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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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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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干涸得厉害,这半个月的雨水虽大,表面上也看似危急,但是经过这次泄洪之后,这黄河水域,已再造不成什么威胁。再过不了多久,先生就可以随孤一同回长安了。”
    “太子殿下说得是,”柳一条把折子轻放于桌上,微低着头向李承乾附和道。
    治水的事情柳一条不懂,这次被李世民给弄来,只要能保得李承乾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便可,其它的事情柳一条不想管,也管不到。所以跟李承乾没闲聊上两句,柳一条便又告辞,回到自己的窝儿里,睡了。
    “怎么,茹儿也在为你太子哥哥担心?”看着殿外已存起了近一尺高的雨水,长孙皇后怀抱着小兕子,轻声地向一边的豫章公主询问。
    “是啊,母后,都过了这么多天了,却仍没有一个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太子哥哥他们怎么样了?”豫章公主抬头看了长孙皇后一眼,脸上掩饰不住的一片担忧。
    洪水无情,尤其又是在这般的大雨天气里,豫章总是忍不住会为她的太子哥哥担心。
    “算算日子,他们也应是刚到地界儿,传信儿的话,少说也要再等上两天,你有些心急了,”长孙皇后弯身把小兕子放到地上,让她自己去玩儿,轻声对豫章说道:“难得你太子哥哥有这个决心,要做一番大事,祖宗们是不会让他出事的。”
    “而且,他的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柳一条么?”长孙皇后说道:“那柳一条可不止是一个神医那么简单,有他在,也是断不会让你的太子哥哥有事的。”
    对于柳一条,长孙皇后好像一直都有一种很强烈的信心。
    “嗯,母后所言极是,”豫章轻轻应了一声,也不由便想起了柳一条来。
    过了这么久,又因为自己自身的原因,豫章公主对柳一条的那种朦胧的思绪也慢慢地淡了下来,再提到柳一条时,也便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羞赧与异样。
    一个女人,不能在正当的年龄成亲,不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豫章的心,已经淡了,那如诗般的少女情怀,也已经远远地离她而去。
    ‘清风阁’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经被她给盘了出去,现在的豫章,也再没了想要出宫的念头。
    “前两天,”看到豫章的面色有些不对,长孙皇后轻声说道:“公孙武达将军来找过你的父皇,为他们家的那个小兰儿提亲,那个公孙贺兰茹儿知道吧,就是以前整天都在长安城惹事儿的那个顽皮小子。”
    对于公孙贺兰,长孙皇后也有一些印象,不过全是负面的就是了。
    “儿臣曾见过几次,不知他想娶哪位妹妹?”老是在‘清风阁’内找人打架的刺儿头,豫章心中当然会有印象,好像,他还是柳一条的结拜兄弟。
    “认识就好,你觉得他为人如何?”长孙皇后避开了豫章的问题,而是反声向豫章问道。
    “一个好似长不大的孩子,行为虽然恶劣,但是心地还好,没有什么恶习,听说他是公孙家少有的武学天才,武艺也应是不错。”不知是什么原因,豫章不由得便替公孙贺兰说起了好话:“若是有他这样一个妹婿,也应是不错。”
    “这么说,你也是觉得他不错咯?”长孙皇后轻笑地看着豫章,说道:“那待这次水患过后,母后便跟你父皇说道一声,求他将这桩婚事应承下来,也难得,那个小子愿意一直不娶,等你三年。”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308章 提亲(2)
    公孙贺兰?我?”豫章一下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怎么能?
