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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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英豪-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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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华知道这绝不是司马遹的意思,一定是贾后一党串通好了要害他,他出班奏道:“皇上,这张纸条不可信,臣认为并不是太子所写。”

    贾谧道:“既然张司空认为不是太子所写,那本公就让众位大臣们看看,相信很多同僚都认识太子的字的,福公公,你把字条挨个让大家看看。”

    刘基又拿过纸条,在大殿上遍示群臣,大臣们看了都没有异议,因为虽然字迹潦草,但毕竟能看出是他的亲笔,就连张华看了也对字迹无话可说。

    贾谧道:“这下大家都没有异议了吧。”他又对司马衷道:“皇上,太子大逆不道,欲图加害皇上皇后,罪不容赦,应当先废他的储君之位,再交延尉治罪!”

    司马衷生气并傻傻地道:“想要害朕,朕要杀了他!”

    张华道:“皇上,此事蹊跷,应该仔细查问才是,不可妄下论断啊。”

    “张爱卿,事实如此,太子太过狂妄了,这是要逼死朕哪。”司马衷说话也不再请示贾南风,因为他知道在这件事,他们的立场是一致的。

    刘基又说道:“皇上,奴才还有话说。”

    “讲。”

    “皇上,昨日太子在芙蓉殿一通发飙之后就离开了,除了他自己留下的字条外,奴才还在地上发现一张字条,正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贾谧又配合道:“什么?!还有张字条,快拿来给本公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第八十七章 验明正身() 
刘基把字条递给贾谧,他接过读道:“并与谢妃共要,克期两发,勿疑犹豫,以致后患。茹毛饮血于三辰之下。”

    司马伦道:“鲁国公,听你念得好象前言不搭后语,其中一句并与谢妃共要,好似与谢贵妃有关,可后面几句本王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是啊,这是要说什么呢?”司马越也感觉奇怪。

    贾谧道:“乍看上去似乎只有第一句说的是什么,其实细细推敲一下,不难发现,这是太子写好要给他的同谋的,和他约期起事,里面用了一些暗语,其实隐藏着惊天大阴谋,只是在芙蓉殿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出来。”

    司马衷道:“鲁国公,你且给大家讲讲这张字条的意思。”

    “大家听着,并与谢妃共要,意思是说要同谋和谢贵妃同时动手,克期两发意思是在约定的时间内,北宫和南宫两边都要解决掉,勿疑犹豫以致后患的意思相信大家都明白了。”

    “那最后一句茹毛饮血于三辰之下是什么意思?。”司马伦问道。

    “要知道这句的意思,首先要知道三辰的意思,日月星为三辰,画于旌旗,象天之明,在我朝天子冕服十二纹章中有日月星三辰图案,因此在这句话里,三辰暗喻皇上,茹毛饮血的意思是古人不懂用火逮到野物就生吃活剥,太子的意思是说他要和同谋象吃野物一样,把皇上生吞活剥!由此可见,太子想弑君以便早日登上皇位!”

    此话一出,满朝震惊,如果真是太子的意思,那他可是死一百次也不够的啊。

    司马伦问道:“鲁国公,这张字条难道也是太子所写吗?”

    “依本公看来,两张字条字迹同出一人,那就是太子!”贾谧咬上是绝不放手的。

    他又命刘基拿纸条遍示群臣,群臣再次无话可说。

    张华道:“皇上,此事尚有疑点,不能断定就是太子所为。”

    贾谧道:“张司空,有何疑点?”

    “第一,第一张纸条上说陛下宜自了之,太子怎么会称呼皇上为陛下呢,显然是有人诱骗所写,第二张纸条上说共与谢妃共要,疑点更重,太子要给别人纸条,为什么要称谢妃呢,显然也是别人的口气,皇上,臣认为这并不是太子本意,应当是受诱骗所写下的。”

    “他都要朕死了,还会称呼朕父皇吗?这样无君无父的逆子,眼里还会有自己的母妃吗?张司空,不要再替他说话了。”

    贾南风悄悄道:“皇上,应该当机立断……”

    司马衷道:“朕现在宣布废掉司马遹太子之位,着廷尉去东宫拿人下廷狱!”

