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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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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寤桁看着有些情绪激昂的禁卫军,仍是悠哉悠哉的开了口,“桂花稠酒,不错,香气还是这般浓郁。”禁卫军一愣,低首互相看看,有些好奇这位郡王怎知他们来时喝了什么。

寤桁调整了一番姿势,并没有起身,语气变冷,“命令早就接到了吧,怎么?外面晃了大半天才想起女皇令了?”

看着身下面色有些酱紫的周冲,寤桁嗤笑一声,“快坚持不住了吧,阳气耗损过度还有力气带兵么?”

转头看向脚跟下已经憋了一脸汗的小将士,寤桁摇摇头,“啧啧,年纪轻轻就腰膝酸软,四肢经常无力,半夜盗汗,怕是很长时间下水不利?”

不等那人的惊讶,寤桁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悠着点,少行房。”

说罢,一个漂亮的空中旋子,之后稳稳的站在地面上,风过去,沾着血的衣襟空中摆动。四周站着的人不由得全部行礼,“请郡王息怒。”

寤桁看着除了‘新郎’外这一片下跪行礼的人,语气阴冷的说道:“记住,虽然不是本王的人,但是没有下一次,如若再犯,本王是不会给你机会忏悔的。”

翌日,由于有了禁卫军的加入,这行程倒也快了几分。只有‘新郎’骑着马,其余的马匹都成了拉物资的主力。

到了傍晚才达驿站,禁卫军一身行头以及肃然之姿,顿时成为了注意的焦点,开道、检查驿站安全、以及注意可疑人物,都成了禁卫军时刻进行的工作。

寤桁不理周围的乱哄哄,只身走上驿站的住宿间。她没有注意的是,此时的新郎竟也在远处看着寤桁的背影。

入夜,侧门慢慢打开,有个身影悄悄地离开了驿站,他行走的速度很快,大大的斗篷遮住了全身,顺着小路找到了一处早已等候多时的一人一马,没有什么言语,只是眼神的交流就决定了此时要马上离开这里。由于天色较黑,也只能是驾着马小跑的循着回家的路。突然前方出现的一人一车一灯笼,另这二人停下了脚步,马儿安静的等待着主人下一步动作,可是主人也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前方人的举动。

随风微微一笑,打着灯笼从车上下来,行一礼略低首,平和的语气在这黑夜中散开,“小主子说了,公子不习长途骑马奔波,特遣小的来一路护送。”

马上的人一愣,本是紧张的神经松懈了下来,穿着斗篷的人并没有回答,身旁一同随行的人带着疑问看着自己的主子,看着主子仍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正当要替主子说两句时,穿斗篷的人竟然伸出一只手将随侍的疑问打住了。下得马来,走近马车,在随风身旁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回去后,替我谢谢她。”

随风脸上盛着微笑,颌首,恭敬的随侍一旁。一声低喝,三人、一灯笼、一骑、一马车就这样走向了去往潞州的回程。

奉旨还朝,地动山摇,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寤桁一行越离得长安近了,补给也就越充实了,快到长安五百里时,整个迎亲队伍就已经是鲜衣怒马的架势,一扫途中狼狈不堪的阴霾。【。 ﹕。电子书】

到得长安城东门也像是早已安排好的那样,午时进得城门,百姓们伸脖长等的夹道欢迎,寤桁身着华贵的喜服,坐在白马上,挺胸抬头接受着百姓的‘祝福’。今儿个也不知怎的,天色不晴朗,有些阴暗。寤桁嘴角保持着的微笑有些僵硬了,突然从道路的一旁传来一阵熟悉的‘喝彩’声,“鬼六!鬼六!你也大喜呀…”

寤桁以及道路旁边的百姓都向着这个疯子看去,还是一身的花,不同的是这个花却是肮脏及破烂不堪的,蓬头垢面,脸上也早没了遮挡,未长好的皱褶在眼皮处随意的覆盖着,上前维持秩序的将士对她也是一脸的嫌恶,花蛾子发觉有人过来了,边摸索着循着人声,边顺着人群向前走着,嘴里还开心的大声叫嚷着;“鬼六!我跟你打赌,你会断子绝孙的…”