    “对,就是你,”长孙皇后温笑着看着豫章公主说道:“公孙将军所提的那位公主,就是茹儿你,既然你对那公孙贺兰的感觉也不错,不若就应下来吧,公孙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子嗣,日后也定会继承了公孙家的家主之位,配得上我儿。”
    女儿的终身有了着落,当母亲的心中自然会很高兴,长孙皇后现在就是如此。
    在知晓了豫章的身体状况后,公孙贺兰仍甘愿等候三年,娶他们家公主为正妻,也算得上是痴情一片了,更难得是门当户对,嫁于公孙家,也不算是埋没了他们皇家的身份。
    “不过,他们公孙家就那么一棵独苗儿,你的身子不能生育,到时他们家少不了会给他迎娶妾室,传宗接代,你的心里要有一个准备,”长孙皇后怜惜地看了豫章一眼,好好的一个人儿,竟得了这样一个怪病,长孙皇后接着说道:“这也是我儿的命啊,不过男人嘛,三妻四妾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夫君能真心待你就好。”
    要说到妾室,这天下还有谁能比得过皇帝的,所以长孙皇后也不便多说什么。
    “母后,你误会了,谁说就要嫁给公孙贺兰了?”听了长孙皇后唠叨的半天,豫章这才反应过来,两只手急忙地便在长孙皇后的面前乱摆。
    嫁给公孙贺兰?
    豫章有些不敢想象,虽然心中对公孙贺兰有些印象。但是多数也都是在他与人打架时留下地,她的心思从来就没放到过他的身上,她与公孙贺兰?怎么可能?
    “我不嫁!”豫章坚决地回决道:“前几天儿臣已经想好了,儿臣这辈子,都不想再嫁人了,二十岁成亲,成亲后还不能生子,这样的生活儿臣不想要。母后。就让儿臣在这宫里陪您一辈子吧。”
    说着。豫章的眼泪便不由得落了下来,十七岁的年纪,却要承受着这般大的痛苦,豫章的心理,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混账话!”长孙皇后狠皱了下眉头,道:“你是我大唐国地公主,还有着大好地年华去挥霍。怎能说出这种丧气地话来?母后,还有你父皇,决不会允许你这般任性胡为,在你二十岁时,不管是公孙贺兰也好,还是别的人也罢,父皇和母后定会为你寻得一个如意的郎君。”
    说话的时候,长孙皇后的语气很坚决。不过在心里边。却也是一阵的心疼,豫章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边指不定都苦成了什么样子了。
    身为一个女人。长孙皇后更能理解豫章现在心里地感受。
    “母后~”抬头看了长孙皇后一眼,豫上,哭了起来。
    “嗯,恕儿乖,若是这个公孙贺兰不满意,父皇和母后都会为你再挑,总有能让你满意的,三年的时间,也不长,一眨眼就过去了,父皇和母后都还等着要喝茹儿的喜酒呢。”长孙皇后轻拍着豫章的后背,轻声地向她说道着:“我们家茹儿这么地漂亮,懂理,乖巧,又能歌善舞的,想把你娶回家的人都排着队呢,咱们不着急。”
    “母后,茹儿姐姐,你们怎么啦?”小兕子听到哭声,从远处跑来,及到长孙皇后与豫章公主地近前,轻声说道:“茹儿姐姐,你别哭了,兕子给你玩陀螺,这可是兕子特地从稚奴哥哥那里借来地哦,很好玩的。
    说着,小兕子便把手中的陀螺和鞭绳递了过来,两只大眼睛看着正在落泪地豫章公主,忽闪忽闪地发着清澈的亮光。
    “嗯嗯,好,姐姐不哭,姐姐这就来陪你玩儿。”被小兕子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豫章公主拭去了脸上的泪水,轻站起身,接过了小兕子递上的陀螺,微向长孙皇后请示了一下之后,便与小兕子一起,在立政殿内玩耍了起来。
    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看着自己宝贝女儿笑中隐忧的样子,长孙皇后心中想到,或许把豫章许给那公孙贺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在知道了豫章病情的这些人中,只有他,敢第一个站出来说要娶豫章为正室,作为一个家族之中唯一的一个根苗儿,下定这样的决心,所要承受的压力,光是想,长孙皇后都
    得出来。
    “不得不说,小兰儿这小子,很有魄力,”杨伯方轻喝了一口茶水,看着面色一直都不太顺畅的公孙文达,轻笑着向公孙文达调侃道:“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敢跟你这个老顽固叫板大唱,且还占得了一些优势,嗯,很不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公孙兄,你着实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呵呵。”
