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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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4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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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若是楚兄有心的话。方才所说,高昌国主,那句话,并不止是一个玩笑待楚弈伸手将锦囊接过,柳一条又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让他心跳不已的话语。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775章 公孙贺兰的失心疯
    把客厅里的下人全都赶出去,整个大厅就只剩下公孙武德与公孙贺兰爷儿俩,像是斗鸡一样瞪着两只大眼对视着彼此。
    “真的要这么做?”公孙武德巴眨着两只老眼盯看着自己的乖侄儿,脸上的老皮一阵颤抖,表情神似便秘。
    “嗯。”没有点头,公孙贺兰怀抱着双臂,只是酷酷地轻嗯了一声,眼角眉间似还跳动着一种类似兴奋激动的神色。
    “换个方式行不行?”公孙武德吞了口吐沫,努力地做着最后的挣扎,那神色,像极了一个在婆家受尽了万般委屈且还没地儿去诉说的小小媳妇儿。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见公孙贺兰摇头,公孙武德的小暴脾气一下就窜跳了出来,抬手指着公孙贺兰的鼻子大声叫骂道:“你这小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知不知道什么是尊老爱幼?知不知道什么是长幼有别?知不知道”
    “大伯,你可以还手的。”见老头儿越来越激动,公孙贺兰不得不出声提醒了一句:“你就是下再重的手,哪怕是断胳膊断腿儿,我也不会介意的,谁让我是晚辈,是您的侄儿呢?”
    “说实话,若不是柳大哥说伤势不能作假,侄儿还真是不忍心向伯父出手”没有一点不忍心的样子,公孙贺兰一脸欠揍地开声说道:“所以,为了弥补侄儿心中的愧疚,大伯还是出好了。身上受些伤,侄儿的心里也好舒展一些,真的,我不介意的,有什么手段大伯只管尽情施展好了,我是不会埋怨大伯的。”
    “你不介意,老子介意!”看着眼前这个还有脸自称是自己侄儿的小崽子,公孙武德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说是逢场作戏,演给外人观瞧,可是谁知道你小子会不会趁机下死手?老子赖好也是个监门将军,若是传出连自己的侄子都打不过,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在军中厮混?”
    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他们家小兰儿的对手,所以在“挨打,和“被挨打,之间,公孙武德不得不奋勇反击,争取能够保全一些自己的老脸。
    “大家各凭武力,公平一战,有什么不妥?”公孙贺兰不怀好意地朝着他的大伯上下打量了一下,贼笑道:“以前大伯可是没少这样教过侄儿,怎么现在,大伯却是有些不敢了?”
    想想以前自己那不堪回首,生活在老爹还有大伯他们拳脚阴影下的悲惨童年,公孙贺兰刚刚有些软化的决心不由又变得异常坚定起来。有仇不报非君子,若是不趁着这个可以名正言顺揍人泄愤的机会好好舒爽一下,日后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谁说老子不敢?!”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般,公孙武德当时就叫嚣起来,不过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处于劣势,语气不由得又软化了起来,不满地哼哼了两声,道:“身为长辈,老子只是不想占你的便宜而已,若不是为了让你能够摆脱罪名,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能碰得到老子?”
    反正吹牛又不要本钱,公孙武德今夜也算是豁出了一张老脸,说出的话来,脸皮一点也不觉得臊红。
    “伯父大义,侄儿心中也是万分的感激和钦佩,常言说得好,所谓长毒不如短痛,要不,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没有一点感恩的意思,公孙贺兰两眼放光地向公孙武德看来。“等等!”看着公孙贺兰一脸坏笑的样子,公孙武德不由后退了一步,开声止道:“要打可以,一拳换一拳!”