寤桁笑笑,伸左手打了一记响指,花蛾子顿时开心的仰天长笑,任由身边的将士将她带走,远离人群。

笑,微笑,除了笑,还是傻笑。寤桁端着最近风头正盛的贵族专饮‘蓝颜’(较高浓度酒精的白酒)在宾客席间穿梭着,听不尽的道喜,回不玩的谢谢,另俗称‘鬼王爷’的姬寤桁在众人眼里实在有些怪异。甚至已经有好事者在猜测这位新鸾夫新婚后能活多久,据说也是赔率较高的。

也怪寤桁的六识有些过于灵敏,听着背后的不同版本,还得当做无事人般,唇边保持着一贯的亲切微笑,口中随时编着官场中的话,以应付难得的人际关系并且不使场面变僵,这的确是太需要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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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过去的好快,颇有些不舍。

花蛾子又出现了----其实我挺喜欢这个角色,人生就像是在赌博,而她却是在全身心的投入着。闲言闲语O(∩_∩)O~

第六章:大婚(上)

看着国公很少变色的脸,此时竟也喝的如关公一般,陶醉在四周尽是虚伪逢迎但是却像如尽享人生无憾之事般,话语竟然也多了起来,一反往日冷峻作风。寤桁有些讶异的看着这一切,正在神游的大脑却突然被不远处的对话吸引,“呦、简郡王,您可来晚了…”

“是么?我来晚了么?有人走,才证明是来晚了,没人走,就不是。有人走没?走了的人就知会一声…”

“咳,人都走了还留在这知会什么呀…”

“我说么…这没人知会,就表明没来晚么…”

有些孱弱的带着喘气声将寤桁的注意力引了过来,只见那人微胖发福的身躯手执风头拐杖,面容和蔼,身体有些蜷缩的被一旁的小侍搀着。身着高档丝质华服,头饰简单而又大气。只是这身体不大好,就连不懂武功的人都听得出来她的气息十分不稳,肺部的问题较大。

寤桁微笑着走上前去行一礼,“姨母身子不适,还特来给晚辈道喜,寤桁实不敢当。”

姬彻泊慈爱的将手覆向寤桁交叠的双手,“这话儿说的,姨母来参加甥女的喜宴,天经地义。还就怕呀,带的礼物够不了你的眼。”

寤桁轻笑,“姨母说哪里话,您能来就是小的福气了,要说礼呀,就见外了。”

只见身旁一人恭敬地拿上来一个盒子,在众人面前打开,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寤桁看着这个将白玉雕刻的犹如盛开在观音坐下的出水莲,尽显牛奶般温润的质感,柔和的一反本是石头的坚硬。

寤桁也不由得惊叹此物竟是人间拥有。简郡王姬彻泊轻瞄一眼眼前的寤桁,神色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这物件呀,放在我这么个老婆子这儿也是暴殄天物,不如趁着这个喜庆劲儿,给晚辈们添个喜,快要入土的人了,不能小气不是?”

身旁的国公看着这对儿价值连城的并蒂莲玉质壶,也不由得客气了起来,“简郡王您这是作甚?此乃先帝御赐之物…”简郡王伸手示意打住了国公的谈话。

“这是并蒂莲呀,我一孤老婆子霸着,难道让它跟我一起入土么?是御赐,可是也没给外人呀?这不?给了我亲甥女,就是先帝在,看着我将这个物件给她的嫡孙女,她也会高兴的,不信?你问她,她会说个不字?”辈分低的只能忍着,而辈分高的已经给面子的在大声的笑了,“这个老家伙呀,不出声是憋死人,一出声是笑死人…”

看着四周众人的赞许目光,以及夸赞声,简郡王被寤桁扶至一边坐下,微笑着继续说道:“今儿个高兴,所以话就多,你知道这长安城当年谁被称为酒仙么?就是现在也没人再敢叫这个名号?”说罢还故作神秘般四处望着,众人不解,可是寤桁却发现了,国公以及在座的几位老臣却会意的点点头并微笑着,简郡王眼神一挑,自己就将谜底揭开了,“人不风liu枉少年,想我当初也是一纵情性子,连饮数场亦可以走着回到家中,这长安城的酒楼呀花楼的,哪个不是我常常光顾的…”四下一阵暗笑,一位老臣笑着就将话接了过来,“行了,就别提你那段光荣历史了,当着这么多的后生晚辈…”

