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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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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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到高昌对大唐来说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消息,”公孙文达插言道:“但是对一条贤侄你来说,却是不错,最起码,现在贤侄便无须再担心他会再回来报复了。”
    “多谢杨叔,还有公孙伯父,”柳一条举杯向杨伯方及公孙文达示意,道:“这个消息,也算是了了小侄地一块儿心病,来,两位叔伯大义,小侄敬两位叔伯一杯,先干为敬!”
    仰脖将杯中的酒水尽数灌下,柳一条翻转酒杯,杯中无一滴酒水滴下。
    “一条贤侄请了,”杨伯方与公孙文达也一起举杯,爽快地将杯中的酒水饮下。
    “其实,”公孙文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看了柳一条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向柳一条问道:“为叔有一件事情还想向贤侄确定一下,望贤侄能够如实相告。”
    “哦?公孙伯父请讲,小侄若知,定会言无不尽。”柳一条将酒杯放于桌上,抬头看着公孙文达。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老夫就是想知道,在这半年里面,除了那卸骨之术,贤侄还有没有再教过小兰儿别地一些武艺招式?”回想着上次与公孙贺兰比武进的情形,公孙文达终于忍不住开口向柳一条问了出来。
    在公孙贺兰认识的人中,能教他武艺,并让他地武艺在短时间内有大幅度提高地,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柳一条一人。
    前几天,公孙文达接到长安公孙将军府地来信儿,是由公孙武达亲笔所书,信中提及,他们家老大,在与公孙贺兰比武之时,竟也重蹈了他的覆辙,着了小兰儿地道道。
    他们家老大的武艺公孙文达是最为清楚,比他自己不知要强了多少倍去,可是竟连他也败在了他们家小兰儿的手里,两个老头儿在欣喜的同时,心里面却也是很是疑惑。
    “没有,平常也就是多打了几架而已,”柳一条给了公孙文达一个肯定的答案,然后又有些担心地开口向公孙文达问道:“怎么,贺兰贤弟可是在武艺上遇到了什么问题?”
    “没,非但是没有问题,反而是小兰儿的武艺有了长足的进步,”公孙文达冲柳一条挥手安抚道:“前几天老夫与那小子切磋较量,差点就不是他的对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神速的进步,着实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死要面子!
    杨伯方夹了一口酒菜,放到嘴里,好笑地看了公孙文达一眼,心里面也算是明白了这个老顽固之所以会同意,让公孙贺兰娶一个不会生养的媳妇儿的原因,那次的切磋,他定是败了。
    想教训儿子的时候,反被儿子给教训了,公孙老头儿的心里,定不是个滋味儿,也难怪他当初那般地遮掩避讳,不肯言讲,那确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同时的,杨伯方的心中也是有些惊异,公孙贺兰手底下的功夫如何,杨伯方也是清楚得很,虽然不错,但是在十年之内,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公孙老头儿的对手,公孙文达会落败,这,倒真是个意外。
    “武艺有进步,这是好事,公孙伯父又何须多虑?”柳一条端起酒杯与公孙文达碰了一下,道:“再说,贺兰贤弟在武学上,一直都很天赋,有进步,倒也不奇怪。”
    “一条贤侄说得对,小兰儿武艺长进,是好事,文达兄就不要再多想了,来,咱们喝酒!”杨伯方也举杯与公孙文达相碰。
    “嗯,来,喝酒!”公孙文达轻点了点头,与杨伯方和柳一条一起,将杯中之物灌下。
    三个人边喝边聊边吃,一桌酒席吃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天近正午的时候,公孙文达与杨伯方还要赶回家中,才算是停了下来。
    命人将已经睡着的柳老实给扶送回屋里,柳一条便起身将两个走路都有些不稳的老头儿,给送出了门儿去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323章 第一批煤炭商
    少爷,”陈则明着脚,一拐一拐地走到柳一条的的给柳一条行了一礼,神色之间,很恭敬。
    “嗯,你来了?”柳一条抬头看了陈明则一眼,遂挥手向他示意道:“你的腿脚不好,先在一旁坐下在说。”
    自己坐着,却让一个伤残人士站在自己身边,柳一条觉着很别扭,就像是以前在公车上,不给孕妇,老人让座一样,在心里面总会有一种被人盯着,谴责的感觉。
    “不,不必了,少爷,”陈明则忙摆着手道:“这大厅之内,哪有小人安坐的地方,小人受不起,小人站着回话就是。”
    “让你坐你就坐!哪来的那么些废话?”柳一条假装不愉地看了陈明则一眼,开口说道:“你的腿现在可是已然无碍?”
