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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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隼-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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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过了三分钟后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俯下身子慢慢地喝着水。喝了一半后就不敢喝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喝得太饱了反而不是一件好事。这时才想起看看狐狸的那个医用包里还没有什么东西。翻了一半天,找到了一线和针,然后就是止血药粉。我看到在包里还有一个像钢笔一样的东西,拿起来心想,能不成特种部队还写字要求用钢笔不成。当我打开那钢笔时,我一下子高兴起来,那是一杖针剂,有点淡黄的药液在针管里虽然不知道它叫什么,但是狐狸不可能无聊到搞些什么病毒之类地带在身上吧,一定是什么活命针之类的吧。事实上,我也猜对了,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叫什么黄金一号,有T5称之为动力黄金。主要功能就是,如果阎王要你三更死,你打了这玩意估计能坚持到五更。

    我挽起袖子,用了一支一次性质的消毒棉把皮肤清洁后,便把那玩意注射到静脉里。特种部队就是特种部队,连个消毒棉用完了居然还可以把棉丝抽成像鱼线一样大细的长线,后来才知道它的作用可以用来制作拌雷的拉线之类的。

    然后找出线与勾针,没有麻醉剂,当针刺到肉里时是一阵阵钻心的痛,然后又将线一下子拉了过去,本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流出血液,线也变成了血色,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掉在衣服上,一阵阵巨痛过后反而是一种麻木。当人体受到大创伤口后,在一定的时间内伤口就会很麻木,对疼痛反而没有了感觉,但大约半个小时候,伤口才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而我早已不知过了多少个半个小时,现在还要把那些伤口重新裂开进行缝合,在没有足够消毒的情况下是很危险的,起码破伤风的风险是避免不了的。而那时不知道的是,应该感谢那支浅黄色的针剂。如果没有它的话,到最后我也许都会被伤口的感染而折磨死。

    当处理完身上四处大口子后,那些小一点先不要管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算是我到那时为止最难受的半个小时,处理完身上的伤口后,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吃了点干粮后会站了起来。

    “报告,前面发现状况。”团参谋张正谋听到一个哨兵回报道。

    “说。”

    “参谋长,你还是过来看下吧。”那哨兵在电话说道。

    映入士兵们眼里的景象让人无不想起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惨烈的战斗。五匹不完的整的狼尸在地上,上面有几只苍蝇飞来飞去,几只秃鹫在天空徘徊着,如果士兵一走的话,它们会又毫不犹豫冲下来抢食这些狼尸,在地面上方圆百多米之内倒处散落地是一些残肉与狼毛,发黑的血早已渗透到地下,但是空气中仍然还能闻到一股血腥味。几块迷彩布条和掉在地上的弹壳显示着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枪战。

    “这是什么?”刘亚平捡到一块像巧克力大小已经发软的糖状物说道。

    “这是能量条,是我们的标准配置之一。还有这些迷彩布的质感和款式。看来真的是袁成。”狐狸说道。

    “那袁成不是?”李副班说一半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周围的人心里一沉。

    “难说,看到这些狼尸没有,群狼是不会抛弃自己同伴的尸体的。而这些狼尸在这里,就是说,我有很大的把握说,这就是一个狼群,只是它们都死在这里了。那么袁成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但是昨夜起了一阵风沙后,他的脚印全都消失了。”狐狸说道。

    众人看着狐狸露出一脸的崇拜的表情,特种部队就是特种部队,一下子就能看透事实的一面。那天狐狸醒来以后,心里不住的发凉,堂堂中国陆军T5特种作战大队的狐狸居然被告一个油勤兵给算计了,这事如果传出去的话,基本上在T5那个地方很长一段时间会抬不起头。特种部队是什么啊?从骨子里都认为老子是天下第一的操作,每年从军中几千上万人中选了那么几十个精英的精英部队能让人这样给算计了?狐狸心里早已把袁成给碎尸万段了几十遍。而现在导演部一定也知道这事,那么T5那帮在看家的人也一定知道了。本着谁犯事谁弥补的T5风格,所以狐狸听到要派出部队去搜寻袁成时,便主动地跟上了。

    “怎么样?”张参谋问道。

    “还不能确定,我建议我们分四条线搜索,在这里有许多深沟要特别注意,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越快越好。”狐狸说道。

    “就这么定了。张营长!”张参谋大叫道。

    “到!”张营马上应道。

    “命令,从现在起分四个连队各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搜索,注意每二十分钟向指挥部汇报一次,特别注意深沟里的那些死角。立即行动!“

    “是。”

    “通信员!”

    “到!”

