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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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唐-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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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
    “嗯,宁儿姐姐殡天,儿臣心中难过,又挂记着太子哥哥,便去了,顺便也拜忌了下宁儿姐姐。”豫章公主轻身坐到李世民的身边,软软地依在李世民怀里,轻轻地伸手抱着李世民的胳膊,哀声说道:“父皇,你说。好端端地,宁儿姐姐怎么就会自杀了呢?太子哥哥现在就呆坐在宁儿姐姐的灵柩前,一整天都不说上一句话,儿臣看着心疼得厉害。”
    说着,豫章公主地眼睛里面又流出了泪水。
    “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一向很好,太子妃此番骤然离去,太子如此,也在情理之中。再过上一段时间就好了。茹儿不必担心。”李世民轻拍了拍豫章的后背。拭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说道:“这两天你若是有空,就往东宫多走动走动,去多陪陪他,劝劝他,你们兄妹的感情一向很好,你的话。或许会有些作用。”
    “嗯,儿臣知道了。”豫章公主轻点了点头。
    “现在正值暑期,虽有雨水临降,可天气依然有些热气,比不得冬春两季,刚才朕已吩咐礼部,尽快将太子妃入殓皇陵,入土为安。免得在宫里停放得久了。会生出一些事端。”李世民轻声说道:“葬礼定在两天之后,一会儿你去跟太子说上一声,让他心里好有个准备。到时莫要在众臣面前,失了威仪。”
    “是,父皇,”豫章在李世民的怀里轻应了一声,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过两天就要入土下葬,豫章地心里面,总是有一股难言地伤感,有些不能接受,尤其地,侯宁儿还是那般的年青岁小。
    轻抹了下脸上的泪水,豫章睁开眼睛,看到桌案上已经摞成了快一尺厚的奏折,还有很多没有批注,知道李世民正在处理国事,便懂事地不再在此打扰,轻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礼后,便轻挪着脚步,走了出去。
    殿外,雨水连绵,豫章由小僮在一边陪着,一路地,便又来到了东宫之内。
    经过李世民刚才的一番劝解,豫章心里已经好受了许多,不经外面守卫的禀报,她与小僮便直接地进了太子妃灵柩所在的房间,李承乾依然呆坐在灵柩地旁边,看着灵柩之中,被冰块环绕着的侯宁儿,不言不语。
    就在昨夜,当他得知侯宁儿竟饮毒酒自尽的消息后,李承乾并没有觉得意外,这种结果对她来说,是诸多结局中最好的一个。不过,在内心里面,李承乾竟第一次觉得,原来他并舍不得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间的情缘,并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有些东西,只有在失去了,才会懂得去珍惜。
    不过,失去的,终归已经失去,就算是你再怎么想去珍惜,却也已是无用。
    豫章把小僮留在门外,轻步走到李承乾的身旁,与他站在一起,默默地陪在他地身边。
    “太子哥哥,”看着棺醇中安详地侯宁儿,豫章轻轻地向李承乾说道:“刚才我到父皇那了,父皇说,两天后便要把宁儿姐姐葬入皇陵,入土为安。不然依着现在的天气,即使有冰块守护,怕是也不会长
    “嗯,父皇说得是。”李承乾面无表情地轻点了点头,眼睛却一直都没离开过太子妃的面容。
    把目光从灵柩中移出,豫章看着她地太子哥哥,感觉才一晚上的时间,她的太子哥哥似乎,变了很多。
    忧郁,深沉,稳重,再没了往日那般的自得与浮躁,她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些许父皇的身影,真正地有了几分一国储君的架势。
    或许是太子哥哥真的长大了吧,豫章在心里面这样对自己说道。
    “茹儿,你先回去吧,我只是想静静地呆在这里多看她一会儿,过了今天,明天,日后再想看她,便是再没机会了。”李承乾轻扭过头,看了豫章一眼,轻轻地对她说道。
    “不,我想在这儿陪着太子哥哥。”豫章有些倔强地向着李承乾摇了摇头,不愿离开。
    “我也想多陪宁儿姐姐一会儿。”拉着李承乾的手,豫章的目光又落到了棺醇里侯宁儿的身上,侯宁儿虽是中毒身亡,不过脸上却依然红润依旧,并没有像一般尸体那般的苍白,瘀青。
    所以,看着她,豫章也并不会觉着害怕。
    李承乾闻言,又看了豫章一眼,然后便又把目光回向了侯宁儿的脸上,不再多作言语,兄妹两个,就这样在一个躺着尸体的灵柩旁边,静静地站着。
    “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灾局,”岑文本端起茶杯,看了面前的李一眼,道:“所以,殿下的目光现在不应只是放在那柳一条和侯君集身上,多想想该如何为皇上分忧,才是正事。”
    “可是,先生,”李恪抬头看着岑文本说道:“侯君集此番一走,来日必会成为大患,难道先生就不担心吗?”