还未说完,简郡王就又将话头接了过来,“怎么?当年你没风liu过?那年重香阁的花魁‘暗香’不就是你给赎出来的么?”看着那位似是跟简郡王关系比较好的老大爷,此时也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简郡王更是开心的继续说了下去,“别看这博士现在一板正经,当初可也是一掷千金,宁为知己者死的境界,一点也不次于小六子的当世名号呀。”

那位老大爷急了,也不顾往日树立的良好形象,“可是赎出来后,放在谁的宅子里,一眨眼的功夫就跟人私奔了,你说说,当初是不是你给人家赶的车?”

这一爆炸性的旧闻顿时使得场中鸦雀无声,简郡王倒也镇静,面不变色的说道:“这回当着大家伙的面得说道说道了,那个‘暗香’,真是糟践了一个好名,就算你给她还了籍,她还是勾栏院的做派,想你呀为她舍家撇业的,什么都快要不顾了。可她呢?说走就走,就是念着我跟你多年的情份,我才帮她行至一路的。回来也好给你说,她是平安的呀还是遇见什么不测了。要不,你怎么浪子回头?侍奉双亲,跟你的娘子恩爱至今?如今得了这长安城的典学,后生晚辈云集,我没讨你的喜就是我气度不凡了。”

“嘿,半辈子了,我愣是说不过她…”

不理会身后一脸恼怒的博士,简郡王拿起身边的酒杯,放在嘴边轻啄,“那是,要是有了酒呀,你还疯不过我呢…”似是品尝什么人间极品,浅浅轻啄,“身体好时,本王可是千杯不醉,喝遍长安无敌手,身体不好了,却又有了酒中极品…人生无奈之事呀”一手将酒杯拿远,另一只手指着面前的酒杯,面冲着寤桁无奈的笑道:“好酒,却不能尽了兴。”

看着姜珏华顺手就将酒杯拿了过去,简郡王眼神不离酒杯,咽着口水,姜珏华笑着起了个话头,“都说简郡王呀当年很是厉害,可是晚辈们到现在还不知您当初是怎么得了这个物件呢。”简郡王这才将注意力转向身边说话的人,“怎的?要听?”

姜珏华的一席疑问很是成功的将众人的目光引来,看着简郡王如孩童般的狡黠,也不由得接着话茬,“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一开始可是您老说自己当年的事,晚辈们这不也是赶着话儿头么?”

简郡王一撇嘴,“要说呀,你们姜家几个孩子,最伶俐的就要数你这个二猴子了,不过,我不能白说。”

看着众人企盼的目光,简郡王乐呵的说:“都说小六子的鸾夫可是四绝公子之一,论容貌、论品行、论才智可都是数得着的,今儿个,我就想看看你们新婚新人是如何沾得的我的这个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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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闪亮登场,笔墨有些多----不过很生动,这是我自己这么认为的---(*^__^*)嘻嘻……(捂着发红的脸走开)

第七章:大婚(下)

正说着,门口却出现了不同以往的动静,有小侍走来向寤桁耳边低语,寤桁颜色一怔,于是连忙赶向院落口,院落外已是一片警然肃穆了,不一会儿,有一人便这样高调的出现在了场中央宾客的视线中。只见她从头到脚都像是披了一身的金霞,荣光更盛从前,和蔼中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看着眼前目光所及之处已是尽行大礼,姬寤桓轻轻的抬起了寤桁的双臂,“起来吧,大喜之日,朕作为你的姐姐,前来叨扰,讨杯喜酒喝。”

寤桁头未抬,只是恭敬地回着话,“陛下哪里话,您能来,就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了,又有什么叨扰之说呢?”

