参吊命,算不算不死?你们‘养生堂’富者一月一个不死算不算话?行不行?若是不行就早点说,治死人可得用命陪,别怪‘远扬镖局’不讲道理。”众人脸色大变,大半大气都不敢喘,唯有苏晓晓表现得很不以为然,轻笑道:“想治不死病就先把病人带来,治不治那得看我家主人的心情。咱‘养生堂’可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一个长相满脸络腮胡的中年镖师小声嘀咕道:“早就听说‘养生堂’是黑医、黑店,不能相信,少镖头偏偏不信,现在她自己都说‘养生堂’不讲道理,这还不是黑医、黑店是什么?”汤远听了苏晓晓的话不怒反喜,听了那中年镖师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喝道:“你懂什么?世上谁能治不死病?就连‘阎王敌’薛神医都不能。可薛神医的医术谁人不服?他不也是未经官府认可的黑医、黑店吗?‘养生堂’不讲道理算什么?黑医、黑店算什么?若能治好爹的不死病,就是神医再世。不,比神医还厉害。”苏晓晓一脸不耐烦地听完,不客气地道:“神医的名头我家主人根本就不在乎。你爹是谁我主人也不在乎。想治的话就早点带来,若被人抢了先,可想别想让我家主人破了一月一个的规矩。”汤远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心道:“不死病都能治,鬼才信!嘿嘿,有你主人倒霉的时候,有你这小娘们好看的时候。爹一走,我就是‘天下第一大镖局’的总镖头。你们这些功臣我也不会亏待,总得在众人面前为爹报仇雪恨,把你们这些黑医全用药撑死,再多烧几家黑店。像小娘子这样的美人,可不能死得这么便宜,还是交给师兄弟们一起爽一爽为妙。能撑多久,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别怪我无情。让你多活几天,情还不够大吗?”亲!如果你觉得本站不错,还请记住本站帮忙宣传下哦 !本站哦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女中尧舜() 
走出‘养生堂’,众镖师皆大松一口气。

    若不是少镖头喜欢讲捧场,若不是‘天下第一大镖局’的名头不能损,众镖师都不愿在‘养生堂’耍威风,虽然刚才并没有耍多少威风,也没说什么特别难听的话。

    不说‘养生堂’的主人据说是位修炼至返老还童的绝世高手,日日耗费真气为平民百姓治病兼养生,内功当真是深不可测,就算养生堂主只是个普通的名医,众镖师也不想得罪。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就算再怎么自负了得,也极少有人自信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就算真的自以为当世武功第一,也难保不生病受伤。如果能交上一位名医,自己就是多了一条性命。如果能交上一位神医,只要不是当场毙命,神医肯伸手医治,那便是死里逃生。如果‘养生堂’的主人真的比神医还厉害,不死病都能医治,那更是不能有丝毫得罪。苏轼的事情,不少人就怀疑不是李大名医的医术不行,而是‘东坡居士’不小心得罪了李大名医,自己却不知道,结果除些因此送了性命,幸亏‘东坡居士’自己也精于医术。听闻‘东坡居士’都在大力结交‘养生堂’的主人,皇上都几次在朝会中大谈‘养生堂’,若不是太后压着,早就下旨。平民百姓之中,‘养生堂’的善举更是深得人心,听说现在京城的老百姓都不怕生病,只怕病不够重,与以往谈病色变大不相同。江湖上传闻,‘养生堂’除主人外的唯一男性,那个糟老头是‘西南四大武林世家’秦家的家主,实力不比大理段氏的顶尖高手低。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养生堂’都得罪不起。

    若不是有‘远扬镖局’在后面支持,众镖师恨不得转身向‘养生堂’道歉。

    “‘养生堂’的主人不是大慈大悲大善人吗?若他斤斤计较这些,就是欺世盗名之徒。”之前在‘养生堂’内说话的中年镖师再次开口,只是他自己脸色同样不好,使他的话说服力大减。

    众镖师皆沉默不语,只有年纪最小的那位中年镖师沉不住气,出言反击道:“高师兄是高太后的族人,当然不用担心这些。但现在,官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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