    “劳少爷挂心了,早在十天前,小人的腿就已经无碍,能走能跳,不疼不痒,想来是已经好了,多谢少爷厚爱!”陈明则恭恭敬敬地给柳一条施了一礼,这才着脚在柳一条的下首坐下,不过却也没有坐实,只有半个屁股挨着椅面儿。
    正如陈明则刚才说的,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像他这样一个下人,能得东家厚爱赐座,就已是天大的荣幸,他哪还敢再不识好歹地安心坐实?
    “嗯,无碍了就好,正好咱们柳府现在正缺少人手,”柳一条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陈明则说道:“上午的时候,柳管家已经跟我提过你的事情,说你在养伤的期间,顺带地帮着把牛篷里的事务也都打理得不错,比之先前几个饲喂耕牛的下人,都要强上许多,呵呵,看来当初我并没有看错人,你也没有让我失望。”
    顿了一下。轻抿了一口茶水,柳一条又接着向陈明则说道:“从今天下午开始,牛篷里的事务就交由你去掌管,我柳府上下近百头耕牛,就交给你了。”
    “多谢东家!小人定不会让东家失望!小人向东家保证,人在牛在,人不在,牛还会在!”被东家这般信任。陈明则激动地又从椅子上坐将起来,弯身向柳一条行礼道谢。
    盼了几十年,他陈明则也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出人投地的机会,陈明则有一种想要跳起来的冲动。
    “不要激动。遇事不慌,你应该学着怎么让自己变得更沉稳一些。”柳一条淡然地看了陈明则一眼,开口向他说道:“这个牛篷,还只是一个开始。等你能够打理得好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交给你做,我说过,只要你有能力。柳府就会给你足够地发挥空间。有一句话你要记住:‘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是。少爷。是小人失态了。”陈明则微红着脸。恭声向他们家少爷说道,刚才他有些得意忘形了。
    不过。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柳一条的这句话,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陈明则听着,有一种热血就要沸腾的感觉,再看向柳一条时,两只眼睛都放着亮光。
    “有孩子吗?”柳一条轻声地问了一句,比起刚才的话题,它显得有些突兀。
    “呃,有,小人有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大的十岁,小的才三岁,一直都由内人在照看。”提起孩子,陈明则的脸上起了一片柔意,话也多了起来:“他们就住在三原县城地外边儿,前几天还来看过小人。”
    “过两天把他们都接过来吧。”柳一条又喝了一口茶水,轻声向陈明则说道。
    “什么?接过来?可是”
    “明天无尘管家会在庄园内的牛篷附近,给你安排一所宅院,你可以把家人全都接过来居住。”柳一条温声向陈明则说道:“这样,你的孩子们就不会整天都想着要爹了,而你,也不必再挂记家里,就可以用心地为柳府工作了,嗯,还有你的例钱,也会再增加一些,至于加多少,明天柳管家会告诉你。”
    施之以恩,诱之以利,柳一条想把陈明则给完全地拉扰过来,收其心,养其性,让陈明则真心实意地跟着自己,柳一条可不想他辛苦培养起来地人才,半路里会再跟人跑了去。
    “多谢少爷!少爷天恩,小人无以为报,请少爷受小人一拜!”说着,陈明则一下便跪倒在地,硬生生地给柳一条磕了
    头:“有生之年,陈明则定不负柳府,定不负少爷,让明则不得好死!”