    “好!”公孙贺兰也是毫不含糊,一口答应下来,只要能够痛快地揍上大伯一顿,便是再挨顿揍,也是值了。
    “看我黑虎掏心!”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军队里混了一辈子的公孙武德岂会不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趁着公孙贺兰不备,老头儿便毫不客气地向他乖侄儿的胸口探出了一拳。
    “卑鄙!看我乌龙摆尾!”公孙贺兰也毫不示弱,硬挺了公孙武德一拳,随即便还上了一脚。
    “看我迎面拳!”
    “看我贯风耳!”
    “小崽子你玩真的?!好!看我双龙戏珠!!”
    “猴子摘桃!”
    “倒插鼻孔!”
    “黄狗撒尿!”
    噼里啪啦嘭的,不一会儿功夫再里的桌椅板凳就全乱成了一锅粥,当守在厅外的下人闻声进来的时候,公孙爷儿俩已是喘着粗气,相互交缠地躺倒在地上,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脸肿鼻青,全都跟贡桌上的熟猪头一般,看着充满了喜感。
    “疯了!真是疯了:几一午都敢打!,又是个拳头捶在了公孙贺的下颌田乒竹刚德高声向进来的管事家将喝叫道:“公孙起,公孙义,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崽子给我起开?哎哟哟!!”
    一个不小心,公孙武德的左眼又着了一道,原本就乌青的眼圈显得更是乌艳了一些。
    “少爷!少爷!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见公孙贺兰转眼间又骑坐到了他们家将军的身上,抡拳便要再揍,吓得公孙起两人急忙上前将公孙贺兰架起,使尽全力不让其再动分毫,免得他们家将军面上再添伤痕。
    “妖孽休走,俺老孙来也!休要伤害我师傅!”
    “二师弟!八戒!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来救师傅?!”
    “呃?”公孙贺兰一连串的台词儿整得厅中的人皆是一愣,少爷这是唱的哪一出?什么师傅、八戒的?这是哪跟哪啊?
    “失心疯了小崽子这是失心疯了!”公孙武德借机从地上爬起,很有派地大声给出了论断:“先把他绑起来,好生看住,着人去请郎中来看!”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公孙武德早早地从榻上爬起,对面上的伤患不做丝毫修饰地,穿起官服就奔了宫里。
    昨日公孙贺兰以醉酒为名,死赖地睡在榻上,急得传旨的内侍几是哭着回宫复旨,算是婉拒了皇上的召见,今天,公孙贺兰失心疯,怎么说公孙武德这个当老子的也得站出来向皇上赔个不是不是?
    “哎哟!公孙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您那?”从弘文殿出来,见公孙小武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猪头一般,李然不禁惊声问道:“您这脸?这是谁呀,这般大的胆子,竟敢打我大唐当朝的将军,这还有王法吗还?”
    “哎哟哎,李总管,你就别说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公孙武德面色惨淡地开声说道:“我们家那个小兰儿,不知怎么的,失心疯了,昨夜酒醒之后,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趁着老夫不防备,对着老夫上来就是一顿胖揍啊,要不是老夫身子骨不弱,怕是今日就来不了宫里了。”
    “什么?失心疯了?”弘文殿内,李世民听完公孙武德的禀报,将手中的奏章放下,抬头看了一眼正立在下方的公孙武德,待瞧到这老货一脸的伤患,尤其是那两个几是暴出的瘾黑眼眶时,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老狐狸,倒是真舍得下本钱啊!
    “是,皇上,失心疯。”公孙武德腆了腆肚子,铿声说道:“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跟正常人无二匹别,坏的时候就像是疯狗一般,简单是六亲不认,天杀的,我们公孙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儿,老天怎么就让他摊上了这种怪病?”