    “去去去,一边儿呆着去,少在这里幸灾乐祸,老夫可没有闲功夫跟你在这瞎胡闹,”没好气地瞥了杨伯方一眼,公孙文达也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
    显然,为了公孙贺兰要提亲的事儿,公孙文达的心里,还有着一口恶气没有捋顺。
    “行了,公孙老哥,消消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小兰儿现在也确是一个大人了,想娶,你就让他娶回来就是了,豫章公主再怎么,她也是皇家的公主,娶了她,公孙府不丢人。”杨伯方把茶碗放到桌上,看着公孙文达说道:“再说,这件事皇上不是还没有回复吗?结果还在两可之间,莫要气坏了身子才好。”
    “话是如此,可是,要是让那小兔崽子等上三年,我公孙文达要何年何月才能抱上孙子?你也知道,那豫章公主不能生育,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把她娶回来做什么?”公孙文达有些气急败坏,连这种有些忤逆的话都说了出来。
    “嘘!慎言!”杨伯方轻向公孙文达摆了摆手,道:“公孙老哥这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那可不是一般的罪过。”
    公孙文达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火,郁郁地闷喝了一口茶水。
    “这情情爱爱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公孙老哥想抱孙子,到时再给小兰儿娶上几房妾室不就行了,既是公主不能生育,想来皇上也不会多说什么。”杨伯方打眼在屋里扫了一圈,轻声向公孙文达问道:“小兰儿人呢,没在府里吗?”
    “一大早地,就去县衙他大哥那里了。”公孙文达轻声地说了一句,把茶碗轻放到了桌上。听了杨伯方的话,他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公孙瀚南?呵呵,说起他来,倒也是一个能人,刚来三原不久,便在三原得到了那么多的人望,算得上是年轻有为,与一条贤侄比起来,也不惶多让,你们公孙家,倒是又多了一个了不得的人才。”顺着公孙文达的话头,杨伯方便把话题给岔了过去。
    “杨老弟过奖了,那小子虽有些才能,但是比起一条贤侄,却还是差了些,”提起公孙瀚南,公孙文达也来了点精神,看了杨伯方一眼,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在公孙家,瀚南也算得上是个异类了,喜文厌武,那时着实是让我大哥好是头疼了一阵。”
    “异人必有异事,看这小子爱民如子,且行事又有据有度,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凡,能超过公孙将军,也不一定呢,”想着这几日公孙瀚南在三原县的行事,杨伯方真心地在公孙文达面前夸赞道。
    “承杨老弟吉言,对瀚南这小子,老夫可也是颇为看重,呵呵。”公孙文达笑着向杨伯方拱了拱手,自家的后人被人夸赞,听起来总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再过两日,这雨便要停了,现在县城里面都积满了雨水,出趟门儿都要趟着水来,这里的情况都这般地糟糕,也不知一条贤侄在豫中情况如何?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杨伯方看了一眼外面的大雨纷纷,略带几分担忧地轻声向公孙文达说道。
    “赈灾而已,有太子在侧,一条贤侄还能有什么危险么?”公孙文达端起茶碗,看了杨伯方一眼,轻声说道:“难道杨老弟认为,皇上他老人家,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儿子在外面遇险么?我敢保证,这几日里,既使黄河的水患再大,豫中一带,也断是不会再有水患发生。”
    “呃,呵呵,公孙老哥说得是,小弟这也是关心则乱了。”杨伯方恍然地轻笑了笑,对公孙文达的说法,深以为然。
    皇上把柳一条当成了护身符安放到了太子殿下的身边,但是,对柳一条来说,在洪水泛滥之地,太子殿下又何偿不是他的护身符呢?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309章 真正的洪灾