    陈明则是个聪明人,听了陈明则的话,柳一条轻点了点头,知道这陈明则已是看出了自己对他的拉拢之意,他这是在向自己表示忠心。
    柳一条喜欢聪明人,尤其是这个聪明人,还是他的手下时。
    “好了,你先下去吧,”感觉谈得差不多了,柳一条便挥手将陈明则打发下去,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起茶来。由大锅煮起来地茶水,滋味儿不足,只是比白开水好上了一些,端着茶碗儿,柳一条有些想念他以前喝过的普洱和铁观音来。
    “夫君,”张楚楚轻步从里屋走来,在柳一条的身旁坐下,开口向柳一条问道:“对这个陈明则,夫君好似很是看重,是因为他的腿吗?”
    张楚楚知道,陈明则地腿是因为柳府,才被侯君集给打断的,是故才会有此一问。
    “也是,也不是。”柳一条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看了他地媳妇儿一眼,微笑着说道:“因为他地腿残,我给了他一个机会,因为他地努力,得到了我的重用。不然,为夫宁可每月出钱白养着他,也不会把喂牛,养牛,这么重要地事情交给他来做。”
    柳一条相信,陈明则会是一个好的饲养员,且不止是耕牛,还会有其它的一些东西。
    “这些事情妾身不懂,夫君觉得好就是。”张楚楚提壶给柳一条添倒了一些茶水,道:“倒是阿瞒的事情,夫君要多考虑一下了,阿瞒是夫君的徒弟,平时也叫妾身一声师娘,咱可不能耽误了阿瞒的前程了。”
    把茶壶放下,张楚楚接着说道:“阿瞒的年纪与二叔相仿,现在正是求学游历,增长阅历的大好时机,咱们老是让他呆在家里练字习书,妾身总是觉着,有些不好。”
    “嗯,娘子说得是,”柳一条微笑着说道:“其实心中也是正有此意,前日观阿瞒的书法,已经初具了火侯儿,虽比二条那小子还差了一些,不过应付科举,却也已是足够。所以过两日,为夫便打算着让他出去历练一番。”
    “阿瞒年少时已经在外面漂泊过,所以游历之事就算了,”柳一条接着说道:“我想让他去跟二条一起,到长安太学院去呆上一阵,不说能学到什么东西,就是多交几个朋友也是不错。”
    太学院里,大都是一些显贵的子嗣在求学,多认识几个,对柳二条和骆宾王他们来说,总是没有坏处。
    “这样也好,阿瞒去了,与二叔之间,也好有个照应,那样公公和婆婆就不会再那么担心了。”张楚楚轻声咐和道:“不过,那太学院,阿瞒能进得去么?”
    太学院可以说是整个大唐国内最好的一个学府,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张楚楚有些为骆宾王担心。
    “车到山前必有路,太学院的门槛儿虽高,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些事交给为夫就好了。”柳一条轻笑着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道:“一会我去跟阿瞒说上一声,再顺便地给他备一些训练的科目,他的书法,应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若是能坚持练下去的话,能成为一代书法大家,也未可知。”
    “这一点,妾身也相信。”张楚楚轻笑着说道:“在书法这方面,阿瞒确实很有天赋,写出的字体,几乎每天都有长进,夫君收了一个好徒弟。”
    “呵呵,书法,只是小道,难道娘子没有发现吗,在诗词上,阿瞒有着更惊人的天赋。”初唐四杰之一,又岂是浪得虚名之辈?柳一条得意地喝着茶水,骆宾王的师父,光是听着,就很带劲儿。
    “少爷,”这时,柳无尘从前院走来,弯身给柳一条和张楚楚施了一礼后,开口禀道:“附近几个县郡的一些商户,前来拜见,现在正在大厅相候。”
    “哦?”柳一条把茶碗放于桌上,抬头向柳无尘问道:“可知他的来意为何?”
