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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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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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他所知道的种茶知识全部传授与翁玉,然后再由翁玉去教授别的佃农。
    自打当上了地主之后,柳一条就发现,自己变得腐败了,也变得懒散了起来,凡事都学会了去吩咐别人去做。这种感觉,嗯,怎么说呢,虽然明知道不好,但是他却并不准备去改正。
    腐败,懒散,这才是地主应当过的日子啊!
    “是,东家。”翁玉双手把摘要接过,打开看了两眼,便轻轻将它收放到了怀里。
    “李老丈,”柳一条看了李德臣一眼,向他说道:“三天后,是柳某的大喜之日,到时你来府上领些喜钱,分与各位佃农,嗯,就每人五文钱吧。到时特允你们整体休假一天。”
    想着刚才老苏头儿带来的那张圣旨,钱八百贯,帛五百匹,耕牛三十
    啧,就让这些佃农也替自己高兴一下吧。
    “多谢东家厚赐,恭贺东家新禧!”李德臣与翁玉齐齐向柳一条躬身行礼,脸上都露出了笑意,原曾想着,东家新禧,他们能讨到一文钱的喜钱就已是千难万难了,不想东家竟是这般的大方,每人赏下五文,嗯嗯,这个东家,还真是跟对了。
    “好了,你们都去忙吧。”柳一条挥手把李德臣与翁玉也给打发了回去。
    然后,他也转身又回到了家里。
    —
    到了门口儿的时候,柳一条看到李彪正在与一个十七八岁的白衫武生不停地交涉。
    看到这武生英俊的脸旁,通红透面,有些气急地样子,知道他定是被李彪这小子给惹急了。
    “阿彪,这是怎么回事?你跟这位公子在说什么呢?”柳一条走上前,用一种微蕴的声音向李彪询问,同时也是抬眼打量这个武生。
    看这武生的一身干净利落地武士打扮儿,穿丝带玉的,贵气十足,定又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儿。
    不过这武生身边的白马,却是不俗,柳一条双眼紧盯着白马的四肢,筋骨严谨,壮硕,肌肉协调,有力,它的脚力定是非俗,再看这匹马的眼睛,清澈,透明,有神,从骨子里面透出着一种少有的灵气。
    “千里马?!”柳一条面带惊讶,失声叫了出来。
    这匹马整个就是一千里马相,千里马啊,柳一条的心情有些激动,以前老是听说,不想,今天竟真的让他给见到了。
    “哦?”那武生闻得柳一条的言语,眼前一亮,不由出声向柳一条问道:“这位公子也懂相马?”
    “东家,这个小哥吵着要见你,我说你不在,他还非要赖在这里等你回来。”李彪见柳一条回来,忙弯身给柳一条施礼,还不忘抢先着告了这武生一状。
    “您就是柳一条,柳先生?”武生看着柳一条,双眼比之先前还要再亮上几分,他忙着拱手给柳一条行了一礼,说道:“长安李恪,拜见柳先生。”
    李恪?柳一条心里边微惊了一下,莫不成是李世民那厮的第三子?传闻中那个文才武艺,最像李世民,但却又注定当不了皇帝的吴王,隋炀帝的外孙?