    一条提出的防疫之方,虽然简陋,但是在这里,却很
    最起码的,在这些受灾的民众之中,并没有听说过有人得了疾之症,以往灾区之中,上吐下泻的情况也并没有发生。只是有些体质赢弱之人,经不住外在的寒邪之气,偶尔得了一点轻微的风寒,随手便被一些寻游的小郎中给根治了完全。
    所以,在豫中的这三天里,柳一条过得很惬意,吃完睡,睡完吃,没有一点的忧虑,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来度假一般。
    就连李承乾,也不是怎么忙碌,每天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之后,便全都交给了下人去处理运行,处变不惊,统率全局,越来越有了一方将领的意思。
    整个救灾队伍,在他的带领和安排下,井井有条,秩序有然,办事的效率自然也就快了上去。
    天晴雨住,阴蒙了半个月的天气,终于见到了一点亮光,久违的太阳,在大雨的第十五天傍晚,于天空的西方,露出了一丝的头角,夕阳西下,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美好。
    “天晴了,”看了下西边的红日,李承乾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并随手吃下了柳一条的一个过河小卒。
    雨一停,李承乾便把柳一条叫了过来,与他一起,坐在一个空旷的高岗上,下棋品茗,共赏夕阳,看得出,李承乾现在的心情,不错。
    “雨住天晴,夕阳无限。不过却并不定是一件好事,太子殿下莫要高兴地早了。”柳一条不客气地抬手跳马,将刚才小卒位置上的棋子一口吃掉,脸上并没有多少愉悦地神情。
    “哦?柳先生此话何解?”不在意地看了下棋盘,李承乾抬头向柳一条问道。
    “太子殿下莫要忘了,现在是七月,一年之中最热的节气,”柳一条看了李承乾一眼。轻喝了一口茶水。轻声说道:“这天气一晴。气温必会有所回升,这样的天气,虽有利于减轻水情,但是却也更会加快各种尸体,粪便的腐蚀速度,更有利于瘟疫的加速传播,所以。现在,才是防治疫情的最关键时期。”
    水灾之所以难缠,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于它所发生的季节。
    夏日炎炎,想一想,三十几度的高温,到处都是腐烂地尸体,到处都是臭烘烘地一片,水中各种细菌繁殖滋生得厉害。人们生活在附近。若是不注意一些,不得一些灾病,那才是怪事。
    “柳先生说得是。”李承乾点头附和,轻笑着说道:“不过有柳先生在,有柳先生地疫病之方在,对于这些,孤并不担心,只要这雨停了,免了水患之忧,这水后灾民的安置便也显得容易了些。至于这疫情,便要多仰仗柳先生了。”
    呃,柳一条有些哑口,看李承乾的样子,还真把他给当成‘神’啦?
    “太子殿下对小民的信任,小民铭感于心,不过,”柳一条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李承乾说道:“小民虽是一个郎中,但却也不是万能之躯,真若是有疫情发生,小民会尽全力,但却不敢保证定能医治完全。”
    事先打好预防针,免得事到临头时,没有一点退路。
    “这一点,先生请放心,若是疫情真的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也没有人会怪罪于先生,因为这,是天之过,与先生并没有多大的关联,先生能来,就已经是难得了。”李承乾看了柳一条一眼,小小地给了柳一条一个保证。
    “太子殿下,刚刚有奏报传来,川源水患,事态紧急,请太子殿下过目定夺。”李纪和小跑着从远处走来,手中拿了一个折子,双手递于李承乾。
    “川源水患?”接过折子,仔细地看了一遍,李承乾地眉头当即便皱了起来,刚才的好心情,一下便消散了个无踪。
    “速度去派人,驾船前去救援!”抬头向李纪和吩咐了一声,李承乾站起身来,向柳一条告罪一声之后,便领着李纪和一起,快速地返回帐内。
    “马成,把棋盘收好,咱们也过去看看,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大事。”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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