女皇点头微笑,“行了,都起来吧,在座的不是朕的亲戚就是朕所仰仗的肱骨之臣。说来也都不是外人,朕未进这院时就已经听到了你们的说笑,可朕一来就打住了。想来,做这天子的,倒也不如你这郡王来的更为逍遥。”

看着身边已经缓和了不少的气氛,姬寤桓微笑的询问道:“方才,朕一进门就听见姨母想要见见这新郎,朕也是十分好奇,何等的学问、品行方够得上四绝公子翘楚的雅号,想必这红盖头也已经掀了,我等沾着喜庆劲儿见一面可好?”

寤桁一愣,随即一笑,侧身吩咐,“请鸾夫出来见驾吧”

不一会儿,一袭红衣就从屋里出来,这院中嬉闹的声音减少了一半。气韵流芳,步态娉婷,沉稳笃定,线条中长,俊秀的容貌温文尔雅,流光溢彩的双眸含蓄而又谦逊。微笑的面孔道尽所有人对于美好事物的最佳诠释,浑身上下的协调又使人对于这种完美有了更深的迷恋。

看着现场的人已经啧啧称叹,寤桁却站在那里低头微笑,等羊顾施施然走到了寤桁的身边,及身处飘来的一抹淡淡的墨香,却令寤桁想起了那个未曾蒙面的替羊顾暂时扮演新郎的人,那个人的身上散发的却是另一种很清新的香味,好闻的甚至可以通过幻想就可以联想到他的容貌。

忽然身边有人推她,才另寤桁回过神,还未知是谁提醒的,耳边传来的说话内容却是清晰地在告诉她,此时谈论的焦点是谁,“说你呢,六儿,你夫君正给你请安呢。”

寤桁瞬时就将头转了过去,对着同样一张保持了很长时间的脸,用了公式化的一个笑容,羊顾笑容更大方了,解围道:“郡王长途奔波,未曾休憩,恐这时也是累了。”

众人闻之,很是给面子的予以回应,“这小夫妻还真是般配呀,凤主鸾祥,一片和气…天家之福呀”

“先给国公道喜了…”

姬寤桓故意嗔怪道:“想来,国公也是极偏心的,当初朕还是皇太女要招鸾夫时,这羊顾可也是在选册名录中的呀。只可惜,一代才子却遭受病魇折磨…朕就这样错失良机。”

神色一转,微笑着看着身边的一对璧人,继续说道:“真是苍天有眼,得了妖医的福祉,大病痊愈。只是,羊顾这么转了一圈,却又与朕的妹妹结为连理,真真是缘分呀。”身边又是一群附和之人的附和之声,姬寤桓示意身边的张常侍,张常侍已然领会,高声朗诵着,“陛下有旨,羊顾听封”寤桁与羊顾双双跪在地上,张常侍继续念道:“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兹念羊顾品行端正才华横溢、气质卓然,乃长安城四绝公子之首,特封其为长史,赏赐蟒缎1匹、织金1匹、妆缎1匹、金字缎1匹、衣素缎2匹、蓝素缎1匹、帽缎1匹、彭缎3匹、绫5匹、纺丝5匹,玉如意一对,赏千金,秩俸5000斛,钦此。”

“谢万岁…”

一阵感天动地的齐呼万岁在院中回响,寤桁被这渲染过的气氛一时又不知该做什么,只是傻傻的看着面前一脸笑容人的人,既不知道女皇何时离开,也不知又过去了多久,更不知这席面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冷清了不少,此时的她,晃晃悠悠的喝下了又有几人敬来的酒,然后目送一批批因为喝高而被抬出的身影。

寤桁是有些晕了,不过离安郡王府较远的一辆马车内,却有人十分清醒,“都安排好了么?”有些浮肿的手里攥着一个玉猪,中指上的金戒指摩擦着玉猪那柔滑的表面,清脆的碰触在这个不起眼的马车厢内却有了一丝划破寂静的空灵。

轻微的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回答就在一里一外中完成,“回主子,都已安排妥当。”

车外人有些不明白,此时车内为何没有一丝声响时,车内人又一次提问将这个安静打破,“如果泄露?”

车外人一身冷汗,“回主子,这些奴才们已卖身于此,只要透露半点,不惜一切,斩草除根。”

车内人满意的点点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这好戏,缺了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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