    “李公子请了,”柳一条冲李恪拱手还礼,看这李恪的眉宇之间,竟还真有几分李世民的影子。
    嗯,这是李世民的种。
    柳一条在心里边确定了李恪的身份。
    “李公子里边请。”柳一条示意李彪将李恪的千里马牵到马房,伸手将李恪给请到了大厅之内。
    “李公子请坐。”柳一条不客气地率先坐到首座,然后吩咐小喜备好茶水,轻身端上。
    从进门,到现在,李恪表现得倒也自然,没有一点贵族子弟的狂傲之气,他坐在柳一条的下首,点头微笑,冲柳一条道谢。
    “以前,柳某好似从未与李公子谋过容面,不知李公子此次来循柳某,所谓何事?”柳一条轻端起茶碗,小抿了一口,抬眼看着李恪问道。
    “前次柳先生前去长安,恪正巧远在外地,对先生之事,只有耳闻,却无缘与先生一见,恪一直是深以为憾。”李恪冲柳一条拱了拱手,说道:“昨日恪刚从外地赶回,听闻这几日便是柳先生成亲立室之期,是故,恪今日便专程赶来,一是想与先生结交一番,二是特来为柳先生道贺。”
    结交?怕是来拉拢的吧?柳一条撇了撇嘴,他可是没有兴趣穿插到那些个皇子争夺战中去。就是逼不得已,真的要插,那也是绝对是要跟着小雉奴李治混啊,那才是未来的皇帝。
    “呵呵,李公子客气了。柳某的婚期就在三日之后,到时欢迎李公子前来吃上一杯水酒。”柳一条笑呵呵地,很是客气,也懒得拆穿李恪的身份,不然又是一大堆的繁文缛节,既然他想装,那就让他装个够去。
    其实,能这样跟一个皇子淡话,时不时地还能让他向你行礼示意,倒也是蛮不错的,最起码在心里边,嗯嗯,很有成就感。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189章 种马
    可否认的,李恪是个很会说话的人。
    出身虽然高贵,但是这脾气却是好得很,没有一点大刺刺的架子,让人看着很顺眼。
    最起码的,当他死皮赖脸地呆在柳家蹭完午饭蹭晚饭时,柳老实与柳贺氏也都是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脸色,都还热情地给他夹菜倒酒,甚至还让李恪如愿以偿地入住到了他们新建的客房之内,成为老柳家迁入新宅后的第一个入住的客人。
    对此,柳一条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其实就是老柳他们不留,柳一条也不会轻易地就让他走了。
    倒不是怎么在乎李恪这个人和他的身份,而是柳一条看上了人家的,马。
    人都说千里马常人,而伯乐不常有,在柳一条看来,那纯粹是胡扯。
    柳一条以前在内蒙跟人学习养马之术时,见过的马匹没有五千匹,也得有四千九百九十九匹,但是这千里马,他却是连毛都没见到过一根,所有的一切,都是处在耳闻之中。
    所以说,这千里马,也不常有。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一匹,他自是不会放过。
    而且看李恪的那匹马,好似还是一匹公马,从见到它的那一刻起,柳一条就开始寻思着,是不是去找一群正待发情的母马来,找千里马配种的机会可是不多啊。
    柳一条的职业病患了。
    现在正值四月,正是在母马的发情期内,如果他能找来十匹正在发情的母马。那一年之后。他岂不是就会有一定地机会,得到一匹,两匹。甚至是十匹千里马,或是千里马地变种。
    虽然也有机会一匹都得不着,但这对柳一条来说,总归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而柳一条又是一个想到就去做的干脆之人。
    所以,在李恪入住柳家地当夜,柳一条就悄悄地塞给了马成上百贯的银钱。让他去县里寻马,凡是身大高壮的发情母马,有多少,买多少,回来的时候也要悄悄地,莫要让人,尤其是莫要让李恪给发现了。
    这,不知算不算是借种?