    两眼使劲儿一眨,还真让公孙武德给挤出了两滴眼泪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大唐国堂堂的左监门将军,在李世民的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惨淡。
    “可请了郎中?郎中是怎么说讲?”明知公孙武德是在演戏,李世民还不得不全力配合,稍安慰了两句,便很入戏地询问起公孙贺兰的病情来。
    “劳皇上挂念,请了几个郎中,可是都诊不出个所以然来。”收起眼泪,公孙武德躬身回禀:“此番为臣进宫,一是代小兰儿为昨日之事向皇上赔罪,一就是想向皇上讨几个太医回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起色,还请皇上能够恩准。”
    “嗯,这是应该的,公孙贺兰虽然在边境犯了些过错,但再怎么说也是我大唐的校尉,又是公孙将军的子侄。断是不能怠慢。”李世民扭头向李然吩咐道:“你会儿你去太医署传道旨意,着太医署令任秉承亲自赶往公孙府为公孙贺兰诊治。”
    “是,宴上。”李然欣然应旨。
    “皇上体恤,微臣谢过皇上!”公孙武德趁势弯身谢恩。
    “行了,爱卿有伤在身,不便久留,一会儿就随太医一同回府休养吧。”轻点了点头,李世民挥手将公孙武德给打发下去。
    “皇上,公孙校尉得了顽疾,神智不明,自是不便审问,不知这高昌的回文,微臣该如何去回复?”看到公孙武德步履蹒跚地缓缓退下,负责处理高昌回文的举文本出列发言。
    “得了失心疯的人,连自己的亲叔伯父都敢打杀,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的?”淡淡地看了奉文本一眼,李世民慢条斯理地轻声说道:“爱卿只管如实回复也就是了。”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776章 拿下柳一条的方法
    皇上,怕嘉要对高昌用兵吴王府中,正在与天亡干语对弈的举尖本不着痕迹地轻声说道了一句。
    “嗯?高昌?。李恪执子的手臂一顿,不由抬起头来,轻声向举文本请教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
    “今日在弘文殿中,皇上相信了公孙武德一句很是拙劣的谎话。”手上的落子不停,本文本接声说道:“公孙贺兰得了失心疯。”
    “公孙贺兰?公孙家的那个纨绔?”落子于一隅,李恪不解地开声问道:,“那个人我见过,是一个能惹事的主儿,长安城的士族公子,有一大半儿都被他揍过。还有,此人也是三原人,似与柳一条相交莫逆。不过他得不得失心疯,跟父皇要不要出兵高昌又有什么关联?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殿下闭门半年,期间除了皇后娘娘的寿宴,几是再无出过府门,对外界,尤其是万里之外的边境所发生的事情不了解,不知情,也不足为怪。”奉文本面色不变,目光盯视着棋盘,淡声说道:,“殿下口中那个能惹事的主儿,前段时间在西北边境,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何事?”瞅准一个空当,李恪抬一挥,吃去了举文本大片棋子。
    “为了营救柳府的一个管事,在边境擅动兵事,而且,还劫持了一个高昌公主对被李恪吃去的棋子看也不看,举文本在另一处空当翩然落子:“高昌国王来函质问,想要皇上制公孙贺兰一个不逆之罪。”
    “结果,父皇的一句失心疯,就完事了?”李恪诧异地接过话头儿。有些不敢置信。
    “给高昌国主的回文,是微臣执的笔。小奉文本淡声说道:“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所有的罪责全都堆放到了“失心疯,这三个字上。至于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公孙贺兰,回文里面却是只字未提。”
    “这,这也太过儿戏些了吧?”抬子悬而不落,李恪开声向举文本问道:“莫不成父皇对这个公孙贺兰,很器重?”