    太子妃已死,侯君集在大唐已是再无所恋,若是侯君集没有去找柳一条报仇,而是远离大唐,避走西域,依着他的练军本事,让他混迹在西域各国,实不是大唐之福。
    李恪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人,一向英明的父皇,为何会将之放走?
    “殿下说得或是有理,不过,侯君集会怎么样,微臣不清楚,但是微臣却知道,若是朝庭不能及时地控制水患,赈济灾民,此番一劫,我大唐必会是元气大伤,突厥,吐蕃,高冒,这些蕃外诸国也会伺机而动,那才是真正的大患。”岑文本轻喝了一口茶水,道:“所以现在,在皇上的眼里,万事都没有眼前的这场水患重要,所以,殿下的心思,也应都放在这个上面。”
    “另外,太子妃殡天,太子必是抽调不出时间来管理前几日的那个防治疫病之方,今天晚上,殿下不妨到宫里请旨,以为皇上和太子殿下分忧为名,将这份差事讨要过来。”轻轻地将茶碗放于桌上,岑文本接着说道:“那个方子是柳一条所开,可信度极高,若是真的有效,那殿下此行所积下的恩德与民心,必是不可估量。”
    “嗯,先生所言甚是!”李恪的眼前一亮,拳头不由得紧了紧,看了岑文本一眼,轻声向他问道:“那依先生之见,父皇他会不会将这个差事交于本王呢?”
    “两两之数,”岑文本轻声说道:“那张方子,原本是皇上为太子殿下积累民心,表彰功德之用,若非情非得已,皇上不会将这个差事交给旁人,所以,能不能成功,这就要看太子殿下能不能尽快地恢复过来。总之,殿下若是去了,总是有着几分的机会,即使最后不成,也会给皇上留下一个愿意为他分忧的印象,对殿下没有坏处。”
    “多谢先生教诲,学生知道该怎么做了。”李恪坐直了身体,拱手向岑文本礼了一礼。
    “这是微臣当做的,殿下不必多礼。”岑文本轻点了点头,李恪不是愚笨之人,算得上是一个好学生。
    轻站起身,岑文本弯身向李恪行了一礼,道:“时辰不早了,微臣还有公务在身,不便在此久呆,微臣告辞了。”
    “学生送先生出去!”李恪也站起身,撑开油纸伞,一路遮着岑文本,将他送到了府门前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299章 痴情的公孙贺兰
    氏庄园内外,今天来了很多人。
    从中午时分开始,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竟有近十波左右。
    房遗爱,封小乙,程处默,李纪和,还有一些不愿出面的其他几波,对于这些人,柳一条的态度是,明地里的热烈欢迎,暗地里的也不加阻挠和干涉,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冒雨前来,对他们柳府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
    现在,柳一条反而希望那侯君集那老头儿,会傻啦吧叽地往他这里来报仇了,早一些将他拿住了,才不会有太多的后患,不然,以后整日都要提心吊胆的,不好过。
    让柳无尘给府上来的这几位小将军,公子还有他们带来的那些兵士家丁,都安排好房间,准备好饭菜,过门都是客,人家大老远地跑来了,也不能怠慢了不是。
    在柳一条看来,这四个人中,只有封小乙与李纪和是有上命公务在身,捉拿朝庭钦犯,顺便地再确保一下柳一条一家人的安全,很不错。
    而程处默这厮来此,纯粹就是为了私人的恩怨,不愿就此放过侯君集,他是来报仇的,这一点,从他带来的那些弓箭手就可以看得出来。
    至于房遗爱,来这里说是为了给柳一条报信儿,不过看他的样子,也是看热闹的心思居多,柳一条不信,凭着房玄龄的本事,他会看不出那侯君集会不会来此。