    不过给马匹配种这种事情。柳一条可是深得日帖赤那大叔的真传,凡是经他手配过的马匹,那是一配一个准儿,只一次。便可保证母马成功受孕。
    无论如何,都要多留李恪一阵。
    刚吃过晚饭。柳一条便又拎着几壶酒,到了李恪地房里。
    “柳先生,”李恪起身开门儿,见是柳一条,便拱手给柳一条见礼。
    “呵呵,李兄不必多礼,小舍简陋,不比长安,不知李兄在此可还住得习惯?”柳一条抬步进屋,把食盒轻放到桌上,笑着向李恪问道。
    “劳柳先生挂心了,先生这里,清净自然,田园风光大盛,能在这里暂住,是恪之福份。”李说着,随意地坐到了柳一条的对面。
    柳一条轻点了点头,不愧是李世民的儿子,这小话儿说得,让人听着也甚为舒服。
    “李兄喜欢就好,”柳一条把食盒打开,把里面的酒、菜一一拿出,摆放于桌上,笑着对李恪说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李兄既是喜欢,那就不妨在此多住几日,对于李兄,柳某可是欢迎之至。”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恪也正想在此多讨扰先生几日。”李恪闻言心中大喜,看来这个柳一条,对他已甚有好感,嗯嗯,这是一个不错的开端。
    柳一条把酒杯拿出,分摆于自己与李恪面前,酒杯属大杯,只比平常的茶碗小了几分。
    “李兄肯呆在寒舍,那是柳某的福份,来来来,咱们先满饮此杯!”柳一条把酒斟满,端起酒杯向李恪示意,然后便率先将酒水饮下。
    “先生请!”李恪也不矫情,豪爽地端起酒杯,仰脖灌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对于这种情况,李恪自是并不陌生。
    “呵呵,李兄真是好酒量!”柳一条笑着又拿起酒壶给李恪满上,开声问道:“柳某观李兄也是习武之人,想来在这武艺之上,定是造诣非凡。不知李兄现在做地是何种行当?”
    “承蒙祖上庇佑,小弟在淮南一带,得了一处庄园,现在整日闲暇,习武读书,倒也无甚大事。”李恪轻笑着说道:“不过,好男儿当投军报国,争战沙场,若不是小弟的武艺还欠火
    弟此刻怕是早已呆在了我大唐的军中。”
    看得出,这小子能打仗。就跟他老爹一样,骨子里边有一股子的血性。
    “李兄好志气!为此咱们当浮一白!”柳一条端起酒杯,趁机灌酒。
    李恪举杯与柳一条相碰,然后他把酒壶拿过,亲自给柳一条斟了一杯,看着柳一条道:“恪在淮南时,常常听闻先生之事迹,知先生不但医术非凡,对这拳脚之术,也是颇有研究。不知柳先生日后有没有投军地打算?”
    “我?”柳一条指着自己的鼻子,轻笑了起来:“李兄说笑了,柳某生性懒散,最受不得那些什么军情法纪地约束,让我去投军,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好。”
    柳一条提筷夹了一颗香豆,扔到嘴里,边嚼边说道:“且柳某素来无大志,凭生能温饱裹腹,就无所需矣。这军途,仕途,与我无缘,来来来,咱们喝酒。”
    随后两人又满干了一杯。
    —
    柳一条看到,李恪的脸,已经开始红了。
    听了柳一条的话,李恪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他再一次提壶把酒满上,开口向着柳一条说道:“先生如此了得的人物,胸中有沟壑,腹中有大才,就真的甘心在此等穷乡僻壤之地,终老此生么?”
    “人各有志,官路凶险,强求不得。”柳一条别有深意地看了李恪一眼,说道:“就拿李兄来说,李兄有鸿鹄之志,一心想出人投地,做出一番惊世之业来,若是柳某此刻来劝说李兄,莫要有那种枉想痴心,想来李兄也定会不听,不信,不顾。将心比心,你我都是同类之人。”
    “呃,”李恪的面色微变了变,道:“先生这是何意?”
    “无它,一些牢骚之言而已,李兄不必放在心上。”柳一条再次举杯,对李恪说道:“再,李兄,咱们再喝一杯。”
    李恪若有所思地举杯与柳一条相碰。
    就这样,两人一直喝了有小半个时辰,两斤散打的清酒下肚,李恪也终于不胜酒力,趴倒在了酒桌之上。
    “少爷,”这时,马成也从外面回来,到了李恪的房门前,冲柳一条行礼道:“您吩咐的事情小的已经做妥了。”
    “嗯,”柳一条把李恪扶放到床上,看了李恪一眼,然后出门对马成说道:“咱们到前院说话。”
    说完,领着马成到了前院的客厅门前,柳一条看着马成问道:“怎么样,买了多少匹回来?”
    “回少爷的话,小人在三原县城来来回回地跑了两遍,只找到十五匹附和您要求的母马,现在那些马,全都在西侧的马房里,您要不要去查看一下?”