    “谈不上奉文本悠然地端杯小饮,静等着李恪落子,淡声说道:“只能说是公孙贺兰所做的事情,恰好迎合了皇上他老人家现在的心情。也就是说,皇上对高昌国的态度,已是到了快要忍无可忍的边缘了。”
    “先是无故扣押我大唐子民,后又自主减半朝岁贺贡,再加上高昌边境近年来的兵事频繁调动,高昌国主的不臣之心已是跃然于纸上。也难怪皇上会不给他们好脸色。”
    “高昌国,西域边漠中的一个小城而已,用得着父皇这般心虑吗?”李恪心中,对于高昌国的印象,只限于“贫瘾”两字而已。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没有候君集的话,高昌确是不足一虑,只要皇上有心,我大唐王朝中随便一个将军都可轻易将之覆灭见李恪手中的棋子已然落下,举文本拈子紧跟,道:“但是现在,它有了候君集。
    “虽然微臣也看不惯候君集此人的为人,但是有一点微臣却是不得不对他说一个服字本文本道:,“他很会带兵,也很会打仗,有了他的高昌国,就像是一只病猫,忽然间得到了一副锋利的爪牙,变成了一只随时都可择人而噬的猛虎,让人不得不虑。”
    “候君集?”李恪眉头轻拧:“那确是一员虎将,与李靖还有李绩他们都是我大唐的利刃。当初若不是柳一条设计将他扳到,太子现在,怕是会更加地不可一世
    “说起太子,有一件事情确是显得很是奇怪”。水文本的眉头微挑,稍作犹豫了一下接声说道:“听说太子的伤势反复数次,每次都是昏昏醒醒,皇后娘娘也是日夜守候在东宫照看,但是不知为什么。皇后娘娘此次竟会舍近而求远,宁愿让太医署的那些太医瞎摸折腾,也没再请过最擅医治外伤的柳一条入宫瞧看。微臣想着,太子与柳一条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间隙,以至于皇后娘娘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不敢再过于相信?”
    “哦?竟还有这等事?”李恪顿时来了精神,心下暗猜着这里面的种种可能,对于柳一条这个大才和有名的土财主,李恪可也是暗自垂涎了许久,若是集够借此机会将其收于帐下,那可是一件不错的买卖。
    “殿下,该您落子了见李恪神情有些恍惚,奉文本轻敲桌面出声提醒。
    “不用再下了,本王已经输了。”低头观瞧棋局,发现自己已是无子可落,李恪遂坦然地投子认输。
    “殿下可是在想如何笼络柳一条?”一粒一粒旧污。捡回棋含,答文本轻声向李恪问道六“先生慧眼”李恪的眼前一亮,恭敬地拱手向举文本请教道:“不知先生可有什么手段?”
    “柳一条,确是一个当世奇才。
    短短的两年之内,从一介贫民布衣,一跃成为长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富户大族,富可敌国,名耀万里,若是能够将他收服,对殿下来说,无疑会是一大助力。”抬头看了李恪一眼,举文本接声说道:“不过他素来都无心仕途,视功名利禄如草芥,且一直以来都是流离于各势权贵之间,置身于皇权党争之外。殿下想要拉笼他,难。且付出与收获也未必会成正比。”
    “所以,微臣建议,对于此人,殿下只要刻意交好、不与其为敌即可”奉文本道:“至于其他的,就莫要再多作幻想。”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见他一向敬佩的水先生也是如此说讲,李恪面上露出些许的失望。
    “办法也不是完全没有”奉文本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只是过程会有些麻烦,而且也不定就会遂了殿下的心意。”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本王也不愿就此放弃”李恪面色转喜,再次拱手躬身向向奉文本请道:“还请先生教我!”
    “有三个关键人物,殿下若是能将他们一一收为己用,那殿下想要笼络柳一条的愿望也就成了一半。”奉文本也不多作推脱,直接伸出三根手指,轻声向李恪说道:“柳二条,张楚闻,还有殿下方才所说的那个很能惹事的公孙贺兰。”
    “这三个人,要么是柳一条的亲人,要么是柳一条的兄弟,他们三人之中,有任何一个遇到麻烦,柳一条都不会袖手旁观。”本文本道:“若是殿下能够将他们三个握在手里,也就是等于拥有了柳一条这个不错的后盾与谋士。”
    “只是”举文本稍顿了一下,道:“这三人虽不及柳一条那般难以对付,但个个也都是出了句的难缠角色,殿下想要将他们全都握于麾下,想来也不会太过容易。”
    “先生放心,学生会量力而为,断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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