    不过,不管他们来的目地如何。柳一条都不甚在意,四个人中,除了房遗爱这个半文半武的假书生外,其他的都是正经八百的武将,所以,柳一条便把他们交给了公孙贺兰这小子来招待。
    都是熟人儿,在长安城的时候,也没少见过面。打过架。所以几个人很快便聊到了一处。酒足饭饱之后,都围在一起,商量起要怎么布置陷井暗哨,埋伏侯君集的事情来。
    这种事情,柳一条不感兴趣,以不懂和家事繁忙为由,概不参与。一有空他就凑到楚楚的身边,陪老婆去了。
    老丈人一家,昨天就已被马成给接入府中,连日的大雨,小辛庄地整个庄子里,沟满,井满,浑浊且带有一丝异味地雨水都已漫到了一些低洼地庄院。不巧的是。他们老张家,就正处在这些低洼之处。
    所以,当马成赶着马车来接他们时。张卟亮略思量了一下,便同意了下来,把家里的粮食和衣柜都整理一下,便领着家人,一路赶到了古田村的柳宅。
    柳宅的地势高耸,可以说是附近几个村落之中,地势最高的一片土地,根本不必担心会有雨水能漫过这里,在这种天气里,呆在这里,最安全不过。
    今天已经是大雨的第四天,雨水依旧,村子附近地那些小沟小河都已冒到了岸边,听说就连泾河和渭河的水也都已快满了大半,若是再下几天,河水必然会泛滥开来,各地的村民,都开始慌乱起来,有的地方,甚已出现了大规模的迁移,把粮食,家具,都搬运到了山岗之类的高处,以避水患。
    昨天中午时,三原县里面的公孙县丞,向他辖下各个村,里,都下达了一个抗灾防疫的公文,由各村各里地村正,里正,挨家挨户地通知告诉,喝开水,撒石灰,吃大蒜,有病地话一定要及时上报。
    其他的都还好说,石灰,大蒜,县里在各村,各里,都设有专门的买卖地点,不过这开水,却是有些难度。
    天气潮湿,大雨滂沱,各家户里贮存地干柴根本就不足以支撑半月,这才四天的工夫,就已经有一些家户都快烧不上火了,开不了饭了。这样的情况,还上哪里去弄开水?
    这个,怕也就是灾区疫情难控的根本原因吧,公孙瀚南感觉有些头疼,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柴,没有火,就是想喝,却也是找之不来。
    “夫君可还是在为眼下的灾情担忧?”侍候着公孙瀚南将官服脱下,南宫紫燕轻声地向她的夫君问道。
    “是啊,眼看着这雨水越积越多,这灾情也日渐严重,为夫担心,这三原,也会再像当年的乌伤一般,会有疫情泛滥。”轻身在床榻上坐下,公孙瀚南看了南宫紫燕一眼,道:“虽然为夫手里有柳贤弟给出的防疫之方,可是我这心里却总是也踏实不下来。”
    “柳贤弟是神医,他的方子定能帮着夫君
    关,夫君不必太过担忧。”把官服叠好,轻放于一上,南宫紫燕走到公孙瀚南的身边,轻声劝慰道:“再说这大雨虽然严重,但是只要洪灾不来,三原便不会有太大的灾害,夫君只要尽了心力就好。”
    “嗯,娘子说得是,”公孙瀚南轻点了点头,弯身把靴子脱下,便翻身到了床榻之上,公务上的事情,他不想让媳妇儿为他担心。
    “今天下午,夫君走后,二叔来过一趟,送来了一些日常的用品,见夫君不在,跟妾身唠了一会儿家常,便又走了,几年不见二叔,二叔又老了许多,头发都快白了一半儿。”掀开被子,南宫紫燕也轻身钻了进来,翻了个身,面对着公孙瀚南说道:“以前离得远,没有办法,现在近了,有时间的话,咱们也多去二叔的府上去坐坐,多陪陪他老人家。”
    “等过完这段儿时间吧,”公孙瀚南感觉眼皮有些沉重,打了哈欠,轻声向南宫紫燕说道:“等这次水灾过了,有了闲暇,咱们再去给二叔,二婶儿请安,嗯,还有小兰儿那小子,前几天他不是常往这跑的吗?怎么今天好像是没见着他?”