    顾荣道:“臣遵旨。”

    东宫之中,司马遹刚刚醒过来,感觉还是昏昏沉沉,王惠凤正给他喂饭,正在这时,有太监进来道:“祸事来了,廷尉持节拿人来了!”

    “啊,要拿什么人?!”王惠凤惊道。

    正在犹疑间,顾荣持节带人进了寝室,司马遹起身道:“顾大人此来东宫……?”

    顾荣道:“殿下,皇后娘娘告您谋反,要把您下狱。”

    “谋反?怎么可能?”王惠凤辩道。

    顾荣把殿上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司马遹听了跌坐在地,这才想起昨天确实写过东西,但写得是什么却一个字也记不得,这一定是贾后下了套让自己往里钻,好狠毒的女人!可是现在说都什么都晚了,把柄落在了贾后的手里,唯一的办法就是亲自上殿辩解,或许会有一线生机。

    司马遹道:“顾大人,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我有个请求,可否带我上殿亲自辩解。”

    顾荣当然明白这都是贾南风的计谋,他也不想让太子蒙受不白之冤,于是他答应了司马遹的请求,带他来到了太极殿。

    众臣都看着司马遹在甲兵的押解下进入大殿,贾谧大声道:“顾大人,皇上让你把太子下狱,怎么带到殿上来了!?”

    “鲁国公,皇上,微臣前往拘押太子,但太子说有下情申诉,臣不敢马上下狱,是以把太子前来上殿,还望皇上恕罪。”顾荣道。

    “顾爱卿无罪,遹儿有何冤情说来听听。”

    司马遹跪下道:“父皇,儿臣昨日受皇后娘娘宣召进了南宫,并和母妃见了一面,后来再到芙蓉殿时,却未让见到皇后和皇弟,有一个叫陈舞的婢女端给我蜜枣,我发觉里面有酒所以拒绝食用,可皇后娘娘的两个近侍小招小福强行让我吃了下去,过后我就感觉天旋地转,不能自已,我依稀记得还有潘侍郎拟了一张字条,陈舞又让我抄写,当时我昏昏沉沉间就抄了一份,只是上面写什么一字也不知道,想不到两张字条竟然会成为谋反的证据,真是天大的冤枉。”

    潘安就在殿上,他说道:“皇上,臣冤枉,臣昨日散朝之后一直在家里,根本没有去南宫半步,拟写条子更是无从说起啊。”

    贾谧接过道:“太子说有潘安在场,显然是无中生有,朝廷官员没有宣召谁敢去南宫!”

    贾南风也不顾后帘听政,来到司马衷的旁边,司马衷知趣地站起来让贾南风坐,贾南风怎么敢当着大臣的面独坐龙椅,她一面把司马衷再次按在龙椅上,一面和他挨着坐下,司马衷肥胖的身躯被得变了形,可他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傻傻地陪笑,贾南风说道:“哀家昨天召见太子,本为让他们兄弟相见,可没想到太子会在南宫嚣张放肆,以至于要造反,哀家很是痛心,太子辩白说昨日是潘侍郎所写字条,可哀家并未召见潘侍郎,太子此说纯粹是想为自己洗脱罪名,还有刚才太子说叫陈舞的婢女,南宫确实有此人,但她早在几天前就有事回家了,到现在未归,哀家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太子非要扯一些不相干的人出来。”

    司马遹知道贾南风是故意陷害,当然不会承认一切,于是想同归于尽,他愤愤说道:“妖后,不要再遮遮掩掩了,你夺我心头之爱,还故意派来小福子在我身边,实际上就是刻意纵容我教唆我,然后找机会废掉我的太子之位,可惜我司马遹真就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差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幸好我迷途知返,重振雄风,你们的计谋落空了,所以就恼羞成怒,故意把我召进南宫灌醉,诬陷我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哼!妖后,你做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福子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太监,而是你的男宠,他的身份早被我的东宫教头刘琨发现了!你口口声声说要废我的太子之位,我看是要废你的后位才能安定天下!”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都呆住了,小福子是假太监,这可是闻所未闻,这会是真的吗?