    “向陆航那边发生报告,让他们给派出一架直升机过来协助我们。”

    “是。”

    “在看什么?”张参谋见狐狸手里拿着一个绿色小件在看什么,那东西好像某种东西上掉来的外壳。

    “怪不得我们失去了他的信号,原来定位器给摔坏了。”狐狸说道。

    “班长,如果袁成这次,嗯,那个那个。老班长不把我们的皮扒了不可。”张辽说道。

    “希望这小子没事吧。现在想想他其实挺不错的。”李班副皱了皱眉头说道。

    当我身上的衣服变成乞丐装,然后又从半坡上滚下来后,整个操行就像那个什么什么,反正也不好说,但是很久后,我的每次隐蔽这一科目的成绩一直不错,那是因为那一次让我深刻地明白了怎样和环境混在一起的哲学,那就没事在地上滚几下,或都把周边的一些小东西弄在身上,不要让衣服太过整洁,有时越脏就越有隐蔽性。

    人,最大的精神力的支持有两种,一种是爱,一种是恨。

    在那爱与恨的感觉,硬是让自己在没有找到夜装迷彩之前倒下来。我就一直向一个方向走去,一路上根本没有想到休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倒下,什么时候会失去知觉。那是一种对死亡已经淡漠的感觉,整个人仿佛真正的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样,身体的机能全是靠着一种本能在行动。

    小的时候,在春天的时候,我们常常会在山上找那些刚开始发芽的狗尾巴草,在那个时候的草芯放在嘴里吃起来有种青香味儿,包在嫩叶里的草芯,软软的,一点儿湿湿的。有时,在山上不一会儿就能收集一大把,然后就一根一根地放在嘴里咀嚼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叶子都是大人们或都那些年长的伙伴给我们这些小不点的指引下找到的,有时为了一些还没有指蛋大的酸果儿,都会跑到山半腰。时间长了,都知道哪里有什么能吃的,差不到那个季节时我们就开始找到它们。大多时候,我们都会躺在某处向阳的草坡上,一边享受着那些阳光,一边吃着野草芯或那些野果子。

    后来,我们长大后,天天忙碌着,很少时间想到曾的那些事儿。突然有一天回家,路过曾经躺过的草地时,却发现那里的草好像长得更加茂盛了,周围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样子。当坐下来的时候,还是 像那时一样躺着,但那种没心没肺,无忧无虑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想回到过去,试着再和那年说声你好,蓝蓝的天漂着白云,而一切早已不在,时间一秒过去不会再重复上一秒。想回到过去,让我们的故事重新改变,也许以后你不会再经过弯路,顺利地到达你想要的终点。

    想回到过去,可忘了当初是你是怎么走过来的,失望沮丧时的放弃也不会再重演,我想记起那画面,结果只看到那些残页,那时的,早已忘记。

    那天,我只向着一个方向走着,但是不小心的是,右脚被扭了,我马上开始按摩,但是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由于体能消得过度,所以免疫力特别低下,我知道现在真的不能走了,不然这条腿就真的给废了。然后我就爬到一个低洼地方躺下,现在可不敢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躺在明眼处,如果再来一群狼的话,这条小命就真的交待了这里了。

第二十二章:一击必杀

    这世上有的动物有许多种捕食的方法,有一种方法就要守株待兔。就比如像青蛙一样,它们大多时间不会主动向食物进攻,它们一动也不动地蹲在那里,当飞行的或移动的猎物经过它们的身边时,就在那一瞬间,人的肉眼根本不能捕捉到那一瞬间的动作,这时它们就已经完成了捕食的整个过程,当食物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在它的肚子里面。

    在荒野中不会少了一些小动物们的踪迹,小到蝎子,昆虫,大到蛇类与鼠类,还有天上的飞禽。当我身上的食物用光时,现在也不能像正常一样的行动时,而且也没有任何可攻击型的武器时,唯一的方法也许莫过于像青蛙一样的静态捕食。人类经过上万年的进化早已把曾经作为动物时的一些本能已经退化一干二净,但是如果在特定的条件下,这些本能还是能发挥作用的。

    一般人一动不动的保持一个姿势大约为十多分钟,经过训练的能达到半个小时到几个小时,如果在关系到生命存亡的情况下,这时就很难计算了,再苦再累也得忍得,因为那种因为求生欲望爆发的顽强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

    几个小时间了,我爬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就连呼吸也没有那么急促了,甚至感觉到那种心跳跳动时的那种轻微力量。觉得自己就这样能保持个几天几夜都没有问题,这种姿势比行军舒服多了。

    人,是要知足的。

    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身子就像是放在开水里煮的那种感觉,伤口处又痛又痒的,有一些地方有点发炎的意思,也开始有点低烧了。四周全是平坦的地方,没有一个能遮阴的地方,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条鱼被抛到岸上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早已没有了食物,肚子里不时咕咕地叫一下,从地面上传来的热气又让人有一种放在蒸笼的感觉,我在那里想象馒头是怎么蒸出来的,还好馒头没有感觉,如果有感觉的话,那一定会很痛苦的,馒头会蹦出来的。想到这儿突然觉得,与其想着这样的天气自己像一条鱼一样的痛苦着,还不如把自己不要当成人看算了,就当个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得了,不管馒头还是石头都可以。当这样想的时候,居然不一会儿也不觉得自己像在岸上的鱼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天气渐渐地凉快起来,这时一些小动物们开始活动了,我真佩服它们生存能力,在这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能活得好好的。