    “听说是为了煤炭之事,”柳无尘弯身回道:“他们想从咱们柳府的‘柳氏煤坊’订购一批煤炭回去贩卖。”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324章 落花与流水
    苏老爷子,苏晨兄和苏大人还没有回来吗?”不知是柳二条又领着他的小书童来到了苏炳仁的府,亲热地搭着苏安管家的肩膀,小声地向他问道。
    以前在柳府老宅时,柳二条与苏安见的次数虽然不多,但这一老一少的,却很是投缘,苏安这老头儿对柳二条也是喜欢得很,是故,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也便厮混到了一处。
    “柳小子,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老爷前两天去了江南,在绍兴,少爷也跟在身边,没有几个月的功夫回不来,你呀,就别在我这老头子的面前墨迹了,我老头子虽然是老眼昏花,但是却也看了个明白,你小子几番前来,绝不是为了看我这个老头子。”苏安带着柳二条主仆到苏府靠门儿的偏房坐下,两只吊着眼带的老眼,看着柳二条说道:“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老头子言讲,说不定我还能帮衬你一二呢。”
    “苏老爷子你多想了,小子好不易才来一趟长安,又些许日子不见您与苏晨兄,心中想念得慌,你看,我这不还带了些酒来,苏晨兄不在,咱们爷儿俩一起喝也是不错。”柳二条吩咐柳砚将他们提来的酒菜摆好,笑着向苏安说道。
    “嗯,这还不错,算你这小子还有点孝心,知道我老人家爱喝上那么一口。”看了柳二条一眼,苏安也不跟他客气,拎起酒壶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仰脖轻尝了一口,入口甘烈,香醇满腹,是上好的清酒。
    “那是自然,来来来,小子再给您老满上,”柳二条殷勤地站起身,提壶给苏安斟倒了一杯,然后自己也端了一杯。笑着向苏安说道:“这么久没跟老爷子你喝酒,还真是有些想了。”
    “行了行了,坐下说话,”苏安端着酒杯,喝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柳二条说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柳小子小嘴变得这么甜。定是有什么事情,说说吧,看我老头子能不能帮到你。”
    “呵呵,苏老爷子说笑了。小子哪有你说得这般不堪,叙旧,小子此来,只是单纯的叙旧而已。”柳二条干笑了两下,举手把杯中的酒水饮下,然后又拿起筷箸,小夹了两片竹笋放到嘴里。
    “哦。如此啊,那就算了,是我老头子多心了。”一双老眼瞄了柳二条一眼。苏安眯着眼。笑着向柳二条说道:“来来来,咱们喝酒。”
    一老一少。就这样东拉西扯,吃吃喝喝,过了近小半个时辰,两人都有了一丝的醉意。
    “老爷子,听说,”柳二条又夹了口菜,看了已有些晕眩的苏安一眼,慢嚼着缓声向他问道:“听说苏晨兄还有一妹,名曰晨曦,现正待字闺中,不知道是也不是?”
    “哦,你是说曦儿啊,”苏安喝了口酒,别有意味地瞄了柳二条一眼,老脸上缓缓堆起了一丝的笑意:“她是我看着长大的,自然是不会有假,不过女大不中留,老爷现在正在四处地给曦儿找夫家呢。”
    “那”
    “好了好了,天色不早,我这老头子也有些醉了,柳小子,咱们今天就到这儿吧,我派人送你回去,”苏安开口将柳二条的话语打断,然后又叫了一个小厮进来,吩咐着他将柳二条主仆送出门外,说完,苏安老头儿便不醒人世似的趴倒在了桌上,像是睡了。
    “呃,”柳二条呆了一下,这老头睡得也忒快了些,有些话他还没来得及问呢。
    “柳少爷,请!”在下人地催促下,柳二条也只得收拾心情,领着柳砚,出了苏府的门去。
    “少爷,”拎着食盒,柳砚小跑了两步,跟上柳二条的步子,轻声说道:“以小砚看,刚才那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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