    “听二叔说,他去古田村找他那个柳大哥去了。”南宫紫燕轻轻地说道:“夫君没有听说吗,那侯君集昨天夜里,从刑部大牢里逃了出来,小兰儿担心侯君集会来找柳先生寻仇,便一早地就领着几个人跑了去。”
    “什么,侯君集越狱了?”公孙瀚南猛地睁开了眼睛,顿时便没有了睡意,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太过震撼了些。
    “夫君没看今天的公文吗?二叔说长安应有下达抓捕侯君集的公文的。”南宫紫燕轻声地向公孙瀚南诉说道:“昨天夜里,不止是侯君集逃了,连太子妃,也自己喝了毒酒,殡天了,听说现在的长安城,都快乱了套了。”
    “是吗?我这一天都在外面收集物质,县里的公文我都交给了县薄去打理,怎么才一天的工夫,就出了这么多的事端?”公孙瀚南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子,道:“不行,我得派人到古田村去看一下,那侯君集要是真的来了,小兰儿他们怕是会敌不住,现在正是灾期,三原可少不了柳贤弟这个神医。”
    “夫君不必担忧,”南宫紫燕也从榻上坐起,看着公孙瀚南说道:“若是柳府真的有危险,二叔也不会轻易地便把小兰儿给派了过去,二叔说侯君集不会去,柳先生也不会有危险,夫君你就安心吧。”
    “呃,”公孙瀚南低着头略想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连他一听说侯君集逃走,就立刻能想到侯君集会来找柳一条麻烦,那别人怎么会相不到?那侯君集又怎么会想不到?
    柳府现在怕是都已经人满为患了吧?凭着侯君集这几年在朝中惹下的那些祸事,想要抓他的人,怕是不再少数。
    关心则乱,公孙瀚南轻笑了下,又轻轻地躺了下来,道:“没想到几年不见二叔,二叔还是如以往地那般地精明。”
    “是啊,不止是二叔,小兰儿那小子,也长大了。”南宫紫燕轻应了一声,道:“前几天妾身去二叔府上找二婶儿闲聊,听二婶儿的意思,小兰儿像是已经有了意中人,就是不知他何时才能成亲了。”
    “呵呵,这个为夫倒是知道一些,”公孙瀚南轻笑着说道:“那小子喜欢的是长孙皇后膝下的那个豫章公主,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不过却是单相思,嗯,知道小兰儿在长安时,为何老是喜欢在‘清风阁’里面惹事生非吗?”
    不待南宫此燕回答,公孙瀚南便自问自答地说道:“那是因为,那‘清风阁’,便是豫章公主所开,而且,每隔半个月,豫章公主都会扮作男装在‘清风阁’内出现一次,以文会友,豫章公主虽然是个女子,不过她的才学,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哦?难怪了,”南宫紫燕恍然道:“难怪小兰儿明明好武,却老是一副文人的装扮,原本我还以为他是受了你的影响,呵呵,没想到竟是因为那豫章公主喜欢文士,说起来,小兰儿也挺痴情的嘛。”
第二卷 唐朝小地主 第300章 离去
    天,所有的人都再没了耐性,尤其是程处默,整天被的厢房里,连个练武比武的地方都没有,两天没有大动,便感觉这骨头里就像是有一群的蚂蚁在乱爬一般,一刻也再坐不下去。
    “老子要去别的地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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