    一只沙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便将整个身子探了出来,浅蝎色的身躯差有七八公分长,像个钳子一样的两个前触角,上扬的尾巴上的倒钩,无不向其它的动物显示着老子很不好惹的操行。

    那只沙蝎向我这个方向爬了过来,如果是平时的话看到这玩意儿,肯定甩都不会甩它一下,但是作为晚餐,不得不期待起它来。许多人说过生吃食物是很恶心的一件事之类的话,说这话的一定没有真正的饿过肚皮过,当你身体在缺乏营养,急需营养补充的时候,生物本能就会驱使你去寻找一些可食的生物,那时对于平时觉得面目可憎的小家伙们,一点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反而觉它们可真可爱,看到它们后肚子就更响得厉害了。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想的,起码我是这么样想的。

    沙蝎在爬行的时候,丝毫不觉得在离它不远处有一对圆溜溜的眼睛正盯着它。说时迟,那时也快,又一个淡蝎色的毛毛的动物一下子跑到沙蝎的面前,然后这家伙不客气的一下子咬住沙蝎的尾巴,两只前爪压住沙蝎的前钜,然后它的尾巴一下子就被咬断,没有了尾巴的沙蝎就像没有了毒牙的蛇一样,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就被当成点心地给别的动物吃了。这时我才看清这个浅蝎色的小东西是什么,原来是一只沙鼠。看到那只肥溜溜的沙鼠欢快地吃着那只沙蝎时,突然有种不舒服感觉,怎么说那是我的晚餐啊,居然被你给抢了。那一瞬间,我居然对一只沙鼠动了杀机。

    缓缓地把刺刀放在手里,然后盯着离我还我三米之远的沙鼠心里不住地召唤,来啊,小家伙,到你爷爷这里啊。

    而那只小东西一半天却无动于衷样子,四处望望,然后向另一边跑去。我心里一下子急了起来,靠,吃了老子的晚餐就这样跑了啊?但是,在三米远的距离我是没有把握一刀把这小家伙给捅死的,先不说它能跑多快吧,就光我一身的伤,快虚脱的体子,想来个一击必杀的那是不可能的。

    心里把那只沙鼠恨得牙痒痒,但还是没有一点儿的办法也没有。

    老天爷啊,你对我也是太残忍了吧。

    当看到那小沙鼠转了一个圈后又开始往回跑时,那刻居然有种兴奋的感觉,还没有来得及感谢上天时,但整个身子也不由地紧张起来,几秒钟的时候,那小家伙就离我不到一米了,但是它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小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我不由地心里一紧,靠,不会这么背吧,能被它发现了什么异味。想想也是的,这么多天没有洗衣澡,身上的汗味儿,血腥味儿都混合在一起了,本来老鼠对气味就是很敏感的。

    沙鼠嗅了一下后,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向我这个方向跑了过来。盯着那只沙鼠,手里的刺刀捏了捏了,当它离我只有十多厘米时,我用尽最大的力气,就在那一瞬间用刺刀狠狠地插向它,手一震,刺刀刺到沙子里一顿,一股带着体温的血液溅在我的脸上,然后一阵痛苦的吱吱叫声在空地上响起。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吃老鼠比吃什么蝎子啊蛇类的还不卫生,也许是因为鼠疫的缘故吧,吃老鼠时总会想到鼠疫这事,虽然我知道这些事的机率不是很高,而且鼠疫也算是在全球被消失了很多年,但是不代表就真的不会代表它有存在了。当我扒开那张鼠皮,那些肠肠肚肚的掉出来后,一股儿腥恶味儿刺激着我的胃,我想吐。但肚子一阵强烈的反胃后,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喝了两口清水后,才压住那咱恶心。用水把鼠肉清洗了以后,看着那红红的肉,眼睛一闭就直接啃上去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淡淡的,腥腥的,腻腻的。虽然入口真的不好受,但是还是要吃啊,生物的本能让我咀嚼起来了,不敢狼吞虎咽般地吃下去,在肉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然后一点点地下咽下去。闭上眼睛不去想这事时,也就好受多了。

    我怕沙鼠内脏的那种味道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找个地方给埋了。一个晚上我又捉了三只沙蝎,老实说,两者的味道都不怎么样,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还是选择沙蝎得了,起码那玩意不会让我想到鼠疫。

    晚上的时候天气又冷了起来,由于有了之前的经验,我早已在身子下面放着一块防潮垫,然后用沙子把自己给掩盖起来,居然还挺舒服。

    除了被扭的地方有点痛外,一夜无事。

    第二天一早便趴起来活动了一下后,又趴在那里不想动了。这一天比昨天还要习惯了,觉得太阳照得身上好像也不过如此,但是有了吃鼠肉的心态后,然后那些经过我身边的蚂蚁我都居然没有放过。蚂蚁体内含有一种叫蚁酸和安基白的东西,这些都能治疗人体的风湿病与增强人体的免疫力等,当然了这些都是以前从杂志上看到的,具体是怎么样我是不知道了。也就在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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