    “十五匹,嗯,不错,快带我去看看。”柳一条轻点了点头,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多一些。
    两个人一起来到马房,原本只有柳无痕一个的房间,一下多出了十六匹马匹,房间也一下显得充实起来。
    见柳一条进来,柳无痕亲热地冲着柳一条打了个响鼻儿,欢快地跳了起来。
    柳一条见此,上前与柳无痕亲热了一阵,然后便向那十几匹马走去。
    马成把那些母马与李恪的千里马给拴到了一起,这才多大会功夫,那匹千里马就开始在一匹母马的屁股后面拱来拱去。
    真是一匹色马,柳一条在心里鄙视了它一下。
    “马成,你去把那匹公马给牵开,现在还莫要让它与那些母马亲近。”柳一条扭头向马成吩咐着,给马配种这种事情,不能心急,需得一步步来才行。
    吩咐着马成再去找十五根红线来,分别拴与新买来的那十五匹母马身上。待日后,配一次,解一条,争取能在这几天之内,把这十五匹母马都给配上。
    柳一条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马成买回的这些母马,个头都很高大,只是马匹的品种不一,颜色不一,配出来的效果怕是并不会太好。
    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多发情中的母马,已经是很难得了,只能凑和着先用了。
    毕竟以千里马为种的机会并不多——
    哇恰恰,奥运第一金,已落入国人之手,舞手庆贺之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190章 婚礼前一夜
    为柳一条柳二条这些小辈,不知道婚礼里边的一系列以,这几天,婚礼的事情都是柳老实一个人在前前后后地忙活。
    尤其是婚期临近的这两天,老柳更是很少再在家里呆着,每天也都是只在家吃一顿早饭。
    厨子,盘子,桌椅,菜式,仪仗,鼓乐,都得有人去请,都得有人去接待,这前前后后地,累得老柳这腰疼的老毛病也给患了起来。
    不过,即使这样,老柳脸上的笑容也从没敛下过,儿子要成亲了,他这个当爹的,就是再累,那也是值得的。
    想儿媳妇儿,抱亲孙子儿,这可是他们老两口想不不止一天两天的了。
    现在,眼见着就要实现了,他们这个心里边,踏实的很。
    新婚用的全新家具,在柳一条婚期的前一天,被袁方这老头给亲自送了来。全新的梨花儿木,漂亮,高贵,耐用,做出的家具也很严谨,大方,招人欢喜,看得出,为这些家具,袁方父子,费了不少的心思。
    其实这也难怪,袁家承了柳一条这么大的一个人情,送上一副家具作为贺礼,却也是应当。尤其是这几天,因为那个‘柳氏水车’,袁方又趁此赚了个盆满钵满,对柳一条也越发感激起来,送上一副家具,他还略嫌不够,又给柳一条备上了许多的贺礼。
    “这个袁方倒也真是有心了,”柳老实爬在床上,向正在他的后背不停揉捏的柳一条轻声说道:“凑上他地这些个家具。明日你成亲地所有事宜。总算是准备齐全了。”
    “爹,你就别再瞎操心了,”柳一条手上轻轻使力。在老柳的后脊椎上很有技巧地捏了一下,疼得老柳一阵哆嗦,柳一条对老柳说道:“你看你这都累成什么样儿了,还说这些话?累了也不知道跟我们说一声,你要是真累出个好歹来,我这亲还能成吗?”
    “呵呵。”老柳忍着痛,咧着嘴嘿嘿地笑了笑,道:“爹这不是心里着急吗,眼见着你这婚期就要到了,可这必备的东西却还没有备齐,爹这心里边,每天都跟火燎一样,哎哟!”
    随着柳一条地手又一使力。老柳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一条,你轻着点,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般的折腾。”老柳扭头看了柳一条一眼。咧着嘴向他嘱咐着。刚才那一下,又疼又痒的。端是难受。
    “放心啦,爹,”柳一条接着给老柳揉按,轻声说道:“对付这腰骨之症,我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待我给你做完之后,你就可以下床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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