    贾南风根本不知道刘基的身份,所以她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司马遹,我看你是疯了吧,假太监?男宠?纯粹是放屁!小福子进宫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哀家,如果他是假太监,哀家岂不是天下第一淫后,司马遹,你这么诋毁哀家,就不怕哀家杀了你吗!”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是什么也不顾了,你就是妖后,淫后!……”

    司马衷坐不住了,儿子,你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吗!怒道:“逆子!敢这么说你母后,来人,给朕拿下大狱,退朝。”

    司马遹一边骂着,一边被押下廷狱,群臣渐渐散去,但对于刘基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不是假太监,很多人是怀疑的。

    贾南风气呼呼地回到南宫,刘基刘振侍立在侧,贾南风看了一眼刘基,然后打量他的全身,刘基道:“娘娘,司马遹真是大胆,敢如此诋毁娘娘,真是找死!”

    “你在宫外见过刘琨?司马遹说刘琨知道你的身份是怎么回事?”贾南风问道。

    “娘娘,这都是司马遹胡编出来的,为的就是抹黑娘娘罢了,奴才知道娘娘今日受了不白之冤,为了还娘娘清白,奴才愿意明日在大殿上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小福子,其实你跟了我十几年,你身上哪里有个痣哀家都知道,唉,为了堵住朝臣的口,你真的愿意在大殿上这么做吗?”

    “为了娘娘,这点小事算什么,别说让奴才脱裤子,就是要奴才的命,奴才也绝不含糊!”

    “好,难为你一片忠心,明日我们就来个验明正身,然后再给司马遹加一条罪,就是诬蔑皇后,哀家要斩了他,再册立慰祖为太子!”

    第二日,太极殿上,司马衷端坐龙椅,说道:“昨日太子信口雌黄说皇后养男宠,就是身边的太监小福子,皇后为了证明清白,让小福子当殿验明正身,以绝天下泱泱之口。”

    贾谧道:“皇上,太子昨天为了自保,胡言乱语,不足为信,何必非要验明正身。”

    司马伦也道:“皇上,臣看就不必了吧。”

    司马衷扭了扭头,意思是问问她到底要不要真的验明正身。

    贾南风告诉司马衷一定要验。

    司马衷道:“各位爱卿,此事干系皇后清白,所以现在就让小福子到殿上当众验明正身。”

    文武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大家看着小福子来到殿中心,褪掉衣衫,脱掉了裤子,大家凝神一看,哇啊,真的是太监。

    咦,这从不是刘基吗,怎么成了真正的太监,原来昨晚刘基就出城和真正的小福掉了包,当然就毫无破绽了。

    司马衷道:“各位爱卿,这下再无异议了吧,小福子是男宠一说根本就是太子胡编乱造,凭空臆造出来的,为的就是诋毁皇后,所以,太子是罪上加罪,废掉他太子之位,三日后处斩!”

    张华几位老臣表示异议,可贾南风怎么会松口。

    太子要被处斩的消息传遍了洛阳城,刘琨也第一时间知道了此事,事发突然,一时手足无措,这时,他想到了祖逖,心道:“大哥啊,大哥,你快回来吧,我这里撑不住了!”

第一章 铤而走险() 
刘琨也明白祖逖去帮韵茹,一时半会难于回来,眼下先要保住太子的命,这事只能靠自己了,他正在思量,张华派人来请刘琨,刘琨来到司空府,江统也在那里,张华看刘琨来到说道:“我把你们二人找来,相信你们也知道是为什么,贾后欲置太子于死地,三天后就要处斩,我们要想个办法保下太子的命。”

    “大人,依江某之见,不若联系朝中有实力的王爷联名具保,如此来,贾后也不敢杀太子了。”

    “江统,这个办法老夫也想过,但是恐怕没有用啊。”

    “为什么?”

    “朝中几位有实力的王爷,除了淮南王之外,恐怕很少有人支持太子,很多王爷都在拍贾后的马屁,以求得到实惠和升迁,比如赵王就是其中一个,他刻意巴结贾后一党,不但掌握着城外的牙门军,也控制了大部分的宫内宿卫军,成了贾后的死党,他怎么会为了太子而得罪贾后呢。现在很多王爷都在观望,在他们眼里,太子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即得利益,而且很早之前朝野之中都流传着一个说法,说太子根本不是皇上的生子,这样一来,皇族之中就更少人支持太子了。”

    “真是荒唐!不知道这样的谣言是什么人传出来的!”

    “这个老夫也尚未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谣言的散布者是别有用心。”

    “如此一来,太子的事岂不是无解了?”

    刘琨道:“大人,太子的事无论是谁都不足以跟贾后一党抗衡,但有一人还能跟贾后扳成平手。”

    张华江统同时奇怪地问道:“这人是谁?”

    “大人,这人就是当今皇上。”

    “刘琨,你说错了,你没上过朝,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当今皇上智力不足,反应迟钝,从做太子时期就受制于贾后,后来做了皇上,也从没自己做过一次主,每天上朝,贾后都会在龙椅后面垂帘亲政,凡有决断都是出自贾后之口,皇上跟贾后要扳成平手根本没有可能。”

    “大人,这个我知道,祖大哥上次进宫见皇上的事跟我说过,所以我也知道皇上的事情,他当然不足以跟贾后抗衡。”

    “那你的意思是……?”

    “大人,上次祖大哥扮成刘曜的样子,把他投进了大狱,如果不是大赦,恐怕就出不来了,这次我们如法炮制,一定能再现奇效。”

    “刘琨,老夫还是不明白,你仔细说说你的想法。”

    “大人,刘琨想祖大哥既然能扮成刘曜,那我为什么不能扮成皇上呢,如果我能做上龙椅发号施令的话,当然不会受贾后摆布,要救下太子岂不是易如反掌。”

    “大胆刘琨,竟敢假扮皇上,岂不是大逆不道!”张华怒道。

    “大人,刘琨也知道此举有违法理,但为了太子,为了我朝天下,为了天下百姓,不得已出此下策,刘琨绝无半毫私心,请司空大人明鉴!”

    江统道:“张大人,刘琨说的计策虽然违背常理,但他也是为了大局,还望大人成全。”

    张华听了不再言语,是啊,除了铤而走险还有什么办法能救下太子的命?他思量良久,摆手摆手道:“刘琨,你……放心去做吧。”

    刘琨和江统双双退出司空府,此时天刚擦黑,刘琨一个人去找金紫燕,要她帮忙假扮皇上。

    来到济善堂,金紫燕和金牧晨都在前堂,刘琨向他们讲了太子的事情,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金牧晨很支持刘琨的想法:“你为了太子甘愿冒险,令人佩服,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这件事情要让紫燕跟你一起做,你扮做皇上,紫燕扮成他的贴身太监。”

    “金先生,此次进宫凶险异常,万一被贾后看出破绽,那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一人去做就足够了,绝不能连累了金姑娘。”

    “你错了,我们地龙门所做的从来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这件事我们做定了。”金牧晨坚持道。

    “刘大哥,我跟你进宫的话,就会有个照应,胜算就会大些。”

    刘琨见他们执意如此,只好答应下来。

    金紫燕道:“刘大哥,你我都没进过宫,没见过皇上什么样子,还有他言谈举止是什么样也不知道,要假扮他也就无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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